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段清寒瘦弱的身板用力的一哆嗦。


    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他聲音疼的沙啞,眼淚和雨水一併往下落。


    「公主,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打洛無塵,我沒有....」


    有沒有,對南晚來說,都不重要了。


    他本就是南凝送到她身邊的眼線。


    可能是滿身是血倔強的模樣,觸動了她,這讓她又不由得想起當時洛無塵的慘狀。


    不過洛無塵比起他來,可是倔強的多了,他身上的這些傷,比起洛無塵來,九牛一毛。


    在他麵前慢慢的傾下身去,南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段清寒,日後你若是在三公主府老實本分,榮華富貴,我一點不會少你。但是,不該你得的,不該你碰的得罪的,今日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可不僅僅是五十板子那般簡單了。」


    「公...公主....」


    「抬迴去吧。」


    「是,公主。」


    ...


    清幽院


    到了裴言楚的住處,當看到離墨也在。


    南晚著實驚了一下。


    但反過來一想,離家三兄弟,是南驚羽送給她的男人,她倒也不覺得奇怪了。


    裴言楚為人謙和,俊美溫潤。


    離墨也是如此。


    所以當兩個同樣溫雅謙和的清雋男子,坐在一起,還是格外的使人賞心悅目的。


    裴言楚似乎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過來。


    還是冒雨而來。


    看到她時,他忙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公主怎麽親自過來了?若是有事,讓人過來通傳一聲,我會過去的。」


    南晚沒說話,在椅子上落座。


    離墨看到她,起身行禮。


    南晚也沒理。


    「正巧找你呢,你在這,我也懶得再跑了。」


    一句話說出來,讓離墨有些許的疑惑。


    目露迷茫的看向她:「公主找草民?」


    「不然呢?」


    南晚向他露出一抹笑顏來。


    少女人本就長得清麗脫俗,此番一笑來,竟讓離墨有著短暫的恍惚失神。


    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不知公主找草民有何事?」


    沾有裴言楚氣息的衣服披在身上,味道好聞,前世是她所喜歡和迷戀的味道,可是現在,聞著這股子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她便噁心。


    伸手將身上的衣服挑了下去。


    裴言楚見此,眼眸微微一動,倒是沒有說什麽。


    好脾氣的將她揮在地上的衣服俯身撿了起來。


    「我與離墨公子一見如故,知他懂茶道,便約他一起品茶。」


    「駙馬不用解釋,你們同為男人,我不會懷疑你們亂搞。」


    裴言楚:「....」


    離墨:「....」


    「離墨,我問你。今日我不在公主府的這段時間,你們對洛無塵做什麽了?」


    洛無塵?


    隻需一瞬,離墨便想起那個男人是誰。


    他有著和裴言楚一樣的傾世之姿,隻不過比起裴言楚的溫爾儒雅,他顯得則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多。


    就好比冰山的雪蓮,隻能讓人遠觀,不可親近。


    遠遠的望著,便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的寒冷之氣。


    「迴公主,草民進府的時間不久,與洛公子還不曾相識,更沒有私下的往來,又何談對他....」「確實不曾相識,畢竟,那夜你也往他身上潑了水不是嗎?」


    離墨:「....」


    動了動唇,離墨啟唇:「公主,那夜草民並沒有潑他....」「嗯,你三弟說的對,是他自己潑的,你沒有。」


    「三公主...」


    「行了,本公主今日來這,也不是和你翻舊帳的,今日將你們三兄弟對洛無塵做的事,老實說出,本公主酌情處置,若是隱瞞...」她笑了笑,溫柔的嗓音透著冰冷危險的寒意:「我三公主府,尚還留不下你們三尊大佛,你們幹脆哪來的,滾哪去。」


    「三公主!」


    離墨忙起身,跪在她麵前:「恕草民愚鈍,聽不懂三公主在說什麽,請三公主將緣由細說一遍,也好讓草民....」


    「公主,可是又發生了什麽事?」


    一旁,裴言楚聲音溫和的出聲。


    南晚看也不看他:「與你無關,無需問。」


    裴言楚:「....」


    「怎麽?當真是二公主送來的男人,架子大?自己做了什麽事,還讓本公主親自提醒你?」


    「三公主,草民是真的不知,這一日時間,草民都待在自己的住處,從未...」「哦?你想說從未出去過?既然是從未出去過。」


    南晚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裴言楚的身上,在他們彼此二人身上進行審視:「你們二人,又怎麽會走到一塊去了?」


    「公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還是那洛無塵,親口與你說...」「駙馬,我說了,此事與你無關,不要插嘴!」


    「....」


    心裏到底是不舒服的。


    換作以前,眼前的女人從不捨得和自己大聲說話,討好自己都來不及,又更何況像今日這般,厲聲斥責,眉眼不耐。


    裴言楚眼底劃過一抹隱晦。


    「今日能出現在駙馬這裏,乃是駙馬邀請草民一同品茶,至於洛公子,草民敢發誓,絕不曾對他做過什麽。」


    「公主可願讓草民與洛公子當麵對峙?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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