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倆?那得做到猴年馬月去啊,這樣吧,老爺帶你去點外賣,京城的大飯莊,走起。”


    蘇小小輕輕的跟著宋毅騁溜出院子,宋毅騁牽出來尼蔻,裝上馬具,先把蘇小小抱上去,自己在跳上馬背。


    “老爺,好久沒有一起騎馬了呢。”蘇小小呢喃一聲。


    俊男美女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引來諸多探尋的目光,宋毅騁有些受不了,這怎麽跟看耍猴似的。


    “走,先不去飯莊了,老爺先帶你去個好地方。”說著宋毅騁一拉馬韁就改了道。


    “老爺去哪兒?”


    “去蓬來客棧。”


    “啊?”


    “啊不是,是去騎馬!”


    “奧。”


    ……


    林天力剛把女兵和斥候就近找個大車店安排了,迴到門房還沒坐下,就見一小斯進來,“這裏是宋毅騁宋撫台的家裏嗎?”


    “正是,你是?”


    “小的是鳳來客棧的店小二,你家老爺讓我來給一個叫林天力的送個口信兒。”


    “我就是林天力,有什麽口信兒?”


    “你家老爺說,讓你去護國寺西巷的柳泉居定幾桌席麵,還有,你家老爺說,柳泉居的黃酒是一絕,讓你多買些。”


    “奧,我家老爺,還說什麽了嗎?”


    “哦,還說,你們都辛苦了,今晚酒菜管夠不限數兒,這幾天讓你們就在大車店好好休息,可以不醉不歸,還有,你家老爺說,這京城的大飯莊各有特色,讓你這幾天帶著你的兄弟都嚐嚐,酒不限,說是這幾天不用你們當班兒,讓你給每個兄弟發5兩銀子,這幾天好好逛街。”


    兩個時辰之後,宋毅騁才帶著蘇小小迴來,一進家門,蘇小小就去了房間,手裏還抱著幾件濕漉漉不知沾染了什麽的內裏襯衣,此時也正好趕上柳泉居來送餐,宋毅騁就在二進院的正廳之中擺上了兩桌兒,二十多人分坐兩桌,各訴衷腸,一夜無話,隻有低聲的嗚咽。


    三進院兒還沒收拾出來,劉淑英她們的嫁妝床鋪箱子都在還在卸船,她們隻帶了隨身的幾件衣物就來了,所以,眾人隻能幾人一間房擠擠,湊合幾天再說。


    宋毅騁的夫人們進城,百人的馬隊,女子眾多,主要是還有上百的女兵,且不說女兵們製服統一,單說十幾個夫人姨娘丫鬟,各個驚豔,鮮衣怒馬,換做平時就算了,這時候正是京城戒嚴的特殊時期,她們入城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中上層。


    溫昰得了消息,這日不到午時就來找宋毅騁蹭飯,他站在宋毅騁家門口看著緊鎖的大門,沒錯,宋毅騁讓林天力鎖住了大門才走的。


    “哎,不對啊,這麽多人,怎麽可能不在家?怎麽還上了門兒呢?”溫昰抓抓腦門,耳根子一動,好像是有什麽動靜兒,腦袋一伸,貼耳上去,“裏麵好像是有人啊,聽著有動靜啊?”


    說著就上手拍門,過了許久,溫昰看看拍紅的手掌,有些惱了,衝著門裏就喊:“宋兄,宋兄,我知道你在家,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開門,開門,開門啊!”


    溫昰明明感覺宋毅騁的家裏有人,可就是大門緊鎖,高牆深院,仿佛是一處與世隔絕的禁地,就是沒人開門,沒人開門就算了,連一個答應的聲音都沒有,“難道是我聽錯了?”溫昰伸出小拇指,把指甲伸進耳朵裏麵掏了掏,在支棱起耳朵來四處聽聽。


    “沒毛病啊!”等了許久,不見有人開門,溫昰無奈,隻得迴去了。


    宋毅騁家裏的大門緊閉了整整十天,不管外界如何,但在這十天裏,宋毅騁的小院卻別有一番景象,仿佛與外界隔絕的世外桃源。


    每天,送菜的送飯的小廝都會準時從側門進出,一籃籃新鮮的食材,一瓶瓶美酒佳釀,讓這個小院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而宋毅騁則與他的夫人們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夫人姨娘丫鬟們或調琴弄瑟,或揮毫潑墨,或親手為他烹飪美食。


