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


    封印空間中。


    鳴人在再不斬和白的秘術、血繼限界等都刷的透透的之後,


    將兩段人生記憶剪輯成電影,分別傳送給九尾、水門,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藝術手法。


    “這是什麽?”九尾好奇地開始瀏覽這份記憶片段,“不過就是一個霧隱村殺手的一生,有什麽好看的......


    “嗯?一個暴躁有脾氣的小鬼,原來也是有爹媽的啊......


    “好像還挺重義氣,嗯,這個忍者學校的規定竟然是畢業的時候得幹掉自己的同學?


    “人類果然比我們尾獸邪惡多了啊......”


    九尾感覺像是找到了追讀漫畫的感覺,準確來說比追讀漫畫更好點,一對爪子是空的。


    旁邊,水門同樣有些出神,第一次以第一人稱視角的態度,


    見證了一位其他忍村的忍者的崛起與沒落。


    “一位擁有著水之意誌的忍者,最後卻流落在外,成為了霧隱村的叛忍——”


    水門輕聲一歎。


    作為曾經有火之意誌的影,對這種一心為了村子,卻淪落至此下場的忍者,難免有些覺得有些傷感。


    九尾則是當像是看了場電影,經過鳴人的剪輯,


    基本沒什麽尿點,一路上轉折起伏。


    年幼時的暴躁的脾氣,到忍校畢業時的蛻變,以及用殺戮改變霧隱村的方式。


    到成年後,


    幾個任務的片段,


    充分展現出其在忍者方麵的才能,最終靠著資曆和能力,拿下了斬首大刀,成為新的忍刀七人眾之一。


    然後作為水之意誌的忍者,在發現血霧隱政策的危害後,


    再不斬以下克上,直接刺殺四代目水影,可惜實力不足,隻能成為叛忍。


    在波之國這種沒什麽忍者混跡的區域。


    再不斬依舊來此,甚至哪怕卡多脾氣不好,看在他願意出高價的行為下,依舊選擇受雇於這個任務。


    當然他的操守也很不錯。


    根據鳴人的判斷,倘若再不斬直接宰了雇主,能拿到的更多。


    至於說毀了信譽後,可能不會有新的雇主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擔心,


    實際一個卡多就夠他吃飽了的。


    在九尾看完這個記憶片段後,鳴人才開口道:“對於再不斬本人來說,倒沒太多可惜不可惜的......


    “帶著霧隱再次偉大,這本就是屬於他的野心,名聲、地位等倒算不得什麽,他顯然也不在意叛忍這種身份。


    “不過,卡多留下的遺產,倒是可以空出來一部分,滿足他的這部分野心,讓他迴去再次開始下一次政變。”


    九尾疑惑道:“你要幫他?為什麽?!”


    水門亦是開口:“再不斬是霧隱村的人,如果幫了他,增強的隻會是霧隱村而已!”


    他知道鳴人決定做的事情,正常不會改變,可還是覺得怪怪的。


    一位木葉隱村的人,去幫一個霧隱村的人完成政變。


    這......


    “我總不能將全忍界都變成自己的敵人。”鳴人攤手道,“我記得我以前應該說過,整個忍界的運行規則是有問題的,


    “當有力量的忍者不去讓規則限製住自己的野心的時候,很多看似牢固的規則,都會在頃刻之間瓦解。


    “在現有的忍者規則之下,注定真正受益的隻能是極少部分人,即便是其中的強者,也往往會受到對應的限製,有求不得之苦。


    “說起來,這其實是很危險的現象,不知道父親您發現了沒有?”


    “很危險的現象?”水門陷入沉思之中。


    鳴人停頓了一會,接著道:“不滿於自相殘殺規則的再不斬,可以通過殺了所有的同窗而逼迫村子去更改規則;


    “為了再次政變而積累資金的再不斬,可以接下卡多的任務,讓他更徹底的壓垮這個小國;


    “甚至更進一步的話,再不斬為了更強的野心,完全可以擯棄所有規則,直接去偷、去搶,去把雇主殺了,那麽連中間商的過程都省略了,


    “而再不斬也隻是霧隱村的一個上忍而已!類似的強者在忍界並不算少。”


    對此,水門解釋道:“單隻是成為叛忍,再不斬就要遭受追殺,如果再破壞規則,代價隻會更慘重。”


    “但那些代價都是事後的事了,而且追殺持續那麽久了,他也沒死不是嗎?”鳴人攤手道,“關鍵是,一但有第一個破壞規則的人站出來,剩下的忍者可能就會發現一個事實,


    “他們可以做到類似的事件,而這正是忍界動亂多年、民不聊生的源頭之一,


    “忍者掌握足夠強大的力量,這足以讓忍者將他們個人的悲哀...變成時代的悲哀!”


    “將個人的悲哀...變成時代的悲哀?!”


    水門此刻感覺求知欲太過於旺盛也未必很好。


    最起碼很多習以為常的事情,若是不去揭開信息繭房,他就可以一直那樣無知下去。


    畢竟從未有人思索過答案。


    在他陷入精神風暴時,鳴人舉例道:“其實,再不斬隻是將野心給毫不掩飾的展示了出來...


    “我們村子裏的那些成名強者,伴隨著實力的增長,哪一個人的野心沒有滋生起來呢?


    “剛開始學習忍術的時候隻是想著一時的風光,漸入佳境後會想著強大的力量,見過戰爭的危險後會想著追尋永生的奇跡......


    “人的野心是不會停止增長的!


    “而忍者的規則秩序,絕大多數卻在壓抑著這部分本性,將忍者工具化的傳統觀念,早就了一例又一例忍者的悲哀。


    “可忍者階級本身太過於強大,這意味著這個集體的悲哀若是不能解決,那忍界整體的很多禍亂,從客觀規律來說,也不可能得到解決。”


    鳴人都將事情解析到了這一步,即便是在思維風暴上,水門當然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忍界亂不亂,終究還是其中掌握著力量的人說了算。


    隻是在信息繭房的束縛下,水門未曾思考過這個方向,而今一思考,他這才發現,


    席卷戰亂的,肆意滅人滿門的,隨意滅口屠族的,好像全都是忍者幹的。


    忍者本身具備著顛覆忍界的力量。


    當忍者本身也象征著悲劇的時候,剩下的九成九力量相對於忍者而言無比弱小的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會生活在天堂之中呢?


    過去,鳴人曾說過忍者本就是這個時代的戰爭源頭,隻是那時候未曾詳細闡述。


    在將要收容再不斬時,


    他就此稍稍展開闡述,說明了其中一個緣由,忍者具備著這份力量,


    他們能夠做到將自己個人的悲哀去化成時代的悲哀,


    而忍界過去的很多動亂,


    也在印證著這個說法。


    痛苦的背負著黑暗的忍者,克己複禮,自認為忍耐一切的同時,卻也具備著手起刀落屠滅一族的力量——


    這就是忍者!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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