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和別的男人跑了!”


    “老婆被兄弟拐走了!”


    “俺不想活了!”


    “啊啊啊啊啊!”


    哀嚎之聲響徹雲霄,天邊的鳥兒四處逃竄,街坊鄰裏閉緊窗戶,不想聽這瘋子發瘋。


    老夫在地上滾來滾去,哭得昏天黑地,淡色的道袍染上汙漬。


    俺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他們兩人的身影。


    黑瞎子搭著俺老婆的肩膀:“瘋子,你老婆我要了哈。”


    張起靈一臉嫌棄:“梅子墨,你是個失敗的男人,我不要你了。”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失敗者。”


    然後兩人決絕地轉身,瀟灑離去,背影漸漸消失。


    “啊啊啊啊啊!”


    俺精神崩潰,哀嚎之聲貫徹雲霄,終於把在場的三人搞冒火了。


    吳老狗冷臉上前,揪住俺的耳朵,使勁拍打俺的後背。


    “你他媽的再叫!你再叫!”


    本來老夫就很傷心,還被兄弟打,更難過了,蹲下抱著吳老狗的腿放聲大哭。


    吳老狗被氣得沒了脾氣,蹲下來思考人生。


    二月紅和齊鐵嘴坐著喝茶嗑瓜子,他們兩人早就習慣老夫的日常發癲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也不過來勸阻,氣定神閑在院子裏嗑瓜子。


    吳老狗捂住耳朵,向兩人求助:“二爺,八爺,你們來勸勸他吧。”


    二月紅毫不在意道:“有什麽好勸的,就讓他在那兒哭吧,哭暈過去就完事了。”


    吳老狗抹去冷汗:“啊這,萬一他醒來還哭呢。”


    二月紅瞥了俺一眼:“那就等起靈迴來吧,起靈迴來他就不哭了。”


    那張信紙二月紅看過,不過是說起靈和齊先生走了,想必有什麽事情不得不去解決。很平常的一句話,不知道梅子墨是怎麽看出來他們兩人私奔的。


    近日盜墓北派那邊出現重大狀況,東北張家深陷其中,很多人都死了,張起靈不可能不知道,二月紅早就猜到他會走。


    他帶走黑瞎子無非是需要幫忙,二月紅從張豈山那裏得到能聯係張家本家的聯係方式,將信紙塞進信鴿的鴿哨裏,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忙,現在張家那邊還沒有迴複。


    希望起靈不會有事。


    二月紅輕抿口茶水,那邊的哭聲小了很多。


    “嗚嗚嗚。”


    吳老狗不再大吼,像哄小孩那樣摸摸俺的頭,以前他就是這樣哄他家大寶的。


    “瘋子乖乖,起靈馬上就會迴來哈。”


    老夫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嗚,老婆真的會迴來嗎?他不是不愛我了嗎?”


    這話把一直在嗑瓜子的齊鐵嘴問笑了。


    “得了吧,張起靈還會不喜歡你?他會忍受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他身上咕捅嗎,還捅三年。換成其他人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齊鐵嘴突然開腔,說了葷話,吳老狗眼疾手快,立馬捂住老夫的耳朵:“哎八爺,注意言辭,注意言辭!”


    老夫沒聽見他的話,腦海裏又浮現出齊黑瞎和張起靈的樣子。


    他倆看著俺說俺是失敗者,不配擁有老婆。


    老夫又大哭起來,眼淚和鼻涕都抹在吳老狗褲腿上。


    “嗚嗚嗚,我沒有老婆了,我沒有老婆了,嗚嗚嗚。”


    三個男人無語至極,都不想再管俺。他們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居然還討論起正事來了,俺放聲大哭也沒有影響到他們。


    哭聲倒把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吸引過來。


    “梅子墨又怎麽了,我大老遠就聽見他在哭。”


    張海樓摳著耳朵,雙手插兜,從正門走進來。


    老夫看他來了,暫停哭泣,然後衝上去:“哇,海樓你迴來了哇,嗚嗚嗚,張起靈和黑瞎子私奔了!他們兩人不要我了!”


    這句話把張海樓搞得不知所措,小小的眼睛寫滿大大的疑惑,詫異地看向二月紅他們。


    二月紅迴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張海樓疑問:“我是迴來找族長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瘋子你說族長和黑瞎子走了?”


    老夫雙目紅紅,眼睛都哭腫了:“對啊,他們私奔了,怎麽辦呐海樓,老婆他不要我了。”


    張海樓不耐煩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於是乎,俺把齊黑瞎留下的那張信紙給他,臭瞎子居然搶我老婆,他不得好死!別讓俺逮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張海樓看見信紙上的內容愣怔幾秒。


    “瘋子,我和啞巴走了,後會無期。”


    想必是張家出事了,應該是張海客告訴族長的,族長前去解決,而黑瞎子去幫忙。他們現在應該在東北張家老宅,如果他現在趕過去,應該見得到族長。


    “嗚嗚嗚,張起靈和黑瞎子跑了,他不要我了。”


    老夫還在哭,突然被張海樓拿信紙拍腦門。


    他氣衝衝說道:“你他媽是怎麽從這12個字聯想到他們私奔的!這上麵哪裏寫族長不要你了!你不會認字是吧?”


    老夫解釋道:“不是的,這信是黑瞎子寫的,那家夥一肚子壞水,這些話肯定有隱藏的深意。”


    在場的四個人無語扶額,不知道想說俺是愚蠢還是聰慧。


    張海樓深深歎氣:“哎,傻逼齊是一肚子壞水,說不定他就是知道你會亂想,才故意這樣寫讓你想入非非。”


    老夫靈機一動,突然智商在線,草好像是有這個可能性哈。如果讓那家夥逮到整蠱老夫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


    老夫和他就是想把對方整死的關係,他經常欺負俺,俺也找機會欺負迴去。以前我們訓練的時候他沒少動手腳,打得俺叫他爸爸才停手。


    下墓的時候,他偶爾會吃癟,比如上次卡住那件事情,俺抓住機會整蠱他,給他塗上鮮豔的口紅。


    這些年我們就是在互相傷害中度過的,都是小打小鬧,他沒生氣,俺也沒生氣。


    我倆都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對很多事情看得很開,隻要不觸碰到對方的底線,怎麽開玩笑都可以。


    但是這次,我是真的很生氣,觸碰到底線了,怎麽能拿老婆的事情開玩笑呢。


    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走,把時間地點緣由寫清楚,俺也能搞明白,能理解他們。


    但是臭瞎子模模糊糊寫他和啞巴走了,為什麽要走?去哪裏,什麽時候迴來,都沒有寫,他明知道俺會瞎想。


    嗬明白了他就是想整死俺。


    臭瞎子你有本事別迴來,你迴來俺不打死你吖的。


    老夫從地上站起來,抹去眼淚,悲傷化為無言的憤怒,拂袖而去。


    在場的四個人你看我看,滿肚子疑惑。


    吳老狗:“發生什麽了?他看起來挺生氣的啊,瘋子情緒轉換得這麽快。”


    齊鐵嘴:“誰知道他一天到晚想的是什麽。”


    張海樓心情沉重:“我走了。”


    二月紅叫住他:“海樓兄你去哪裏?”


    張海樓:“東北張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族長幫忙。”


    二月紅不再多問:“好,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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