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這名強/奸犯,是很多年以來第一個在短時間之內作案如此多,並且還殺了人在逃的罪犯。他已經連續破了很多作案記錄了,現在被作為首要大案處理。


    被他侵犯的女性即便是沒有被殺,也都因為巨大的刺激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應激性障礙後遺症。她們對罪犯的描述雖然一致,但是卻又都很模糊。她們會把自己腦子裏厭惡的東西,下意識的加在這名罪犯身上。這樣一來,反倒幹擾真實罪犯特征。


    比如,其中有一名被害人是一家大公司的女性高管,她平日裏高傲,優雅,有品味,姿態十足。追求高質量的品質生活。奈何,夜晚獨自迴家的她,也終沒能逃得過罪犯的魔掌。事後,她堅稱這名罪犯有嚴重的口臭,相當惡心。可是當警方詢問其他被害人的時候,得到的結果卻是“沒有吧”和“記得不太清”了。罪犯dna完全一致,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幹的,但是這個口臭的特征,卻隻有她說了出來。


    還有,一名年輕的性服務工作者,她堅稱罪犯有性/病,並且一再要求警方和醫院為其做艾滋以及梅毒測試檢查。但是結果表明,那名罪犯並沒有性/病,也沒有傳染過給任何一名被害人。可是這名女性被害人卻一口咬定,絕對沒有錯。


    不同證人的不同證言,為破案帶來了很大的阻礙。可以說,她們非但沒有幫上忙,反而還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說到這裏的時候,吳隊長也很頭疼。他問慕森,這到底是為什麽?會不會是警方弄錯了,罪犯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還是這些被害人在受害的過程中因為強烈的刺激而記憶不清了?


    慕森迴頭看了一眼莫子棽,示意讓莫子棽給他們講一下。這屬於心理學知識,莫子棽會更專業一些。


    “被害人所描述的例外特征,都是她們最害怕或討厭的東西。比如高雅的女主管,她討厭的是不幹淨甚至帶有口臭的人。而那位性/工作者,因為職業原因,她最怕的當然是被傳染性/病。其他被害人也是一樣。當我們遇到極度厭惡的人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給他冠上一些對方本沒有,但是自己卻很討厭的特征。這就是人的正常心理,越討厭,就越討厭。隻要把這些虛擬出的特點排除,剩下的應該就是罪犯的基本特征了。既然已經檢驗過dna了,確定是同一個人就不用再猶豫。”莫子棽十分專業的分析著被害人片麵證詞的起因。


    吳隊長了然的點點頭,接著說:“這名罪犯,在已知的報案中,已經強/奸了十八位女性。這些被害人的身份各不相同,年齡也跨度很大,長相身材著裝都沒有什麽共同之處。他不是從一開就殺人的,負責這個案子的專案組已經總結的很細致了。最開始的被害人,都是被打了幾巴掌。而且她們一致反映,這個罪犯會一邊強/奸,一邊說一些汙言穢語去辱罵被害人,激動的時候就會打她們幾巴掌。可是慢慢的,被害人就不是隻被打那麽簡單了。那個混蛋開始動起了家夥,是一把老式的刀片。薄而鋒利,也比較好藏。他會用刀片劃傷被害人,有時候是嘴唇,有時候是耳垂。慢慢發展成了胸/部和下體,甚至還有四肢。最後一個幸存者,可以說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之後,他就開始殺人了。”


    “嗯,他的犯罪在升級。這是這種人必經的過程,如果他可以控製住自己的犯罪升級,那他或許就是一個長時間潛藏的強/奸犯。畢竟不是每位女性在受到侵害的時候都會選擇報警。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既然已經開始殺人了,就不會停止。直到他被抓為止。”慕森終於開口了,說出了自己對這個案子目前的一些想法。


    宋薇聽到慕森這麽痛快的就為她的案子說了自己的想法,於是就把那個信封扔給了慕森,並有些尷尬的說:“不好意思哦,剛剛也許開玩笑有點兒過了。不過,你們兩個大男人,不會這麽小氣的吧?”


