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一起吃飯,張延東進來的時候看向他的區域,清了清嗓子。


    沈世勳起身,端著盒飯緊隨其後,進了張延東的辦公室。


    張延東坐著,手下打包了好酒好菜,擺在桌上,“陪我吃飯怎麽了,老跟那些工人一起吃,不嫌髒?”


    張延東有幾分臭毛病在身上的,瞧不起窮人,若不是沈世勳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估計也不太能把他放在眼裏。


    沈世勳已經吃飽了,吃完了最後一口飯,“找我有事?”


    “今早遲到了?”


    “嗯。”


    “向南知到了你那邊?”


    這就涉嫌個人隱私了,沈世勳直接沒說。


    張延東拆開了筷子遞給他,他沒接,“吃過了。”


    “你跟周二爺的合作稍微小心些,別上了他的套。”


    “我有分寸。”


    ——


    下班後沈世勳開車去找向南知,人剛剛進了車裏,突然接到了向南知的電話。


    剛接通,電話立刻又掛了。


    向南知沒想到自己會被陌生人從繁華的街區迷暈。


    她本是過去買東西,買完了一路從街道離開,下停車場,突然一個女生向她求助,說寵物走丟了,問她能不能幫忙。


    向南知記得自己隱約在哪裏看到過一個白色的狗,問對方,“是不是白色的茶杯犬?”


    “是,你見過?”


    “那你能告訴我在哪裏見過嗎,能帶我去嗎?”


    向南知大概說了一通,但對方還是不知道位置,她隻好先帶對方去了,走到街區一個沒人的僻靜角落,向南知記得自己路過的時候看到過這條狗從自己視線中跑過,往這裏頭去。


    正在思考的時候,她被捂著嘴,什麽力氣都使不上來。


    快失去意識,兩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


    再想跑已經晚了。


    沈世勳一路到古玩市場,向南知並沒在工作室,倒是她手裏的兩個員工在。


    張曼和周子露對他都還有印象,“先生你好。”


    “我找向南知。”


    兩人麵麵相覷,“我們這裏沒有叫向南知的人,你是找秋姐?”


    沈世勳後知後覺,她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名字。


    “對,瑞秋小姐。”


    “您是他什麽人?”


    “她丈夫。”


    周子露瞳孔地震了,張曼也好不到哪裏去。


    兩人也不知道向南知去了哪裏,但是她在群裏發了個買蛋糕的照片,兩人知道那家店,告訴了沈世勳大概位置。


    男人開車過去,一路到停車場,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向南知的身影。


    此時此刻,向南知被關在街區上麵的大樓,從大樓往下恰好可以看到街區的全貌,但距離太遠,看不清具體的。


    她頭痛欲裂,隱隱犯惡心,捂著自己的小腹,身體有些痙攣。


    屋裏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落地窗戶可以打開,她聲音微弱,“救命……”


    “救命……”


    要向地麵唿救是完全不可能的,門口的位置顯然已經鎖死,她爬過去嚐試開門,怎麽也開不了,隻能通過這道窗戶唿救。


    望著街區來往的行人,向南知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她環繞了一圈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任何能讓她挪動的物品。


    她咬了咬唇,用盡全力搬起一個凳子,正要從落地窗丟下去,又怕砸到了行人。


    不行!


    她去找其他細碎的東西,但怎麽也找不到,這屋子基本上沒住人,地上全是灰塵,她想辦法從廚房裏接了一大盆水,但她沒力氣,根本提不動,水灑了一地。


    沾了水後她稍微清醒一點,將自己身上又抹了一點冷水,拍了拍自己的手腕。


    向南知又去了廚房,這次隻打了小半桶水,她毫不猶豫,朝著繁華的街區往下潑……


    除此之外,向南知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半桶又半桶,向南知連著往下潑了好幾桶,她人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了。


    沈世勳從蛋糕店出來走了幾圈,始終沒找到人,走到一個位置的時候,發現地麵是濕的。


    行人從這路過被濺了一身水,抬頭朝著上麵的高層建築大罵,“誰啊,有沒有素質啊?”


    “大白天的,神經病啊?”


    沈世勳並沒有當迴事,行人不是小區裏的人,不會對這些事太過較真,罵罵咧咧的也就走了。


    那塊地麵濕了一大片,顯然是從同一個位置潑水下來的。


    沈世勳著急找向南知,電話打不通,信息沒迴,他心裏隱隱不安。


    從那片濕潤的地麵路過,男人走了幾步,突然迴頭,一點點水濺到他臉上來。


    迴頭,身後的地麵又濕了一片……


    男人抬頭看著那棟挑高式建築,有些出神。


    向南知使不上力氣了,她背靠著落地窗,大口大口的喘氣。


    突然想起了沈世勳的話,不要爛好人,不要總想著去助人為樂。


    尤其是陌生人的話千萬不要相信。


    想誘她入局的人總會想盡辦法誘她入局,現在迴想起來,估計自己從看見那條小狗跑向那個死角的時候,她就開始入局了。


    然後答應幫著那個女生找狗,並說自己似乎是見過那條狗,就是計劃的最後一步。


    走進那條胡同,她就上當了。


    來不及去思考更多的,向南知聽到嘎吱的一聲,門竟然開了。


    她退無可退,眼前哪裏還有什麽丟狗的小女生,隻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個光頭,一個黃毛。


    兩人都有腱子肉,一拳頭就能捏死她的那種。


    聽不清兩人對話,向南知察覺到兩人說的根本就不是普通話。


    “你們是誰?”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如果想要錢的話好說。”


    兩人聽不懂向南知的話,直接將人揪起來,隨後用外語交流,“是她嗎?”


    這句向南知聽懂了,連忙用外語溝通,“我爸爸可以給你們錢,如果是為了錢的事,好說。”


    “你爸爸欠了我們錢。”


    “不可能,如果可以我……”向南知想說打個電話的,但這兩人肯定不是傻子,估計能一拳頭將她砸暈。


    “他沒接電話。”


    “你沒說清楚?”


    “說清楚了,既然拖著,那就讓她死。”


    向南知咬了咬唇,整個人都傻了,隨後便被兩個人摁在地上綁了起來,裝進了一個箱子裏。


    窒息,向南知感覺自己完全喘不上氣,視線一片黑暗,整個人隻能蜷縮在那個箱子裏,無論她怎麽踢,怎麽掙紮都沒用。


    大夏天的,她渾身是汗,頭發也是濕的……


    一陣關門聲,向南知掙紮得更加用力,幾乎是拚命的用腳在踹箱子,但箱子太過窒息,沒一會兒她便動也不敢動了,隻能安靜的呆著。


    她要是繼續下去,還沒有力氣引起人的主意,恐怕她就先窒息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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