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雪的降臨,中平五年已經接近尾聲,秦鋒上午匆忙從陽泉返迴平定家中陪母親、奶奶過年。進府不久屋外雪越下越多,不多時地麵、山巒就鋪滿厚厚的積雪,放眼望去“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山舞銀蛇,原弛臘象,欲與天公試比高。”好一片北國風光。


    正午用餐時秦鋒作為秦家主脈少家主主持致年終結束詞後宣布開席,領著柳如煙,楊玉琳陪著王夫人李老太同桌用膳,底下是秦家族人秦藝,秦致文,秦仕文等人,再下麵秦府家丁,仆役,護衛,丫鬟。屋外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屋內熱火朝天,把酒言歡,盡顯過年熱鬧氣氛。


    晚上秦鋒又與柳如煙、楊玉琳二女一起宴請高順、典韋、許褚的家小及軍中其他將領、有功將士的家小,並送出新年的紅包。


    大雪送走了中平五年,歡聲笑語迎來了中平六年。


    中平六年第一天清早,大雪壓斷了府外大樹的樹枝,大風吹翻了旁邊百姓屋頂,天氣格外寒冷。不是個好兆頭,秦鋒覺得中平六年天下隻怕不會太平靜。朝中十常侍與大將軍何進、太傅袁魁關係隨後靈帝沉溺於酒色身體每況愈下更為緊張,劍拔弩張,圍繞立皇儲是何後之子劉辨,還是王榮之子劉協爭論不休。朝外許多官員聽調不宣,半獨立狀態。塞外匈奴人蠢蠢欲動。必須提前作好應對,安排平定、陽泉、井陘、鹿泉、晉中、太原工匠多造箭矢,打造馬鞍,馬蹄鐵;軍隊加強戰陣、城防、野戰訓練。


    半個月後羌渠帶領十萬匈奴人大舉南侵,一路勢如破竹直逼太原,並州、幽州多地告急。秦鋒忙讓洛陽的李由乘著送酒之際,遞信給張讓趙忠說明自己將自幕兵丁北上太原抵抗匈奴,請求聖裁。邊關一份份求援奏章送到劉宏龍書案頭,這可愁壞他,朝中已無大將可領兵,也無派之兵。旁邊侍候他的張讓、趙忠看見劉宏急得團團轉,六神無主,一時間不知所措。隻得上前稟告道:“陛下勿憂,前日陽泉縣令秦子劍來信言明,他已在家鄉自募鄉勇士兵準備北上太原抗擊匈奴,請求皇上批準。”


    劉宏聽後一愣,秦子劍名字聽起很耳熟,卻是想不起來是誰?於是問道:是哪個秦子劍?


    張讓尖著嗓子嘿嘿笑道:就是那個喝多酒喜歡到處提詩的秦子劍。


    劉宏若有所思,趙忠補充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劉宏恍然大悟:是那個‘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收匈奴血’的秦子劍啊。好!好!真是太好了!有道是國難思良將,板蕩識忠臣。秦子劍是朕的忠臣。傳旨擢升秦子劍為太原太守,領鎮北將軍銜,領兵痛擊匈奴,揚我大漢國威。錢糧兵甲一切供銷由其自行於府厙中支取。


    匈奴逼近太原時,秦鋒也接到張讓趙忠派人傳來劉宏的聖旨。秦鋒送予兩位使者一人一箱白銀,又讓其帶迴四箱珍寶轉送張讓趙忠兩人。打發走使者,秦鋒返迴家中取出手槍,兩盒子弾及四顆手雷,整頓兵馬,留下二千人給高順鎮守陽泉,帶著許褚、典韋王猛、秦浩、秦明、柳開山率領三千騎兵,五千人步兵及四千四縣府兵,共計一萬二千人開拔向太原而去。


    當秦鋒率領部隊前腳剛進入太原城,匈奴的先鋒部隊後腳就到達太原城外。領軍將領是羌渠之子於扶羅率領精銳騎兵二萬,另一路主將是羌渠次子唿廚泉,精銳騎兵二萬直取幽州的上穀。秦鋒知道事態緊急,進入太原太守府後便招來太原縣令及王家負責人詢問太原城防布置,軍隊士兵數量,箭支、糧草、滾木擂石準備情況。了解完情況秦鋒當即長舒一口氣,按目前情況發展守住太原應該沒有問題,要想痛擊南下匈奴還是有些困難。


