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負等於!?邪邪等於正?,壞壞等於壞到透時……。


    片目黑娘像比丘尼打坐在蒲團上,睜著雙眼,意識與身體定在一個狀態中,身心具忘。專注在虛無但具實質性探索自己從無到有的所有經曆。簡單的三個詞以蔽之:我是誰!


    心裏想著怎會搞到今天這個樣子。曾經長有漂亮性感的臉孔與體態,皆因一個男人。當今因為他的不忠和背叛了一生隻愛一人的承諾,就讓她自己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這心事讓辛滸這個中性的男生看透了。辛滸主動走到豪宅二層的三號房門,不用敲門,片目已拉開門看著前世的女警督。


    辛滸開門見山:“我若果主動去找玄武,他看到我這張臉孔時,是否有似曾相識及親切感呢?”


    片目黑娘一手就把辛滸拉進房內。


    片目:“辛姐……你想說什麽?”


    辛滸:“我說不如我去找武哥看看是否能挑起他以往我們在一起齊心破案和像兄弟姐妹一樣的一條心,為正義跟邪惡誓不兩立的拚上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片目沒有即時的迴應,走到開放式的小廚房弄喝的:“辛……哥,我也有過這想法!但能把一個變了心的男人拉迴正道的機率微乎其微!他已把一個因為他而搞到天下大亂的蔓秋這個惡魔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法誓要把她置之死地而後快;他鐵下心腸要來個負負等於正的歪理實施了。他要比蔓秋惡還要比她邪及壞……”


    “以毒攻毒!以暴製暴!?”


    片目:“他已踏上他的不歸路,我記得武哥曾說過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句話!他意思就是解決不了蔓秋的話……”


    辛滸:“我明白他背後所指的了!”


    片目:“我另有所想的,有一個他的好兄弟,也算是同袍的男生,叫紙煽的酷男。首先,咱們先排除什麽自由戀愛和純繁殖導向的對錯問題……”


    辛滸:“不行!這就是核心的問題!這等於排除正邪的問題一樣!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了!各霸一方,各自為政,像不同國家有他們獨立自主的思想和主義。那玄武的決定是他在南蠻山的決定。我們這裏中區及北野山打個比如是片目黑娘說了算,這不就完了是不?玄武從來沒有在這兩個區說三道四的!他隻管好他南蠻山的地方。”


    “……”


    辛滸:“這裏的雜交和一對一的自由戀愛不都是同時在誰行嗎?各取所需各自為政。”


    “這叫無法無天!”


    辛滸:“大清洗後,已無國界無地域界限的了啊!到目前這地球死剩多少人都無法估計!還剩下什麽法呢?目前都迴到比七國之亂還要混沌的時代啊,臧喵羋小姐!”


    兩人喝著苦澀帶鹹味的黑咖啡。


    片目:“嗬嗬嗬嗬,想起藩鎮割據的時代了。玄武藩主,咱這裏叫辛滸藩!”


    辛滸:“精確的闡釋!我們這裏每季度都要上繳稅金到南蠻山的!當然不是鈔票硬幣,是實用生活及資源方麵供應品。咱們已被打迴天地初開時,連流通貨幣都沒有的年代了。所有腕表上所謂的電子貨幣,試問是誰的央行來作結算的?”


    片目:“那若果我就是想推翻玄武朝廷,另立辛滸朝廷,那就是你說了算!你覺得怎樣?”


    辛滸盯著片目,半晌:“行!我要看方案,要知己知彼!你有玄武那邊所有的資料!我要知道他的長短及一切。那你可以做到嗎?間諜這等工作絕對不能少。我不用時間方麵的推演,什麽叫時機成熟,我有我的推測加上你和核心成員是否準備好。還有那個你說叫紙煽的男生!多一個聯盟總比單打獨鬥好!”


    說畢,辛滸站起來看著片目:“張諾拉,別忘了,你還是張諾拉!一隻祖宗是始貓的好女生!別被這大染缸裏的亂七八糟所染汙!重歸正道這句我不知何時在腦核裏聽到的,好像是玄武這隻豹子瞳跟你體內這隻大貓說的!當年你差點被一個叫血之吻的女魔僧薰陶得像個色欲人形似的不知所謂時,武哥把你扯進洗手間跟你用心良苦說出迴歸正道!”


    片目想起了穿著超級迷你裙,濃妝豔抹獨座分局飯堂等待著玄武到來後,向他獻媚和色誘的下流舉止,那時候都差不多成為血之吻的中介,引誘玄武進入它的圈套。幸好武哥以豹子瞳的淩厲腦核衝擊波把她從魔道邊緣扯迴來。


    越是曾經深愛過,就越難從恨意中扭轉情勢。越想當年他的好,對比之下就越恨他當今對所有小美女的一夜情。不管他的心有多恨那個叫蔓秋的初戀情人。一個沒法可以原諒的男人。


    心裏:“你再迴頭我也不要你!”


    再沒有哭。愛哭的臧喵羋今時已失去哭的能力。麻木的心,一意孤行的報複,為她失去的所有而要達到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目標。


    目送離開的辛滸,坐在椅子上的張諾拉。瞬間已陷入忘我的狀態。胸口前又一次被黑火烙出一個???梵文 – 鬼麻!再一次展示複活了的臧羚鈴這個不死女僧的惡魔符號。接著渾身上下無孔不入的被火灼出遍體鱗傷的咒語。


    臧喵羋張開不合比例,猶如無底洞般的巨大嘴巴。像在嘶吼但聲波被吸收進入啞音的無聲效果。一層接一層的肌膚被火燒滅而剝落。燒光殆盡後重新建立的光滑新鮮的一層如薄膜像繭一樣的組織。


    變種的始貓朝天吼叫。骨質重組的恐怖聲浪啪啦啪啦的響起。整個骨格蛻變成一個單戀上古時代十五歲的小比丘尼的格局。臧羚鈴當年跟玄武的相戀時的模樣。


    脫皮換骨後的臧喵羋,睜開……一雙又長又漂亮又精致的大眼睛。走進洗手間洗臉沐浴。換上衣服走出來坐下繼續喝她的黑咖啡。一臉天真爛漫的期待著什麽。


    當被不明所以腦電召來的突妮走進房間時,她掩著嘴巴瞪著眼前像前n世的自己時,喵羋已飄進突妮的天靈蓋裏,改動了一些藍黑菌種後,退出突妮的肉體站在她麵前。


    喵羋:“好姐妹!有你攜手同行與合作,我好開心喔!”


    兩女相擁在一起。


    突妮:“片目乘!我還是喜歡片目的你呢!夠酷夠威武的!”


    喵羋實時戴迴染血的汙布在左眼上,咧開小嘴巴:“是這樣嗎?”


    兩個小美女歡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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