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接連損失兩名大將士氣低落,盟主袁紹下令收兵迴營,眾將領才率領部隊無精打采的返迴駐地。進入中軍大帳袁紹垂頭喪氣坐迴到主位上,眾諸侯也沒有好心情都默默的各自坐下,帳中氣氛靜得出奇,落針可聞。


    這時一個聲音突兀想起:“盟主莫要心憂,待明日我率領手下兒郎,定要活捉華雄那賊廝鳥,踏平虎牢關。請盟主準許我明日先行出戰。”


    大家轉頭看過去,說話之人正是長沙太守聯軍先鋒官孫堅孫文台,他的話頓時打破了沉寂的氣氛。眾人聽到孫堅的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人讚揚:“孫文台世之虎將,自討董以來,擔當先鋒官一路上勢如破竹,攻城拔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大小十幾仗精彩紛呈,輕鬆碾壓,立下不少戰功。明日由其出戰還真有可能拿下華雄,出出今日的窩囊氣。”


    也有人唱反調:“孫文台你以為你是誰,還活捉華雄,踏平虎牢關,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一派胡言,我等手下大將哪個不比你強,都不敢誇下如此海口,真是狂妄自大,不要以為先前十幾場仗能輕鬆獲勝,就自我膨脹,分不清東南西北。全賴聯軍聲勢浩大,各城守軍懼怕聯軍神威,非是你武勇作戰之功。我呸,什麽玩意兒。”


    這些議論之人中包括死去弟弟的濟北相鮑信,他原本就眼紅孫堅一路輕鬆攻城掠地,立功無數,在虎牢關不想讓先鋒官孫堅再次拔得頭功,於是暗中示意“秉中將軍”鮑忠出戰,擊殺擊退西涼蠻將華雄,立功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壯大聲勢,提高自己在聯軍中的名望。現在鮑忠立功不成反被殺,他的計劃落空,孫堅還出來說風涼話,這不是在他傷口上灑鹽嗎?活捉華雄,踏平虎牢,豈不是在罵他們都是廢物渣子。


    這時袁術站出來嗆聲道:“孫文台,你自詡為‘江東猛虎’,莫要小看天下人。還活捉華雄,踏平虎牢,莫以為你是天神下凡,把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先前小勝幾場,就開始驕傲自滿,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如果那樣我們這些人是什麽,難道都是窩囊廢,戰五渣嗎?在你眼裏我們是不是都不及你孫堅強,如此目中無人,大放厥詞,你是哪來的底氣?”


    孫堅被眾人如此擠兌正要反駁,坐在上首的袁紹突然打斷眾人的議論,不悅的道:“諸位還是少說兩句吧,現在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嗎?現在大家應該是要想著如何打掉華雄這隻擋路虎,進入虎牢關直取洛陽,清剿董卓及其親信隨從。”


    他又滿臉不屑對孫堅說道:“文台,你也不要因為前番功勞就說大話,徒惹人笑話,天下英雄何其多,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口若懸河,放肆妄言。”


    孫堅見眾諸侯都不待見自己,袁紹一番話看似是兩邊各打五十大板,兩不相幫,製止議論,平息爭議,其實言語中充滿對自己的不信任,不屑。他當即氣憤的甩袖而去離開中軍大帳,不歡而散。


    秦鋒則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沒有參與其中,冷眼旁觀著一切鬧劇的發生,保持不參與,不支持的態度。


    洛陽的董卓收到華雄在虎牢關前連斬聯軍兩員大將,逼得袁紹緊閉營門高掛免戰牌,高興地直誇華雄:“公偉真乃猛將,擢升其為都督,賞金千斤,酒五十壇,賜洛陽府宅一座,文優你親自去一趟虎牢前線,傳達任命,並多帶酒肉銀錢去慰問犒勞我西涼軍將士。”


