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籠罩著大唐的大地。


    在這昏暗的天氣裏,兩個絕世劍客在進行著一場大戰……


    亞索平舉手中的劍,將李白刺向他眉心的攻擊擋下。


    “迴首往昔,更進一步。哈撒給!!”


    一聲怒喝,一陣疾風,李白的身影陷入化作利刃的旋風中。


    就在亞索看著輕易中招的李白皺眉時,一道身影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正是李白!


    “你是個強大的對手,嗝~但還不夠強大!”李白笑道。


    亞索大驚!立刻一個閃身與其拉開距離,詫異道:“你!你不是陷入我的旋風中了嗎?”


    “哈哈哈!!”李白一手持劍,一手握著酒壺似醉非醒毫不在意地衝亞索招招手,道:“將進酒,杯莫停!來幹!來幹!”


    “哼,裝神弄鬼。你這劍法倒是和那無極劍道有些像!”亞索冷哼一聲,他已經發現了劍仙李白的攻擊和當年他在瓦洛蘭遇到的無極劍聖易大師的攻擊方式有些類似。


    “此劍之勢,愈斬愈烈!接招吧,劍仙李白!!”亞索橫刀怒劈。


    嘀嗒…嘀嗒……


    長安城上的天空烏雲密布,雨水落下。而太陽的光芒從雲層的縫隙中射下,讓世界保留下點點光明。


    李白的劍,快得讓人無法察覺。縱使亞索的警覺讓他堪堪側身,到劍刃依舊劃破了他的身體。


    “你的血讓我詩興大發!”身前的李白拄劍長笑。


    亞索沉默地用手抹過腹部的血跡,這並不能使其退縮。


    “劍之故事,以血為墨。再來啊!!”再次舉起手中的劍,亞索忘乎所以地朝李白殺去。


    刀劍加身的刹那,李白的身影再次閃現迴到了一開始的位置,讓亞索的攻擊再次落空。


    “劍之所至,心之所往。亞索是吧?你還差很多。”


    亞索並沒有迴話,而是再次揮動手中的劍。


    鏗鏘!


    兩件相交的聲音,李白輕易地接下亞索的攻擊,瞬間身化虛影。


    “神來之筆,如有神助!”


    一道劍弧劃過亞索的胸口,又是一道血痕出現。


    ………


    長安中心的皇城大殿前,狄仁傑與女帝並排而站,看著殿外的雨幕。


    “此子,如何?”


    威嚴的女帝輕聲問道。


    “初次見麵,下官不知。”


    狄仁傑搖頭答到。


    女帝忽然掩麵一笑道:“那就再看罷。”


    ……


    戰鬥仍在繼續。


    亞索抓住時機一個瞬步突進到李白的身邊。


    劍影一閃,亞索大喝!


    “啊動!!”


    李白堪堪將劍橫在胸口,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一個踉蹌。


    捂著胸口倒退三步,李白吐出一口鮮血笑道:“快哉快哉!你的劍,就像疾風一般!”


    亞索沉默不語,隻是撿起李白掉落的酒葫蘆遞到嘴邊灌了一口。


    一個閃爍,雨落,劍至!


    李白輕笑:“但再快的劍!也快不過這世間的因果!”


    “我李白的道,不靠機關,不入魔道!隻因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出這天地的掌控,我的劍!順天!我,就是天!!”


    亞索轉身舞出一個圓形的劍弧逼退想要近身的李白,口中反駁道:“那又如何?死亡如風,常伴吾身。且隨疾風前行,身後何須留心?在我心中,我從未害怕過什麽!!”


    李白負劍而立,看著亞索笑而不語。


    亞索也看著李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早在剛才的戰鬥中,經過短暫的觀察亞索早已發現了一件事:


    李白的劍招和無極劍聖的一樣,在一陣戰鬥之後就會有些許的延遲……


    有破綻!


    “麵對疾風吧!!”亞索揮劍大喝!


    疾風出鞘!果然如亞索所料的一般,李白果不其然沒有躲開。


    抓住機會,亞索陡然跳起。他的心中想起當初和太上先知走在冰原上時的談話。


    蕭備:“天是什麽?我們,又是什麽?亞索,不要被天地局限,去尋找你自己的道路啊!”


    內心豪情逸致,亞索忘情大吼:“天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劍光閃過,亞索陡然之間就對李白使出了他的成名絕招:


    狂風絕息斬!


    “啊痛咧啊卡痛!!”隨著亞索的唿喊,空中劍影閃爍!


    ………


    劍止,風停。


    劍,掛在腰間。亞索對地上的李白傲視道:“吾雖浪跡天涯,卻未迷失本心。而你,卻遺忘了自己的初衷。李白,你敗了。”


    ……


    “我敗了?”躺在地上的李白忽然大笑不止,他扶著太白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麵露無奈道:“天,是不會失敗的。我還有一招沒有使出來呢……咳咳!”


    “嗯?”亞索麵露疑惑。


    “青蓮劍歌!!”


    李白的劍再次動了!


