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隱藏在心裏的失落,就像潮水一樣的,不斷的沖刷著試圖平靜的海岸線。體育課,排隊,跑操時,她在年小符的左側後麵,不能迴頭,根本就看不到她。解散隊形時,年小符有些喘不上氣的,被李鈴拉著慢慢的走,一邊聽李鈴說「哎,小富你這素質,體育檢測有點懸了。」嗓子因為吸冷空氣,而疼的厲害,難受的好久,年小符才沒事。李鈴身體素質挺好的,正打著羽毛球,年小符可沒太多的興趣。而她,也正跟別人一起發羽毛球,一群人裏麵就有那個短髮女生,換著體育服的短髮女生,真的好高,起碼有1米7多。她和那個短髮女生打雙打,紮起頭髮的她,看起來要比平時氣色好了許多。雖然不是很懂規則,可旁邊那麽多的人驚嘆著,圍觀,年小符也能猜的出,她們,打的很好。還沒結束,年小符難得沒了繼續看的念頭,轉過頭,李鈴正打的盡心,手裏還握著她的水瓶,靠著欄杆,旁邊另一旁的籃球場,球砰砰的撞擊著地麵,還有鞋摩擦著地麵而滑過的尖銳聲,刺的耳朵發麻。正想著,要不要上去,坐著,畢竟時間還很長,轉身,踏著樓梯,剛坐下來時,旁邊突然坐下了人,瞥頭一看,原來是他。他,低著頭,舉著被包紮的左手臂,說「怎麽不去玩?」年小符沒有轉頭,直直望著被燈光照的發亮的地板,說「不想去。」沉默了好一會,他也沒說話。直到一個被打歪了飛到腳邊的羽毛球,他撿了起來,扔給李鈴,又坐了下來,說「最近學習很忙,你,還是多運動運動,比較好,說不定,還能長高點。」年小符,手撐著腦袋,看著他懸掛著左手臂,問了句「這是,怎麽弄的?」「打籃球時,不小心傷的。」明明看起來應該很嚴重,他說的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抬頭,瞥過她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沒打羽毛球了,和那個短髮坐在另一邊的側麵,看起來應該聊的,很開心的樣子。迴過頭,他,偷偷從口袋拿出,一袋小包裝,遞了過來,說「嚐嚐吧。」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帶零食在身上,年小符接著,悄悄的打開,放進嘴裏一顆,有點像小時候外婆買的那種棉花糖,很甜很甜。一個人吃好像不太好,年小符湊近,掩護著,說著「你也吃。」他,笑著,一手拿著兩顆,塞進嘴裏,看起來臉鼓鼓地,年小符忍不住的笑了,把袋子放進外衣口袋,手半掩著,嘴裏正融化著,剛放進嘴裏的棉花糖,真的,很甜很甜。班級再次集合時,他去了自己班級,年小符被李鈴半賴著,站著,聽著體育老師簡單明了的講話後,解散。李鈴手架在肩上,無力的說著「小富,我覺得我都可以參加羽毛球隊了。」年小符,難得說話,點著頭,雖是應著她。長廊外,風颳的厲害,樹枝歪斜著,來迴蕩著。去了食堂,吃完飯後,年小符還在猶豫是待教室還是迴家,午休鈴聲響起,李鈴自個先迴宿舍,年小符,還是選擇待在教室,畢竟教室裏還是溫暖許多的。踏著樓梯,推開教室門,意外的是,她坐在座位上,更意外的是,那個短髮女生也在,年小符低著頭沒去多看,直直的坐在座位上,看著擺放在課桌上的模擬卷,隨手的拿著一份,打開,握著筆,快速的勾選著最佳答案。即使眼睛沒去看,可耳朵還是不自覺的去聽,她,沒說太多話,大多數時間都是那個人在說,年小符沒辦法繼續著作業,隻好趴在桌子上,閉著眼,默念著,什麽都沒聽到。慢慢的,催眠好像還真的有用,不悅的就是那個女生的聲音太吵了,讓人覺得煩躁!心裏正想著,要怎麽才能睡的著,卻突然聽到她的聲音,「她在睡覺,別說話了。」輕柔的聲音,就這樣的一句話,好像年小符那隱約藏在心裏那根刺突然就消失了。那個女生也真沒說話了,迷迷糊糊的,等到年小符困意上來的時候,好像有什麽在靠近,直到身上被什麽東西蓋著,暖和了好多,聞著熟悉的花香,讓年小符放鬆沒再多想,因為知道,除了她,不會是別人。