    此時,華雄對於這些都不知道,正在計劃著如何再次給聯軍沉重打擊。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半夜偷襲聯軍先鋒大營,原因有二:第一、先鋒營一路上攻城掠地,戰績斐然,先鋒官是號稱江東猛虎,華雄要打虎,偷襲他更能打擊聯軍氣勢。第二、先鋒營突出靠前,與聯軍其他諸侯軍有一段距離,隻要計劃得當,速度夠快,突襲成功後,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前能夠及時撤退。


    看來上天都在幫助華雄,今天白天孫堅一番言語惹得眾諸侯不快,都巴不得孫堅此時倒黴,損兵折將,吃苦頭,哪還會及時救援。孫堅在中軍帳被眾人一頓奚落羞辱,心情極差,迴到營帳飲酒解愁,不由自主的喝多了,正酒醉倒在營帳中唿唿大睡。


    時至半夜,月上中天,華雄帶領五千西涼精銳騎兵打開關門,悄悄接近先鋒大營,悄無聲息的放倒了守營崗哨,加之先鋒軍沒想到西涼軍會不出關夜襲他們。基本上防禦形同虛設,很快華雄五千人殺到營中深處,放火燒帳篷,焚燒糧草,斬殺還在睡夢中的先鋒營士兵,許多人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一命嗚唿了。要不是戰馬奔騰聲驚醒巡營士兵,發出警報,隻怕還會有更多人無聲無息中喪命。軍營中混亂的士兵在黃蓋,韓當,程普,祖茂四將的組織下積極抵抗,漸漸穩定局麵,華雄率軍大殺四方的形勢得到遏製。四人剛要鬆一口氣,有人驚唿道:“麻煩了,太守大人醉酒,還睡在大帳未醒。”四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因為華雄軍正在朝主帳方向衝殺過去了。如果華雄殺到主帳看到熟睡的孫堅,那就麻煩大了。四人分兩組:黃蓋,韓當去主帳帶孫堅撤退到安全地節;程普,祖茂領兵阻擋華雄靠近主帳傷害到孫堅,並掩護黃蓋二人攜帶孫堅撤退。


    程普,祖茂很快與華雄帶領的精銳騎兵接敵,兵對兵,將對將。程普,祖茂兩人齊戰華雄,華雄絲毫不懼,三人你來我往,華雄隱隱壓製著程普,祖茂。這時黃蓋,韓當帶著還迷迷糊糊的孫堅出了主帳,朝遠處撤退,這一幕剛好被華雄看到,華雄殺心頓起,手上的力道加大,招式更快,程普祖茂壓力陡然增加。沒過幾招華雄刀一猛劈而下,將祖茂連人帶馬一刀兩斷,程普失去祖茂這個助力,自知不是華雄對手,黃蓋等人又已經退到安全地帶,於是調轉馬頭逃離戰場。


    華雄眼見程普,孫堅已經逃遠,又害怕聯軍來援,果斷放棄繼續追趕,而是吩咐人將孫堅主帳中的令符先鋒大旗收拾帶走,五千精兵損失不到二百人返迴虎牢關城。


    當曹操與秦鋒率軍趕到孫堅營地,看到的是滿地死屍,還燃燒火焰的帳篷和糧草,不由得一陣驚悚,是他們小瞧了華雄。士兵們在附近搜索,發現不遠處小樹林裏剛剛清醒過來的孫堅,急忙派人來報告兩人。曹操與秦鋒在報信人帶領下來到小樹林,見到了灰頭土臉、盔斜甲歪的孫堅及其部下,詳細詢問完具體情況和損失如何,安慰幾句便各自領兵迴營休息,留下損失慘重的孫堅獨自舔舐傷口。其他諸侯不要說來救援,連過來探望的人都沒有,可見眾人對孫堅陳見之深。


