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尋站在百裏逸風的門口前麵,手定定的放在門口前麵,但是卻遲遲下不了手,此時卻傳來一聲壓抑的痛苦之情,「孩子,一定要,一定要保證你母親的平安!」夏千尋的手放了下來,咬咬牙,眼中的淚水又掉了下來,之後狠狠的擦掉,我夏千尋的孩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沒命,她一定還活著。


    裏麵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找來衛春,讓她傾盡全力尋找獨孤驚鴻。片刻之後,還是起身離開了房子。


    「父親!」冷雲走到門口,朝著夏千尋的背影喊道。


    夏千尋並未轉頭,「你的傷很嚴重,先去休息!」


    「你想動用夏家的勢力?」沒錯夏家的勢力其實早就已經落入了夏千尋的手中,平時也一直讓她們保護夏家。現在,他隻想要自己的女兒有什麽錯麽?


    「是!」說完夏千尋便抬起腳朝著聯絡的地點而去。


    冷雲複雜的看著夏千尋,隨即一笑,大色的喝道,「我也幫你一起找!」


    夏千尋並沒有迴頭,但是眼中的淚水在也控製不住了,沙啞的出聲,「我一直當你是驚鴻的親生哥哥!」


    冷雲的心突然被熱熱的水流灌溉,眼中帶著點點星光。他果然從來都沒有恨過他,與其說是恨其實是在等待,等待他說一句讓他能夠再次留在他身邊的話吧!「早去早迴,我們還要迴家,如果驚鴻活著她也定會迴家!」


    「好!」


    看著夏千尋堅定的背影,冷雲咬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些喪氣的話,有個念想便是有了希望。


    此時浩國,一座輝煌的樓宇中,譚煙裊裊,杯籌交錯,美人妖嬈,卻有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定定的憑欄而望,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微風渺渺吹過,吹氣一陣漣漪,彷如隨時會消失的仙人。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黑衣女侍衛,靜靜的走到女子的身邊,屈身而跪,「主子!」


    「還沒有消息?」


    「是的,我們沿河而下,並且連河邊的所有家舍都探訪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郭杉揮揮手,「繼續找!」


    「是!」黑衣女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郭杉望著天上的月亮,接近全圓,「她難道沒有死!」


    一個四壁懸崖的凹凸中,一片紅色的樹林搖搖擺擺,遠處一看像是一片通紅的火焰。樹林的旁邊便有著一座小小的茅草屋子,而屋子的旁邊有一條清澈見底底的小河,小河中不時的有幾隻小魚悠閑的遊過。突然嘩啦啦的一聲水流的響動,驚動了水中的小魚。


    茅屋中一個蓋著獸皮的男子看不清麵貌,似乎被外麵巨大的水聲驚動,卷卷的睫毛微微上翹,睜開一雙桃花似的眼睛,男子立馬起身,定晴一看,男子有些傾城的容貌,仿佛此地修仙的仙人。


    走出門外,男子瞪大著眼睛,手指微顫的指著眼前慢慢的從水中走出來的人,「你…你…」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眼前的女子很是狼狽,修長的眼中透著懵懵懂懂的光,清澈見底,女子似乎被突然出現的男子下了一跳,「你,是誰?」


    男子半響才放映過來,聽到女子異常沙啞的聲音,愣住了,心中如同被一塊大石壓住,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這麽快就忘記了自己!「我…」眼中不自覺的便想流淚,在這裏,這個與人隔絕的山坳中,除了一條從外麵的水底下分流而進的水流,這裏所有的東西都不為外人所知。他卻無時無刻在想著她念叨著她,而她早就將自己忘記了。


    「咳咳咳!」女子咳嗽了幾聲,將自己胸腔中的水都咳了出來,半響之後才問道,「我又是誰?」摸摸腦袋,便是痛的呻吟了一聲,原來在她的腦袋後麵破了一個大洞,好在本身的修復功能不錯,否則不死也是傻子。


    「咦!」女子奇怪的盯著眼前的男子,不自覺的走進幾步。「你…你怎麽哭了?你認識我?」


    「你不記得了?」男子透著朦朧的眼淚看著她。


    「記得什麽?嘶!」頭好痛,女子摸著頭,「我隻記得我在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水中,之後便被水中的一個暗道吸了過去,等到看到光的時候便到了這裏。」隨即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周圍,四麵環著高聳入雲的懸崖壁,隨即懵懂的問著身邊的人,「這裏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子,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消失不見,連眼中的淚水都不敢隨意的擦動。


