趙芊芊伸著手眼看著花送到了她爸的懷裏。在背後輕輕掐了江憶雪的腰。
趙父接過花笑嗬嗬的對江憶雪說。
“謝謝你啊。快坐快坐。”
趙芊芊和江憶雪並排坐著。趙父坐在趙芊芊對麵。
趙芊芊示意煮茶的姑娘出去了。一時之間，三個人坐在屋子裏，氣氛有些尷尬。
趙父看著趙芊芊，不明白突然給自己介紹個朋友是什麽意思？
江憶雪也看著趙芊芊。大早上突然接到趙芊芊的電話。說今天要跟她父親出櫃，讓自己準備好一起見她父親。所以她也在等趙芊芊說話。趙芊芊先是轉頭看了一眼江憶雪。這才轉頭看向趙父。
“爸，今天我們倆約你喝茶。是想跟您說一下我們的關係。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趙父瞪著眼睛看向趙芊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了什麽。然而趙芊芊就在他的注視之下，伸出右手牽著江憶雪的手放到了桌子上。
趙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股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從心裏升起來。但是看著女兒殷切的眼神，他又忍了下去。最起碼先聽女兒把話說完吧。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靜。
“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了？”
趙芊芊假設過很多場景，她以為爸爸會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一頓，然後命令她們分手。或者是直接拉著她衝出門去，之後再讓她們分手。然而這麽冷靜的問她們倆在一起多久還是挺意外的。
“我們倆在一起也快十年了。爸，對不起，我高中就談戀愛了。”
趙父聞言皺著眉看向江憶雪，眼神不善。趙芊芊看到了趙父的眼神，有些著急的開口說。
“爸，是我跟江江告的白，不怪她。是我帶她走上了這條路。”
趙父收迴看向江憶雪的視線，悲痛的看向趙芊芊。
“為什麽？為什麽喜歡一個女孩子。”
“我不是喜歡女孩子。我隻是喜歡了她。高中我被一群小流氓欺負，是她救了我，替我挨了打。
爸，江江真的對我很好，是這世上除了您和弟弟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想離開她。”
趙父心裏堵的不成樣子，但是他不能跟趙芊芊發火。他已經夠對不起這個女兒了，不能再傷害她。
“讓我想想再說。”
趙父說完就想走，江憶雪站了起來。
“叔叔，您坐在這休息休息吧。外麵熱，宸宸高考還得好一會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您要是出去了，芊芊還得跟著您不是。”
趙父聽見這話看了眼趙芊芊，確實外麵的天氣很熱。趙父又坐了下來。
江憶雪當著趙父的麵也沒有做什麽，隻是跟趙芊芊交待著。
“芊芊，我就先走了。這茶樓離學校近，你這兩天就來這休息吧。等一下我直接把賬結了。”
趙芊芊伸手握了握江憶雪的手迴道。
“那你路上慢點。”
“好，叔叔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江憶雪走了以後，趙父也不板著臉了。隻是心裏頭還是煩悶的厲害。
“她是做什麽的？你在申城就是跟她合租？”
趙芊芊沒想到這麽快她爸就會問關於江憶雪的事情。實話實說道。
“對，我們一起上的大學。畢業就住在一起了。她是配音演員。”
趙父聽到畢業就住在一起了，瞪了趙芊芊一眼。不過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就非得是她對吧？”
趙芊芊堅定的說。
“是。”
趙父不再說話，一直等到上午結束。兩人才一起去了學校門口。趙芊芊還把花給抱上了。
趙宸宸出來看到他倆興奮的說。
“爸，姐。還給我買花了。”
趙芊芊把花遞給趙宸宸，倒是也沒說是誰買的。
“喜歡就好，祝你前程似錦。”
“喜歡喜歡。不過就買一束就行了。別再買了。浪費錢。媽呢，迴家了？”
趙父說道。
“外麵太曬，讓你媽迴家給你做飯了。”
“那你們也別等我了。我自己就行。”
“沒事。我們也不熱。”
下午依舊去陪考，趙芊芊和趙父依舊在茶樓發呆。趙父是一句江憶雪都沒提。
但是這天晚上，趙父一夜沒睡，在客廳陽台抽了一晚上的煙。第二天早上客廳都還是煙味。趙母出來的時候看著熬了一夜的趙父都嚇了一跳。
“哎呦，你要死啊，又不是你考大學，那麽激動幹什麽呀。”
