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絕便帶著所有家眷,上相國寺還願。


    王爺門前停了幾輛馬車,為首的馬車特別貴氣華麗,十分寬敞,是供蕭王出行的代步工具。


    身後停著兩輛略小點的馬車,氣派雖及不上前麵,卻也不失華麗。


    蕭絕溫柔地扶著林雲兒出門,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眼裏的甜蜜,怎麽也掩不住,臉頰紅潤,嬌柔中透出少婦獨有的風情,純真又帶著成熟,成熟卻不失純淨,十分的迷人。


    蘇蘇和如玉向蕭絕見禮後,便往後麵的馬車走,林雲兒嬌柔地出聲喚住蘇蘇,向蘇蘇福身後,帶著純真的笑意道:“王妃姐姐,您是王府的女主人,雲兒和如玉姐姐坐後麵那輛馬車,您和王爺坐前麵才是,這是規矩。”


    蘇蘇微微一愣,若不是知道她的真麵目,或許她真的會被她此刻誠懇的表情所動,隻見她淡然一笑,疏離道:“雲兒妹妹有身子,跟在王爺身邊也好有個照應,我和如玉坐後麵便是。”


    讓她和蕭絕共處一室,她會很不自在,那麽狹隘的空間,蕭絕身上的強烈的壓迫會讓她窒息。她和他,除了仇恨,已沒什麽好說了,何必兩看兩相厭呢?平靜的心,還是一直平靜下去,走的時候,才能更加灑脫,不留悲喜。


    且林雲兒現在有孕在身,是蕭絕的掌中寶,他又怎麽會安心讓自己的珍寶離開視線,去看一個自己恨絕的女人,換做她也是不願意的呀,何必增添自己的難堪和煩惱。


    林雲兒笑拉著蘇蘇的手,笑得溫柔而大度,在蕭絕麵前表情的純良淑德,“王妃姐姐說的是哪兒的話,雲兒也不敢壞了規矩,而且才一月的身子,沒什麽大礙。”


    說罷朝蕭絕福身,“王爺,不要擔心雲兒,也別為了雲兒壞了規矩,會讓雲兒難做人的,孩子還小,很乖的!”


    說得還真是好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得合情合理,一副弱者的姿態,討人歡心又得人心。而蘇蘇一聽就明白,雲兒在說,王妃的位置,是她大度才讓她坐著的。王爺寵愛的人是她雲兒,她蘇蘇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蘇蘇心頭冷笑,此女的演戲天分雖不及蕭寒的登峰造極,卻也日益精湛,虛偽得近似真誠了。


    蕭絕也沒說什麽,蘇蘇的疏離和迫不及待想要擺脫他的口氣讓他寒骨頓生,她不願意,他偏要,看她往哪兒逃?


    柔情地撫順林雲兒的秀發,對她的識大度和善良很滿意,寵愛之情又加了一分,溫柔地囑咐,“若是有什麽不適,一定要隨時告訴本王,知道麽?”


    “是,妾身遵命!”林雲兒笑答著,在眾人麵前,柔柔地在蕭絕臉頰印上甜蜜一吻,便帶著春桃往後麵走。


    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蕭絕也沒多想,純享受著美人小兒女的嬌態,唇角帶著一絲寵溺的笑,看著林雲兒坐進馬車,他才放心地收迴視線,看向蘇蘇之時,已經恢複平常的冷酷,寒聲諷刺道:“愣著做什麽,難不成還要本王抱你上車?”


    事成定局,蘇蘇也懶得去反駁,淡然地越過他,率先上了前麵的馬車。


    蕭絕看著她冷清的背影,眼光布滿陰霾,她連看他都覺得嫌棄了麽?哼!心中極為不舒服,有一種不甘心,還有酸酸的滋味。


    蘇蘇心裏愛著別人這件事,始終是他心裏的刺,時常冒出頭來,刺痛心髒……為何此般的介意?也許,每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妻子愛著別人吧,這是男人們的自尊在作祟,無關愛情,憐惜。


    他們可以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卻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愛著別人,身體純潔,心出軌,也是一種背叛。


    所以,才會如此介意和憤怒吧,晦澀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難以忽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後麵的馬車上,春桃放輕了聲音,豎起拇指,“側妃,高招!”


    林雲兒故作高雅地端坐著,笑容甜蜜,扶著她平坦的腹部,道:“我們不急於一時半會兒,讓她得意兩天也沒什麽,等我腹中的小王爺出生後,王妃的位子自然是我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葉雲蘇還能清高到哪兒去?”


    春桃點頭,附和道:“側妃英明,在王爺麵前表現出賢良淑德的一麵,也證明了您的優良品質,有容人之量,有資格坐那個位置。合適地表現出柔弱的一麵,王爺會對側妃越來越疼愛的。”


    林雲兒點點頭,這點她自然知道,也擅於利用她的優勢,“對了,春桃,讓你查問的事查得如何,那個雪兒是誰?”


    春桃見她突然問起,有點支支唔唔,怕是傷了她心一般,不敢說,林雲兒俏臉一寒,“說!”


    “側妃別動怒,您身子要緊,那個叫雪兒的構不成您的威脅,她已經死了。”春桃壓低了聲音。


    林雲兒震驚,“怎麽迴事?快點說!”


    春桃隻得把她聽來的事情- 情 人 閣 -了一遍,她進府比較晚,蕭絕又下令府中的侍女侍衛不許嚼舌根,這件事她費了一番周折才打聽到,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林雲兒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如覆了一層厚厚的冰。


    寬大的馬車裏頭裝飾得很舒適,極為氣派,和房間簡直無異。


    寬敞的暖榻,一襲絳紅的錦被,梨木桌子,堆著一桌公文,還有軟墊,四桌掛著各色的蘇蘇和琉璃,看起來很華美,精致。角落有兩個香爐點著讓人凝神靜心的檀香,暖香襲人心自舒。


    蘇蘇坐在靠近窗口的軟墊上,有意和蕭絕保持距離,努力忽視狹小空間裏強烈的男子氣息,還有深沉的壓迫。


    蕭絕自上了馬車後,就一直沉著臉,沒出聲,抓起公文就認真批閱起來,隻聽見翻閱的紙張聲音,沙沙,在車廂中,寂寞地響起,就像是秋天,在暮色中響起的鍾聲。


    靜謐,在沉寂中爆發……


    蘇蘇心頭緊繃的弦微微鬆了鬆,唇角苦笑,想來,他是不想和她說話,他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說的。


    世間上有一種距離很揪心,明明近在咫尺,卻相對無言。


    蘇蘇緩緩地看向窗外,心頭輕鬆下來,很快沉迷在秀麗的風景中。


    溫靜的眼神溢滿對自然美景的欣賞和憧憬,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能翱翔在秀麗的山水間。


    賞垂柳,行扁舟,笑看人生,一世風流。


    這才是她向來的生活,而非囚在王府角落,孤寂悲涼一生。


    看著景色,短暫地放鬆自己享受清揚的風,芳香的自由味道,唇角都帶上淡淡的笑容。


    倏然,馬車顛簸了下,本來倚著窗柩的蘇蘇頭狠狠地撞上梨木,痛得她輕唿一聲,“啊……”


    蕭絕冷冷地抬起頭來,寒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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