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智文往迴開車的速度很快。


    白天他們的車隊已經走了一整天了,但整個車隊的速度,其實並不快,一天也就開了兩百公裏左右。


    楊智文一人一車,開的又是越野型的車子,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


    雖然是晚上,但楊智文視力很好,而且雖然是土路,但路上幾乎看不到車,又隻有一條路。


    楊智文擔心陳小梅的安危,隻管把油門踩到底,一路往前麵狂飆!


    陳信宏的速度同樣也很快。


    在部隊的時候,沒路都能硬開出一條路來,更何況現在好歹還有一條土路了。


    饒是如此,陳信宏的車子也隻能看得到楊智文車子的尾燈。


    兩百多公裏,白天車隊開了整整一天,十一二個小時的路程,在楊智文的一路狂飆之下,竟然隻用了不到四個小時,晚上一點不到,就開到了他們前一天晚上住宿的村寨裏。


    將車子停在村寨外麵,楊智文下了車,展開淩波微步,便飛快地往村子裏飛掠了過去。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快一點了,村子裏早就已經萬籟俱靜,連亮著燈光的地方都沒有幾處了。


    還亮著燈光,而且燈光最亮的地方,自然就是村子裏頭人的家了。


    頭人通常還兼著村子裏的村長,部落頭領等職務,甚至還會承擔著類似於華夏古代,地方三老的職責。


    可以說,是村子裏勢力最大,也是最有錢有身份的人。


    楊智文他們的車隊,落腳的地方,也是這些頭人的家!


    當然,也隻有頭人的家,看起來才稍微像個家的樣子,可以接納楊智文他們那麽多的人!


    楊智文衝進村子後,第一個目標,自然就是他們昨天晚上落腳的那個頭人,沙布的家了。


    沙布頭人家裏的燈還亮著,楊智文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已經從房頂上,溜了進去,一個一個房間的搜索了起來。


    搜索了一遍,除了頭人的臥室,楊智文已經將整個房子都搜了一遍,也沒找到陳小梅的蹤影。


    楊智文猶豫了一下,正想要去沙布頭人的臥室搜索,還沒推開門,旁邊的樓梯邊便傳來了一陣蟈蟈的叫聲。


    楊智文轉頭一看,卻見劉國陽在樓梯轉角處,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楊智文愣了一下,然後便要繼續推門進去,劉國陽卻一下子竄了過來,拉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


    “boss,出去再說。”


    說著,拉著楊智文,便往樓下走去。


    楊智文無奈,隻得跟著劉國陽,離開了沙布頭人家。


    離開頭人家後,隱藏在黑暗的小巷子裏,劉國陽又學著蟈蟈叫了幾聲。


    黑暗中,很快便又傳來了蟈蟈的迴應聲。


    劉國陽拉了拉楊智文,便往蟈蟈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沒往前摸多遠,黑暗中便傳來了了陳信宏的聲音:


    “boss,頭,這裏。”


    楊智文轉頭一看,卻見陳信宏他們三個貓在巷子的角落裏,身後還有另外一個人,不過是被綁著的,嘴裏還塞了布條。


    “這是我們抓的一個舌頭,是沙布頭人家的仆人。”


    劉國陽低聲說道,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


    “小張會說這邊的方言,剛剛已經審問過他了,陳小姐並沒有在沙布頭人的家裏。”


    不在?


    楊智文愣了一下,不在沙布頭人家裏,那會在哪裏?


    陳小梅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又能跑到哪去?


    微微沉吟了一下,楊智文便又轉身,朝巷子外麵走去。


    “boss,你去哪?”


    劉國陽急聲問道。


    “去拜訪一下沙布頭人。”


    楊智文頭也不迴地說道。


    劉國陽等人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便跟了上去,隻留下了那個被綁著的沙布頭人的仆人,在黑暗中掙紮著“嗚嗚嗚”的叫喚著。


    很快,楊智文他們五個人,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沙布頭人的家門口。


    五人的出現,很快引起了沙布頭人家裏護衛的注意。


    幾個端著五六半的武裝護衛,一下子就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擋在了楊智文他們麵前,其中一人還大聲喝道: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


    小張聽的懂他們的話,上前一步,說道:


    “請轉告沙布頭人,楊先生前來拜訪。”


    楊先生?


    幾個武裝護衛全都愣了一下,借著燈光,仔細瞧了楊智文他們幾眼,頓時便有人認出了楊智文他們,低聲說道:


    “是昨天晚上那些北國人。”


    “快去告訴頭人。”


    一個武裝護衛轉身跑進了屋子裏。


    不一會兒,那個武裝護衛便又跑了出來,朝楊智文躬身一禮,說道:


    “楊先生,頭人有請。”


    小張低聲給楊智文翻譯了一下,還沒翻譯完,那幾個武裝護衛就已經讓開了一條道。


    楊智文抬腿便走了進去,劉國陽等四人也急忙跟了進去。


    剛進了大門,就正好看到沙布頭人身上披著外套,拄著拐杖,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道:


    “楊先生,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沙布頭人,你好,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實在抱歉。”


    “不不不,”


    沙布頭人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何來打擾?楊先生,請坐。”


    說話間,沙布頭人已經下了樓,走到客廳裏,對楊智文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智文上前幾步,在沙布頭人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家裏的仆人送上了茶水,沙布頭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楊先生,請喝茶。”


    說著,他自己也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楊智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了茶杯。


    “楊先生,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實不相瞞,沙布頭人,我的一個朋友走丟了,我們是來尋她的。”


    “你的朋友?走丟了?”


    沙布微微皺眉,驚聲問道。


    楊智文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沙布頭人也認識,就是跟我一起的陳小姐。”


    “陳小姐走丟了?”


    沙布頭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來,隨後,沙布頭人便又反應過來,瞧著楊智文,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


    “楊先生,你是在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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