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的隊員全都分散隱藏在小樹林和公路外邊的河道堤壩後,劉國陽這才帶著鍾海晴,歐陽莫菲,孫耀輝等幾個人,去了楊智文他們那裏。


    楊智文看到鍾海晴和歐陽莫菲,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鍾小姐,你怎麽來了?”


    至於歐陽莫菲,說實在的,楊智文心裏其實還是對她有些怨氣的。


    要不是她,故意搞那麽一出,哪會遇到現在這麽多的糟心事?


    不過,她搞的那一出,也是為了試探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的確是有點戀愛腦了,但好像除了這一點,也沒什麽可以指責她的了!


    她本來就是個寫小說的女人嘛,有點戀愛腦,好像也很正常!


    “是歐陽小姐,擔心你的安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


    鍾海晴笑著說道,說著又轉頭對歐陽莫菲說道:


    “現在好了,看到楊先生沒事,你總該放心了吧。”


    歐陽莫菲紅著雙眼,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看到歐陽莫菲可憐巴巴的樣子,楊智文心中一軟,上前一步,伸手將歐陽莫菲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了她一下。


    “楊先生,陳小姐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過了一會兒,鍾海晴才又低聲問道。


    在來的路上,鍾海晴其實已經從孫耀輝他們那了解到了一些情況,隻是還不全麵。


    孫耀輝他們也剛到麵店,也隻是從大使館那邊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楊智文瞧了鍾海晴一眼,然後才又說道: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陳小梅被烏迪文的麵軍第三十七步兵營給綁架了。”


    “上午的時候,大使館的黃霞參讚,和比那都外交部的一個副司長,一個隨員,進去談判,也被烏迪文給扣押了。”


    “烏迪文還製造了一起爆炸,殺了那個隨員和我們的一個人。”


    鍾海晴和歐陽莫菲一邊聽著,一邊微微頷首。


    聽到這的時候,歐陽莫菲還忍不住說道:


    “那個烏迪文真的是太可惡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怎麽連談判的人員都扣押了呢?還製造恐怖爆炸!”


    “他們不是麵軍嗎?怎麽連比那都的人都管不了他?這跟土皇帝有什麽區別?”


    “歐陽小姐,你不知道,麵店北部這一片,都是山區,經濟落後,而且民族眾多,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武裝勢力和地盤。”


    “而且各個民族和地方武裝之間,因為曆史和現實的種種原因,相互之間矛盾衝突不斷,比那都那邊根本管不過來。”


    鍾海晴在一旁解釋道:


    “烏迪文的第三十七步兵營,雖然是麵軍的正規軍編製,但實際上卻是比那都招降的地方武裝勢力。”


    說到這裏,鍾海晴微微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


    “勢力最盛的時候,烏迪文手上有兩千多人,木戍縣和臘山縣,都是他的勢力範圍。”


    “當時,為了圍剿烏迪文,比那都方麵派了一個旅,並且聯合了周圍大大小小十幾家地方武裝勢力,一萬多人,打了三個多月,才將烏迪文困在了老文鄉裏。”


    “烏迪文走投無路之下,才選擇了投降。”


    “比那都方麵一來擔心滅掉烏迪文後,北部的地方勢力可能會聯合在一起,尾大不掉。”


    “二來可能是考慮到保留烏迪文勢力的話,就相當於在北部各個地方武裝勢力之間,安插進了一顆釘子,可以借機挑撥烏迪文和其他地方武裝之間的關係。”


    “所以當時比那都就接受了烏迪文的投降,並且給了他一個營的編製,將他手下的武裝勢力改編成了步兵第三十七營。”


    “說是麵軍正規軍,但實際上還是地方武裝勢力,跟比那都方麵根本不對付。”


    “而且烏迪文這個營,雖然隻有兩百多人,但都是跟著他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是那兩千多人打剩下來的,所以戰鬥力比周圍的地方武裝都要強上一些。”


    聽了鍾海晴的解釋,歐陽莫菲不由得恍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


    “鍾小姐,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跑這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來的多了,自然也就聽說過這些陳年往事了。”


    鍾海晴輕笑著說道。


    “那之前跑這邊都沒出過事嗎?”


    鍾海晴繼續笑了笑,說道:


    “大事沒遇上過,小事還是遇上過一些的,不過都能用錢擺平。”


    “這邊經濟落後,很多事都能用錢擺平。”


    “這一次事鬧得這麽大,連大使館都驚動了,還是第一次。”


    聽了鍾海晴的話,歐陽莫菲愣了愣,還想要說什麽,楊智文卻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道:


    “還不是怪你,沒事都搞出這麽多事來!”


    “怎麽就怪我了?”


    歐陽莫菲轉頭望著楊智文,反問道。


    “要不是你,故意被人綁架,會有這麽多糟心事嗎?”


    楊智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


    “我……”


    歐陽莫菲頓時被楊智文噎的沒話可說了。


    鍾海晴卻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楊先生,這也不能怪歐陽小姐,主要還是王國華王國忠兩兄弟惹出來的事端。”


    “要不是他倆半夜跑去把人家的罌粟花給一把火燒了,也不會惹出後麵這些事來。”


    聽了鍾海晴的話,楊智文不由得愣了一下,歐陽莫菲卻又問道:


    “王國華王國忠?他倆為什麽要去把人家的罌粟花給燒了呀?”


    “他們父親是緝毒警,在一次緝毒行動中,犧牲了。”


    “他倆後來也去了邊防武警,幹緝毒,前兩年才退的伍。”


    “退伍不褪色,看到大片的罌粟花地,沒忍住,半夜跑去放了一把火。”


    “聽他倆說,要不是有人暗中幫助他倆,當時他倆就跑不迴來了。”


    “不過人雖然跑迴來了,但卻把那夥地方武裝勢力,給引到了村寨裏,才發生了後來這些事。”


    “他倆也是好意,楊先生,我在這裏,替他倆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楊智文微微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說對不起,換成我是他們,我也會這麽做的。”


    “他們既然是烈士的兒子,那怎麽會退伍了呢?”


    歐陽莫菲又在一旁問道。


    這個問題,楊智文和鍾海晴都沒迴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


    難道跟她說,想要留部隊,也得講資源,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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