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情報交易
大量汙水被噴射到女獸人和同夥藏身的位置。
密集的掩體，此時變成了阻擋積水擴散的障礙，而且也讓藏身其中的獸人槍手們，被牢牢地凍結在了原地。
“我們投降！”裏麵有一個聲音傳來。
列維發現，是之前跟自己對峙的女獸人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但很空靈，很輕盈，帶著特殊的異域口音。
“為什麽要對我們窮追猛打，人族的治安官們？”
她繼續喊話。
“因為我們發現了地下暗層，發現了你們藏起來的屍體！如果你們配合調查，我們也不會動粗！”列維大聲喊道，他喊完之後，示意其他人配合自己，一起來演治安官的角色。
菲菲低聲對所羅門說：“凍結中心點的溫度非常穩定，所羅門大師，你現在能去控製住他們嗎？我不能一直凍結他們，再持續凍上1分鍾，他們全都要被我的控溫之力弄死了。”
所羅門點頭說：“好，我現在去看看。其他人，有避彈衣、頭盔和槍械的，可以靠前站一些接應我，其他人躲在掩體後麵。”
當圍堵成員們站位妥當之後，列維喊道：“裏麵的人聽好，放下槍械！我們這裏有好幾位機械巫師，你們絕對不是對手！”
眼見恐嚇得差不多了，所羅門直接踢開擋在身前的障礙物衝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他把裏麵7個獸人都用鐐銬束縛住雙手，一個個地帶了出來。
被抓住的獸族人4男3女，有六個人都背著槍械，看上去臉色灰白，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有的頭發上還帶著碎冰渣。
顯然，剛才菲菲的控溫之力，讓他們冷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最後一個女獸人背著細長的法杖，也是渾身濕透，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一個獸人看到外麵圍了很多全副武裝的人族戰士，用不熟練的通用語喊道：“治安官大人，我們隻是想在大冬天裏，賺幾個糊口的麵包，何必趕盡殺絕？”
獸人槍手的語氣很誠懇，態度很真摯，如果不是之前挨了槍子，所羅門差點就信了。
他來到列維身邊，悄悄問道：“暗層裏的獸人是誰？”
列維低聲說：“是那個背著法杖的女獸人，要當心，她的能力十分邪門。她可以驅散我的感知觸手，也能用物理手段把我彈開。”
所羅門點頭說：“行，知道了，先把他們都帶迴去。”
在旅團調查員的協助下，很快被抓住的7個獸族人就被不同車子帶了迴去。他們的目的地仍然是暫時的行動中心：貧民區表演大廳附近的帳篷。
被抓捕之後，幾個獸族人很清楚，他們的力量和人族相差太大，沒有辦法做任何抵抗。更何況，他們的主心骨，女獸人已經保證隻要配合調查，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最多被關進監獄十天半個月，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至少有地方可以吃飯。
順利到達停車場後，被抓捕過來的獸人們被分成不同批次，被送入索薩的帳篷裏接受審訊。很快索薩就確認：除了出現在暗層附近的女獸人之外，其他人都隻是被她雇傭的打手。於是，審訊的重點，放在了女獸人身上。
隻是，索薩與她聊了很久，也沒能套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雖然在暗層裏有四個死掉的獸人屍體，但沒法證明就是她殺的，換句話說，就算是她殺的，人族法律也沒辦法製裁她。
而矮人族又沒有類似的法律條文，因此女獸人十分確定：隻要索薩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就不會對自己動粗。
於是，索薩隻好把審問的重點，從治安案件改變成引導式詢問。這樣的問詢基本問著問著就會陷入死胡同，或是被對方抓住話頭引導向對她有利的方向。
但也隻能試試看了。
“你知道嗎，其實獸人族的著名指揮官，一個叫古恩瑟斯·雷瑪的勇敢戰士，我曾經和他見過麵而且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他告訴過我，如果有一天人族和獸族真的發生戰爭了，他不介意和我過過招。”
