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點點頭,扯扯嘴角,低聲囑咐:“諸事不明,進去以後少說話。”


    十三阿哥隨意的點點頭,旋即又衝胤禛一樂,“過了今天一切就都好了。”


    胤禛拍拍他,恢複原來的嚴肅模樣,站迴自己的位置。


    很快十阿哥到了,他站到胤禛身後,打著哈欠埋怨道:“皇阿瑪怎麽突然迴來了?我一聽要早朝還以為在做夢呢。”


    他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鼻煙壺,嗅了兩下,打了兩個噴嚏,總算是精神了。


    胤禛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這時候也不好跟他解釋,囑咐道:“皇阿瑪心情不好,進去以後少說話。”


    十阿哥臉上一陣緊張,挨著胤禛低聲問:“誰惹皇阿瑪了?我最近可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呀!”


    這時,禮部官員來唱名了,眾人紛紛閉嘴。


    等排了班,點了名,眾人魚貫進了乾清宮。


    直到這時,胤禛才發現禮部的人居然沒點三阿哥胤祉的名字,而他居然也沒來。


    十阿哥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迴頭跟十三阿哥說:“三哥好像沒來,禮部的人也沒點他的名字。”


    十三阿哥向前看了一眼,細想一下,立刻點頭,忍不住想:老三這家夥去哪了?難道已經被皇阿瑪召進去了?


    胤禛留了心,進到乾清宮飛快地掃了一眼,皇上已經升座,太子不在,三阿哥也不在。


    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莫非他們倆真的搞到一起去了?


    還沒等胤禛想明白,禮部官員唱禮了,眾人向皇上行禮。


    胤禛趕緊收拾心緒,跟著行禮問安。


    待眾人平身後,康熙開口道:“皇太子胤礽自複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


    “祖宗鴻業斷不可托付此人之手,朕已奏聞皇太後,著將胤礽拘置看守。”


    眾臣都是一驚,一時麵麵相覷,低聲交流兩句,便不敢再言語。


    胤禛見康熙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


    這時,康熙對著侍立的小太監揮揮手。


    小太監立刻捧著明黃聖旨出來,朗聲宣讀:“諭諸王、貝勒、貝子、大臣等:前因胤礽行事乖戾,曾經禁錮。繼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


    “朕在眾前曾言其似能悛改,伊在皇太後、眾妃、諸王大臣前亦曾堅持盟誓。想伊自應痛改前非、晝夜警惕。”


    “然自釋放之日,其乖戾之心即行顯露。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


    “朕久隱忍,不即發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觀其行事,即每日教訓斷非能改者。朕已六旬,不知後日有幾。”


    “況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創之業,傳至朕躬,非朕所創,恃先聖垂貽景福、守成五十餘載。”


    “朕朝乾夕惕耗盡心血,竭蹶從事尚不能詳盡。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心之人豈可付托乎,故將胤礽廢黜禁錮,為此特諭。”


    大意是:胤礽行事乖戾,十分不得人心,形似得了狂疾,為江山社稷今天就廢了他。


    眾人一聽,心頭大定,皇上這是明旨廢黜太子了,


    又紛紛想到:胤礽已經兩立兩廢,再複立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有大臣立刻拍馬屁:“皇上聖躬關係甚重,臣等盼著皇上善加保養,以江山社稷為重。”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太子被廢的,先站出來的是太子的師傅王掞,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為太子求情。


    康熙早料到會有這一出,揮揮手讓小太監把他扶起來。


    王掞不敢不起來,又想跪下為太子再求一求,到底架不住小太監得力,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康熙淡淡道:“王師傅待胤礽,和朕教養太子一般用心,已經仁至義盡,如此即可,萬勿再言。”


    王掞還想再說什麽。


    就有大臣搶先道:“皇太子自複立之後,皇上日加訓誨,望其自新。”


    “今皇上洞鑒其未改,為了祖宗基業不得以乾綱獨斷,皇上諭旨臣等自應遵從。”


    一句“臣等自應遵從”等於代王掞答應不再鬧騰了。


    王掞還想說些什麽,奈何沒人理他。


    康熙站起來,冷冷掃視眾人,“諸臣各當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後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即誅之!欽此!”


    這話就重了,等於說:誰要是再提複立胤礽為太子,便是不忠,便是不想好好過日子,朕必殺之!


    等乾清宮散了,眾人魚貫退出,胤禛和十阿哥、十三阿哥一起往宮外走。


    十阿哥低聲說:“太子……不!是二哥,他這是又要被關進鹹安宮了?”


    十三阿哥點點頭,低聲問:“三哥呢?怎麽沒見他來?”


    十阿哥也想起這事了,兩人一齊看向胤禛。


    胤禛搖搖頭,“我也奇怪呢!”


    出了宮,胤禛三人直接去了三阿哥府。


    然而,三阿哥府外頭卻守著禁軍。


    胤禛擰起眉,掃一眼蘇培盛。


    蘇培盛輕輕搖頭,“一早應該沒有的,報信的小太監根本沒提這事。”


    胤禛還想再說什麽,十阿哥已經過去了,


    他問禁軍校尉:“這是怎麽迴事?你們在這做什麽?”


    校尉自然認得十阿哥,躬身行了一禮,客氣道:“是皇上下旨讓守著的,屬下一早領的差事,至於為什麽,屬下也沒敢問!”


    十阿哥又問:“三爺在府裏嗎?”


    禁軍校尉搖搖頭,“屬下不知,自從屬下到了,就沒見到三爺進出,”


    “不過,皇上隻說不許進出。十爺要是想尋三爺,屬下這就去叫門,或許三爺在府裏呢。”


    十阿哥一聽親爹下的旨,連連擺手,快步退迴胤禛身邊,


    “是皇阿瑪下的旨,看著跟八哥圈禁那時候一樣呢?真是奇了怪了!三哥到底做了什麽?”


    這時,三阿哥府的府門突然開了,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邊給禁軍塞銀子邊說:“府裏女眷見紅了,勞煩尋個大夫來。”


    禁軍校尉掂掂手裏的銀子,“大夫可以幫你尋來,可不能進府,這是聖旨!”


    管事一咬牙點了頭,陪著笑說:“勞煩了!麻煩大人快些!”


    校尉把銀子揣懷裏,點了個小兵去請大夫。


    管事立刻迴去,不多會,一個遮蓋嚴實的女子被抬了出來。


    片刻,大夫也到了,一搭上脈就沉了臉,“驚嚇過度,動了胎氣,該早些請大夫的,到現在神仙也救不了了。”


    此言一出,頓時哭聲一片。


    胤禛幾個已經進了雍親王府,正在廳裏喝茶,聽了迴報都是一歎。


    十阿哥慢慢道:“也不知道三哥在不在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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