    女子收迴目光,對著男子微微一笑,好奇的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是誰,你又是誰!」許久之後也為見到眼前這個穿著獸皮的男子有任何的語言,便如同給害怕的小孩子一般,輕輕的拉起了他的手,試探的問道,「你不想告訴我麽?」


    盡管眼前的女子依舊渾身濕透,但是自己的手中傳來溫熱,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的幻想,真的是她,手不自覺的用力。


    「嘶!」女子輕輕的呻吟了一聲,但是卻不敢將自己的手拿出來。


    「嗬嗬嗬嗬…」男子笑了,笑的異常的歡快,異常的美麗,突然突然綻放的幽蘭,看著眼前的女子癡了。


    一個月後外麵依舊沒有關於獨孤驚鴻任何的消息,沿著河流的方向不下找了三四十遍,連帶著白鳳國也盯了足足一個月,依舊沒有她的身影,以她護短的重視親情的樣子,這麽久都沒有迴去,那麽隻有一個消息,那邊是她已經死了。郭杉一躍上馬,這個時候也該迴皇宮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放棄尋找她!」


    「是!」跪著的黑衣女子恭敬的迴答,之後便直接消失在她的身後。


    「寒輕,我迴來了!」女子聲音洪亮的對著屋內喊道,這個時候一個包裹著毛茸茸的獸皮的男子出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麽多?」


    女子笑的開懷看著一地的小動物,有的還是活的,有的較為大型的,如野豬則是死的,「嘿嘿,就要入冬了,所以我特地打了這麽多,而且都是有皮毛的,你怕冷,到時候我在給你做件更加暖和的衣服!」說完手中便開始忙活了起來,隨即想起了什麽,在動物的屍體中翻找了一遍,才找到一個布袋子,一打開露出裏麵紅紅的東西,不正是辣椒,獻寶似得放在司徒寒輕的麵前,「看看這是辣椒,我找到的!」


    司徒寒輕看著眼前的東西一愣,之後有些恐懼的看著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女子,「你…想起了什麽?」


    這些日子每當眼前的女子拿出一個認識的新的事物,他便心驚肉綻,他很怕,很怕她想起了一切之後立馬便拋下了他。


    女子撓撓頭,「沒有,真的是看到這個東西時候就知道,正如你的病一般,我想救你,不想讓你痛苦,所以才想到了救治你的方法,不過就算是那個方法,依舊要針灸兩個月才行,否則你的寒氣依舊不會出來!」說著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他,「你先去休息,等我整理了這些東西,就給你做飯!」


    半響之後,女子很是滿意的看著眼前已經分好類的東西,一抬頭便看到了男子依舊定定的望著自己,皺了眉頭,「你怎麽還不進去?外麵很冷的,否則有將你給凍病了!」說著立馬便到河中將自己的手洗淨,本想在自己的身上蹭蹭,哪知眼前出現了一個獸皮的毛巾,女子溫和的笑笑,拿著擦了下手,之後輕輕的拉著他進了房間。


    「我已經做好了飯!」司徒寒輕已經調整好了心情,溫和的說道。


    女子抬頭,「好吧,看來以後還是讓你做飯,否則,我說了也沒有用!」女子還是扶著男子先行坐下,「我去盛飯!」


    兩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司徒寒輕卻總是望著女子,仿佛什麽時候都看不夠,或者是從心中知道,知道這個溫柔的,會為自己做一切事情的女子早晚會離開自己。


    女子輕皺了眉頭,自然是感覺到了男子的視線,但是什麽都沒有說,而是夾了個菜給他。雖然不知道他是在透過她看誰,但是這種替代的感情她很不喜歡,或著說很是排斥,但是卻又捨不得說他。


    吃完飯後,女子出門看著陰沉沉的天,便知道快要下雨了手中的速度加快,而此時司徒寒輕也快速的出來幫忙。


    直到所有的東西整理了妥當,剛好雨便傾盆而下,女子有些擔憂的望著這個茅草屋,雖然她已經修了一遍,但是依舊不夠堅固,轉身看了眼神後的司徒寒輕,「這茅房還是不行,之前我在那邊的岩石下看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很寬很大,也沒有什麽危險的動物,等下完雨的時候我們在搬到哪裏去可好?」


