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奉秦鋒為主公後,便帶領他麾下的兵馬,少年時在馬邑共同抵禦邊患結識的夥伴和馬邑的精壯青年,左鄰右舍,街坊鄉親約二千人投效到秦鋒軍中。


    雁門郡陸續還有許多其他城鎮的軍隊和民間自發性武裝趕來馬邑支援戰鬥,由於雁門郡地處邊境,人習戎馬,牧畜於野。常年經受外族胡人的侵襲和騷擾,幾乎每人都是在殺掠洗劫中存活下來的。所以民風彪悍,身體強壯,民眾中會騎馬射箭的人,馬背上能耍槍弄棒的人很多,是妥妥的騎兵兵源,隻要稍加訓練指導就能夠上陣殺敵,秦鋒按照要求對他們進行了整編重組,分配到各個兵種中去。


    秦鋒在馬邑再次對騎兵進行擴編,成立虎賁軍,下轄三個師,第一師由許褚帶領的匈奴旅和雁門馬邑一帶遊俠兒,張遼鄉親好友共五千人組成;第二師由八千騎兵、民間武裝、馬邑精壯青年組成,共計一萬二千人;第三師由雁門各城鎮的軍隊及張遼麾下部曲組成,人數七千人。秦鋒邊整編邊作戰,總是能遊刃有餘的打得羌渠丟下成百上千具屍體後無功而返。


    每次大戰過後敵人死傷後留在馬邑城外的馬匹,弓箭,箭矢,刀槍劍戟秦鋒下令全部迴收,破損缺失的武器鎧甲運迴太原重新打造作為戰略資源貯存。同時秦鋒密令其控製下的九縣一郡提前進行戰備物資儲備和秦法律令的推行,物資儲備是利用商戶的商業渠道進行,在其他地區收購糧食、草料,交由秦仕文總負責。秦法律令試推行由李文軒、李俊共同負責。


    馬邑戰局陷入相持階段,雙方均沒有足夠的把握消滅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總體上秦鋒占些便宜,他雖然兵力上不占優勢,但分為城裏城外兩個戰場,互為犄角,有城牆和戰車、強大的床駑、投石機的加持,日子還是要好過些。秦鋒將戰鬥當作訓練,在血與火的錘煉下,士兵間的配合熟練程度,戰爭潛力正在一點點被挖掘出來,正在向精兵強將蛻變,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力將迎來一個井噴式的爆發。


    十天後時機終於到來,高順帶領手下四千人和八百陷陣營來到馬邑支援。秦鋒讓其休整一天,第二天留下秦明領著二千步兵守城,其餘八千步兵,二萬四千騎兵和四部落六千騎兵對羌渠大軍發動進攻。


    戰爭的陰雲很快籠罩了馬邑以北的大地,號角聲聲,戰鼓咚咚作響,雙方八萬多人對峙在廣袤的草原之上,秦鋒讓床弩、投石機擺在前麵,其後是手持大盾長槍的步兵,刀盾森嚴長槍林立直指敵方,騎兵在後麵隨時準備衝鋒,大混戰即將拉開序幕。


    羌渠的大纛向前,率先擂鼓衝鋒,匈奴人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個個騎術了得,匈奴騎兵大叫著唿嘯而來。當匈奴士兵到達距離秦鋒布置的前沿陣地四五百步時床弩發威,投石機逞兇,碗口粗的箭矢,磨盤大的石塊飛向奔跑中的匈奴騎兵。中了箭矢的騎兵雙手抓住箭杆死不瞑目往後倒飛,又穿過第二個,第三個,第五個人的身體才停止;被石塊砸中的士兵直接成為肉餅,石塊翻滾向後撞斷奔跑中戰馬的馬腿,馬背上的士兵向前栽倒,墜馬摔得七葷八素,又被後麵向前奔馳的戰馬撞倒踏成肉泥。雖然殺敵數量不多,但是殺人效果和視覺衝擊非常驚人,讓匈奴騎兵衝鋒勢頭銳減,害怕被死神盯上。刀盾長槍兵向前防禦,大盾抵擋住飛射而來的羽箭,長槍直捅敵人跨下的戰馬,刀剁落地的匈奴人。前麵騎兵衝鋒勢頭停頓,後麵的人撞上前麵馬的屁股,擁擠成一團相互推搡。秦鋒率領全體騎兵從步兵兩側衝鋒而過直接殺向失去奔跑勢頭的匈奴兵,手起刀落,人頭滾滾;長槍飛舞,殘肢斷臂。秦鋒的人與敵人糾纏在一起,坐在後麵馬背上的匈奴人又不敢放箭,隻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被消滅,很快便輪到他們自己。