趙父沒說話。等到趙芊芊醒了跟趙芊芊說。
“你把那孩子約到茶樓。我們聊聊。”
趙芊芊看著趙父的樣子也是一臉擔心。
“爸，您沒事吧。”
“沒事，你別忘了。”
三個人再次坐到同一間茶室裏。趙父滿眼通紅疲憊不堪，一看就是沒睡好。江憶雪給趙父倒了杯茶，等著他開口。
趙父拿起杯子喝了兩口。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也沒想到該怎麽辦。我如果讓你們分手，你們會分嗎？”
兩人都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
“那就是了，唉，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們就隨意吧。我雖然不支持你們在一起。但是我也不反對。能走多遠，就看你們自己了。”
趙芊芊被這突然的驚喜砸的腦袋都要暈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爸爸居然這麽簡單就接受了。不對，也並不簡單，昨晚上還一地煙頭呢。她終究還是傷了她爸的心。
“爸，對不起，我讓您為我擔心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叔叔，我一定會照顧好芊芊的。您放心。”
趙父拉著女兒的手，眼睛裏浸著淚。
“我不能再讓你沒有爸爸了。爸祝福你。”
趙芊芊聽懂了趙父的意思。鼻子一酸，也哭出來。
等到都冷靜下來，趙父才問起江憶雪家裏的情況。
“你家裏幾個人？”
“叔叔，我家隻有我跟我媽。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奶容不下我媽。我媽就帶我進了城。這麽多年，也沒跟家裏的親戚聯係過。”
趙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自言自語的說。
“我家可是一大堆的親戚。唉，那你媽知道了嗎？”
“知道的，我媽還說讓我帶芊芊去家裏一躺呢。”
趙父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兩人的事情也就算過了。江憶雪買的車到了，得去提一下。沒坐多久就走了。
趙父接過花笑嗬嗬的對江憶雪說。
“謝謝你啊。快坐快坐。”
趙芊芊和江憶雪並排坐著。趙父坐在趙芊芊對麵。
趙芊芊示意煮茶的姑娘出去了。一時之間，三個人坐在屋子裏，氣氛有些尷尬。
趙父看著趙芊芊，不明白突然給自己介紹個朋友是什麽意思？
江憶雪也看著趙芊芊。大早上突然接到趙芊芊的電話。說今天要跟她父親出櫃，讓自己準備好一起見她父親。所以她也在等趙芊芊說話。趙芊芊先是轉頭看了一眼江憶雪。這才轉頭看向趙父。
“爸，今天我們倆約你喝茶。是想跟您說一下我們的關係。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趙父瞪著眼睛看向趙芊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了什麽。然而趙芊芊就在他的注視之下，伸出右手牽著江憶雪的手放到了桌子上。
趙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股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從心裏升起來。但是看著女兒殷切的眼神，他又忍了下去。最起碼先聽女兒把話說完吧。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冷靜。
“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了？”
趙芊芊假設過很多場景，她以為爸爸會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一頓，然後命令她們分手。或者是直接拉著她衝出門去，之後再讓她們分手。然而這麽冷靜的問她們倆在一起多久還是挺意外的。
“我們倆在一起也快十年了。爸，對不起，我高中就談戀愛了。”
趙父聞言皺著眉看向江憶雪，眼神不善。趙芊芊看到了趙父的眼神，有些著急的開口說。
“爸，是我跟江江告的白，不怪她。是我帶她走上了這條路。”
趙父收迴看向江憶雪的視線，悲痛的看向趙芊芊。
“為什麽？為什麽喜歡一個女孩子。”
“我不是喜歡女孩子。我隻是喜歡了她。高中我被一群小流氓欺負，是她救了我，替我挨了打。