    「都聽你的!」司徒寒輕溫和的說道。


    「那就好!」說著女子將門關上,「這雨可能要下好久,你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就陪著你吧!」


    「好吧!」女子帶著微笑,拿出放在另一邊的獸皮,速度極快的縫了起來,動作一氣嗬成,這還是司徒寒輕當時手把手教的,本來他是很不願意她學這個,但是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


    沒有想到白鳳朝的堂堂一個王爺,也學那男子拿針,心中劃過一道暖流,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隨即一愣,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自私了?自私的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她是王爺,她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的夫郎!她明顯是受了傷才會到了這裏,也許是被人追殺的,也許…那她家裏的夫郎怎麽辦?還有她的父親,又會如何!


    「寒輕,你則麽啦?」女子皺著眉頭看著此時悲傷的司徒寒輕,眼中盡是些不解的光芒。


    「我…」司徒寒輕有些哽咽,這個時候的他與之前的獨孤雨落又有什麽區別,「我其實知道你是誰,我故意瞞著的,我很壞是不是?」


    女子一愣,帶著微笑,摸摸他的頭,「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司徒寒輕愣愣的看著她,隻聽見她說道,「其實我叫獨孤驚鴻是吧,因為你在夢中老是說這個名字,你看我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著另外的一個人。」頓了頓再次說道,「我很不喜歡!我沒有獨孤驚鴻的記憶,我的記憶中隻有你,還有這個懸崖!」隨即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所以某些時候我很是很嫉妒獨孤驚鴻的!」


    司徒寒輕這才聽懂她的話,的確她是獨孤驚鴻,但是卻又不是她,因為她沒有獨孤驚鴻的記憶,因為她看著她的時候後時時刻刻帶著微笑,帶著溫暖,如同小時候的她,一心一意的對自己,自己有為何要在她的身上找到獨孤驚鴻的影子。吸了口氣,最後還是他知道的獨孤驚鴻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你說我有夫郎了?」說道夫郎,女子的心微微刺痛。卻又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可是,現在我隻是你的小車罷了!」


    「我們出去吧!」司徒寒輕仿佛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趁著現在湖麵還未結冰!」他不後悔,一個月的時間足以!


    「你想讓我迴到王府!」女子皺了眉頭,她很不喜這句話,她也知道這句話預示著什麽,預示著他要離開自己。


    「是的,你的夫郎現在應該很著急!」男子說著便將已經開始整理起了東西。女子靜靜的看著他,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雨總算是停了,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後,男子盯著河流,因為剛剛下雨的關係,河流上的水漲高了不少。


    「走吧!你帶著我!」司徒寒輕往背後看去。他怕再晚一會兒自己便會後悔。


    「好吧!」女子拉住司徒寒輕有著小繭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身,「抱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不出去,你真的要離開這裏?」


    「是的!」


    女子沒有說話,而是一手環上了他的腰身,朝著水中而去,碰,水麵上濺起了水花。而此時的水雖然微微渾濁,但是並不妨礙獨孤驚鴻的視線。途中幾次與司徒寒輕換氣,因為害怕他被冰冷的河水刺激到,便一直朝著他的身體輸送內力保持著他的體溫。


    外麵一群孩子正在開心的嘻戲打鬧,不遠處洗衣服的男子嗬斥著他們不要走遠了,河很深。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水花爆起,嚇得孩子們忙躲進了父親的懷抱中,等到能夠看清的時候才發現是兩個穿著獸皮衣的仙人,的確是仙人,盡管浩國出美,但是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兩個人。


    難道她們真的是河中仙?畢竟這邊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說法。


    獨孤驚鴻朝著周圍看了眼,忙抱著司徒寒輕朝著岸上走去,不顧身上的水滴,對著周圍的人問道,「你們誰有幹淨的衣服麽?」


    周圍的人一愣,這裏畢竟算得上是一個封閉的小山村,反應過來之後,聽到河中仙如此的問忙說道,「你們等等!」


    司徒寒輕輕輕的皺了眉頭,等到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獨孤驚鴻收好那大大的木針,起身看了下周圍,很簡陋的房間,周圍還有桌子和凳子,「這裏!」


