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淡淡一笑。


    納爾遜也不再說什麽,隨即跳進洞去,還露著一個腦袋的時候笑著說道:「易容術很棒,真想看看你恢複成男人的樣子。」


    然後,就下去了。


    羅莎聽後,先是大驚,立刻皺起眉毛,無奈地笑道:「不愧是納爾遜王子……」


    走廊上,所有人都朝這間房子緩緩靠近,打頭的兩人互相遞了半天眼色,最終由猜拳決定勝負,輸的人隻得衝上前,拿電子磁卡往下一劃,一腳踏開房門。


    也不是他們膽子太小,隻是麵對這樣一個傳說中最高懸賞的像惡魔一般存在的男人,無法不讓人膽寒,再說下麵可是剛死了三十多個兄弟,並且是在短短二十分鍾之內,誰還願意成為下一個?


    可是門一開,他們卻嚇了一跳,裏麵居然有個女人在換衣服,隻聽她一聲尖叫,他們便急忙跑了出來,無庸置疑,那女子就是「羅莎」。


    狹窄的通道,像個迷宮,總是無數的岔路,還好構造不錯,不需要擔心氧氣的問題,光線雖然不足,卻也能勉強看清道路。


    他們兩人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一直走在前麵的詹曉路忽然停了下來,迷惘問道:「怎麽辦,前麵有三條路,我們要走哪邊?」


    納爾遜沉吟了一下,「中間吧,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是天要亡我們,那也沒辦法了。」說話間,兩人已朝中間那樣路走去。


    沒走多遠,便是一條朝下的通道,通道不過半米長,連接著一肩小窗,似乎是某間地下室的通風口,如果打開的話,剛好夠一個人出入。


    兩人正要往迴走,忽然聽見從窗戶下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混蛋!居然讓他給我跑了?你們是飯桶嗎?」


    詹曉路史覺得那聲音有點隔離,想了一會,眼前立即浮現出艾倫的麵孔。


    納爾遜知道那人嘴裏說跑了的肯定是他息,一時好奇,便湊上前,通過那通風口朝裏麵望了望。


    隻見昏暗的房間裏,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氣惱地盯著眼前一個低垂著頭的下屬,強壓怒火道:「你們這麽多人都沒把他作掉,廢物,全都是群廢物!」


    那屬下唯唯諾諾的站著,不敢說話。


    那人從椅子上站起,怒不可遏,「我記得我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花那麽多錢養你們,不是讓你們吃閑飯的!」


    聽到這裏,納爾遜不禁疑惑起來,他似乎不曾得罪過這個家夥,雖然他看上去確實有那麽一丁點似曾相識……對了!納爾遜忽然想起那個黑黨的二當家,說起來,那二當家和下麵這個家夥還真有點相像,莫非是為了報仇?可是他並沒有殺人嘛。


    這樣想著,又見那人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抓起他下屬的衣領,「納爾遜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們!要知道,殺死我二哥的事,你我都有份,我們可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最後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納爾遜旋即明白了一切,原來,殺死那二當家的是下麵這個人,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至少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這一下,他終於鬆了口氣,隻是可憐了他那七弟平白無故在巴格達被人追殺……納爾遜轉過頭,朝詹曉路一笑,「走吧。」


    可是詹曉路分明聽得有些暈了,隻是傻乎乎地望著納爾遜,「殺人?殺什麽人?他們殺人?他們殺人和要抓你有什麽關係?」


    納爾遜淡然笑道:「沒什麽,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


    「就這麽走了?」 詹曉路仍傻乎乎地望著他,見他已挪步,也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兩人又走了半個鍾頭,到達一個很不同平常的鐵門前。


    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那門把都生鏽,他使勁一扭,便開了。


    果然是出口!兩人大喜,詹曉路高興地摟著他,差點尖叫起來。


    他們爬了出去,發現是信廢棄車庫,納爾遜望了眼天空,「難怪肚子這麽餓,淩晨兩點,最虛弱的時候……」說完話,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詹曉路連忙撫住他,慢慢把他放平,「你怎麽了?」


    摟著他腰間的手卻感覺一陣濕濕的溫暖,不祥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抬手一看,果然是血。


    「怎、怎麽會這樣?你這個笨蛋!為什麽一直不說?為什麽?」


    「來不及嘛。」他還是不知死活地笑著。


    的確,被百十來人圍堵,縱然不是什麽精英份子,但想要順利脫身也是很難可以做到毫發無傷的,況且為了他家詹曉路,他還要很頑強英勇地順著那條床單接起來的繩子爬上四樓,再從陽台偷偷溜到隔壁的房間找她,一來一去,他哪有時間處置傷口?又不大敢告訴她,怕她為他擔心。


    「沒事,叫救護車來就好了。」他還是笑著,一臉的無所謂,然後掏出手機遞給詹曉路。


    她迅速撥通了電話,再等待求助之際,她忽然很擔憂地問一句:「這樣不會有點明目張膽嗎?萬一被那些壞人發現了行蹤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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