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張稚嫩幹淨的臉龐,禾賢眼底劃過一抹不忍。


    「今日已不再是往日,蘇寶,你知道的,現在的我,早已是自身難保。」


    從他為姐姐報仇,成為司徒雙床上男人的那一刻....


    從他進入公主府,做了最壞打算的那一刻...


    他取悅司徒雙,是為了搜集這些年裏,他們父女倆,所犯下的種種惡行。


    而他取悅公主...


    則是為了讓她們自相殘殺...


    可當看到了三公主府,那麽多絕色貌美的男寵後,他又猶豫了。


    依他姿色,確實是百裏挑一,可是在這麽多貌美的男人堆裏,他就顯得太過於平庸,比不上司徒府,他尚還能名列前茅。


    若是明日,南晚沒有遵守對他的承諾,他隻能...強迫自己,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他所想要的。


    哪怕那樣的希望少之又少。


    但是蘇寶是無辜的,現在的他,變得如此骯髒,早已不是曾經昔日裏的那個幹淨少年。


    但蘇寶是幹淨的,他不想幹淨的他被牽連進來。


    「公子...公子不要....蘇寶不要走,蘇寶要永遠陪著公子...哪怕是死,蘇寶也不離開公子....」


    「才兩日沒來,這兩天你們腦子裏都在想什麽?連生離死別都演上了?」


    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本能的,禾賢身體一僵。


    蘇寶而一張稚嫩的臉上全是淚,聞聲,他爬著跪到南晚的麵前:「公主,求求公主您了,求求您放過公子吧,公主您想要做什麽請對我來,我什麽都可以的...我真的什麽都可以的...」


    「我雖然比不上公子艷色絕倫,但是我...我也是會伺候人的...我....」


    南晚:「?」


    「蘇寶,你在說什麽!」


    「公子...嗚嗚公子....」


    望著這二人,南晚頭疼的扶額。


    得虧了她想起他們,過來看看,要不然到了白日,估計這倆貨就要相約著去上吊自盡,共赴黃泉了。


    「行了,咱們長話短說。我家寶貝知道我要來,又鬧脾氣了。所以我不能在你們這久待,說幾句話就走。」


    見蘇寶還在那抽抽噎噎。


    離的近,南晚伸腳踢了踢他。


    「本公主眼光高,除了我家寶貝那樣的,誰都看不上。」


    走到禾賢的對麵坐下,南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頭也沒抬。


    「拿來吧。」


    「什麽?」


    「禾賢,你是聰明人,我想要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禾賢抿了抿唇,低下頭,緘默。


    見他這副模樣,南晚微微一笑:「當今女帝,可是我母皇。沒有我給你引路,就憑你現在這樣的身份,想要見她,比登天還難。」


    「這一年裏,你忍辱負重待在司徒府,不就是期待著某一日,母皇能夠駕臨司徒府,你好將司徒父女倆所犯下的罪名,和盤托出嗎?」


    看到那蒼白倦容的臉色多了隱忍。


    南晚飲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既說將你帶進宮見母皇,就會說道做到。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想知道,這一年裏,你到底搜羅了多少,司徒池和司徒雙的罪名。」


    「況且,你也隻能選擇相信我,和將那些罪證交到我的手上,別無它法。」


    「你為什麽要幫我?」


    「樂意,心情好。」


    禾賢:「....」


    長袖下的大掌圈了圈,他話語清涼的開口:「司徒雙不是你義結金蘭的姐妹嗎?你——」


    「當今世上,親生姐妹都可為了皇權自相殘殺,又更何況隻是一個義結金蘭的姐妹?當初罩著她,是興致高。現在不想罩了,玩膩了,想殺了。」


    南晚的話,簡單明了。


    對他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和轉彎抹角。


    正是因為太過於直白,一時的,讓禾賢滯在當場。


    過了片刻,隻見他起身,走向床上的那一小包包裹。


    從裏麵掏出一疊百人血書。


    正七品京縣縣丞元振雄,因其長女樣貌端莊秀麗被司徒池看上,元振雄不從,被司徒池冠以貪贓受賄之罪名,全家滿門抄斬。唯獨剩下其長女,被掠迴府中。


    從六品部千總郗韻清,年少有為,樣貌出眾,得以司徒雙垂涎,安以強搶民女,欺壓弱小惡名罷官掠迴府中,三個月前曾不甘受辱,留下一紙血書,自縊房中。


    從七品盛京副尉衛鈞,膝下一雙兒女艷麗無雙,為逼迫二兄妹,當著他們的麵,斬殺副尉頭顱。


    ....


    血書上麵,整整百人之多,有重凰六品以下官員,也有出身平民世家。


    除此之外,光是南晚所不知道的,就高達八十多人。


    南晚手拿血書,看著上麵鮮艷凝固的紅色,可想而知,這些人,在臨死之前,寫下這些下書時的絕望與痛恨。


    第70章 言楚的心裏,隻有公主一人


    得以重活一世的機會,南晚才知生命的可貴。


    那些被邪惡勢力壓製抬不起頭顱的人,隻能親眼目睹親人在惡勢力麵前被殘殺,而他們,卻什麽也做不了,被人強取豪奪,成為他人床上之玩物。


    這件玩物不日後被玩膩,下場便會如那些慘死的人一樣。


    她手握血書,久久無話。


    她一直都知道,司徒池與司徒雙父女倆,荒淫好色,美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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