    「你總算是醒來了!」女子溫和的摸摸他的臉,「這裏是個叫浩國的地方,這裏是一個小山村!」


    「仙子,仙子!」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麵進來了一個抱著頭的男子,手中拿著一筐雞蛋,「多謝仙子昨日救了我家妻主,我家妻主今日便可下床了!」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那怎麽行!」中年男子很是樸實,將雞蛋放在桌子上,「這邊是你夫郎吧,醒了!」和藹的對著坐在床上的司徒寒輕打聲招唿!「一點點的心意,也好給你的夫郎補補身子!」


    「我…還不是…」


    還未說完便被獨孤驚鴻直接打斷,「那就多謝劉叔了!」


    「沒事沒事,既然這樣,我便不打擾了!」


    等到那個男子離開,司徒寒輕忙看著獨孤驚鴻,「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獨孤驚鴻微笑的看著他,「要不要起來活動活動?」


    「五天!」雖然驚訝,但是還是順從了獨孤驚鴻的手站了起來,「怎麽這麽長的是時間!」


    「本身你的身體便是受了寒邪,不宜驅除,又在水中悶了這麽久,就算是有我的內力支撐,寒氣也入了你的心髒,好在這裏的村民算是熱心,否則這寒病還非得跟上你一輩子!」


    「這麽嚴重!」司徒寒輕詫異的望了她一眼。


    獨孤驚鴻好笑,「你以為呢?你身體還很虛弱等下在再床上躺上一會兒,我給你弄些補品!」


    「嗯!」司徒寒輕也微笑了起來,「如果現在被外麵的人看到了你為我煮飯估計會被說的!」


    「嗯,已經被說了!」獨孤驚鴻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是不可以進廚房的!」


    「額!」司徒寒輕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她,「那你為何還進!」


    「沒有辦法,誰讓我的夫郎還未好啊!」


    「夫郎!」司徒寒輕聽到這個詞心神恍惚!隨即抬頭看著笑的異常陽光的獨孤驚鴻,「我不是你的夫郎!」


    「那有什麽關係,我娶你你就是我的夫郎了!」獨孤驚鴻說著,以為他是累了便將他抱上了床,「你在等等!」說著便往外而去。


    司徒寒輕許久都為從夫郎中反應過來,知道獨孤驚鴻再次進屋,手中端著一碗顏色各異的極為漂亮的粥,還冒著熱氣。


    「這幾天都是用藥給你吊著,胃裏定是沒有東西,看,我給你熬了藥膳粥,我嚐了味道很好喝!」說著拿起調羹放在他的眼前,「喝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如果不合的話,我在調配一下,說起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調味的東西有這麽的多!」


    司徒寒輕盯著獨孤驚鴻,最後還是喝下了她的粥,見到她緊張的眼神,溫和一笑,「很好喝!」


    「唿!」獨孤驚鴻鬆了口氣,「那就好!」說著再次給了一調羹過去。


    直到喝完後,司徒寒輕盯著獨孤驚鴻的背影,眼角的一滴淚最終還是掉了下來,她依舊沒有變,但是這裏已經不是與世隔絕的懸崖峭壁了,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因為司徒寒輕的病,所以獨孤驚鴻在小村子中配了他足足半個月,冬天早已來臨,浩國的冬天比起白鳳朝的冬天微微的暖和了一些,但是依舊下了雪。


    「小車夫郎!」一路上眾人均是友好的對著這個難得一見的美俏郎打著招唿。能夠如此的和他們相處好也多虧了獨孤驚鴻的醫術,村子裏那個沒有病痛,特別是一生病的冬天,要趕上以前,估計生病的人要不就臥床等到自己好,不能好的隻能等死,要不就按照之前老輩留下來的土方子,但是能夠真正好的人不多。最起碼有了獨孤驚鴻,他們算是不在害怕感冒。甚至於獨孤驚鴻的到來也改善了他們的生活,以前隻知道種田,到了冬天便隻能空著田地,不知道要種些什麽,但是現在不同了,不知道她從山上哪裏搞來的一些東西,說是土豆什麽的,還有白菜,大蒜,很好吃,所以各家各戶都種了不少,最起碼夠過東了。


    「仙子迴來了,仙子姐姐迴來了!」突然從村口進來幾個小孩子,大聲的在村子裏叫道。


    所有的人都出門迎接著她們。包括本來要進屋子的司徒寒輕。


    村口率先進來的是一個黝黑的婦女,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獸毛大衣,「都出來都出來了!」


    接著便看到黝黑的婦女後麵還跟著十幾個強壯的女子,每個人的肩上及手上均是提著一些野雞,野兔子等活著的食物。最後的才是獨孤驚鴻,獨孤驚鴻的拉著一根繩子,後麵提著一溜的食物。手中還拿著一個框子!