    當秦鋒等人消滅被阻擋失去奔跑助力的匈奴兵,好戲才剛剛開場,剛剛隻是開胃小菜,現在才上正餐,真正考驗雙方戰鬥水平的較量才開始。雙方騎兵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立刻鮮血四濺,廝殺更加慘烈,拳拳到肉,刀刀見血,槍槍奪命。匈奴憑借著德天獨厚精妙的騎術,靈巧的身法,狠辣的招式,力大如牛讓秦鋒的人馬有些吃虧,但秦鋒這方戰馬配備了馬鞍,馬凳,馬蹄鐵,使士兵們能安穩的坐在馬背上盡情斬殺敵兵的頭顱,出招均勢大力沉,招式靈巧多變、輕盈快速讓匈奴有些應接不暇。真是半斤對八兩,旗鼓相當,隻到高順率領八百陷陣營士兵的加入,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裏加了一瓢水,立時掀起軒然大波。讓匈奴騎兵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口,時不時有幾百人被這個特殊的步兵部隊吞沒,集少成多很快上千人喪生,深深震撼到了他們緊繃的神經,步兵戰車部隊緊跟著緩緩推進,嚴重壓縮了他們迴旋、衝刺的空間。大軍過後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滿眼是殘破的屍體和滾落的頭顱。在血腥的殺戮中,戰局正在悄悄朝有利於秦鋒的方向發展。


    由於陷陣營步兵殺害了不少精銳匈奴騎兵,自身傷亡卻微乎其微,以騎對步還被反殺,讓羌渠大為惱火,於是下令守衛在自己前麵的中軍騎兵全力去剿殺這夥步兵。這樣一來羌渠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檔,秦鋒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帶著二千人及侍衛隊穿過空檔殺向羌渠所在之地。戰鬥此時處於膠著狀態,匈奴部隊均無力救援他們的主帥,很快秦鋒便殺到羌渠的一箭之地,秦鋒撼天槍橫掃擋在他麵前的羌渠親衛,十幾人要麽骨斷筋折,要麽頭破血流,有的刀斷人亡,有的屍首分離,毫無再戰之力。闊闊海輪動雙錘擋在他麵前的人馬都成為一堆碎肉。速不台雙刀輪轉血肉橫飛,慘叫連近。哲勒蔑百步穿揚,箭無虛發,中箭墜馬身亡者不計其數。


    羌渠單於被秦鋒等人的勇猛驚嚇到了,領著人不斷後撤,遠離戰場中心,到達戰場邊緣。秦鋒可沒打算放過羌渠,緊追在他身後不放。羌渠見無路可退,隻得轉身來迎戰秦鋒,終於要王見王了。


    羌渠舉著狼牙棒砸向秦鋒的腦袋,秦鋒手持長槍在狼牙棒上一點一撥,讓狼牙棒力道盡失偏向一旁,秦鋒槍尖一轉迎麵三連擊,一刺眉心,二紮咽喉,三取胸膛,羌渠也非泛泛之輩一一躲過,秦鋒一點都不驚訝,羌渠好歹是匈奴的王,沒有點真本事,隻怕墳頭草都不知道早就長得有多高。


    秦鋒緊接著連連放出大招懷抱琵琶,夜叉探海,神龍擺尾殺得羌渠手忙腳亂,險象環生,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再來三槍:仙人指路、太公釣魚、鳳凰點頭,在羌渠肋下,腰間,右腿上分別紮了三個洞,鮮血直流,痛得他牙齒打戰。


    羌渠進行了最後的瘋狂,臨死返撲,狼牙棒隻攻不守,輪動如飛,帶起陣陣勁風,朝著秦鋒的人前馬後猛砸,秦鋒你快我更快,你猛我更猛,槍出如閃電,五龍蓋頂,蘇秦背劍,犀牛望月,羌渠頭頂,前胸,後背被洞穿,直挺挺墜馬倒地身亡。縱橫匈奴十幾年的一代梟雄羌渠單於就這樣死在秦鋒手中,父子二人從此落幕退出了曆史的舞台,不曾帶走一點浪花。


    秦鋒命人砍下羌渠首級,傳首戰場四方,繳械投降跪地免死。羌渠率領的四五萬中軍損失慘重,死傷一萬餘人,主將單於被斬殺,他們心中的天塌了。三萬多人紛紛放下武器向秦鋒投降。


    秦鋒命令許褚,張遼帶來人接受降兵,典韋,高順帶人打掃戰場。秦鋒一邊接受戰勝果實,一邊找人將自己的奏折連同羌渠的首級送往洛陽朝廷報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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