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羽感覺氣血上湧,可他不敢停下手下動作,這時,寄望傳音過來,問道:“你可還撐得住?”


    “撐得住!”說完又是一道咒印打出,給了寄望迴答。


    “哎。”寄望歎了口氣,又想到如若軒轅翎羽今日就這般死去,不就是他想要的嗎?可看著軒轅翎羽為了保衛身後的眾神、眾生靈,又覺得有些佩服起來。


    他沒有什麽善惡之分,也並不會有這種為了守護什麽東西而失去生命的覺悟。他跟著軒轅翎羽屠殺魔族,那是因為他現在還逃不開這人的控製。而他又是屠魔陣,隻有滅殺更多魔族才能讓自己更快的修煉。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看著他去死的,可還是不忍心勸了。怎麽會不忍心呢?他原本就是個沒心的人啊!


    明皓見到軒轅翎羽臉色難看,心中已是萬分焦急,巨大的火球不斷從口中湧出,所過之處燃起熊熊火焰,那些傀儡還沒來得及靠近便成為了灰燼。


    他想快些,再快些,主人沒有給他留那麽多的時間。


    上場前,軒轅翎羽特意換了一套明亮的紅色長袍,不是為了顯眼,隻是為了隱藏身上的血跡。


    魔族也在奮力反擊,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想越過軒轅翎羽去攻擊後方的禹靈靈主,軒轅翎羽看出他們的意圖,連忙嗬道:“舅舅,土地官,保護靈主!”


    白逸凡聽了,應道:“好,放心吧!我會護好他的。”


    土地官見狀也不廢話,道:“遵命。”


    軒轅翎羽五指翻飛,一刻不停,聽了白逸凡的保證放下心來,魔力稍弱一點的魔兵都沒能抵抗住屠魔陣的吸力,被吸進了陣中,不消片刻就身亡了。


    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見狀,立馬放棄了去捉拿禹靈靈主做人質的想法,隨即轉眸,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了然,便立即朝軒轅翎羽撲去。


    “去死吧!”


    二人本就不是什麽善茬,身形幾乎快如閃電,配合的天衣無縫,軒轅翎羽為了寄望,硬生生受了這一掌。三人又交手了數招,軒轅翎羽又要兼顧寄望,又要同時應對兩位魔君的攻擊,慢慢地開始招架不住。


    軒轅翎羽隻覺血氣上湧,喉頭湧上一股腥甜,但是此刻他不敢露出絲毫狼狽,狠狠一咬牙,催動全身法力將二人擊退。


    闕戰魔君方才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鐵牆,隨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一股洶湧的法力狠狠彈開,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退,他眼神兇狠的看了一眼那個紅袍青年。


    糜倫魔君見狀連忙召出武器,一手穩穩地接住被彈飛的闕戰魔君,二人對視一眼,同樣在眼裏看到了震驚。與此同時,二人手裏各自召喚出武器,軒轅翎羽感受到了這兩把武器上散發出的不祥氣息,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同時軒轅翎羽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銀色的長槍,劍芒鋒利,三人又交手了數招,軒轅翎羽一邊兼顧著寄望,同時又要應對兩位魔君的攻擊,慢慢地開始招架不住。


    屠魔陣還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魔族,再這樣下去不行,屠魔陣今日吸收得太多,已快要到達極限,吸收魔族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兩位魔君顯然也發現了這點,眼看軒轅翎羽已是自顧不暇了,還要一心二用,嘴角就不自覺地露出笑意,但眼神中的兇狠清晰可見。


    糜倫魔君這時突然趁著軒轅翎羽不備之時,直直的閃身攻來,一把帶著濃重魔氣的魔刀讓軒轅翎羽瞬間警惕,見狀連忙甩出長槍。


    魔刀與長槍在空中飛快激旋,火光飛舞,強大的靈力衝擊之下湧起道道無形的波紋。


    突然,軒轅翎羽感覺背後傳來一個極為強大的氣息,他立馬翻身格擋,可是長槍不在手中,隻能快速的在身前罩一層護盾。


    “碰”,一聲巨響過後,便是一陣護盾破裂之聲。糜倫魔君嘴角勾起,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原來糜倫魔君就想要讓軒轅翎羽分心,然後聯合闕戰魔君給他合力一擊,在護盾破裂的同時,合力一掌隨即而至。