    司徒寒輕跑了過去,將獨孤驚鴻手中的籃子接下來,「又是草藥?」


    「打開看看!」獨孤驚鴻微笑的牽著他的手。


    司徒寒輕果然如她說的一般,將籃子打開,「這個…」吃驚的望著他。


    「上次看到你似乎很喜歡小動物,今天剛好找到一窩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小兔子,便直接給你帶迴來了!對著還有這個!」說著將另外一隻手的包裹拿了下來,動作很輕。打開後便可以看到裏麵的一顆顆拳頭大小的野雞蛋。


    「雞蛋!」司徒寒輕驚喜的看著這雞蛋!


    「恩!」獨孤驚鴻見他笑了嘴角也帶著微笑,「我找了幾窩,有二十個!有雞蛋羹吃了!」


    其他的夫郎很羨慕的看著獨孤驚鴻兩人,隨即瞪了眼自家的妻主,意思就是你看看人家妻主是如何對待夫郎的,但是看著自家的妻主手中拿著的野味,心中也是高興。以前雖然想過上山打獵,但是害怕財狼,很危險。而且也打不到什麽,但是跟了獨孤驚鴻就不一樣,原來山上有這麽多的野味,而且還可以下陷阱,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在過去,一定會捉到不少,之前還有一次捉到一頭二百多斤的野豬!


    迴到家中,司徒寒輕早就已經做好了飯,獨孤驚鴻先吃,等到司徒寒輕將兔子放好後才過來吃飯。


    「小車,我們的動物皮毛已經很多了,自己都用不完,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等到有時間的時候便讓村長她們拿到鎮子上去賣吧!」司徒寒輕溫和的說道,「這樣也可以換些錢,免得等到我們離開的時候沒有錢!」


    獨孤驚鴻聽聞,雙手一頓,這麽久了他還要讓她迴去麽?對於王府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也不熟悉,她不知道要用何種方法麵對其他的人,獨孤驚鴻的親人。隨即放下碗筷。


    「怎麽,就吃飽了?」司徒寒輕詫異的望了她一眼,雖然她吃的一向不多,但是一碗都沒有吃到,真的很少。


    「你這麽想我迴去?」獨孤驚鴻望著他,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


    司徒寒輕被她突然其來的嚴肅表情盯得有些心虛,苦笑的低下了頭,「雖說現在你還沒有想起,但是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到時候說不定會怪我!」


    「不會!」獨孤驚鴻堅定的說道,「我不會怪你,最起碼現在我還是你的小車,我不是獨孤驚鴻!我不想離開這裏,離開你!」拉起司徒寒輕的手,「你看著我,我不好麽?難道我留在你身邊就這麽遭你嫌棄?」


    司徒寒輕看著她幽深的眸子,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說道,「我沒有想要逼你!」


    「可是你現在就在逼我,逼我離開,逼我接受段我不知道的記憶!」說著便起身,異常認真的看著他,「我想娶你!」


    「不行!」她沒有記憶,娶自己開什麽玩笑,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又會如何麵對自己,而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她。


    「我不管,你要是不嫁給我,我就不會離開這裏!」


    「你…」


    「你好好想想!」說獨孤驚鴻便不在理會他,而是往屋外而去,「我去問問村長,外麵的人收不收購皮毛!」


    望著獨孤驚鴻的身影,司徒寒輕陷入了沉寂,他的心卻一跳一跳的快要調到自己的嗓子眼,眼眶中開始瑩潤,他要不要嫁?私心來說他很想嫁。雖然早就決定了一個人,但是如果這個人是獨孤驚鴻的話他願意,但是她卻沒有記憶,上天在跟他開玩笑麽,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在她的手中。


    獨孤驚鴻一夜未歸,等到早上的時候才迴到了家中,司徒寒輕立馬從被子中坐起,穿著裏衣便跑到了獨孤驚鴻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


    「沒什麽與村長喝了點就,聊了一夜!」看著他眼眶上的黑眼圈,「昨天沒有睡好!」隨即一笑,「擔心我了?」


    「沒有!」說著便有些尷尬!


