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誠公一說去求皇上賜名,英誠公夫人就笑了,“這個主意好呀!天下能得皇上賜名的女子可沒幾個。”


    “有了皇上賜名,咱們孫女就更矜貴了,便是將來結親也能往好裏挑。”


    “再說,八公主和十公主是親姐妹,一起去求,還顯得她們姐妹親近,皇上定然喜歡。”


    英誠公笑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三公主鬧退婚,那是和太子不和,咱們兒媳婦和姐妹、兄弟都和睦,也給皇上一些安慰。”


    英誠公夫人笑著恭維道:“國公爺思慮周全!”


    英誠公得了誇獎十分得意,歪在榻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又拉著英誠公夫人一起躺著,


    “不過,豐盛額說的時候我沒答應他,你也先別應他,咱們好好急急他,治這個逆子就得下狠手,哼!”


    英誠公夫人知道他還在生兒子的氣,也不勸解,隻說:“今兒四福晉和八公主是一起離開的,說不得路上就會商量這事呢。”


    “孫承運到底年輕,家裏也沒個長輩,萬一他沉不住氣先去求了,光他孫家的麵子可不夠皇上開恩的。”


    英誠公一聽就不淡定了,“差點把他忘了,這樣的事情非兩家一起求不可。”


    “既是咱們兩家的麵子,又是她們姐妹和睦,皇上才不好拒絕的,”


    “夫人說得對,萬一孫承運先去求了,皇上沒應,咱們孫女也就沒了皇上的賜名了。”


    他跳起來,登上靴子就往外去,還不忘迴頭跟英誠公夫人說:“我這就讓豐盛額去跟孫承運商量,這事不能拖。”


    英誠公夫人揚聲道:“好好跟他說。”


    英誠公邊走邊朝後擺擺手,“放心放心,那小子指定比我還積極。”


    果然,英誠公一說,豐盛額就應了,著急忙慌地去找孫承運了。


    隔日,英誠公和孫承運就一起到清溪書屋去求見了皇上。


    英誠公一見麵就說自己孫女如何如何討喜,如何如何漂亮,又說和八公主的女兒很像等等。


    康熙來了興趣,問了幾句,被英誠公逗得哈哈大笑。


    英誠公見氣氛不錯,就提出賜名的請求。


    孫承運立刻跟著附和。


    康熙笑說:“《詩經》有雲: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彼美孟薑,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薑,德音不忘。”提筆寫了“舜華”“舜英”。


    魏珠見皇上心情不錯,笑著把“舜華”捧給孫承運,把“舜英”捧給英誠公,


    “奴才聽過一個傳說,三皇五帝時,舜曾救過三株木槿,為了報恩,三株木槿仙子改名舜華、舜英、舜姬。”


    英誠公和孫承運一下明白過來,舜英、舜華指的都是木槿花,木槿花好呀!不僅漂亮還生機勃勃,


    二人十分自然高興,磕頭謝恩後,捧著禦筆樂嗬嗬地走了。


    康熙笑看著魏珠,“聽說你師傅在景山上栽了一院子的木槿花,難怪你這麽了解。”


    魏珠心裏一凜,知道師傅那裏一直有人看著,好在師傅一向安分,


    他笑著說:“皇上說的是,師傅日常除了做葫蘆,就是侍弄那些木槿花,春秋兩季木槿花開的時候他是最高興的。”


    康熙看他一眼,“你是個孝順孩子。”


    魏珠一下想到太子和端靜公主,一個不 停的惹事,一個不顧皇上隻顧自己,看來皇上是真傷心了。


    他斟酌著說:“皇上謬讚了,奴才以前也渾著呢,師傅進了禁所後,奴才才知道師傅對奴才有多好,現在才算是長大了。”


    康熙不知道想到什麽了,輕輕一歎,又歪到炕上看書了。


    過來許久,康熙突然說:“魏珠,你悄悄去一趟毓慶宮,把京城發生的事說給他聽聽,問問他有什麽想說的。”


    魏珠心裏一緊,恭敬應是,


    他安排好清溪書屋的事情,就迴去換衣裳了,裏麵的是小太監的衣服,外頭套了太監總管的官服,帶上兩個心腹就往紫禁城去了。


    魏珠一進毓慶宮,許多人都收到了消息,


    其中最不安的就是三阿哥了,他幾乎是坐立不安地,在書房裏轉來轉去。


    幕僚見他如此焦灼,小心地說:“王爺在擔心什麽?”


    三阿哥擰著眉,捏著拳頭,冷冷地掃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豬嗎?


    另一個幕僚趕緊說:“皇上讓魏珠去見 太子,未必就是要放他出來,”


    “五個閑漢打了英誠公的兒子,又被太子滅口,懂得都懂:是太子爺拉攏不成,翻了臉;”


    “還有太平巷那些屍骨的家屬,還都在城裏守著呢,是專等冬至祭天大典的。”


    三阿哥的眉頭鬆開一些,慢慢坐迴書案後,盯著幾位幕僚,


    “端靜退婚,弘晉可沒吃虧!在我看來太平巷也罷,那五個閑漢也罷,加上英誠公府也就那樣。”


    “如果皇阿瑪要是鐵了心護著太子,就算一堆老臣去乾清門死諫也無用。”


    第一個說話的幕僚又說:“既然一切都在皇上一念之間,王爺不如專心孝順皇上。”


    “皇上為太子操心、擦屁股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再深的父子情也磨得差不多了;如此,王爺的孝順必然能使王爺後來居上。”


    三阿哥聽著臉色就沉了下來,眉頭又擰了起來,心裏的火慢慢又起來了,


    他冷聲道:“去年,太子隻是到皇阿瑪跟前哭了幾場,很快就複立了,”


    “誰能保證這迴他再去哭、再去求,皇阿瑪就不會原諒他呢?誰能保證?誰?”


    這時,有小太監從外頭進來,低聲說:“王爺,魏珠從毓慶宮出來了。”


    三阿哥騰一下跳起來,“就他自己出來的?太子呢?他跟著一起出來了嗎?”


    小太監搖搖頭,“隻有魏珠和他帶的兩個小太監,別的人一個也沒有。”


    三阿哥又問:“來傳信的可說了毓慶宮裏發生了什麽?魏珠和太子說了什麽?”


    小太監連連搖頭,“毓慶宮守衛森嚴,沒人能進得去。”


    三阿哥無奈地揮揮手,心說:真是急昏頭了,守著毓慶宮的都是皇阿瑪的人,那是一個蒼蠅也飛不進去的。


    他想了想就大步出了書房,對貼身太監吩咐,“備馬!”


    貼身太監趕緊點了兩個小太監去傳話,兩個小太監得令,一個疾步往馬廄去,一個去叫侍衛。


    貼身太監緊走兩步跟上三阿哥,小心地問:“主子這是要往哪去?”


    三阿哥腳步不停,“去老四的園子,他那離暢春園近,聽聽他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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