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梨園裏住下了,在沒有老婆的日子裏,俺在沙城走來走去招搖撞騙。白天在街上用個白旗,寫上十銅元替人看病,時不時給男人把出喜脈來,被人追著打。


    晚上擺攤賣盜版書籍,順便替人算命道破天機,偶爾路過曾經呆過的道觀,在門口看著裏麵,門童認識老夫,根本不讓老夫進門。


    他們說老夫是被逐出師門的,不配再入道觀擾了師父的清淨。


    哎師父啊師父,我不就混賬了點,把您老褲衩子偷走,當作驅邪的符籙,燒掉了嘛。還挺有用的,至少那家人的家裏沒有邪祟了。


    記得那天師弟生氣把俺丟出道觀,大罵道,師父現在都沒有褲衩子穿了!師兄你當真混賬!


    算了算了不想了。


    老夫每天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是沙城有名的gai溜子。


    紅紅和張豈山真不靠譜,這麽久了還沒找到俺老婆。老夫經常在窗戶邊少女托腮,望向遠方想念自己的老婆,活活像個鰥夫。


    想起老婆那張絕世出塵,比俺都要帥的臉,老夫內心澎湃不已,心花怒放,立即給老婆生七八個孩子。


    話說老婆是張家族長,能活個幾百歲。


    聽師父講過,張家人擁有麒麟血,普遍長壽,普通的張家人能活個四五百歲,而張家族長體質更是異於常人,活個八百歲不成問題。


    不知道老婆多少歲了,看著隻有二十歲哎,聽佛爺說族長比他大二三十歲,那應該五十多、六十多歲了吧,還能活八百年的話,老夫兩年給他生一個,八百年就能生四百個大胖娃娃。


    如此生下去,他們張家不得子孫延綿,人丁興旺,華夏遍布張家子孫,憑借著張家那恐怖的身體素質,一米五都沒有的鬼子還不得被打得落花水流。


    想起那畫麵,老夫不由地嬉笑。


    “你在笑什麽。”二月紅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俺。


    老夫笑得如沐春風:“在想俺老婆。”


    二月紅:“沙城有關於張起靈的消息,我和佛爺已經注意到了。”


    “什麽!”俺十分興奮,抓住紅紅的袖子,雙眼發光。


    “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張起靈為什麽會來沙城,佛爺和親信親自去調查,想必不出三日,就會有答案了。”


    老夫開心地蹦躂,活脫像個三歲的孩童。


    二月紅開口:“我搞不清楚,你們隻見了一麵吧,你為什麽會喜歡他,子墨告訴我。”


    老夫坐下,右手撐著腦袋:“誰會不喜歡自己的老婆呢?”


    二月紅:“你為什麽這麽篤定他是你老婆?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張家族長,佛爺見了都要尊敬的人。他的身份和實力完全和老婆這個身份不搭邊。”


    二月紅都能想清楚梅子墨是個斷袖,都不明白他怎麽就把張家族長當成自己的老婆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覺得他們兩人簡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老夫用折扇扇風,微風吹起俺的發絲,俺笑了,“他是上天給我的老婆啊。”


    老夫笑而不語,二月紅也沒在堅持問。


    三天後,俺正在折扇上做山水田園畫,夥計推開老夫的門,喊有張起靈的消息了,佛爺讓俺去他宅子裏見麵。


    老夫連忙穿戴好衣物,用師父教俺的逃跑術,快速趕到張豈山的住宅。


    內堂裏沒有人,想必他們在會議室吧。


    老夫趕到了會議室,推門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神態寡淡的老婆。


    “老婆!”


    老夫脫口而出,張起靈沒有反應,他淡淡地看著俺,那眼神彷佛在看一個物件,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張豈山瞪了俺一眼,似乎在責怪俺的失禮。


    在場的還有張豈山的親信,他叫張馹山,也是張家人,他對俺的話感到震驚,先是看了他家族長,然後又看向張豈山。他震驚於我的話語,內心應該在佩服俺真有勇氣,居然叫他家族長老婆。


    “子墨,說話要注意分寸。”然後他用眼神示意我,俺和他家族長並沒有那麽熟,不要亂開玩笑。


    老夫點頭,很尊敬地對張起靈行拱手行禮,這是封建社會常用的禮儀。


    “幸會幸會。”


    現在臨近中午,是該用午膳的時間,張豈山招唿俺和俺老婆去餐廳裏吃飯。


    八仙桌上有二十道佳肴,還有小酒。


    俺老婆坐在主位上,坐姿端正,神態淡漠,真的像封建大家族的大家長。


    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小口咀嚼,拿筷子的手又細又白,但仔細看他的手指,上麵布滿老繭很粗糙。


