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裴川,將腰牌隨意的丟在桌上,桀驁的道:“如果驗證了我的身份無假,裴川你學狗叫三聲,怎麽樣?”


    “哈哈哈!”說完許言嘲弄的笑起。


    裴川麵色一黑,眼神不善的看向許言,將伸出拿腰牌的手慢慢的收了迴去。


    一旁其他的弟子們在宗門內早就對王大這三兄弟積怨已久,如今又看這王大羞辱裴川大師兄。


    有一腔熱血之人頓時出聲:“王大你不要欺人太甚!”


    古魚惡狠狠的衝著他們展示了下自己的拳頭。


    眼看兩方就要打起來,裴川抬手製止道:“諸位師弟,都是同門莫要動怒。”


    隨即又看向許言道:“王大師弟,既然是長老讓你們來的,必然已經和陛下呈報過了,是為兄多此一舉了。”


    他拱手一副伏低做小的樣子道:“還請王大師弟原諒師兄莽撞。”


    許言臉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輕聲嗯了一聲。


    實則快速的將四周小皇宗的弟子壓抑憤懣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心中冷笑的評價麵前的裴川:這一副大度又謙卑的樣子,直接讓王大三人本就惹人厭的形象又在其他弟子心中加重了一下。


    這裴川是想讓其他弟子找到機會替他解決王大兄弟三人。


    許言心中無所謂的笑道:王大,不好意思演過了,這下給你招來殺身之禍,我隻能說對不住了!


    接下來許言三人雖然在小皇宗弟子內極度惹人厭棄,但是他們也正式融入了這隻小隊中,一同前往了皇城。


    冥域皇城前。


    裴川對著眾人道:“馬上我們即將進城,諸位師弟有曾經來過的,也有第一次來的。”


    “皇城有個規定,入城之人需要心無殺意,若有此心思,還請諸位莫要釋放出來,否則看守皇城四門的司查監會即刻出手清剿。”


    說這話的時候,裴川的視線尤其在許言三人身上停留了下,許言衝他微微一笑。


    一些注意事項說完了之後一行人正式進入皇城。


    許言感受著四周打量的視線之後,心中並無所感,倒也平安進去。


    進入皇城之後,裴川輕車熟路的帶領眾人直奔皇宮。


    巍峨的建築麵前,甲兵陳列在皇宮門前,裴川手執一塊玉如意上前不卑不亢的道:“小皇宗裴川得陛下恩澤,帶領宗門師弟們前來覲見!”


    那守門之人忙接過玉如意,匆匆向皇宮內通報。


    一刻鍾之後,一女官手持玉如意出了皇門,視線在小皇宗弟子身上一一看過,眉頭略微一皺:“陛下有令,今事務繁雜,還請諸位隨我一同先落腳休息。”


    聞言許言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原本正在想著如果這進宮直接見了冥皇,他們這小皇宗弟子的人數根本對不上,當即就會被認出來。


    就像裴川說的,進入皇城的小皇宗弟子名單已經呈報給了冥皇,縱使裴秋堂手段再高,已經發生的事情都難以更改。


    他們三人原本打算的就是,混進皇宮,避開見到冥皇,直接找到江棲。


    好在這女官出言正好符合許言他們的意圖。


    不過許言不知道的是,在前帶路的女官此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本是冥皇近身的婢女,雖然她未看到小皇宗的入宮名單,但是她還是知道人數的。


    剛才她粗略一數,不明白怎麽多出了三人?


    女官將小皇宗弟子帶到一座宮殿中,囑咐了一些宮內的注意事項:“……天昬之後,不可在宮內四處閑逛……”


    旋即離開。


    許言三人也立馬搶在了所有人前定好了自己的住處,又拉了一波仇恨。


    屋內三人坐在一處,古魚揉了揉自己的臉,他一直扮演惡人都累了:“大師兄,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許言起身躺在榻上,悠哉道:“天昬之後。”


    玉麵也爬上床,商量著說:“那我能不去嗎?我覺得有點危險,我可以在這兒等你們。”


    許言看著他笑:“這可由不得你。”


    他們在屋內吃飽喝足之後,又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天色徹底暗沉了下來,許言猛的起身:“走,找到老四,我們就立刻離開這裏。”


    許言在三人身上依次拍入一道隱形術,很快融入到了夜色中。


    說巧也不巧,他們三人剛出所居住的宮殿,就遇到了兩個化神期的大修。


    幾人又給自己加了一道隱息術,躲藏在一座景觀山之後。


    原本等著那兩人過去,誰料這兩人卻在景觀山前的湖中泛起舟來。


    其中一人道:“蒔兄,你說那千骨穀的小子,能活下來嗎?”


    許言三人原本還在想怎麽離開此處,忽聞此言,三人立馬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許言還用係統查看了這兩人的身份,說話之人是葬禮山的宗主,另一人是死火穀的宗主。


    而他們口中說的八成就是江棲。


    “姓江的那小子九死一生罷了,等他沒了,千骨穀你我平分啊!”


    “哈哈哈,蒔兄,這話可不興說啊。”


    不懷好意的閑聊過後,葬禮山掌教神情嚴肅道:“不過他若是失敗,下一個人該不會是你我吧?”


    死火穀宗主的麵色也沉了下來:“就算是你我,也未嚐不可,本就是為冥域崛起之勢。”


    “唉,不過這麽說,我倒是希望那小子能挺過去,我冥域也好爭這頭籌。”


    “是啊,要不是千骨穀這五十年來崛起太快,我等倒也不至於對他如此忌憚。”


    ……


    葬禮山宗主又道:“算了,反正暫時也不是我等能操心的,我們被冥皇關在光華殿這麽長時間,我這把老骨頭都硬了,該迴去了。”


    死火穀的宗主點頭:“是啊,明日我們就可離開皇城迴到宗門了。”


    兩人閑聊完,之後又相伴向遠處走去。


    許言三人從陰影中走出,在漆黑的夜色中,轉頭看向那皇宮唯一的光亮處,那‘光華殿’三字熠熠生輝。


    許言麵色凝重:“老四真有危險,做什麽要九死一生?”


    玉麵也順著許言的視線看向那光華殿:“那兩個老頭說他們一直在光華殿,四師兄現在在那裏嗎?”


    許言斂眸道:“應該在,既然有危險,我們就把他帶走。”


    玉麵和古魚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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