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這幾天感覺到好像一雙眼睛總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一樣,看著他吃飯睡覺甚至上山打獵。


    他偶爾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當他想要想清楚自己心裏到底缺少什麽重要東西的時候,他的心會疼,好疼,這使得他不能繼續往下想。


    經過這幾天被“監視”的折磨之後,他決定還是搞清楚自己身邊是不是存在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可不敢去找村裏的其他人,可能會被他們認為自己這是有病,這是自己的錯覺。


    剛開始他的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忽略不掉,所以他斷定自己沒有錯覺。


    吃完晚飯後的他先去外麵衝了個澡,白璃這幾天都摸清楚了他的習慣,所以沒有跟著他出去,反而是待在他的床上,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小聲地嘟囔道:“好無聊啊,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她的話剛說完便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這床也很硬,她是靈魂狀態一般感受不到。


    鬱言洗完澡迴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家裏爹娘去世之前給他留下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現在他沒有什麽印象了,但他有好好的保存下去。


    他立即走去早些年他爹娘睡的房間裏開始翻箱倒櫃,這個動靜並沒有驚動小姑娘,因為她現在正在發呆。


    他找來找去找到了好幾樣東西出來,其中有一塊類似玉佩形狀的吊墜,他拿了起來仔細翻看了好幾眼,他記得他爹曾經說過這個東西可以幫他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


    於是他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推開門看到自己的床上趴著一個小姑娘,穿著鵝黃色羽毛的衣裙,兩條小腿正在無聊地翹了起來。


    他一時間也不知作何反應,站在門那邊良久,遲遲沒有走過去。


    小姑娘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歪著小腦袋抬起眼眸看向他那邊,清澈的茶色眼眸與他正好對視上了。


    鬱言看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腦海裏快速地閃過了幾個畫麵,但他來不及抓住。


    小姑娘突然感覺到他好像能看見自己,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敢出聲,她怕自己一出聲就完蛋了,他肯定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鬱言立即反應了過來,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坐在床上,裝作不輕易之間觸碰到小姑娘的趴的地方,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隻能感覺她趴的那塊地方涼颼颼的。


    他漫不經心地脫掉外衣吹掉旁邊的燭火,躺在床上,不過他的身體是僵硬的,絲毫不敢動。


    他知道此時的小姑娘正在他的旁邊盯著他看。


    小姑娘此時的相貌是她真實的相貌,精致小巧,特別是頭上的兩個小角角顯得她特別的可愛。


    她一個翻身便趴在鬱言的身上,近距離地看著他。


    男人瞳孔一縮立即閉上眼睛,沒有讓小姑娘看出什麽不對勁來,但他現在腦子裏全部都是她的臉,特別是那對角好可愛,他手癢癢想要去摸一摸,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過了一會,鬱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已經睡著了,睡得很香,他的夜視力很好,可以看清楚小姑娘臉上的小絨毛。


    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


    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思緒很亂,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人還是妖或者說是靈?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不重要,他看到小姑娘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不知為啥。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沒有讓小姑娘察覺到自己發現了她的行為。


    她依舊是開開心心地圍繞在他的身邊,偶爾的時她會安靜地坐在一旁用著自己的小手撐著小腦袋看著他狩獵,但大多數的時候,她則是滿山遍野的追著一些小動物跑。


    她在山上的時候追過小兔子、小刺蝟和蝴蝶,隻是她不知道男人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的小身影。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身邊小姑娘的存在,但他卻不敢驚擾她,怕嚇到躲起來,隻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一旁偷偷地觀察她的一些可愛小舉動。


    小姑娘待在鬱言的身旁開始時會覺得無聊,但很快她被山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花草以及小動物給吸引住了,注意力並不怎麽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鬱言今天的收獲很不錯,他獵殺了一條野豬,扛了迴去,小姑娘緊隨在他的身後。


    他偶爾會漫不經心地迴頭看看小姑娘有沒有跟上,雖然她不用走路,但他擔心她突然被路邊的什麽東西給吸引了過去,不跟他一起迴去。


    晚上的時候,她看到男人坐在桌子旁大口大口地吃著肉,聞起來很香的模樣,她在一旁偷偷地咽口水,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上拿著的那塊肉。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小姑娘的饞嘴的模樣,嘴角微微地揚起,心情很好的模樣。


    他吃好了之後,桌子上還剩下一半的烤肉,像是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拿什麽東西了,走了出去一趟。


    小姑娘見狀趕緊上手想要抓肉來吃,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靈體的狀態,壓根不能吃東西。


    這段時間她玩得可開心了,一時把自己要修煉肉體的事情拋之腦後。


    她撐著自己的小腦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行,我明天得開始修煉了,要不然我都不能吃到這麽香噴噴的烤肉。”


    她沒有注意到男人站在外麵透過窗戶的空隙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自然也是聽到小姑娘的自言自語,一時感到疑惑,並不知道她修煉是什麽意思。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姑娘也沒有趴在他的身上睡覺了,反而是坐在他床上一個空隙的小角落裏打坐,一臉神聖嚴肅地神情。


    他知道這可能就是小姑娘剛剛口中的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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