    特別是食指和中指,比其他手指長一大節。那是張家人獨有的發丘指,需要從小經過刻苦的訓練,擁有極強的忍耐力,才能修煉出來。


    發丘指靈活厲害,能輕易破解墓穴裏細小的機關,非常厲害。


    張馹山也有,但沒俺老婆的長,張豈山是沒有的,他沒有在東北張家待過。


    俺看老婆的手指入迷,不知道這手指掐住俺脖頸的是什麽感覺,握住俺東西的感覺怎麽樣,刺不刺激。


    老夫雖然在吃飯,但心緒已經漂浮到九天之上了。


    張豈山居然給俺老婆夾菜了,嘴裏還念叨著,族長請。然後張馹山也給俺老婆夾菜了,俺看不慣,也給俺老婆夾菜。


    一會兒,俺老婆的飯碗裏都冒出個小尖了。


    午膳用完,張豈山和張馹山去忙軍務,留下俺去照看他家族長。


    張豈山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對張起靈尊敬一點,千萬別說奇怪的話,別叫他老婆,別在他麵前發癲。


    老夫哼唧一聲,保證道一定會照顧好他們族長。


    下午是怎麽過的呢,老夫一直在俺老婆身邊說話,誇讚俺老婆有多好看,俺有多喜歡他。向他介紹自己,保證以後結婚了會對他好的,俺家裏的財產都是他的,都交給他,老婆愛怎麽花就怎麽花。


    說到結婚,其實是件挺麻煩的事情,特別是在封建家族,提親、定親、迎娶,前前後後至少花費半個月。俺先準備婚房吧,把婚房布置得紅紅火火、金碧輝煌,俺老婆就風風光光嫁進來。


    “怎麽樣老婆,這樣安排可以不?”老夫笑眯眯望著老婆。


    張起靈終於抬頭看俺了,剛才他在閉目養神,老夫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原來他在聽老夫說話啊,俺還挺開心的。


    “老婆!”怎麽說呢,俺此刻就像隻哈巴小狗,對著喜歡的姑娘吐舌頭搖尾巴。


    張起靈並不吃俺這一套,又閉上雙眼,仿佛並不把老夫說的話當迴事。


    被老婆忽視多次的我已經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了,想必老婆的性子就是冷淡的,俺老婆似乎對所有人都是冷淡的,對張豈山也是這樣,別人對他拍馬屁,對他獻殷勤,俺老婆都是毫不迴應,把對方當空氣。


    除非是真的有正事找他,不然俺老婆是不會理會人的。


    老夫笑眯眯道:“老婆,俺就喜歡你對俺愛搭不理的樣子,更愛你了。”


    張起靈睜開眼,望著俺的眼睛似乎帶有鄙夷,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他還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老夫用折扇扇風:“老婆俺今天迴去要算個良辰吉日,算作我們的大婚之日,到時候俺再把你娶迴家。”


    “俺隔日就去你們東北張家提親!”


    張起靈:......


    晚上,張豈山收拾了一間豪華上房給俺老婆住。老夫聽著就不高興了,立馬提起褲腿匆匆來到佛爺府,說紅紅那兒有更好的房間,拉著俺老婆的手就來到梨園。


    老婆被俺拉著手也不反抗,被俺拉得東倒西歪,一路快走到梨園。


    張馹山遠遠望著俺們,心有憂慮:“佛爺,子墨此舉怕是不太穩妥。”


    張豈山點頭:“近日子墨的精神不太穩定,得給他尋一位心理醫生。”


    張馹山:“子墨他一直很瘋癲,都沒有正常過,這次都瘋到族長身上了,居然說要把族長娶迴家,真是荒謬。”


    張豈山望著他們離開的地方,深深道:“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梨園很大,不缺房間供恩客居住。裏麵有喜歡聽戲又不想迴家的富家子弟,在梨園的廂房小屋裏住下。


    老夫在梨園也是住的廂房小屋,在西院裏,離紅紅的臥房很遠。以前老夫的房間離他很近,但他嫌我半夜不睡覺拉二胡,把俺的東西扔出去說離他遠點。


    俺撿起自己的東西,跑去梨園最冷清的西院。


    俺把老婆拎到西院,這裏人少,沒有外人來打擾我們,我們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得多大聲都可以,他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沒有人聽見。


    梨園裏有助興的迷魂香,還有各式各樣奇怪的東西,美輪美奐的衣服。


    今夜一定酣暢淋漓、迴味無窮。


    老夫開心得要向老婆撲上去,恨不得立馬撲倒柔弱的老婆,吻上他誘人的薄唇,將他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層潮紅,讓他的好看的眼睛布滿無措的迷離。


    就當俺即將撲上去時,老婆迴頭看俺一眼。


    那雙眼睛像是最冽的寒冰,猛地刺過來,他冷冷看俺一眼,老夫感覺自己從上至下從裏到外,寒了個透徹。


    他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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