索薩笑吟吟地看著女獸人說，他甚至很主動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我其實懂一些獸人族的文化，你，你叫什麽名字，真正的名字？”索薩把熱茶遞給她。
“好吧。”女獸人接過熱茶，也算是代表她接受了索薩緩和關係的好意，“我的名字叫紮依拉·洛亞，我是灰喉氏族的子嗣。”
“原來是那個古老的氏族……聽說你們的先祖是勇敢的屠龍者。也難怪，你的嗓音這麽特殊。哦對了，你是否認得雷瑪？”
“我……”紮依拉稍微遲疑了幾秒，迴答道，“當然，我當然知道雷瑪，但是他可是一個大人物，而我隻是一個流落到異域的小人物。所以，我認識他，他可能並不認識我。”
“不不不，你的能力很強大，我的部下說你是一個很優秀的魂燈之靈。”索薩說，他似乎發現了一點點破綻，“最近，邊境上，獸人族的部隊打敗了人族帝國的邊防軍。就在今年冬季，也許獸人族的部隊會長驅直入，一直打到莫雷薩德附近。”
紮依拉的表情十分淡然，她搖搖頭說：“上位者的博弈罷了，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呢。戰場那麽殘酷，我躲都來不及。喂，你們不會是因為邊境戰爭的原因，才抓我過來的吧？”
“是的。因為雷瑪告訴過我，每一個魂燈之靈，都是點亮敵方陣地的一盞明燈……而你似乎在通過角鬥場的戰鬥搜集情報。”
就在索薩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女獸人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睛瞄了一下放在椅子邊的法杖。
但是，察覺到紮依拉動作的索薩，立刻舉起一隻手。
一直站在索薩身後的卡雅走上前了半步，她的動作輕快迅捷，擋在了索薩和紮依拉之間。她身上特有的危險氣息，讓女獸人很快就放棄了反抗的打算。
“你在懷疑，我正給獸人部隊搜集情報？”
“是的。而且我有非常確鑿的證據，其實驗證的方法很簡單。找個會真言術的法師過來，或者讓我的部下把你殺死以後解剖……但我都沒有這麽做。”
索薩攤開手，表示自己的坦誠。
帳篷裏隻有他，卡雅，和紮依拉的唿吸聲。
“做個交易？你告訴我真實情況，我告訴你所有你想要的情報，各種情報，我在這裏待了10年了，什麽事情都知道。”索薩說，他盯著紮依拉的眼睛，“守備軍數量、裝備、後勤，法師部隊、預備役等等，甚至地下三層人族的勢力，我也可以透露一些情報給你。”
大量汙水被噴射到女獸人和同夥藏身的位置。
密集的掩體，此時變成了阻擋積水擴散的障礙，而且也讓藏身其中的獸人槍手們，被牢牢地凍結在了原地。
“我們投降！”裏麵有一個聲音傳來。
列維發現，是之前跟自己對峙的女獸人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但很空靈，很輕盈，帶著特殊的異域口音。
“為什麽要對我們窮追猛打，人族的治安官們？”
她繼續喊話。
“因為我們發現了地下暗層，發現了你們藏起來的屍體！如果你們配合調查，我們也不會動粗！”列維大聲喊道，他喊完之後，示意其他人配合自己，一起來演治安官的角色。
菲菲低聲對所羅門說：“凍結中心點的溫度非常穩定，所羅門大師，你現在能去控製住他們嗎？我不能一直凍結他們，再持續凍上1分鍾，他們全都要被我的控溫之力弄死了。”
所羅門點頭說：“好，我現在去看看。其他人，有避彈衣、頭盔和槍械的，可以靠前站一些接應我，其他人躲在掩體後麵。”
當圍堵成員們站位妥當之後，列維喊道：“裏麵的人聽好，放下槍械！我們這裏有好幾位機械巫師，你們絕對不是對手！”
眼見恐嚇得差不多了，所羅門直接踢開擋在身前的障礙物衝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他把裏麵7個獸人都用鐐銬束縛住雙手，一個個地帶了出來。
被抓住的獸族人4男3女，有六個人都背著槍械，看上去臉色灰白，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有的頭發上還帶著碎冰渣。
顯然，剛才菲菲的控溫之力，讓他們冷得有些堅持不住了。
最後一個女獸人背著細長的法杖，也是渾身濕透，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一個獸人看到外麵圍了很多全副武裝的人族戰士，用不熟練的通用語喊道：“治安官大人，我們隻是想在大冬天裏，賺幾個糊口的麵包，何必趕盡殺絕？”
獸人槍手的語氣很誠懇，態度很真摯，如果不是之前挨了槍子，所羅門差點就信了。
他來到列維身邊，悄悄問道：“暗層裏的獸人是誰？”