    秦鋒馬上作出戰略布置:許褚領三千騎兵先行去軍營休息,夜間多帶箭支,人銜梅馬裹蹄夜襲匈奴先鋒大營,在匈奴人看來漢軍不會放著城池不守,反而出來野戰。典韋率領步兵二千在城牆上用弓箭射擊追擊許褚而來的匈奴騎兵。王猛、秦浩領兵三千夜間隨秦鋒行動,王魁、柳開山、秦明帶領府兵上城牆防守。寫信給晉中,長治,晉城,沁陽要求各自派兵五百到太原城下聽候調遣。


    於扶羅到達太原城下後,並沒有急於下令進攻,而是安營紮寨。夜間還唱歌跳舞,飲酒吃肉。


    半夜許褚手提大刀帶領三千騎兵出了太原北門,悄悄靠近匈奴先鋒大營。大營守衛十分鬆懈,許褚命人快速解決崗哨,開打營寨大門,留下部分人守護撤退通道,其餘人迅速通過營門,衝殺向沉睡中匈奴士兵,放火焚燒帳篷,驅散匈奴的坐騎戰馬,火燒糧草輜重。三千人在二萬匈奴大營內左衝右突,左辟右砍,急如奔雷,殺得匈奴上竄下跳,東躲西藏,前仰後翻,慘叫聲不斷,死傷無數。漸漸匈奴人從驚慌中緩過神來了,慢慢組織起有效抵抗,許褚果斷殺穿麵前的士兵下令撤退,留給匈奴人一個遠去的背影,留下一地雞毛給於扶羅去收拾。匈奴士兵失去了帳篷站在寒冷的夜風中發抖,許多物資在大火化為灰燼,戰馬在混亂中走失近一半。於扶羅氣憤難消,點齊五千人去追殺許褚的兵馬,派出一千人去找迴走失的戰馬和牛羊。其餘人留下掩埋屍體,收拾整理營寨。


    秦鋒帶領三千人早在許褚出城時緊隨其後來到匈奴先鋒營更北邊,此時剛好截住許褚大鬧先鋒營時驅散受驚的戰馬,後麵還有成群逃竄的牛羊。秦鋒一馬當先,直奔奔逃戰馬的頭馬,縱身一躍正好落在頭馬的背上,頭馬被陌生人騎在背上,剛才十分憋屈,被人唿來喝去驅離溫暖的馬廄,現正心裏更加不爽,它堂堂馬王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對待,於是獸性大發,嘶鳴不斷仿佛發泄著它的不滿,一會兒前蹄離地人而起,一會兒猛抬後蹄,蹦跳不止。秦鋒被顛簸五髒移位,頭昏眼花,險些摔下馬來,隻得緊緊抱著馬脖子,雙腿緊夾馬腹,身體虛貼馬背。半個時辰後頭馬累得精疲力盡,喘著粗氣,低著頭,打著響鼻好像在說我認輸。


    秦鋒見頭馬停下來,秦鋒翻身下來,撫摸著馬頭安撫了一番,才仔細打量它起來,一看它全身潔白賽雪,雙眼靈活,身體勻稱,馬腿修長,姿態飄逸若仙。秦鋒愛憐撫摸它的臉夾說道:從今往後,就隨我秦鋒征戰殺場揚名天下吧!以後我就叫你“白龍追風”。


    它似乎聽懂秦鋒的話,拿頭去蹭著他的褲腳,圍著秦鋒轉圈圈。秦鋒拿出豆料喂它,人馬互動。


    由於秦鋒降伏了頭馬,三千人很快截獲了全部的逃散戰馬,隨後攔截住成群結隊的牛羊。秦鋒這麽多牛羊戰馬心生一計,驅趕戰馬,牛群再次衝擊匈奴兵營。


    秦鋒留下五百人千匹馬驅趕羊群返迴太原城,帶領二千五百人八九千匹戰馬,驅趕牛群原路返迴衝向匈奴先鋒營。匈奴士兵起初以為是自己人找迴了牛群,當牛群奔跑踏營而過撞翻人群,撞開營門,撞塌崗樓,其後戰馬又一次橫穿奔騰而過,匈奴人躲避不及踩死踩傷無數,二千五百名士兵夾雜在馬群之中放箭射敵,匈奴人死傷慘重,舊傷未去,又添新傷。


    當於扶羅追擊許褚至太原城下卻中了城上弓箭手的埋伏,死傷三四百人無功而返,返迴途中又遇牛群衝撞四五百人喪失,再遭戰馬衝擊五六百人墜馬身亡。於扶羅簡直倒黴透頂,欲哭無淚。


    於扶羅被秦鋒一串連環炮搞得損失慘重,二萬人隻剩下不到一萬四千,物資糧草損失殆盡,牛羊戰馬走失一半,帳篷缺失嚴重,於扶羅不得不下令連夜後撤三十裏,嚴守寨門,加強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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