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笙仍舊充滿戒備地看著他。楊廣見她仍是這模樣,心裏微微有些動怒,最終卻沒有發作,反而笑了出來。他低頭拿起冷笙的手,放到掌心裏輕撫著,手指挑逗似的輕觸她那白玉般的手背,“朕這幾天冷落你了,是不是感到特別冷清,生朕的氣了?”


    冷笙:救命啊,楊廣到底發什麽瘋啊!!!


    “好了好了,不要傷心了,朕也有些後悔。”楊廣寬恕罪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乘勢摟住她,“今晚就讓朕好好地補償你好了。”


    冷笙冷冷地把他的手退了下來,“皇上不必可憐臣妾。臣妾如此醜陋,怎敢去玷汙皇上的禦榻?”


    “愛後幹嗎說得如此謙卑……”楊廣詫異地笑了,但看到她目光中那冰冷的內核之後,才知道她其實是不肯,心裏頓時有些惱怒,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仍然用含情脈脈的目光籠罩著她,伸手又去撫她額角的幾絲亂發,語氣也更加溫柔,“愛後心裏委屈,朕也知道。就不要鬧別扭了,好嗎?”


    冷笙聽了之後隻覺得頭皮發麻,一時間幾乎無法思考,竟下意識地推開了楊廣的手,“陛下恕罪……美兒先退下了……”


    但楊廣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辭,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和戲侮,竟是勃然大怒,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哪裏去?”


    冷笙感到一陣疼痛,不禁也怒了起來,現在的她非常容易被激怒,“皇上這樣做,不怕宣華夫人不快嗎?”


    “她敢怎樣?”這句話好比火上澆油,楊廣覺得冷笙已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橫蠻的性子被激起來了,他一把把她拉到懷裏,攔腰摟住,二話不說就把她往花園另一邊的房間裏拖。


    冷笙知道他又想硬來,不由得又羞又氣。何況這裏是宣華的寢宮,他這樣做,顯然對她輕視到了極點。冷笙一手抓住了石桌的邊兒,咬緊牙關和他死掙。


    楊廣冷冷地看著她,伸出手去把她攀在石桌邊上的手硬扯了下來。


    冷笙的手差點兒被他揪傷了,頓時怒到了極點,對著楊廣大聲嗬斥:“陛下還是檢點些吧!您的心上人可沒我這般好性兒!”


    楊廣隻是一時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並不是真心想要胡來,被冷笙一喝,頓時想起了宣華夫人寫在《長相思》中的“得寵疑,失寵疑,想象為歡能幾時,怕添新別離”這幾句宛如血淚澆成的詞句,頓時打了一個寒戰,慌忙把手放開。


    冷笙終於擺脫了他,掉頭就走。


    自此之後,冷笙不再悶在房間裏了,而是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帶領著一大隊宮女和太監,在皇宮裏以巡視的名義亂逛。一來是為了彰顯皇後的職權,告訴後宮那些人,自己還是這宮裏的皇後;二來天天宅著也很悶的說。


    隋代男女之防並不重,宮裏也不是隻能見到太監。宮裏有很多禁軍和侍衛,在冷笙巡視的時候也能一睹她的芳容。


    他們因為離宮闈生活很近,也曾聽聞過蕭美兒的美名,一旦得見,魂魄都要飛了,慌忙拜伏於地,不敢仰視,隻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日後一手改變了她命運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是給楊廣立下大功的宇文述的愛子,此時正值年少,在宮中擔任禁衛統領一職。他身材修長,麵貌清秀,目光深邃,長相頗為英俊,還帶有一種冷酷的氣質。


    他見到冷笙的時候,雖然下跪,卻是仰著頭,就像冷笙看不見他似的,直直地盯著冷笙看。冷笙從眼角看見了他,緩緩地轉過頭來。


    若是平日,冷笙肯定會因這個人的無禮而感到羞惱,並大聲叱罵他了,可她今日的心情卻有些莫名其妙。


    她忽然高高地揚起下巴,倨傲地朝他走了過去。宇文化及嚇壞了,臉上同時也露出更加癡迷的神色,慌忙拜伏於地。


    冷笙的嘴邊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她雍容地轉身緩步離去,臉上帶著最近極少見到的笑容。


    還沒等冷笙享受幾天清閑日子,宣華夫人病倒了,而且很快就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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