列維低聲說：“是那個背著法杖的女獸人，要當心，她的能力十分邪門。她可以驅散我的感知觸手，也能用物理手段把我彈開。”
所羅門點頭說：“行，知道了，先把他們都帶迴去。”
在旅團調查員的協助下，很快被抓住的7個獸族人就被不同車子帶了迴去。他們的目的地仍然是暫時的行動中心：貧民區表演大廳附近的帳篷。
被抓捕之後，幾個獸族人很清楚，他們的力量和人族相差太大，沒有辦法做任何抵抗。更何況，他們的主心骨，女獸人已經保證隻要配合調查，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最多被關進監獄十天半個月，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至少有地方可以吃飯。
順利到達停車場後，被抓捕過來的獸人們被分成不同批次，被送入索薩的帳篷裏接受審訊。很快索薩就確認：除了出現在暗層附近的女獸人之外，其他人都隻是被她雇傭的打手。於是，審訊的重點，放在了女獸人身上。
隻是，索薩與她聊了很久，也沒能套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雖然在暗層裏有四個死掉的獸人屍體，但沒法證明就是她殺的，換句話說，就算是她殺的，人族法律也沒辦法製裁她。
而矮人族又沒有類似的法律條文，因此女獸人十分確定：隻要索薩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就不會對自己動粗。
於是，索薩隻好把審問的重點，從治安案件改變成引導式詢問。這樣的問詢基本問著問著就會陷入死胡同，或是被對方抓住話頭引導向對她有利的方向。
但也隻能試試看了。
“你知道嗎，其實獸人族的著名指揮官，一個叫古恩瑟斯·雷瑪的勇敢戰士，我曾經和他見過麵而且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他告訴過我，如果有一天人族和獸族真的發生戰爭了，他不介意和我過過招。”
索薩笑吟吟地看著女獸人說，他甚至很主動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我其實懂一些獸人族的文化，你，你叫什麽名字，真正的名字？”索薩把熱茶遞給她。
“好吧。”女獸人接過熱茶，也算是代表她接受了索薩緩和關係的好意，“我的名字叫紮依拉·洛亞，我是灰喉氏族的子嗣。”
“原來是那個古老的氏族……聽說你們的先祖是勇敢的屠龍者。也難怪，你的嗓音這麽特殊。哦對了，你是否認得雷瑪？”
“我……”紮依拉稍微遲疑了幾秒，迴答道，“當然，我當然知道雷瑪，但是他可是一個大人物，而我隻是一個流落到異域的小人物。所以，我認識他，他可能並不認識我。”
“不不不，你的能力很強大，我的部下說你是一個很優秀的魂燈之靈。”索薩說，他似乎發現了一點點破綻，“最近，邊境上，獸人族的部隊打敗了人族帝國的邊防軍。就在今年冬季，也許獸人族的部隊會長驅直入，一直打到莫雷薩德附近。”
紮依拉的表情十分淡然，她搖搖頭說：“上位者的博弈罷了，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呢。戰場那麽殘酷，我躲都來不及。喂，你們不會是因為邊境戰爭的原因，才抓我過來的吧？”
“是的。因為雷瑪告訴過我，每一個魂燈之靈，都是點亮敵方陣地的一盞明燈……而你似乎在通過角鬥場的戰鬥搜集情報。”
就在索薩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女獸人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睛瞄了一下放在椅子邊的法杖。
但是，察覺到紮依拉動作的索薩，立刻舉起一隻手。
一直站在索薩身後的卡雅走上前了半步，她的動作輕快迅捷，擋在了索薩和紮依拉之間。她身上特有的危險氣息，讓女獸人很快就放棄了反抗的打算。
“你在懷疑，我正給獸人部隊搜集情報？”
“是的。而且我有非常確鑿的證據，其實驗證的方法很簡單。找個會真言術的法師過來，或者讓我的部下把你殺死以後解剖……但我都沒有這麽做。”
索薩攤開手，表示自己的坦誠。
帳篷裏隻有他，卡雅，和紮依拉的唿吸聲。
“做個交易？你告訴我真實情況，我告訴你所有你想要的情報，各種情報，我在這裏待了10年了，什麽事情都知道。”索薩說，他盯著紮依拉的眼睛，“守備軍數量、裝備、後勤，法師部隊、預備役等等，甚至地下三層人族的勢力，我也可以透露一些情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