    聯軍達到虎牢關的第二天中午,李儒帶著董卓的慰問品來到虎牢關犒勞軍隊,華雄,李肅,牛輔熱情迎接他進入關中,感謝董卓的賞賜,西涼軍除少數警戒關外聯軍的士兵不能飲酒,其餘人大擺筵席喝酒吃肉,一派歡樂的景象。孫堅則收攏潰兵,整理營帳,統計損失:包括祖茂在內十餘名中高級將領,四千多名士兵。他心痛得快要滴血,這二萬人可是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拉起隊伍,一下死亡了四千多人,他頹然坐在帳中難過,沒想到損失如此巨大。今日無戰事。


    第三天,西涼軍士氣高昂的在華雄帶領下再次出關挑釁聯軍,還拿出繳獲的聯軍先鋒旗羞辱聯軍,孫堅睚眥欲裂,正要領人上前衝殺,卻被旁邊袁術陰陽怪氣的阻止:“文台,你前日損失不小,有負猛虎的稱號,還是讓其他人來吧。”孫堅氣得用手指指袁術,想要開口反駁:你……你……


    冀州牧韓馥適時開口對袁紹說道:“盟主勿憂,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此話一出打斷了正要爭執的孫袁二人。


    袁紹聞言陰鬱的臉上立刻呈現笑容,開口問道:“文節,此人現在在何處?快快帶來見我。”


    韓馥朝後邊一招手,一名身材魁梧,手執一柄百多斤的開山斧,似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將領從後軍隊部中走上前。那名將領在馬上拱手道:“袁公,萬安!末將大斧早已饑餓難耐,需飲敵人鮮血,此番某定當斬下華雄人頭。潘鳳請求出戰!”


    袁紹催促道:“潘將軍不必多禮,快快上陣斬殺那華雄,我在此等你好消息。”


    潘風緊夾馬腹,跨下戰馬似通人性,急奔如飛,很快來到陣前,與華雄對麵而視。雙方並沒有急於動手,均在仔細打量對方,兩人身材相似,身長九尺,膀大腰圓,孔武有力。聯軍與西涼兵將進軍鼓敲得震天響,為己方將領呐喊助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兩人身上。


    秦鋒卻意外發現公孫讚身後站有三人,三人相貌較為奇特,一人長著一對招風耳,雙手過膝,腰掛雌雄雙股劍;一人麵如重棗,齶下長髯飄飄,手持青龍偃月刀,一人豹頭環眼,麵似黑炭,手拿丈八蛇矛。秦鋒馬上明白了他們三人的身份,乃桃園三義。秦鋒心想劉備啊劉備,你這條鯰魚遇到我,算你倒黴,關二爺不好意思,待會溫酒斬華雄就沒你什麽戲碼了。


    華雄,潘鳳終於動起手,華雄舉刀便劈砍,潘鳳輪斧便剁,二人都沒有使用全力,在試探對方的底細。然而潘鳳被華雄的刀勁帶得在馬上一個踉蹌,華雄心中一喜,初步交手對方差點被自己打下馬來。這些遠處觀戰的人自然不清楚,但逃不過秦鋒這個前世特種兵的眼睛,秦鋒對身邊的秦海吩咐道:“待會兒你上去一錘砸死那華雄,多一錘,軍法侍候。”


    秦海不明舊理,但還是答應:“敬遵主公軍令。”這就是秦鋒軍隊與其他部隊的區別,上到將軍,下到士兵,對於軍令都是無條件執行。


    緊接著雙方第二迴合又展開,華雄再次加大些力道於大刀之上,刀斧相碰,華雄麵不改色,潘鳳的大斧狠狠的落在地上,土屑石塊亂飛,明顯是用力過猛,失去控製。華雄心中有數,原以為二人半斤八兩,沒想到對方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華雄不再保留大刀招式迅猛,力道沉穩,僅兩個迴合潘鳳就招架不住。第三個迴合,華雄一招挑飛潘鳳的大斧,一招砍下潘鳳的腦殼。


    華雄五個迴合便斬殺了‘無雙猛將’潘鳳,聯軍眾人盡皆驚恐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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