    軒轅翎羽喉頭腥甜,終是沒忍住,嘴角鮮血湧出,他本已經是強弩之末,又受此一擊,眼前便開始陣陣發黑,收迴長槍狠狠的插在地上,才能勉勵的支撐著身體。


    屠魔陣快撐不住了,他也快撐不住了,可他不能放手,今日屠魔陣吸了太多魔族,這麽多的魔族魂魄在陣內瘋狂地逃竄,一旦此刻放手,寄望就有可能製不住這麽多魂魄,反噬自身。


    軒轅翎羽嘴角溢出鮮血。失血過多,導致軒轅翎羽越來越無力,眼前開始陣陣發黑,他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環顧四周,眾神都在奮力殺敵,白逸凡見軒轅翎羽這邊危險,不管不顧地想往這邊趕來。可來不及了,白逸凡身周瞬間被十幾個魔君包圍。


    “羽兒!!”白逸凡淒厲一聲,就這一刻的分神,被魔族找到空隙,前後受了一掌,“噗”,血灑長空。


    軒轅翎羽意識開始模糊,就看見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已經朝自己攻了過來,軒轅翎羽召喚出芸生準備阻擋,可白逸凡淒厲的唿喚讓軒轅翎羽轉頭看去,就看見舅舅被眾魔攻擊,受了重傷。


    眼見舅舅已經無力抵抗,如若他此刻不救舅舅,那舅舅就生死難料了,可芸生隻有一把。軒轅翎羽閉了閉眼,沒有一刻猶豫,將芸生置向舅舅。芸生出,白逸凡周邊的魔族瞬間灰飛煙滅。


    見舅舅脫離險境,軒轅翎羽這才籲了口氣,終是安心地笑了,看著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已經近在眼前,他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現在的他,根本沒了絲毫抵抗的能力,看來今天是真的得死在這裏了。


    “主人!”明皓此刻是本體狀態,身子太大,此刻想救軒轅翎羽已經來不及了,“主人!”


    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前後夾擊攻向軒轅翎羽,被擊中的那刻,軒轅翎羽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被碾碎了。可他硬生生地不動一步,雙手依然結印,就算到了此種境地,軒轅翎羽還是不肯斷了與屠魔陣的聯係。


    糜倫魔君見狀冷冷一笑,道:“倒是很能忍,今日我就看你能忍到何時!”說著和闕戰魔君對望一眼,又朝軒轅翎羽攻去。


    軒轅翎羽已經無力阻擋,就在這時,空中的屠魔陣消失了,而軒轅翎羽身前站著一個神情冷冽的少年,替軒轅翎羽擋住兩位魔君的致命一擊。


    白逸凡此時也掙脫了周身桎梏,飛身接住倒下的軒轅翎羽。軒轅翎羽感覺自己被人接住,勉強睜開眼睛,見是舅舅,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是吐出一口鮮血。白逸凡見狀眼眶發紅,將軒轅翎羽輕輕地摟在懷裏,顫聲道:“羽兒,疼不疼,舅舅來了,別怕!”


    軒轅翎羽搖搖頭,道:“我不怕的舅舅,舅舅不哭,羽兒不疼!”


    “好好好,羽兒不疼,先別說話了,舅舅這就給你療傷!”


    軒轅翎羽勉強笑笑,“好,謝謝舅舅。”


    白逸凡見軒轅翎羽傷得這般重,心中疼痛不已,又怪自己沒能護著羽兒,自責不已。


    軒轅翎羽仿佛知道舅舅此刻心中所想,安慰道:“舅舅莫要自責,兩軍對壘,受傷乃至死亡都是常事。今日,羽兒能護住這一方生靈,為這六界出一份力,心中是萬分高興的。”


    這邊,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見這一擊沒得手,頗有些遺憾,看著擋在軒轅翎羽前麵的少年,冷聲道:“你就是方才那個陣法?竟然生了自己的神智,還能化成人形了,難怪屢次捉不到你們!今日竟然你們想多管閑事,那就先殺了你們再說!”


    寄望沒有迴答,雙目瞬間變紅,抬手間手掌上浮現一個縮小版的屠魔陣,看著對麵二人涼涼道:“那正好,我今日也有此想法,端看今日誰是被屠宰的那個!”


    說時遲那時快,寄望拋出陣法。


    “不好!他克我們!”糜倫魔君連忙後退。可闕戰魔君不信,不退反進,還囂張道:“今日我倒要看看這陣法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如傳聞般!”


    糜倫魔君見此就知糟糕,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寄望見之心下一緊,他現在其實快要力竭,方才收了太多魔族,還沒來得及製服那些魔魂,現在這些魔魂正拚命地想要掙脫桎梏逃出來。主人如今身受重傷,不能繼續用精血給他助力,現下實在是有些勉強了。


    寄望迴頭看了一眼軒轅翎羽,見他奄奄一息地倒在白逸凡懷裏,滿臉痛苦模樣,寄望就知道他此刻不能退。


    雙方都有顧忌,都留著後手,寄望為了唬住對麵倆人,率先出手,陣法脫手後瞬間變大,不出片刻就到了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跟前。