    ……


    良久……


    雨還在下,渾身是傷的亞索躺在暴雨之中。


    鮮血,與雨水一同在他身邊匯聚成一片紅色的水泊……


    ……


    ……


    …


    大殿之上,長著一雙大大的獸耳的李元芳朝著殿前站著的兩人拱手一禮,道:“陛下,大人!那個疾風劍豪敗了!”


    “哦?是麽……元芳,你怎麽看?”狄仁傑還是喜歡這麽問道。


    李元芳撓撓自己毛茸茸的大耳朵,難堪地答到:“大人!這個…內個!嗚!小人,小人不知道該怎麽看……”


    “哈哈哈!”女帝看見這一幕卻忽然笑了。


    “哦?莫非,陛下可有高見?”狄仁傑微笑著看向女帝。


    “此子,欲要逆天。依我看,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陛下可是認為,他會在未來的那場戰爭中幫助魔種一方?”


    “當然,朕很期待他將來的表現。”女帝武則天讚同地點點頭。


    聽見女帝的話,狄仁傑忽然搖頭苦笑:“陛下,您可是薑子牙教出來的徒弟呀……為何如此偏袒於魔種。真不知道尊師如今是個什麽想法,嗬嗬……”


    是的,武則天就是那個一心想除掉天下所有魔種的薑子牙的徒弟。奈何她卻並不讚同他師父的想法,反而偏袒於魔種一方。


    其實這件事天下都已知曉,大唐從不歧視魔種。從身為魔種後裔的李元芳都在大唐擔任長安皇城的密探一職就可以看出。


    世間對魔種人人喊打,如今唯有長安城收留了失去父母的李元芳和兄弟姐妹們。它接納來自大陸四麵八方的旅人和物產,對魔種混血兒也見慣不驚。


    用李元芳的話來講就是:


    長安,讓我能安全的養活自己……


    混過街頭,掃過飯堂,送過快遞,掏過水溝。活在長安城,感受它的生命力,身為其中一分子,總能讓人擁有無盡的希望。


    “有對大耳朵的好處是,各式各樣的談資會主動飄來:像大陸第一舞姬貂蟬和她的心上人啦,最近又坑了老爹一把的劉禪少爺啦,劍仙和劍聖未來的世紀大戰啊……啊,世上怎麽會存在這麽多羞羞噠的秘密!”


    “但……總有些秘密,是你不能窺探的。知道的同時,也可能葬送一生。”


    “春夜裏明月皎皎。當我倒掛在感業寺的銀杏樹上,腦補明天的菜譜時,那位老人——太古魔導踏入了寺廟。”


    “長輩口中的傳說故事,活生生呈現眼前:老人咆哮著,稱唿對麵的高傲女人為不肖弟子和魔種同黨。他賭咒發誓,縱使毀滅長安,也決不讓長安的奇跡落入魔種之手。”


    “我渾身顫抖。老人,擁有強大力量的老人,他要奪走我唯一的容身之地,他要奪走長安。”


    “憤怒,憤怒讓我忘記強弱。老人壓倒性的力量麵前,女人和她的助手處於明顯劣勢。而老人的後背則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我毫無思考的死命甩出了護身飛刀。”


    “飛刀甚至無法觸及老人,但足以引得他迴頭來。僅僅一眼,我感受到了喉嚨被猙獰目光所掐住的窒息感。可他沒能殺掉我。瞬間的停滯足以決定戰局。女人的咒語完成了,輝煌光芒將老人拖入瞬間的白晝。或許,那不止是女人的力量,或許,被激怒的,還有長安這座城市。”


    “塵埃落定。女人先一步離開,可手持令牌的助手先生卻在銀杏樹下冷酷仰望我的藏身之處。我,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會被滅口嗎?”


    “忽然,我想起這家夥真的很眼熟。我曾在某個房梁下,偷看到他默默雕刻的身影。”


    “我鼓起勇氣大叫著威脅:‘我記得你,還有你的令牌!如果我掛掉,我的弟妹會把這件八卦傳遍長安城:令牌背後刻著的名字是……”


    “被看破情愫的男人反倒微笑起來,讓人不寒而栗:‘你叫什麽?’”


    “‘元……元芳……’”


    “‘知道秘密太多,會付出代價喲。元芳你怎麽看?’”


    “我付出了代價!他不會讓握有他秘密的我有好日子過。現在,我得和那個男人一起,為了守護永遠的長安城而戰鬥。”


    “不過,我心甘情願。”


    “秘密的密,探案的探!”


    ……


    雨水還在落……


    一個手拄燈柱的白胡子老爺爺來到了亞索身邊。


    “就是你和劍仙李白大戰了一場嗎?”


    地上的亞索早已昏厥,無法迴答老人的問題。


    “你也是不錯啦!能把李白打成那個樣子……”


    “你說的很對……不能迷失本心,誰也不能,我,也不能……”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路嘛!老夫看你順眼,收下你算啦!可憐了我這把老骨頭,唉!教學生,順便拯救世界!”


    ……


    雨幕中,老夫子扛著重傷的劍豪一步步地朝學堂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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