    慕森沒有理她,而是和莫子棽一起打開了那個信封。信封的表麵確實是一些世界級的名畫名作,打開之後,裏麵也果不其然的是兩張展票。票上,還有那幅年輕的蒙娜麗莎做招牌。


    慕森和莫子棽對視了一眼,莫子棽笑了。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倒是宋薇看了一下慕森手裏的票驚道:“呀,這是年輕版的蒙娜麗莎!我聽說你們市會舉辦一個世界級的展覽,不過聽說這個展覽可是一票難求呀!你們倆是怎麽弄到這票的?”


    慕森沒有迴答,他站起身對吳隊長說了句:“那我們先走了。”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宋薇卻忽然跑到了慕森的麵前,伸出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並說道:“你們有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我在和你們說話呢!”


    “說什麽?”慕森眼皮都不抬的問了句。


    “蒙娜麗莎!”宋薇瞪大了眼睛,氣鼓鼓的看著慕森。


    “你是刑警,不是藝術生。來這裏是抓捕犯人的,不是參觀展覽的。把你分內之事做好了,再談世界藝術吧。”慕森淡淡的說著。


    “慕森!我發現你就是看不起我!你覺得我一個女人辦不了這個大案子。是吧?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和我一起辦案,不用你管,我就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抓住那個混蛋的!要麽,帶我一起去看展覽,我要讓你知道知道我對世界藝術有多了解!”年輕的宋薇心高氣傲,不容許別人質疑她的能力和魄力。


    可慕森卻毫無興趣的搖了搖頭說:“我既不會陪你去破案,也不會和你去看展覽。就這樣,再見。”


    慕森準備繞過宋薇離開,可宋薇卻不依不饒的就是不肯讓步。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僵持在了原地,誰都不肯妥協。


    吳隊長在一邊看的著急,連忙勸道:“唉唉?你們這是幹什麽……好了好了,你們都是高人,行不行?快別鬧了,讓人笑話。”


    莫子棽這時也站了出來,微笑著從慕森的手裏拿過了那兩張票,並優雅的遞給了宋薇說:“宋小姐既然也喜歡藝術,不如就找一個聊得來的朋友一起去看看,這兩張票,就當作是慕森言語不當的道歉禮了。慕森對藝術不怎麽感興趣,你強拉他去也隻能是破壞興致。宋小姐既然熱愛藝術,就應該明白,這年輕的蒙娜麗莎是一生也許隻能遇一次的機會,與興趣不同的人一同前去,簡直是糟蹋了這樣的機會。你說呢?”


    看著莫子棽那迷/人的微笑,宋薇的怒氣終於消了一些了。她不客氣的接過了那兩張票,挑起柳眉對莫子棽說:“那你陪我去!你總懂得藝術吧?”


    “這……”莫子棽正稍稍有些猶豫,就聽慕森冷冷的說了句:“不許去。”說完,就拉著莫子棽,硬從宋薇的身邊走了過去。宋薇杏眼圓瞪,氣的臉色煞白。


    走出警隊之後莫子棽就笑著問慕森:“和一個姑娘,哪來這麽大的火氣。”


    “你是看上她了還是怎麽的?那兩張票就這麽讓你送出去了?不是你吵著要去看那個展覽的嗎?再說了,我還沒仔細檢查那票有什麽貓膩了。我並不認識藝術館或辦展覽的人,這票到底是誰寄來的?你不覺得這一切透著一股莫名其妙嗎?”慕森有些生氣莫子棽剛剛的擅作主張。


    莫子棽依舊微笑著說:“別這樣,你要是想看的話,半小時之內,我就能讓票到你手上。錢能買到的東西,送了人又何妨,別這麽小氣。再有,你看那位女警官,平日裏在她城市的警界當中,一定是受到了眾星捧月的待遇。忽然遇到你這種冷淡甚至有些輕視的禮遇,人家自然是接受不了的。女人要是較起真兒來,你能贏的了?”