    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本就心生怯意,陣法到了跟前倆人接了一招,發現打出去的魔力竟然全部被陣法吸走。他們的每次攻擊不僅傷不到對方,還讓陣法變得更大。見此場景,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知道再打下去他們也討不了好,在向寄望打出第二招後瞬間飛身後退數十米。


    空中的明皓像是發瘋了般,瘋狂地虐殺魔兵和傀儡,翅膀不斷翻攪,嘴裏不斷地噴著巨大的火焰,眼裏滿是仇恨。


    眾魔見此皆都怕了,不斷地往後躲去,這番攻城他們魔族損失慘重,再打下去,隻會傷亡更重。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知道,今日攻防怕是成功不了了,繼續下去也於事無補,隻會徒增傷亡。


    “傳令下去,退!”糜倫魔君下令。


    魔族退兵的速度比來時更快,那些魔兵聽到退兵更是一刻不耽擱地跑了。明皓此刻殺紅了眼,哪能放魔族退兵,見此立馬就想追過去,軒轅翎羽見了,心中大駭,勉力掙紮喚道:“明皓,迴來!”


    可明皓不甘心,看著主人因為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臉,就難受得不行,憤怒道:“可是主人,他們傷了你!他們傷了你啊,我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說著說著明皓變迴人形,跪伏到軒轅翎羽身邊,淚流滿麵,哭得泣不成聲,“主人,他們傷了你!我好恨啊主人。你疼不疼,疼不疼,我跟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說著說著,明皓就趴在軒轅翎羽膝上放聲痛哭,像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想要尋求到大人的憐憫。


    軒轅翎羽此刻感覺連唿吸都是痛的,失血過多讓他沒了氣力,見明皓哭得像個孩子,想要抬手安慰一番,可他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上,隻能勉力出聲安慰,“不哭,不哭,明皓不哭了,主人我,不疼。”


    白逸凡手上不停地為軒轅翎羽輸送法力療傷,見羽兒連說話都費勁,連忙出聲製止,“好了,既然疼就別說話。”又對著明皓道:“你也是大人了,別老是讓你主人為你操心,他受傷頗重,跟你說話怕是都疼的厲害,你就別累得他再來安慰你了。”


    明皓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見主人疼的臉色蒼白,還要安慰自己,一時更加自責,但也不敢再在主人麵前哭了。


    寄望好不容易費力壓下陣內暴動的魔魂,就見軒轅翎羽已然昏厥過去,強忍虛弱,走到軒轅翎羽身邊問道:“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白逸凡見寄望也臉色不好,知道這一戰,他怕是也沒落著好,心軟了一下,語氣也就和緩下來,道:“羽兒失血過多,又傷了髒腑,我現在要看看羽兒的本體有沒有受到損傷,不然我救不了他。”


    聽到此話,明皓和寄望都是一愣,明皓瞬間麵色慘白,說話都不利索了,“上,上神,你,你什麽意思?你都救不了主人嗎?”


    白逸凡瑤瑤頭,很是自責,“我隻能先保住羽兒的性命,立馬發令羽同軒轅皇說明情況,讓他務必立馬過來相救!”


    “可,可我們是,是偷跑出來的,主人不想讓主上得知他已經出了西天的啊!還有什麽法子?還有什麽法子嗎?”明皓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對,對了,我是他神獸,能把主人的傷轉移給我嗎?我不怕疼的。不能讓主上知道主人離開西天的消息啊,主上知道了,又要將主人關起來的啊,上神!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眾神收拾完了殘局,見這邊異樣,都圍了過來,白逸凡見狀立馬用衣袖將軒轅翎羽遮得嚴嚴實實的,掃了眼明皓,明皓雖然不聰明,可此刻卻看懂了白逸凡的意思,立馬伸出長長的翅膀將眾神擋住。


    眾神見狀不解,問道:“你就是少主的神獸“孔宣神獸”吧!”


    明皓向眾神鞠了一禮,道:“正是,吾正是少主的靈獸。”


    眾神滿意地點點頭,“我等今日真的要謝過少主及時出現,救了大夥,不然今日這結界怕是難以守住了啊!”


    “魔族狡詐,分而攻之,守護蒼生本就是我等的責任,何來感謝一說。”見眾神不住地往主人那邊瞧,明皓不動聲色地擋住他們的視線,道:“今日眾神應當是累了,不妨先迴去休整可好!”


