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起靈被俺金屋藏嬌後,齊黑瞎和張海樓沒再來過地下室。


    老夫也沒再出過溫柔鄉,每時每刻都在囚室裏與張起靈翻雲覆雨,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還有清洗,我們基本上就在那啥。


    整個地下室都染上了火熱的味道,難以消除。隔壁被關的汪家人,還有偶爾清醒的齊羽,都把草木灰塞耳朵還有鼻子裏睡覺。


    我們打擾到他們睡覺了,真是罪過。


    老夫一邊歎氣一邊去親張起靈,張起靈則閉眼承受,沒有多餘的反應。


    今天張起靈不知道怎麽了,對所有事情興致缺缺,最後兩眼一閉,老夫還沒做完,他就睡著了。


    看得老夫我是又無語又鬱悶,隻得抱著睡著的他去地下室的浴室裏洗澡。


    老夫邊走邊想,會不會是我們在一起太久了,經過九個七年之癢,張起靈已經開始厭棄俺了。


    老夫在放熱水的時候,與鏡子前的自己對上,裏麵的梅子墨依舊是以前的樣子,精致英俊又霸氣,賢惠顧家又體貼。


    俺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溫柔老實,搞得張起靈在床上都沒什麽興致,俺要不模仿一下小混混那種痞壞痞壞的行為,讓他有點新鮮感?


    所謂男人不壞,老婆不愛,俺是得好好改變一下自己了。


    老夫執行力滿滿,說改變就改變,把熱水放好後,去審訊室裏拿了四根細繩,然後綁在張起靈的手上和腳上,四根繩子的另一端綁到浴室上方的柱子上。


    這樣張起靈就呈現出一個五花大綁,在熱水裏無法動身的狀態。


    張起靈睡醒了,他睜開眼,看見眼下自己的處境後,抬眸,那雙眼睛唰的一下,仿佛有刀尖射出。


    “怎麽滴?想打俺呀?”老夫做出一副欠打的樣子,彈了彈那些繩子。


    張起靈直視著老夫,眼神沒有絲毫避諱。


    老夫輕笑兩聲,去浴室櫃台上拿了一個刀片,然後磨刀霍霍向老婆。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俺將刀片抵到他下巴上,又覺得不夠刺激,把刀片移動到他臉頰上,拍了拍,“老婆,你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被抓後的處境?”


    張起靈沒有反應。


    老夫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將刀片沿著他的脖頸往下,最終張起靈蹙了蹙眉。


    老夫哈哈大笑,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安靜的浴室中響起了刮胡子的聲音。


    張起靈低頭,看見事情已經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範圍後,他抿了抿唇,有些羞恥地撇過頭不再看老夫。


    老夫發現他這個樣子就像發現了新大陸,拿起旁邊的相機給他拍照,抓拍他臉上那些新鮮的表情。


    張起靈牽動手腕邊的繩子,把俺手裏的相機打落,相機落到了水裏。


    再次打開相機,裏麵已經完全進水了,完全報廢。老夫歎氣一聲把相機丟地上,然後拉扯張起靈身上的繩子,佯裝作生氣的樣子質問他。


    “老婆!你現在是不是還不了解自己的處境!”


    張起靈的頭還是撇著的,連個正臉都不給俺。


    老夫再次拿起刀片,磨刀霍霍向他,咬牙切齒道:“俺把你剃得一根毛都不剩!”


    浴室裏很暖和,熱水把這裏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度,相對來說我們在裏麵比較舒適。地下室其他地方,堂屋也好,審訊室也罷,都濕冷濕冷的。


    好幾個汪家囚犯都得了風濕病,齊黑瞎還去給他們熬湯治,還給他們貼風濕膏藥。


    他一邊審訊犯人,一邊又為他們治療。


    張海樓說他簡直腦殼有病。


    俺也覺得他有病。


    老夫想著要把俺老婆經常待的地方,安上暖氣,他要是得風濕了,隻會更嚴重。因為他會縮骨功,縮骨功的人得風濕會痛不欲生。


    老夫把給他剃得幹幹淨淨,低頭在那裏親了一下。


    張起靈皺眉轉頭,眼裏是溫怒的情緒。


    這下老夫又哈哈大笑,捏住他的下巴給他剃胡子。


    他說:“你就不能換把刀片?”


    他瞪了俺一眼,又說:“我沒有胡子。”


    老夫笑笑:“怎麽會沒有胡子呢,每個人都有胡子的,女孩子也有啊。”


    俺可沒有開玩笑,女生其實也是有胡子的,隻是要看胡須大小,如果天天熬夜的話,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那她的嘴邊就會長胡子。


    以前丫頭也長過,俺直接說出來,她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迴去把胡子剃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俺有點懷念紅紅他們了。


    “唉。”老夫把張起靈剃完,然後想著也應該給自己剃剃,於是就把刀片放到腹部。


    浴室迴蕩著哢嚓哢嚓的聲響。


    老夫解開繩子,拉著他的手讓他來摸,笑嘻嘻道:“老公滑不滑?”


    張起靈:......


    老夫:“老公嫩不嫩?”


    張起靈:......


    嘿嘿嘿,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隻有張起靈身上沒有,張起靈的老公也沒有。


    老夫抱著他離開浴室,剛出浴室就被冷到了,俺快速跑到他那間有暖氣的囚室。


    老夫把他抵牆上,親吻他的脖頸。


    “老婆,喜歡嗎?”


    “老婆舒不舒服,老公厲不厲害?”


    “都剃毛了,這下不紮屁屁了吧。”


    “老婆我愛你麽麽噠。”


    夜很長,隻有我們的夜會更長。


    地下室裏沒有陽光和黑夜,在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張起靈隻能通過吃飯的頻率來換算時間,他覺得困在這裏和困在墓穴裏沒有區別,黑漆漆的,陰冷潮濕的,偶爾還會有粽子嘶吼的聲音。


    隔壁是陳皮,對麵是齊羽,他們兩個都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邊沒有燈光,張起靈看不見他們,但他感受得到。


    他們那裏很冷,自己這裏卻格外的熱。


    老夫會和張起靈在各種地方親密,囚室、浴室、走廊、大堂還有審訊室。


    有吊著的、抵著的、按著的、站著的、坐著的還有趴著的。


    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痕跡。有一天齊黑瞎和張海樓下來看是怎麽一迴事,那次俺正和老婆在隧道盡頭的重金屬門上那啥。


    結果突然門一打開,除了張起靈,我們三個都傻眼了。


    張起靈被刺激得一縮,救命,老子差點就當場歸西了。


    他們倆反應過來,嗬嗬笑了,然後扭頭就走。


    老夫就抱著張起靈繼續抵在門上親親。


    俺邊親他邊感歎,俺有這麽好的媳婦真是太幸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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