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淺藍色立領對襟盤扣大袖衫隱約可見裏麵的白色主腰,寬大的袖口同樣繡著一圈樹枝,枝頭上開著數朵淡粉色的小花。


    肩膀上圍著透明的淺藍色雲肩,前麵扣子一係,下巴下正好是隻黃色描邊的蝴蝶圖案,胸前兩根繡花的飄帶就像蝴蝶的尾巴。


    頭發不知道怎麽編的,看著就複雜,齊眉的劉海兒,耳朵後垂到胸前一綹辮子,耳後似乎還有小辮盤著,左右各插著一根珍珠流蘇金步搖。


    林茉晶見宋毅騁直勾勾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低頭說道:“公子。”


    “嗯,漂亮,轉一圈看看。”宋毅騁並沒有吹噓,穿上高跟鞋的林茉晶不會低於1米7,再加上這身打扮,沒有不漂亮的。


    等林茉晶轉過去才發現,雲肩後麵也是一隻蝴蝶,隻是沒有飄帶,大袖衫背後也是繡的同款樹枝花朵一隻鳥。整體淺藍色,看著就是少女感十足的溫柔。


    “公子,你怎麽了,腰疼嗎?我幫你按一按吧。”轉著圈也不忘宋毅騁。


    “也好,不過,墨晶啊,今天怎麽想起穿這一身了呢?”宋毅騁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穿,在一起幾個月了, 她一直都穿的比較低調,民族傳統服裝居多,也沒什麽頭麵首飾。


    林茉晶讓宋毅騁趴到沙發上,輕輕揉捏著腰背,“奧,一萌看公子這幾天沒什麽興致,所以我們三個就在這幾日排練了幾首曲子,想等今天晚上小小姐姐起來以後請公子欣賞,哦,對了,剛才我聽到公子說什麽牛?”


    “咳咳,你聽錯了,我沒說,對了,你穿這個特別的好看,以後就這樣穿。”


    “嗯,聽公子的。”


    “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是芸娘幫忙做的。”


    “這芸娘倒是個手巧的,等迴去了,你記得獎賞人家。”


    “嗯,小小姐姐早就賞過了呢。”


    “好吧,看來芸娘倒是惦記著這個事情,把你們都打扮的跟官家小姐一樣樣的了,你這小鳥上樹圖是自己繡的嗎?。”


    “嘻嘻,公子,這叫喜鵲登梅哦,是芸娘找繡工繡的。”


    “啊,喜鵲登梅不是一道菜嗎?”


    “額……”


    宋毅騁迷迷糊糊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夢中盡是炮聲,等到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林茉晶的美眼正盯著自己,宋毅騁迴了迴神兒,不知怎的枕到了林茉晶的大腿上,怪不得覺得軟軟的。


    “什麽時辰了?”


    “快7點了呢,公子快起來吧,小小姐姐都去替我的班了,對了剛剛一萌來了,說是沈寶他們俘虜了好幾艘大帆船呢,現在正清點呢。”


    “奧,戰況如何啊,有傷亡沒?”宋毅騁伸了一把懶腰,不舍的起身。


    “不清楚呢。”


    “走吧,上去看看。”


    聽了沈寶的迴報才知道,原來劫的不是荷蘭船隊,而是葡萄牙的,在宋毅騁了解的資料中,葡萄牙也可以分兩麵講,一麵跟西班牙荷蘭英國沒什麽區別,到處進行殖民掠奪,但是到了大月國,他們也膽顫,從沒有見過如此大一統的國家。


    大多時候一定要相信頂層的政治智慧與鬥爭經驗,即便是大月國末年,為什麽朝廷把澳門租給了葡萄牙,但是荷蘭人想來做生意的時候卻讓鄭芝龍給幹廢了,而且連澎湖島都不讓呆,打一個拉一個自古至今朝廷都溜的飛起。


    第一個是把葡萄牙人當成了提款機,即便是崇禎皇帝也是經常狠狠的涮葡萄牙人,這澳門當然不是白給的,為了在澳門站住腳,葡萄牙人每年都要賄賂縣令,五百一千的看縣官的胃口了,要知道就算是朝廷各部一把手一年俸祿也不過百兩,後來改成正式向官府繳納地租了,還要加幾十兩的火耗,這點銀子對於做歐亞貿易的葡萄牙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啦。可朝廷一看,哎,生意挺火啊,不能說日進鬥金吧也差不多,最後就每年幾百兩的租金改成了每年兩萬六千兩的定額關稅,什麽是定額,就是不管你賺多少,我就收你這麽多,這還沒完,凡是在大月國的葡萄牙人也要交人頭稅,漢人交什麽稅他們也得交什麽稅,一分都不能少。不要以為這兩三萬量銀子不多,這時候整個廣東省一年的鹽稅也不過這個數。


