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的建議,讓氣氛悄然變化。


    “你這是什麽話。”


    洛老夫人沒好氣的瞥她:“我是那種卑鄙的人嘛,別說舒雅這會兒已經付款,就算她沒買我也不會和她爭。”


    “與你無關。”


    穆老夫人道:“是畫的問題。”


    “畫的問題?”


    洛老夫人聞言,疑惑蹙眉:“畫還能是假的?”


    穆老夫人沒有迴答。


    因她的提醒。


    其他幾人都將注意力留在畫上。


    飯團媽媽更是逮著機會,記錄下所有細節。


    氣氛忽然間變得緊張。


    工作人員見狀,急忙解釋:“幾位夫人請放心,我們畫展支持假一賠十,絕對不會出售假畫。”


    溫舒雅也跟著附和:


    “老夫人您多慮了,這幅畫是任謙大師的真跡沒錯,我在購買之前已經反複確認。”


    洛老夫人點點頭,不忘逮著機會挖苦:


    “你這老太太,是雞蛋裏麵挑骨頭吧!人家舒雅可是從小就受藝術熏陶長大的孩子,還單獨到國外進修過相關專業。雖說她年紀輕輕,但見識過的畫作可不比你少,這點能力總是有的。”


    穆老夫人聳聳肩:“你說得對。”


    “嘿?你跟我陰陽怪氣什麽,我說的不是事實嘛!你不能因為舒雅的身份,就對她自帶敵意啊……”


    “我可沒有,就事論事罷了。”


    “那你說,這幅畫有什麽問題?”


    見穆老夫人始終不予說破,洛老夫人沒好氣的瞥她:“你看,你也說不上來吧!我就知道你胡謅的……”


    她又對溫舒雅笑:“舒雅啊,你別和這老太太一般見識,咱們年紀大了,有時候就喜歡沒事找事,刷點存在感。”


    溫舒雅搖頭:


    “洛奶奶,您這是哪的話,我怎麽會呢?”


    她始終表現得很是大方。


    在她的示意下,那名工作人員作勢就準備取畫。


    與此同時。


    一直仔細端詳畫作的安綿綿,忽然發覺不對勁。


    她來迴查看就近的兩幅畫作之後,最後勾起唇角:“難怪你們這兒隻展出小眾作品,原來是靠這種方式斂財啊……”


    安綿綿的一句感慨,引起其他幾人注意。


    工作人員蹙眉:“這位小姐,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剛才已經強調,我們支持假一賠十,絕對不會出售假畫。麻煩你不要人雲亦雲,張口就來!”


    他的態度強硬。


    安綿綿從容不迫。


    已經十分確定的她,道出她的結論:“你敢這麽信誓旦旦,是料定買家走法律途徑,沒辦法判定揭畫是假畫,對吧?”


    “一幅真跡,兩幅變三幅,非公開售賣,隻針對小眾作品,就是料定這些買家之間很難相見,不容易撞畫?”


    安綿綿的提及,讓工作人員的臉色倏地變化。


    不過轉瞬。


    他很快壓抑住心底的慌亂,故作鎮定:“小姐,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請你不要危言聳聽,誤導他人。”


    “那你敢保證,這裏的畫作沒有一幅是揭畫嗎?是世上獨一份的真跡。”


    對方遲疑幾秒,硬著頭皮:“當……當然!”


    聞言,安綿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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