    慕森還是很生氣,就問:“讓你說說,就她那個樣子,像是能抓住這個強/奸殺人犯的模樣嗎?近二十起案子還沒被抓,這真的是個大案。而且這個罪犯是個絕對的心理變/態,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要說她能抓倆毛賊我信,但是她絕對拿不下來這個大案!我說她是肉包子打狗,有錯嗎?”


    “當然有錯。”莫子棽吃驚的說:“慕森,你對女孩子說話,能說出這種話本身就已經是錯了。太難聽了……你那意思,人家這位警花,就是個肉包子?”


    “我……哎!”慕森也懶得再解釋,隻是覺得自己今天這遭遇很堵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身邊出現的女人都是如此的令他生厭。


    莫子棽見狀又勸道:“好了……別犯脾氣了。我剛才看見了,你已經檢查過那個信封了,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兩張票而已。至少,我們應該小小的開心一下,這件事和l沒有關係。”


    “那萬一,就是他引我去那個展覽呢?”慕森反問。


    “去那裏幹什麽?藝術館裏會有兇殺案嗎?慕森,你放心,這絕對不可能。因為那幅蒙娜麗莎在,藝術館裏的安保情況遠遠超過了警察局和銀行。你相信我,那個地方不會發生任何事情。”莫子棽篤定的說。


    慕森有些不安的邊走邊說:“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踏實,那兩張票來的太蹊蹺了。”


    “你啊,精神太緊張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去辦,再弄兩張票,你去看看,以求安心。”莫子棽想辦法讓慕森能脫離眼前這種焦慮的狀態。


    可慕森卻擺擺手說:“算了吧!不去了,還是迴家聽你給我講達芬奇和蒙娜麗莎的故事吧。”


    “嗬嗬,這達芬奇可是個很任性的藝術家,嚴重的拖延症呢……”


    兩個人就這樣閑聊著一些輕鬆的話題迴了家,慕森也忘卻了警局裏的不愉快。隻是心中總是隱隱有些憂慮。直到第三天下午,吳隊長敲響了慕森的家門。


    一開門,吳隊長就風風火火的進了屋,並心急如焚的說道:“慕森,你是不是真的死神附體了?你碰過的東西也有這功效麽?宋薇出事了!”


    “什麽??”慕森也有些吃驚,他從那天就開始的不安又忽然間強烈起來了。


    莫子棽也下了樓,關切的問道:“那個女警察怎麽了?”


    吳隊長急得抹了把汗說:“不知道啊!去了那個展覽之後就暈在那裏了!人現在還在醫院呢!聽現場人說,她當時就像是中邪了一樣的亂喊亂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那票上有毒嗎??”吳隊長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都猜了一遍,卻怎麽也想不通宋薇到底為什麽會發瘋!這難道真的是中邪了?那展覽裏的其他人為什麽沒有事?


    慕森也否定了吳隊長的說法:“票上要是有毒,第一個中毒的就是你和我,然後是子棽,最後才是她接觸的票。怎麽可能票上有毒?醫院怎麽說?有毒理反應嗎?”


    “最邪乎的就是這一點呢!醫院什麽都檢查不出來,說她一切都很正常!注射了鎮定劑,人還沒醒過來。你們快和我一起去看看吧。”吳隊長焦急的催著慕森。


    盡管這並不是慕森分內的事,可誰讓那兩張票是從自己手裏給的宋薇呢?不去看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他就和莫子棽說了一下,兩個人跟隨吳隊長一起去了醫院。


    在路上,吳隊長對慕森問道:“你說怎麽可能有這種事發生呢?宋薇的局長還特意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照顧她。結果,就給照顧成這個樣子了!我也去現場看了,那就是一個展覽啊,人怎麽會瘋呢?你們說,這邪乎不邪乎?”


    慕森勸吳隊長:“你先別著急,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到了醫院,問問宋薇就什麽都知道了。畢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在參觀展覽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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