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後麵衝出來兩個騎車的人,車後座的人伸手就抓住莊夏身上的包。


    莊夏反應極快的伸手捏著抓著包的手腕,騎車的兩人原本以為莊夏會被這股力道拽到地上,然後不得不鬆開手。


    沒想到被拽倒在地的居然是車後座的人。


    同時莊夏一腳踹到車上,騎車的人頓時也連人帶車的摔到地上。


    騎車的人被車子壓住一條腿,一時爬不起來。


    被莊夏抓住的人不停的掙紮,見掙紮不開,便兇狠地向莊夏撲去,然後便被莊夏一腳踹到騎車的人身旁和他作伴了。


    此時莊夏手裏還拿著雪糕,不方便抓人,便走到兩人跟前,當著兩人的麵捏彎了一條鋼管做的車零件。


    “起來,跟我去警局,否則我就先給你們打120,然後再送你們去警局。”


    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呆的路人們這時才反應過來。


    “小夥子要不要幫忙?”


    莊夏搖搖頭:“沒事兒,不用。”


    “嚇死我了,大白天的都有飛車黨出現,簡直太猖狂了!”


    “還好被抓住了,不然之後我都不敢往這來了!”


    路人們後怕的議論道。


    躺地上的兩人聽到莊夏的威脅,隻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其中一個人還一瘸一拐的扶著車,跟著莊夏往警局走。


    路人裏有見莊夏還帶著一個小孩兒的人,擔心莊夏製不住這兩人,還跟著送到了警局門口。


    就是不知道為啥,明明附近有更近的警局莊夏偏偏要來這一家警局。


    直到警局裏出來一個人,明顯跟莊夏很熟的樣子。


    路人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有熟人啊。


    送到門口路人們就迴去了。


    齊振看著旁邊還跟著林寶,忍不住臉一黑:“這種事你怎麽還帶著小孩一起?”


    莊夏:“湊巧,湊巧,今天本來是陪著林寶過六一的。”


    林寶不解的問:“師父你不是說是在上班嗎?”


    莊夏連忙道:“你聽錯了,我今天是在陪你逛街。”


    齊振臉色更黑了:“莊夏,你就不能找個正經的班上嗎?”


    莊夏咳了咳:“齊警官,你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是不要閑聊了,趕緊做筆錄吧!”


    順便又問了句:“這種飛車黨搶劫犯,獎金會比小偷多嗎?”


    齊振心頭一梗,很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莊夏你來了,我們剛才還在說兩三天沒看見你了,今天肯定得來。”


    旁邊的警察看到莊夏高興的跟他打招唿。


    莊夏點點頭:“最近這附近的賊好像少了很多。”


    他最近坐公交都很少能遇到扒手了,好幾次碰到幾個本來打算靠近他的小偷,一看見他的臉轉頭就走了,大概是以前被他抓到過吧。


    唉!以後要逛街也隻能去遠一點的地方逛了。


    跟莊夏打招唿的警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都忍不住懷疑,這邊整個區的小偷怕不是都被莊夏給抓幹淨了?這人身上是有什麽吸引小偷強盜的貓薄荷嗎?


    他也好想要啊,不然搞得他們這些正經警察好像很閑一樣。


    “好了,不是要做筆錄嗎?趕緊走!”齊振催促道。


    他怕再聊下去,這些人的話題會帶壞小孩。


    莊夏跟著齊振走了之後,林寶就留在原地等莊夏出來。


    林寶因為在警局裏待的時間比其他小孩久,好多警察都還認得他。


    “林寶,姐姐這裏有零食,你拿去吃。”


    林寶接過零食,道了謝後坐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等。


    沒多久莊夏就出來了,林寶蹦蹦跳跳的跑到莊夏麵前。


    齊振把兩人送出去,剛要返迴去的時候就聽到林寶在說:“師父,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做個見義勇為的大俠!”


    齊振忍不住又想把莊夏叫迴來訓兩句,倒不是認為見義勇為是壞事,但林寶還小,萬一學著大人一樣,不顧自身安危怎麽辦?


    莊夏:“倒也不必像我一樣,現在世道挺太平的,你應該碰不到多少需要見義勇為的事,還是把心思放到其他的地方吧!比如你這學期快期末考了吧?能考多少分?”


    林寶跺跺腳:“師父你好掃興啊!”


    “老師說期末考試結束後要開家長會,師父你能來幫我開家長會嗎?”


    莊夏點點頭:“可以,但如果你的成績是班上倒數的話,這個暑假你就別想好過了!”


    …


    我叫林樁,18歲以前叫林寶,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可我有一個對我很好的師父。


    我不太喜歡林寶這個名字,長大後就把名字改成了林樁,和我師父名字的一個字很像。


    當我把我的新名字告訴我師父的時候,他看著我的表情很一言難盡。


    說我為什麽要把一個好好的名字改得像個木墩子一樣?


    但師父沒有反對我的做法,我很高興。


    師父這一生做了很多見義勇為的事,包括我也是被他救下來的。


    師父家裏有很多被警局表彰的錦旗,但齊振叔叔老是說師父不務正業。


    師父雖然不愛工作賺錢,但在我心裏師父就像電視裏行俠仗義的大俠一樣,神秘又強大。


    師父說我的武術隻學了他的一點皮毛,可長大後我才發現,除了師父,我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能打敗我的對手。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師父來自一個神秘的武術門派,可師父說我們沒有什麽門派。


    長大後我利用師父教的武術,成立了一個武館,問師父,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有了門派?


    我想讓師父做我們武館的祖師爺,我師父不願意,說他要是來了,我的武館就開不下去了。


    我覺得師父是在騙我,他那麽厲害,武館怎麽會開不下去?


    在我稍微大一點後,師父就不經常待在a市了。


    師父說a市的壞人不夠抓,所以經常要去其他地方。


    我也想跟師父一起行俠仗義,可是我得守著武館掙錢。


    不然等師父老了沒錢怎麽辦?作為徒弟,我得給師父養老。


    等我掙夠了錢就可以跟師父一塊兒行俠仗義了。


    可我的錢還沒有攢夠,師父就先一步走了。


    師父說這個世界他待膩了,想早點結束,讓我沒必要傷心。


    怎麽可能不傷心呢?師父明明還那麽年輕,一點征兆都沒有。


    我很後悔沒有早點陪師父一起。


    後來我關了武館,像師父那樣行走在各個城市。


    直到我碰到了一個對我而言和師父同樣重要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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