    眾神無奈,見明皓都這般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都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明皓見狀深吸口氣後,立馬就垮個臉跑到寄望跟前說道:“剛嚇死我了,還怕攔不住他們呢,你看,我現在都還腿抖呢。”


    寄望本來在閉眼療傷,睜開眼看了明皓一眼又閉上了。


    明皓見了又傷心了,這要是主人還醒著,肯定會好好誇耀自己一番的。


    待眾神都走了後,禹靈靈主這才悄悄地趕了過來。明皓剛要起身攔,見是禹靈靈主這才作罷。


    禹靈靈主知道翎羽受了傷,當時他本想趕過來相救,奈何分身乏術,後見寄望替翎羽擋住了那一招,這才放下心來。可此刻見翎羽麵色蒼白,昏迷不醒,又心焦不已,“快到我府上去,少主受傷不輕,我立馬去請個神醫過來。”


    “不必了。”白逸凡收了手,有些力竭,他本也受了傷,又為了替翎羽療傷,耗損法力,此刻也有些撐不住了。


    禹靈靈主沒見過白逸凡,方才還以為是翎羽的另一個下屬,問道:“為何?”


    “因為我都沒有法子,其他的神醫也是無法的。”


    禹靈靈主冷冷地看著白逸凡,道:“還不曾問過閣下名諱,你是何人?為何這般篤定少主的傷,其他神醫醫治不了?”


    明皓見狀立馬替白逸凡解釋,“靈主,上神說的必然是沒錯的,因為他是少主的舅舅,鳳凰族的少主“鳳俊上神”。”


    禹靈靈主一愣,這才緩和了神色,“原來是鳳俊上神,是本君眼拙,不曾識得上神身份,竟然上神都這般說了,本君自是相信的。那如上神這般說,少主的傷勢又有誰能治?”


    “先去你府邸。”白逸凡抱起軒轅翎羽不想再說其他。


    禹靈靈主見狀連忙在前方帶路,白逸凡將軒轅翎羽放到床上,拿出補靈丹給軒轅翎羽服下,這才道:“性命無礙,隻是羽兒受了糜倫魔君和闕戰魔君倆人合力幾擊,髒腑受損又失了太多精血。我本來還擔心羽兒受了那麽重的幾擊,本體會受損。可我方才查看,羽兒的本體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護住了,竟然沒有受損,這是最好的消息了。隻要本體沒有受損,其他的可以再想辦法。”


    眾人得知這個消息,都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我就這發令羽給主上,將少主受傷之事告知。”


    明皓聽了見狀立馬製止,“不可!靈主不可!”


    禹靈靈主疑惑,“為何不可?這般大的事,自是要告知主上的。”


    明皓急得原地轉圈,“不可就是不可!”


    “既然明皓你說不出個原由來,那本君必然是要發令羽的。”


    寄望見狀,冷冷地看了眼禹靈靈主,道:“他為了替你解圍,在其他幾個界麵中選擇來此助你,如今為了助你身受重傷,你就要向他父神告發他!”


    “此話是何意?”禹靈靈主不解地問道。


    “難道靈主不曾聽聞過,千年前他被那個所謂的神皇關押在了西天?”


    禹靈靈主一愣,他是知道此事的,可他以為少主既然出現在此處,定然是主上放出來的,不曾想到少主是自己逃出來的。禹靈靈主想到此處,驚得踉蹌地後退幾步,艱難地問道:“難道?難道少主他,是自己逃出來的?”


    “你以為呢?他為了你可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前來相幫的。”寄望滿臉冷色,“還有,今日眾神都看到他了,不要我說,靈主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吧!”


    禹靈靈主深吸口氣,心疼不已,連連道:“放心,本君知道該如何做了。”說完就滿臉疲憊地走了。


    明皓此刻是滿臉敬佩地看著寄望,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唬人的。”


    寄望嫌棄地看了眼明皓,道:“看來你今日毛掉得還不夠,需要我再薅幾把嗎?”


    明皓一縮脖子,連忙閉嘴了。


    土地官今日也受了傷,知道少主暫時無事後心下一鬆,也昏迷了過去。幾人見狀立馬扶住將要倒地的土地官,白逸凡抬手一探,有些虛弱道:“無礙,隻是法力枯竭了而已,修整半個月就能恢複。”


    明皓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白逸凡又看向寄望,道:“你現在情況也甚是不好,趕緊下去休養些時日吧!”


    寄望冷冷地看了眼白逸凡,哼道:“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管好他的事吧。”說完就不見蹤影了。


    白逸凡見狀有些無奈,又看了眼明皓,歎聲道:“你也是,今日也受了不少的傷,拿著我的藥,趕緊迴去調傷吧!”


    明皓有些躊躇,白逸凡見明皓一副忸怩狀,問道:“有什麽事直言。”


    “上神,你也受傷了吧,要不,你也去休整一番,我皮厚,扛得住,我來看著主人吧!”


    白逸凡看了眼明皓,終是沒有拂了明皓的好意,他的確也受傷不輕,又失了太多法力,方才一直都是強撐著,現下是有些撐不住了。


    也不推脫,便道:“那就辛苦你了。”


    明皓連忙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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