    可以說是紅袖添香夜讀書,素手調羹湯,含羞待君嚐,這幾天更是鶯鳳和鳴,燕侶雙儔,宋毅騁過的那叫一個好不滋潤,好不快活。


    “老爺,快嚐嚐這碗羹湯,是我親手為您調製的。”溫檸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羹湯,含著嬌羞遞到宋毅騁麵前。


    宋毅騁接過羹湯,輕輕品了一口,頓時讚不絕口:“檸兒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羹湯鮮美無比,真是讓人迴味無窮啊。”


    “老爺喜歡就好。”溫檸兒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低頭含笑。這樣的溫馨場景在這十天裏屢見不鮮。


    剛剛放下湯碗的宋毅騁就看到淩清子摟著什麽物件兒過來,手裏也不知道捂著的是什麽,嚴嚴實實的。


    “老爺,老爺,您看,是這樣麽?”說完就丟下那物件,紅著臉頰跑走了。


    宋毅騁大聲的在後麵笑話她,“怕什麽!老夫老妻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麽可羞的。”


    宋毅騁捏了捏手中的物件,“嗯,這鋼絲應該算是合格了吧,挺硬的,應該能托起來吧。”


    等宋毅騁展開,這是一件小衣,按照宋毅騁那個維度做的內衣款式,(其實這裏刪除了一部分,要不然vip也看不了了。)


    這是淩清子按著宋毅騁的意思繡製的,以前是沒有好鋼絲,普通金屬絲太容易變形了,根本不足以做托架用,這也是她們這次來,從穿上帶過來的,是黑珍珠號上的實驗品,不過,也算是基本達標了。


    這天夜裏,撤下了宴席,宋家的大廳中是燈火通明,都是些有才藝的女子,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但大都是有這麽一兩樣能拿出手來的。


    “下麵請欣賞舞蹈,哈嘍摩托,表演者知夏。”


    有各色樂器提供背景音樂,這些曲目蘇小小她們早在黑珍珠號上就練了個遍,熟悉的很,舞蹈不長,隨著一聲哈嘍知夏就隨著歡快的樂曲扭動起腰肢來,其實這個音樂更適合近景兒,所有表情都能體現在臉上,宋小睿的丫鬟知夏就在宋毅騁跟前,宋毅騁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眉毛,還別說,這個舞蹈要是隻看臉部表情變化,更有一番風味兒。


    “下麵請欣賞欣崽的個人獨唱。”


    欣崽的聲線很細,很甜,聽的宋毅騁直歎這甜度!直飆100,“吃了天鵝….天生麗質….我也心眼好…”


    宋毅騁仿佛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而外界的喧囂和紛擾,都被這扇緊閉的大門隔絕在外。有詩詞為證:談笑皆真情,無假也無藏,陋室雖簡樸,情意卻滿堂。無需粉黛飾,滋養皆有光,願與妻妾伴,共度日月長。


    溫昰幾乎每天都要來宋家門口報到一次,每次都要上演一出“叫門大戲”。他扯著嗓子喊道:“宋兄,宋兄,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開門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但無論他怎麽喊叫,裏麵始終沒有任何迴應。溫昰摸了摸鼻子,衝著門裏喊叫:“內內的,姓宋的,好色之徒,好色之徒,吾堂堂七尺男兒,齒於與你為伍!”


    除了溫昰之外,這些天還有不少人也來過宋家門口敲門,有朝廷的內官、錢謙益家的小廝、甚至還有一些不知道哪兒來的人敲門,但都無一例外的,被宋家的鐵將軍拒之門外,不過他們不像溫昰一般執著,都是看看大門從外麵上了鎖頭,也就迴去稟報了。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趣事。有一天,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路過宋家門口,看到溫昰正在叫門,便好奇地湊了過來。他聽了溫昰的喊叫後,不禁笑道:“這位公子,你這是在唱哪出戲呢?是不是宋家人欠你糖葫蘆錢啊?”


