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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曆史?”大帝大聲問道。


    從未對理想產生過任何懷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我傷心,又有什麽不對?”


    迴答她的是archer的一陣爆笑。沒有李雨辰和凜在這裏,他也沒什麽好怕的了,而且他也沒有什麽好爭奪的了,現在的他的王之財寶裏麵除了這些美酒,就隻剩下了黃金菜刀,黃金鏟子,黃金鍋了,或許他應該專職去當個廚師,開一家黃金廚藝連鎖店,當一名美食界的王者!這一想法剛出現,就在閃閃的心裏紮了根,很快想法就充滿了閃閃的腦子,閃閃還記得這些寶具都是有技能的!小到家常菜,大到滿漢全席,有了那些菜刀和廚具,就算他不會做飯,也能分分鍾變成頂級大廚的!【寶具技能:家政技能分支——做飯max!】


    “喂喂,你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麽‘為國獻身’!”金閃閃繼續大笑道。但心裏已經開始在想去買一塊好地,建造連鎖店了~美食界的王者啊!都是王!


    迴答金閃閃的是rider漸漸深沉的沉默。這對saber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麽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


    “你錯了。”r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麽——”


    saber再也抑製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你們這麽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


    rider平靜地迴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


    “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


    征服王立刻迴答道,他挺著胸,直視著騎士王嚴厲的目光。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麽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麽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曆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rider傲然的話語,saber否定道:


    “你這樣說隻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麽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聳了聳肩失聲笑道。


    “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麽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


    這迴輪到saber傲然開口道:


    “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確’的奴隸嗎?”


    “你要這麽說也行。為理想獻身才配做王。”


    沒有一絲疑惑,年輕的騎士王點了點頭。


    “人們通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著依然堅毅的saber,一邊的rider仿佛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舍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讚歌和夢幻的代名詞。


    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裏麵包含著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著她握劍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這種隻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隻是個被**衝昏頭腦的霸王!”


    saber厲聲喝道。被嗬斥的rider立刻睜大了眼睛。


    “沒有**的王還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聲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軀體,使得他讓人覺得更為可怕。


    “saber,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日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隻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隻有展示**、謳歌至極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


    將杯中酒喝幹後,征服王接著糾正道。


    “身為王,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實的人類。隻有這樣,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裏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這樣的治理……那麽正義何在?”


    “沒有。王者之道沒有所謂正義,所以也沒有悔恨。”


    “……”


    他斷言得太過幹脆,saber已經憤怒得不行了。恨不得直接開打,有了阿瓦隆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支軍隊!(你沒有被強化,快迴來!)


    都以使人民幸福為基本準則,但兩人的理念相去甚遠。


    一邊是祈禱和平。


    一邊是希望繁榮。


    鎮壓亂世的王與卷起戰亂的王,兩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開口道。


    “身擔騎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義和理想可能一時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會被傳頌至今吧。不過,那些被拯救了的家夥迎來的是怎樣的結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什麽?”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腦中複蘇。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是什麽。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為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隻是想成為為人民著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駁的話語有很多,但每次開口,眼前都會浮現曾經在金蘭灣目睹的那副光景。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裏躺著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親人。


    從岩石中拔出劍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預言。她知道這意味著破滅,她原本已經有了覺悟。


    但,為什麽……


    當親眼看到這慘景時,她會感到那樣意外,她覺得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也有魔術師預言過,想要顛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如果奇跡真能出現的話……


    一個危險的念頭占據了saber的腦海。


    如果自己不作為救世主守護英國。而是作為霸王蹂躪英國的話——


    亂世隻會因為戰禍變得更加混亂。首先,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無論站在什麽角度,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她都不會選擇這個選項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其結果與劍欄之役相比,哪個更加悲劇化呢……


    “?”


    不意間,saber覺得寒氣逼人,這寒氣將她從思緒中帶迴了現實。


    那是archer的視線。


    這金閃閃從剛才開始就一副被李雨辰打敗的模樣,現在卻一副沒有失敗的模樣,反而是自己則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酒。他那雙深紅色的眸子。不知何時細細地打量起了她來。


    他不說話,光從他的目光裏也看不出他有什麽意圖,但那目光中卻帶著xx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體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為什麽看我?”


    “啊,我隻是在欣賞你苦惱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溫柔,但又讓人感到無比恐懼。


    “仿佛是在臥榻上散花的處女般的表情,我……”


    “你……”


    對saber而言這是不可原諒的愚弄。她毫不猶豫地將杯子摔碎在地,臉上充滿了不可遏止的憤怒。


    “咳咳~saber是我的,金皮卡你想死就繼續說,你說出去了那些話,就算我輸!”李雨辰在隙間手裏拿著一把刀架在金閃閃的脖子上說道。


    但在下一秒使金閃閃變了臉色的,卻不是李雨辰的威脅。而是那些蟲子的惡心氣息!


    片刻後,切嗣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幹枯的骨骼的顏色。足以證明這就是assassin!隻不過這些assassin卻有些不對勁。


    骷髏麵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assassin……


    切嗣雖然知道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但他不知道的是,參與了這次的聖杯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麵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幹的吧?archer。”


    金閃閃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他已經輸了,現在他隻想當個美食界的王而已,至於戰鬥就算了吧,不出意外,一個星期之後,他就會消失,魔力供給已經被斷開了,也就是說時臣也輸了,或許時臣被李雨辰殺死了,備胎言峰綺禮也死了。總而言之,沒有魔力的供給,金閃閃很快就會消失的。


    “誰知道呢,我已經輸了,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既然動員了這麽多assassin,沒有足夠的魔力是不可能的,現在時臣和綺禮都已經死了,誰還是assassin的master呢,是肯尼斯嗎?那個槍兵的主人?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肯尼斯究竟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嗯……亂成一團了。”


    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歎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聖杯戰爭的規則限製。


    “怎麽迴事啊?!assassin怎麽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隻有一人嗎?!”saber震驚的問道。切嗣知道assassin不止一個人這一點,但saber不知道啊。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隻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韋伯和切嗣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而且言峰綺禮已經死了啊!這些從者都是誰在操作呢?


    “山中老人”——在曆代繼承著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隻有一人具有變換**的能力。


    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或許可以說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雖然**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進行自由變換。


    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世人忘卻的幻之武術。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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