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草原的風吹著她半濕的頭發,這會兒的風帶著些許涼意,舒服極了。


    向南知在這洗完澡洗完頭出來,有種脫胎換骨的輕鬆感,“吉拉,她說什麽呢?”


    一句都聽不懂,跟聽希臘語似的。


    吉拉看她一臉認真,沒有任何情緒,沒忍住笑了,“哎,沒什麽沒什麽。”


    沒聽見就好,害她一陣緊張。


    沈世勳打水還沒迴來,她洗澡洗頭,按理說跑一趟就夠了,但他明天要走了,所以多準備了一些水。


    “阿媽,你嚐嚐這個。”


    “好。”


    沈母近來話越來越少了,她像個局外人,很少參與他們的事。


    吉拉說這話時向遠處,看到幾團黑色的影子,她愣了一下,“完了!”


    說著就去看了看牛,急得滿頭大汗,“完了阿媽,野犛牛把我們家母牛帶走了。”


    有兩頭母牛跟著野犛牛跑了,正走著呢,她連忙進屋拿了槍,又不敢追上去。


    野犛牛太大了,性子也不好,比一般家養的公牛要大許多,母牛比起家養的這些公牛,更喜歡野犛牛一些。


    這要是再跑遠一點就真的沒了影了。


    “怎麽了吉拉。”


    “沒事嫂嫂,阿媽……”


    “阿媽你照顧嫂嫂,我去追。”


    魯尼忙去了,這會兒還沒迴來,沈世勳打水也還沒迴來,吉拉對老黑說道,“老黑,你跟我走。”


    牽了一匹馬,吉拉扛著槍就往遠處跑,想把家裏的兩頭母牛追迴來。


    人前腳剛走,後腳沈世勳就迴來了,向南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去鬥兩個公犛牛是個多盛大的場麵。


    男人見家裏隻有沈母和向南知,問道,“吉拉呢?”


    她該在家弄飯了。


    沈母低頭沒說話,向南知這幾天也習慣了,沈母的話出奇的少,之前是傷了腿不能起來,但見到她話還是挺多的。


    雖然是貢語,她聽不懂很多,但也能感覺到沈母很熱情。


    這幾天相處下來,覺得沈母比起之前沉默了許多,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而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無論是沈世勳,魯尼,還是吉拉。


    “知知,吉拉呢?”


    “哦,她好像說,兩頭母牛被公犛牛拐跑了,她帶老黑去找牛了。”


    沈世勳愣了一下,擰眉,“什麽?”


    還沒等向南知再說話,男人連忙扛了槍騎馬過去追。


    吉拉一個女人當然不是兩隻公犛牛的對手,更早的時候吉拉膽子比兔子還小,一遇到這種事嚇得都躲起來了,哪裏還有勇氣去追啊。


    也就這兩年稍微獨立了一些,沈世勳不在,她也指望不上別人,學會了任何事情自己親力親為。


    魯尼迴來的時候向南知把這話也跟他說了一遍,魯尼也趕緊去了。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向南知肚子很餓,但是她又不會做飯,貢族的廚房過於簡陋了,而且也沒有自來水,都是從大缸裏盛水出來,向南知光是看看覺得頭大。


    好在有肉幹吃,外麵晾著肉幹,向南知餓得嚼了幾塊肉幹。


    沈母看見她在吃肉幹,笑了,起身去了廚房給她熬了一鍋粥。


    幾人迴來的很晚,帶著一大堆新鮮牛肉迴來。


    切成一塊一塊的,骨架子是骨架子,肉是肉的。


    向南知都懷疑他們是出去殺牛去了,“這是什麽?”


    “犛牛!”


    “那兩頭母牛不迴來,你們把她們殺了?”


    家裏的母牛還留著產崽呢,哪裏舍得殺呢。


    “不是,母牛在後頭,老黑趕迴來了。”


    他們幾個人是去對付那兩頭野犛牛去了,老黑負責把牛趕迴來,“你們好厲害,殺了兩頭野犛牛。”


    “不是兩頭,是一頭。”


    兩頭犛牛哪裏止這麽一點肉啊。


    沈世勳說道,“一頭公犛牛跑了,另一頭被魯尼崩了,肉都在這了。”


    三匹馬,每一匹馬上麵都帶著牛肉,收獲滿滿。


    “頭呢?”


    “怎麽,你喜歡頭?”


    “不是,隻是好奇。”


    “牛頭沒有肉,分了點給狼。”


    向南知:……


    “你真是個好人呢。”


    還給狼分食物。


    草原的規矩,殺生了,肯定是要給野生動物分一點的,不能完全據為己有。


    大自然養活了這些生靈,殺了生自然也要給大自然的其他生靈分上一點,不能自己獨占了。


    “你把狼養大了,它們再來偷吃你的牛羊。”


    “不會的。”


    隻要不是餓瘋了的狼,一般不會輕易來部落偷吃牛羊的,況且狼是有靈性的動物,他給了它們吃的,群狼就會相互報信,記得他。


    向南知不懂他說的這些規矩,吉拉撿了肉往廚房裏去,見沈母煮了一大鍋粥。


    “阿媽……”


    她不由得驚唿出聲,“你怎麽煮這麽多。”


    沈世勳和魯尼也往裏走,看沈母真的煮了一大鍋粥,滿滿當當的,都溢出來了。


    沈母一邊用勺子攪拌,一邊笑著說道,“好,不迴來了,我就把大米全都煮了,吃,我們今天多吃點。”


    晚飯是沈母煮的一大鍋白米粥,連肉都沒來得及煮。


    一堆犛牛肉,吉拉和沈母一起將牛肉醃了,準備全部拿來做成肉幹。


    沈世勳也幫了一會兒忙,向南知躺在床上,她側躺著,一手托著腮,露出兩隻纖細的小腿和腳踝,像是在勾引人。


    當然向南知自己倒沒有這麽想,是沈世勳這麽認為。


    “知知……”


    他又端了一碗油茶進來,知道她愛喝,無時無刻都在給她備著。


    向南知覺得是好喝的,但要是再過些日子,肯定就喝膩了。


    “不喝了,睡覺吧。”


    “明天我們就迴去吧。”


    “明天太早了。”


    他還有工作要做,再喜歡草原的生活,也不得不迴去了。


    向南知起身看了他一眼,“你這麽著急做什麽,這是你家,我想多陪你一陣子。”


    “我在古城還有工作。”


    “那我找個地方等有信號了我跟我爸說一聲。”


    沈世勳:……


    向南知隨意躺下,“你不用那麽著急,自家的工作很好協調的,我想多陪陪你。”


    男人摟著她,“你陪我,能陪我一輩子嗎?”


    “不能,但我能陪你一陣子,就當旅遊。”


    她永遠不可能將自己當成草原的女人,頂多隻能偶爾來玩一玩,住一住。


    “知知,不用這麽迎合我。”


    “喜歡你才要想辦法讓你高興呢,喜歡你,愛你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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