    溫昰被小販的話逗得哭笑不得,他擺了擺手說道:“去去去,賣你的糖葫蘆去,別在這兒添亂。”


    小販笑著走了,留下溫昰繼續他的叫門大業。


    就這樣,一晃就是十天,終於,在第十一天的半下午,宋家的大門被打開了。


    但並不是溫昰或者其他人叫開的門,而是劉胖子,他之所以落後了十來天才到,一方麵是劉淑英她們是騎的快馬,而劉胖子是拉的大車,速度自然不能相提並論,除此之外,劉胖子的人多車多,管理起來自然要麻煩許多,另一個原因就是要卸的貨實在太多了,畢竟是一大家子的家當,想想多少個女主子,連上丫鬟二十來個,就算宋毅騁那個維度,租房子搬家,叫個貨車,一搬一卸還要一天呢,何況這可是二十來人的家當,什麽八步床就有好幾個,還有家裏的珠寶首飾,貴重物品多如牛毛,一樣樣一件件都要登記造冊,卸船時更是一件件的要核對的。所以這卸船就卸了好幾天,本來還能早兩天到,可是路上不太平,幾次都打探到了韃子的蹤跡,雖然那些韃子行軍都挺匆忙的,但也是要避開的,劉胖子他們雖然是後勤運輸隊,但正麵剛也是不懼的,可這一打起來,家裏女主人這些東西恐怕就要有損失,得不償失,在劉胖子眼裏,什麽都比不上老爺的事兒重要,再說了,韃子搶的是大月國百姓,關他劉胖子什麽事兒。


    叫開了大門,二門也是大開,劉胖子一邊指揮著手下人往裏搬東西,一邊感歎道:“哎呀媽呀,可算是迴來了,這老爺把自己關在家裏,這麽多夫人姨娘丫鬟的,能受的了嗎。”說著還嘿嘿嘿的笑了出來,他想到了常寡婦,就是秀娘,如今可是他劉胖子的婆娘,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了, 雖然這次也是隨著夫人們來了北京,不過她們都是留守在黑珍珠號上的,這次也讓劉胖子一並接了來京城。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劉胖子,你這是在羨慕我嗎?”


    劉胖子迴頭一看,隻見宋毅騁正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看著他。他頓時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爺……您怎麽在這兒?”


    “這是我家門口,我不在這兒在哪兒?”宋毅騁笑著拍了拍劉胖子的肩膀,“辛苦你了劉胖子。”


    “不辛苦不辛苦。”劉胖子連忙擺手說道,“為老爺辦事兒,那是我劉胖子的福分。”


    宋毅騁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轉身走進了院子,劉胖子則繼續指揮著手下的弟兄們往裏卸貨搬東西。


    夫人們的房間都分好了,所以宋毅騁讓她們各自去各自的房間裏看著,劉胖在外麵一件一件的看,哪一件是誰的,就讓弟兄們搬到誰的屋子裏麵,雖然劉胖子盡量都貼了封條標簽,但也有在路上掉了的,隻能憑這記憶往裏送,所以也就有送錯的時候,所以各位夫人們接了貨,也都要查看一遍,以防止送錯了房間,這時候人手多,送錯了也能及時調換。


    此時此刻溫昰正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看著宋家大門的方向。當他看到劉胖子從裏麵走出來時頓時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拔腿就向宋家大門跑去。


    “宋兄!宋兄!”溫昰一邊跑一邊喊道,“你終於肯開門了啊!我還以為你他娘的得了馬上風呢!”


    宋毅騁聽到溫昰的聲音後從院子裏走了出來他看著溫昰氣唿唿的樣子不禁笑道:“溫賢弟,你這是怎麽了?話說公子溫如玉,你怎麽能出口成髒呢?”


    “你,你,你!”溫昰一把抓住宋毅騁的衣服袖子,“你氣煞我也!”


    “誒呀,溫賢弟,溫賢弟,勿惱,為兄有苦衷的!”


    “苦衷,什麽苦衷?”


    “哎, 一言難盡啊!”


    “嗯?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麽了?”


    “當然是夫人姨娘們啊!”


    “~~~”溫昰一臉的黑烏鴉飛過,“說人話!”


    “嘿嘿!”宋毅騁刷的打開折扇,天兒熱,不扇風是真的熱,“我在幹什麽?當然是在享受人生啊!”


    “姓宋的,我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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