爸，江江真的對我很好，是這世上除了您和弟弟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想離開她。”
趙父心裏堵的不成樣子，但是他不能跟趙芊芊發火。他已經夠對不起這個女兒了，不能再傷害她。
“讓我想想再說。”
趙父說完就想走，江憶雪站了起來。
“叔叔，您坐在這休息休息吧。外麵熱，宸宸高考還得好一會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您要是出去了，芊芊還得跟著您不是。”
趙父聽見這話看了眼趙芊芊，確實外麵的天氣很熱。趙父又坐了下來。
江憶雪當著趙父的麵也沒有做什麽，隻是跟趙芊芊交待著。
“芊芊，我就先走了。這茶樓離學校近，你這兩天就來這休息吧。等一下我直接把賬結了。”
趙芊芊伸手握了握江憶雪的手迴道。
“那你路上慢點。”
“好，叔叔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江憶雪走了以後，趙父也不板著臉了。隻是心裏頭還是煩悶的厲害。
“她是做什麽的？你在申城就是跟她合租？”
趙芊芊沒想到這麽快她爸就會問關於江憶雪的事情。實話實說道。
“對，我們一起上的大學。畢業就住在一起了。她是配音演員。”
趙父聽到畢業就住在一起了，瞪了趙芊芊一眼。不過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就非得是她對吧？”
趙芊芊堅定的說。
“是。”
趙父不再說話，一直等到上午結束。兩人才一起去了學校門口。趙芊芊還把花給抱上了。
趙宸宸出來看到他倆興奮的說。
“爸，姐。還給我買花了。”
趙芊芊把花遞給趙宸宸，倒是也沒說是誰買的。
“喜歡就好，祝你前程似錦。”
“喜歡喜歡。不過就買一束就行了。別再買了。浪費錢。媽呢，迴家了？”
趙父說道。
“外麵太曬，讓你媽迴家給你做飯了。”
“那你們也別等我了。我自己就行。”
“沒事。我們也不熱。”
下午依舊去陪考，趙芊芊和趙父依舊在茶樓發呆。趙父是一句江憶雪都沒提。
但是這天晚上，趙父一夜沒睡，在客廳陽台抽了一晚上的煙。第二天早上客廳都還是煙味。趙母出來的時候看著熬了一夜的趙父都嚇了一跳。
“哎呦，你要死啊，又不是你考大學，那麽激動幹什麽呀。”
趙父沒說話。等到趙芊芊醒了跟趙芊芊說。
“你把那孩子約到茶樓。我們聊聊。”
趙芊芊看著趙父的樣子也是一臉擔心。
“爸，您沒事吧。”
“沒事，你別忘了。”
三個人再次坐到同一間茶室裏。趙父滿眼通紅疲憊不堪，一看就是沒睡好。江憶雪給趙父倒了杯茶，等著他開口。
趙父拿起杯子喝了兩口。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也沒想到該怎麽辦。我如果讓你們分手，你們會分嗎？”
兩人都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
“那就是了，唉，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們就隨意吧。我雖然不支持你們在一起。但是我也不反對。能走多遠，就看你們自己了。”
趙芊芊被這突然的驚喜砸的腦袋都要暈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爸爸居然這麽簡單就接受了。不對，也並不簡單，昨晚上還一地煙頭呢。她終究還是傷了她爸的心。
“爸，對不起，我讓您為我擔心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叔叔，我一定會照顧好芊芊的。您放心。”
趙父拉著女兒的手，眼睛裏浸著淚。
“我不能再讓你沒有爸爸了。爸祝福你。”
趙芊芊聽懂了趙父的意思。鼻子一酸，也哭出來。
等到都冷靜下來，趙父才問起江憶雪家裏的情況。
“你家裏幾個人？”
“叔叔，我家隻有我跟我媽。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奶容不下我媽。我媽就帶我進了城。這麽多年，也沒跟家裏的親戚聯係過。”
趙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自言自語的說。
“我家可是一大堆的親戚。唉，那你媽知道了嗎？”
“知道的，我媽還說讓我帶芊芊去家裏一躺呢。”
趙父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兩人的事情也就算過了。江憶雪買的車到了，得去提一下。沒坐多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