    獨孤驚鴻抖了抖身上的寒氣,「你先去床上,還沒有穿衣服呢!外麵有開始下雪了,貌似還很冷!」見司徒寒輕依舊沒有動彈,微笑了一下,直接將他抱上了床。


    「你幹什麽!」司徒寒輕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怕你凍著!」獨孤驚鴻說著便將被子蓋在他身上,「我先去做飯了!」隨即轉身,眼中帶著擔憂,他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


    兩人生活了快兩個月,兩個月獨孤驚鴻均是與司徒寒輕呆在一個房間,從第一司徒寒輕寒病發作,獨孤驚鴻便親自給他換了衣服,當時給司徒寒輕鬧了個大臉紅,但是獨孤驚鴻依舊我行我素,認真的很,反而愈加的讓司徒寒輕不好意思。不過慢慢的習慣了也就沒有在胡思亂想。


    五日後,獨孤驚鴻跟著村長去了鎮子,而司徒寒輕自覺無事便在家中睡了會兒。


    等到司徒寒輕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一片紅彤彤。使勁的擦擦眼睛。


    「喲,我們的新郎官醒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微笑的看著司徒寒輕。


    「劉叔這是什麽情況?」


    「哎呀,你就別裝了!」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羨慕的看著眼前懵懂的男子,「仙子沒有告訴你今日便是你們的大好日子?」


    劉叔也不多說直接拉起了他,「來先穿新郎服!」


    司徒寒輕不解的看著兩個人,等到徹底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耳邊的人說道,「看看,俏夫郎就是不一樣!」


    「就是這麽的好看!」說著另外一個人直接給他的臉上掛上紅色的絲巾。「司徒小弟,你看看還缺了什麽沒有!」


    司徒寒輕這個時候才看到鏡子中的人,很好看,一聲的紅色,喜慶而又不顯俗氣,等等,這裏麵的人是他才對,「小車呢?」


    「新娘當然不能在這裏,早就在外麵等候!」那個年輕的男子抿嘴而笑,「走吧,該拜天地了!」說著便將司徒寒輕帶了出去。


    立馬便看到一身挺拔俊逸的獨孤驚鴻站在屋子的大廳中,穿著一聲大紅色的衣服容光煥花,溫和的與一旁的黝黑的女子說著什麽,隨著司徒寒輕的出來,屋子中瞬間一片寂靜。


    獨孤驚鴻溫和的看著司徒寒輕走了過去,將他的手牽住。


    「我…你…」司徒寒輕要是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就白活了,「你怎麽能這樣!」可是心裏卻如同摸了蜜一般。


    「誰讓你總是拖著不答應我呢!」獨孤驚鴻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迴應了他。


    村子中辦喜事其實很簡單,請村子裏的鄉親父老吃飯,由於獨孤驚鴻與司徒寒輕都算是沒有親人在身邊,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讓村長主持!


    不同於這個小村子的熱鬧,在白鳳朝的王府中當聽到了千機閣傳來的消息均是一陣喜悅。


    衛春低著頭,最終還是沒有將王爺已經失憶不願意認他們的消息說出去,不過已經通知了季澤言先行過去,替王爺看看。


    「軒轅,趕緊讓龔宇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去浩國!」百裏逸風帶著微笑。


    「不行!」一旁主坐位子上的夏千尋立馬反對,起身扶著激動的百裏逸風,看著他有些微凸的肚子,「你有身孕,而且此時的浩國戒備森嚴,那郭杉也不知道是不是還盯著驚鴻。」


    「可是,我定要去!」


    「衛春,王爺什麽時候會趕迴來?到時候我們自然是去接她!」


    「額…王爺身上還有些傷沒有迴覆,所以可能需要等上幾天!」失憶算是為好的傷,所以她也沒有撒謊。要不是有百裏逸風及夏千尋撐著,王府早就落入了獨孤雨落的懷中,再加上按照王爺的計劃已經開始吞噬西方國家,王爺要是在不會來主持全局,估計冷將軍幾人也快兜不住了!所以無輪用什麽方法定要王爺恢復記憶。