    以為這就完了,格局小了不是,凡是進入澳門的船,還要收停船稅,就算是葡萄牙的護航艦隊不是商船也一樣要交稅,每艘船幾百到千兩白銀,具體多少就看地方官的了,要麽給錢,要麽滾蛋,要麽開幹,沒有別的選項,當然了葡萄牙船稅是有優惠的,僅僅是其它國家的三分之一。


    總之澳門的葡萄牙人在各級政府官員眼裏就是個提款機,就好比宋毅騁那個年代,哪個做大的商人上麵沒有個貪得無厭的衣冠禽獸,就是簡單的朝廷工程,你幹的再好你也中不了標,當然了,這些貪汙犯眼裏商人就是提款機,因為我能控製這工程給誰,就算最次的現場監理,即便再清廉,你也得供著他煙酒,煙要買荷花的,以示像上看起齊清正廉潔,酒要買茅台,所以就有了順口溜買茅台的人不喝,喝茅台的人不買。所以葡萄牙人要不斷的賄賂各級官員,但凡新官到任,葡萄牙人就要送上重禮,就算地方縣令虧空官銀三四千兩,葡萄牙人也得掏腰包為之補鍋,因為他們怕這個縣令下台了,換一個,保不齊更難纏。


    再一個就是以夷製夷了,貿易權,租地權,就是誘因,把葡萄牙往這裏一放,你們西方洋人自己去玩吧,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朝廷不但能收到不菲的稅,葡萄牙人還能把這一帶的海疆給看好了,實際上確實達到了這個效果,不但如此,宋毅騁記得如果不是朝廷部分官員的偏見,一隊四五百人的葡萄牙炮兵雇傭軍部隊就到遼東戰場參戰了。


    當然了,如果這就認為葡萄牙人是好人,那就荒謬了,天真了不是,所以宋毅騁對於沒有劫住荷蘭人而是葡萄牙人並沒有什麽感覺,一切都是緣分,截住誰算誰。


    “公子,一共俘了大小5艘船,我方沒有傷亡,您看俘虜怎麽處理?”這個船隊是葡萄牙返迴歐洲的,3艘貨船外帶兩艘護航的,可以說是滿載了各種物資,初步清點之後,沈寶就來找宋毅騁迴報請示了。


    “正所謂,盜亦有道,我們做海盜也是盜,也得講道理,我們就見麵分一半吧,以後都按此例,挑2艘好船,分一半貨,然後放人。”宋毅騁覺得自己簡直是海盜界的俠盜。“對了,告訴他們咱們的名號。”


    “啊,名號,公子,咱們還沒有啊?”


    “嗯,我想想,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聖安地列斯?”宋毅騁看著幾人張著嘴一臉便秘的表情接著說:“會不會太長了?”


    “公子,這什麽斯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啊,順口就念出來了,要不短一點吧,就叫俠盜獵車手,不,叫俠盜獵船手?”


    “公子,恕我直言,這名字是不是太爛了?”


    “嗯,好吧,確實是,那換一個,你們都想想”


    ……


    “你們起的還不如我呢。”宋毅騁聽著眾人提供的名號,沒文化的起的土掉渣,有文化的起的文鄒鄒,姑娘們起的娘裏娘氣,“我們是盜,是獵人,嗯,對了有了,獵殺者。”


    “不好不好。”小丫頭搖頭。


    “追著他們跑,追著獵殺者?”


    “不好。”


    ……


    宋毅騁終於來了靈感“傲之追獵者?虛空追獵者?虛空掠奪者?”


    “公子,雖然我等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可是這不像一個幫派名號啊?”葛熊直接指出,心道這啥玩意。


    “紅十字會?”


    “是啥?”


    “救死扶傷會?”


    “公子…”


    “紅花會?”


    “……”


    “不想了,就叫天地會了。”宋毅騁終於拍板了,他不想再費腦細胞了。


    “公子,我其實想說紅花會也行的。”沈寶低頭小聲解釋。


    “就這個吧,天地會,還有再搞一個切口暗號,上聯是地震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下聯是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記住了啊。”


    小丫頭趕緊拿來紙筆給沈寶記下來。


    宋毅騁接著吩咐道“剛才想的名號也不能丟,以後戰船的名用這些個,傲之追獵者,虛空追獵者,虛空掠奪者也都記下來。”


    葡萄牙的船隊不得不接受這一現實,不過還好,相比於加勒比海的海盜要友好的多,最起碼保住了性命,還留有一半貨物,即便一半的貨,拉迴去也不會賠了本錢,同時他們也記住了這艘掛著白底骷髏旗的黑珍珠號,祈禱以後別再碰上了。


    宋毅騁很滿意這次的戰果,沈寶葛熊等人都有的忙,就他又閑了下來,突然想到林茉晶下午不是說晚上有表演嘛,閑著無事,欣賞一場歌舞也好。


    “公子,你這個表情,好淫蕩啊。”小丫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宋毅騁。


    “沒有吧,走走走,去看歌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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