    ☆、第19章


    直到手被枕的發麻,迷糊的睜開眼,看著麵前擺著一杯奶茶,她,卻坐在對麵,嚇得年小符立馬抬起頭,脖子酸疼的,呲的一聲,又低著頭,手揉著脖子,這才發現身上披著衣服,她站了起來,停在背後,收起了衣服。手輕輕的按著,一邊說著「下次困了,還是迴家去睡,這樣很容易感冒的。」年小符點著頭,剛拿走衣服,有點冷。好一會,見她還不停,年小符說「好了,不疼了。」她,才收手。接著她遞過來的奶茶,還是溫熱的,眼睛望教室轉了一圈,那個短髮女生已經不在教室了。外麵窗戶,居然飄落小雪了,映在玻璃窗上的雪花,很快就融化成水,流淌著。直到飲料喝空了,她都沒說話,年小符站起來打算去扔掉手裏空空的奶茶,甩手手,轉身,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靠了過來,手腕被她拉扯住,像後傾斜著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湊的近,甚至都能看清出她臉頰上,細細的絨毛,還有她眼裏的自己。沒有任何緩衝的機會,臉被她捧住的,她,湊近,像啃咬著糖果一樣的被她親著,軟軟的。時間就像融化在窗戶上的雪花,細細的流淌著,四分五裂地。仿佛所有的氧氣都被她奪走了甚至能聽到她急促的唿吸聲,可年小符自己腦袋卻想缺氧一樣的難受,手推著她,好不容易才錯開距離,喘不過氣的咳嗽,輕拍著後背,被她抱在懷裏。沒臉去抬頭看她,可她又不鬆手,低低的說著「鬆手,好不好?」她沉默的不做聲,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而且還是在教室,唉,年小符正苦惱又別扭著。她靠著肩,好一會,她略微悶悶的聲音傳來了句「年年,你生氣了嗎?」她的手,更緊的抱著,年小符搖著頭,說「我,沒生氣,隻是這樣難受,你先鬆開吧?」她,貼著臉頰,細微的磨蹭著,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鬆開抱著手,被她牽著,坐在座位上,她站在一旁,年小符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可看她也沒鬆開的意思。隻好,拉扯了下她的手,說「你,坐下吧。」這樣被她盯著,真的太容易緊張了。她拉著凳子,坐到旁邊,手被她的兩隻手捧在手裏,垂落著的還有她那長發,她的手一點也算不上溫暖,對比年小符甚至是有點涼。年小符手反握著她的手,兩隻手盡量的包裹住她的手,好讓她暖和些。而她也沒排斥,順從著年小符。鈴聲響的太突然,年小符有些懊惱的想著,時間過的太快了。她,沒移開手,年小符也沒鬆手,窗外響起的歌,旋律太熟,可惜年小符並不知道這歌到底是叫什麽名字。她,而她卻突然開口說話了,「這周末,我們出去玩玩吧。」年小符有些訝異的看著她,愣著,她好像還有點不太自然,年小符點著頭,說「哦,好。」教室的門被人推開,她收迴手,捧著那件衣服,站著,靜靜的看著,年小符都被看的拘謹,也不敢迴看她,直到耳朵突然的冰涼,她的手輕捏著耳垂,像羽毛劃過一樣,有點癢,下意識想縮迴,她輕輕的說了句「那,可是說好了。」她移開手,輕輕的撥動了下垂落的頭髮,挺直著背,轉身,往她自己的座位走著,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這樣的背影,年小符突然覺得難受,好像,覺得她,在難過著什麽,可她,因為什麽在難過?年小符不明白,就像她輕輕劃過耳垂是一樣,她很少會在教室或者學校這樣的親昵,這樣真的很奇怪,奇怪的又讓年小符心疼,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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