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沒有告訴她查到她被下藥的事,隻叮囑她好好休息,但內心始終有個疙瘩。


    向南知的事情出來沒多久,事情發生在江瑤身上,難不成……難不成這兩件事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走到病房門口,他突然迴頭看了一眼裏頭的人,江瑤正躺著,由人伺候著閉上眼睛休息。


    說是不知道,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個假冒司機的中年男人給她灌了什麽東西,然後就把她一個人關在一間屋裏。


    屋裏很明亮,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地板,幾堵牆,她漸漸的覺得身上特別熱,再後來,後來她就也沒忍住,幾乎喪失了理智。


    一醒來就在醫院了。


    想到在那間屋裏的情況,她簡直毛骨悚然。


    晚一點的時候向南知聽馬曉蓉說起這件事,“江瑤出事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


    “說是被人下了藥,但又沒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估計是誰惡作劇了,肯定是在外麵得罪了什麽人物……”


    向南知現在聽不得下藥兩個字,迴想江瑤為人挺和善的,對誰都願意伸出援手,幾乎是沒得罪過什麽人。


    “不過有人懷疑是你做的。”


    馬曉蓉說道,“你出事後宋澤就宣布了和江瑤的關係,然後江瑤又在這時候出事。”


    “怎麽可能,我瘋了嗎?”


    向南知莫名其妙,馬曉蓉拍了拍她,“淡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什麽時候出的事?”


    “昨晚。”


    “我昨晚哪裏也沒去。”


    馬曉蓉看著她,向南知又道,“我也不可能讓人去做這種事。”


    “好了我知道,隻是外麵的人會這麽懷疑。”


    見鬼,江瑤出事跟她有什麽關係啊,而且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傷。


    或許也正是因為沒有實質性的損傷,所以警察才沒有找到她這裏來。


    馬曉蓉給她遞了個青提過去,“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肯定是有人想陷害你。”


    “隨便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之前還懷疑你出事是江瑤搞的呢,現在看她自己也攤上這事兒了,我念頭打消了。”


    向南知緩緩道,“沒有根據的事不要瞎懷疑。”


    但她和沈世勳那晚的事至今仍然是個謎,查不到頭尾。


    宋澤又去看江瑤,坐在她身旁,遠沒有警察在時那麽淡定。


    他的態度冷了幾分,“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阿澤。”


    “你被人下藥,還能讓你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你還假懷孕,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


    這一連串的加在一起,宋澤是個傻子都能想到些眉目了,但江瑤明顯是不承認的,她不悅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怎麽相信你?你究竟有沒有被人……”


    “沒有,真的沒有。”


    “那綁架你的人是有毛病嗎,就給你下藥,什麽也不對你做?那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肯定是南知。”


    江瑤第一反應就是向南知,“阿澤肯定是她。”


    宋澤擰了擰眉,在她身旁坐下,小聲問道,“南知被害是不是你幹的?是不是你安排人到那邊去故意毀她清白?”


    “阿澤你怎麽能……”


    “江瑤,我不是傻子,我的手機為什麽會丟,為什麽恰好落到了別人手裏約南知見麵,為什麽被下藥的沈世勳又會出現在地方跟她發生關係。”


    宋澤一直都在懷疑,但今天江瑤也出事,他的懷疑似乎被印證了。


    江瑤搖頭,“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那我問你,你出事是誰幹的?”


    江瑤答不上來,她的第一反應,也是被人報複,宋澤也是這麽想的,“你為了得到我,所以對付南知,是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是真的這麽想,那我怎麽解釋也沒有用。”


    宋澤起身,“你還不說實話?”


    江瑤低頭,眼淚垂落下來。


    “這件事我不告訴任何人,你也到此為止吧,大家臉色都好看。”


    “否則鬧起來向正義一追究,我也保不住你。”


    說完後看也不看她一眼,轉頭就走了。


    果然,就是向家幹的好事,江瑤在他關上門後抬頭,擦幹了眼角的淚水。


    沒有了剛才的楚楚可憐,眼中寫滿了算計,向家在這古城權勢實在太大,宋澤眼下看來也懷疑她了。


    她該怎麽做才能翻身呢?


    賣了一個設計,向南知在家閑來無事製作一些工藝品。


    她每到了市場賭石的時候,就喜歡收購一些顏色和形狀都相對怪異的玉石,到家後切割打磨,做成自己最喜歡的形狀。


    前一天向南知趕上好時候,以很低的價格買到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當時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那塊石頭黑得像塊碳一樣。


    向南知心想,她還沒見過這麽黑的石頭,搞不好開了就能淘到寶。


    大家都認為黑色是不吉利的,向南知以前也是個講究人的,最近卻愛反其道而行之。


    跟著常規走,永遠在常規的範圍內,但一旦打破常規,規則就是她的。


    買石開石,向南知沒有抱什麽希望,畢竟價格擺在這,開出來不會有什麽驚喜,但一刀切開,當她看到裏頭通體黑的玉質,卻臨時起了個好主意。


    黑玉不是什麽值錢的玉,石友一看到開出來全是黑玉,沒有任何包藏著的驚喜,轉頭就走了,向南知則是讓人將這塊黑玉運到了家裏,她研究了一番。


    這不是普通的黑玉,而是和田黑玉,花點時間精挑細選,或許會有驚喜呢。


    向南知看來看去,最終確定了把這塊石頭做成一個大卡的手串。


    切割打磨,花了她好幾天的時間,就差最後一步,拋光。


    向南知手裏還有一塊之前打磨好的手串,一串白玉的手串,兩串一起同時工作。


    她中午沒休息,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行動,沒一個細節都很注意,忙了她整整一下午。


    半下午的時候,太陽洗沉,她取出珠子放在柔軟的棉布上,擦了又擦。


    一串和田黑玉,一串清透的白玉,同樣大小的尺寸,戴在她手上很是沉重。


    她招來一個漂亮的絲絨錦盒,將兩串珠子分別放在了錦盒裏,扣上錦盒,選了拉花,用彩紙包裝好。


    向南知沒別的愛好,就是愛搞些手工活。


    做珠寶設計是愛好,做這些工藝和學會包裝禮品,也是愛好。


    向南知忙得不亦樂乎,好不容易將兩個手串都包裝好了。


    她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給沈世勳送過去。


    一黑一白,都很適合他,她送給他一串黑色的,然後等他正欣賞著,她再拿出那串白玉手串,他肯定會高興的。


    她在西貢受了他不少照顧,迴到古城她也沒有送過他什麽東西,就當做是給他的感謝。


    這麽想著,向南知都有點好奇沈世勳收到禮物時的反應了。


    往樓上去,向南知提著兩個袋子,向景一正在客廳裏和向次源說話。


    “張延東不行,你跟他合作會吃大虧。”


    “張延東人挺好的,怎麽就不行了,公司給我的資金有限,我必須要拉上一個合夥人。”


    向景一正要再說,向次源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妹妹,“知知……”


    向南知停下了腳步,“大哥,二哥,這麽早就迴來了?”


    “有一點事,正好迴來說,你這是……”


    向次源看到她手裏的粉色盒子,還有拉花的,愣了一下,起身走到她邊上,“知知,這是……是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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