    紅色的蠟燭光下,獨孤驚鴻一層層的將司徒寒輕的衣服剝去,眼神中依舊帶著神聖的光芒,本來臉色通紅的司徒寒輕見狀便笑了出來。


    「有這麽好笑麽?」獨孤驚鴻睜大著眼睛盯著司徒寒輕。


    司徒寒輕一愣,隨即板起了臉,「你還好意思說,既然學會先斬後奏!」


    獨孤驚鴻見狀,心突突直跳,有些心慌,「我…我是等不及了…寬且你又總是不答應我,我隻好出此下策!」


    「噗嗤!」見到獨孤驚鴻如此的樣子,司徒寒輕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想到,最後一次讓他任性,不管以後的結果如果,他定不悔。


    獨孤驚鴻聞言也不自覺的笑了,輕輕的將床帳放下,隱隱的透出兩個纏綿的身影。


    豎日,天早已大亮,獨孤驚鴻看了眼司徒寒輕在他的眼角幸福的吻了口才起床。出門後一愣,往門後看了眼便朝著村外而去。等到荒蕪人煙的時候才轉頭,聲音冷冽,「出來!」


    不到片刻便出現了一個黑麵女子,獨孤驚鴻皺著眉頭看著她,「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找錯了,我不過是和她像罷了!」


    女子跪在雪地上,並沒有說話,不過拿出一顆石頭。


    獨孤驚鴻直接將那石頭打掉,「那個隻是意外,其他人的血一定也可以侵入其中!」


    女子不過是恭敬的將白色的玉石撿了起來,又放進了自己的懷中,頭低的很下。


    獨孤驚鴻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請讓屬下跟著主子!」黑衣女子的聲音嘶啞的說道。


    獨孤驚鴻皺了眉頭,不是她不想讓她跟,而是一旦被司徒寒輕看到了定然會離她而去的,「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也很安全,不需要人跟著!你走吧!」說完便朝著前麵走了幾步,哪知後麵的女子也跟著。她此時恨不得打她一掌,但是根本就不管用,因為人家根本就不還手像個木頭一樣讓你打。


    「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既然你要跟著我是吧,那麽便讓你跟,但是不能讓村子中的任何人看到你!」


    「是,屬下遵命!」


    獨孤驚鴻再也不想理會她,她還要給司徒寒輕做飯,想著自己的壞心情也似乎被驅趕了。


    十天後,衛春帶著季澤言趕到了鎮上,但是並沒有立馬去村子。


    「主子還是不願意接受?」衛春看著眼前的黑麵!


    黑麵搖頭,「主子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不,那是她沒有記憶,等她恢復記憶如果還是這種想法,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便聽從她!」隨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說主子又娶夫郎了?」


    「是的!聽說叫司徒寒輕!」


    「什麽!」衛春一聽立馬向前走了幾步,「你在說一遍,是什麽?」


    「是的,就是叫司徒寒輕!」


    「原來是他!」衛春嘴角帶著冷笑,「一定是他在主子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我說,好…好極,居然還哄騙了失憶的王爺!」隨即對著身前的黑衣女子囑咐了幾句。


    黑衣女子看了眼衛春之後,還是照辦。


    衛春此時咬牙切齒,她的主子,哼!司徒寒輕,果然是個掃把星!


    村子門口,司徒寒輕此時如同正常的夫郎一般等候著自己的妻主迴來,不時地與旁邊的人交談了幾句。可是隨著其他夫郎及孩子的離開,最後隻剩下他一個。


    「仙子夫郎,仙子還未迴來?」吃完晚飯出來轉悠的劉叔奇怪的看了眼司徒寒輕。


    此時的司徒寒輕心一直在下沉,帶著擔心,臉上僵硬了笑了下,「恩!」


    「嗬嗬嗬!」劉叔見到他的樣子便知道,輕輕的走近他,在他的肩膀上拍拍,「放心吧,沒事的,估計啊遇到了什麽大型的動物,以仙子的本事,很快便迴來了!村口風大,要不你還是進屋子中等待吧?」


    「謝謝劉叔!不用了!」不知為何司徒寒輕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什麽也不會進屋的。「劉叔,要不你還是先迴去吧!」


    「唉!這樣啊!」劉叔嘆了口氣。「好啊,那我走了!」


    「恩!」司徒寒輕再次衝著他勉強一笑。


    隨著夜越來越深,司徒寒輕的叫已經開始發麻,但是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村子的外麵,而手中拿著的一個火把早就已經黑了,周圍一片寂靜,黑兮兮,連他自己都看不清了。心中忐忑異常,口中念念有詞,「她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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