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的。


    這一刻,許大茂再也忍不住了:“滾,立馬給我滾,不然我弄死你。”


    秦淮茹悻悻的縮了下頭,才醒悟,自己搞過火了。


    沒敢多說什麽,秦淮茹拄著拐杖出了門。


    出了門後,秦淮茹才敢嘀咕:“真是小氣,不就是吃了你一雞蛋,一碗小米粥嘛,用得著這樣嘛。”


    秦京茹此時當真是無語死了,秦淮茹怎麽好意思的啊。


    “大茂,別氣了,這種人,不值得我們生氣。”


    許大茂長出了兩口氣:“對,不值得,不值得。”


    沒一會,許大茂吃好了,跟秦京茹告別後,拉著車出門了。


    秦淮茹見狀:“大茂,載我一程啊,不是說好了嘛。”


    許大茂理都沒理她,看都沒看秦淮茹一眼,直接大步走了,像沒聽見,沒看見。


    秦淮茹本能的想追,但,一看自己的拐杖,隻好放棄了。


    “該死的許大茂,不過吃你點東西,用得著這樣嘛。”


    罵了句,秦淮茹拄著拐杖,很快到了大院門口那。


    “喲,秦姐,身殘誌堅啊,都殘疾人了,還起這麽個大早。”


    拉著車的何雨水,吃著包子,朝秦淮茹道。


    秦淮茹心裏暗罵:“該死的何雨水,你才殘疾人呢。”


    “雨水,姐腿瘸了,實在走不動,你能不能好心,載姐去軋鋼廠啊。”


    何雨水一臉驚訝:“我的天啊秦姐,你都殘疾了,死瘸子一個了,還不忘要去軋鋼廠上班,軋鋼廠最佳員工獎不給你,我何雨水第一個不服。”


    秦淮茹那個氣啊,都明著罵了,死瘸子,你特麽才死瘸子呢。


    “所以雨水,伱不得載我一程啊。”


    何雨水臉一變:“秦淮茹,你想屁吃呢。”


    “你有病吧,腦子有病吧。”


    何雨水:“我們又不同路,怎麽載你一程啊。”


    “秦淮茹,有病就得治,不過,看你這蠢樣,死樣,是沒得治了。”


    何雨水:“不過,也正好,多請點假休息,先治腦子,再治腿吧,不然總做白日夢。”


    說完,何雨水出了大院,卻還不忘,狠呸了一口:“什麽玩意啊,賊婆娘一個,又偷我家魚,又叫人團夥作案偷我家肉,怎麽有臉還叫我載她啊。”


    “哦,對了,她秦淮茹本就臭不要臉,怎麽會要臉啊。”


    秦淮茹早氣瘋了,被這麽玩弄羞辱,但,又不得不憋著。


    不少人,也忍不住說上幾句:“就是啊真不要臉。”


    “怎麽好意思開口啊。”


    “她以為她是誰呢,還讓人雨水特意載她去軋鋼廠,真是長得臭,想得著,想屁吃呢。”


    秦淮茹老臉通紅,低著頭,拄拐杖,出了大院。


    傻柱這時,到了院門口:“喲,這不是死瘸子秦淮茹嗎,怎麽,都腿瘸了,還出來跑啊。”


    “不過,秦淮茹,你跑歸跑,可別訛人啊,不然,小心被抓去吃牢飯。”


    傻柱:“要知道,像秦淮茹你這種死瘸子,真被抓去吃牢飯,隻怕翔都趕不上熱乎的,非得餓死不可啊。”


    秦淮茹再也憋不住了:“狗日的傻柱何雨水,你們兄妹全不是人,無端羞辱我秦淮茹這孤兒寡母。”


    “我秦淮茹詛咒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秦淮茹大吼大叫著,一副顛狂了的樣子。


    傻柱這時笑了下,然後一副鄭重嚴肅的樣子:“好你個秦淮茹,王主任到處宣傳,不可封建迷信,大庭廣眾,你還搞這套,我看,你是真想進去吃牢飯了。”


    秦淮茹一下死…臉,整個人不由瑟瑟發抖,賈張氏被關了一個月,還曆曆在目呢。


    “何主任,饒了我吧,我孤兒寡母,上有老,下有小呢。”


    秦淮茹哭喪著臉:“我進去了,這個家就沒了,要家破人亡了。”


    傻柱輕咳一聲:“念在你孤兒寡母,又是初犯的份上,就暫且不追究你吧。”


    “不過,犯了如此大錯,你就自己跪下,煽自己二十個大嘴巴子,並喊二十次,我錯了,不會了。”


    傻柱:“怎麽樣,這個小懲罰,你不會不接受吧?”


    “要是這個小懲罰你都不接受,那就說明,你並不是真心知錯了。”


    傻柱:“既然不知錯,那就隻能交給街道辦王主任處理了。”


    秦淮茹真是恨不得刀了傻柱,這麽羞辱她,還要再羞辱她。


    什麽狗屁封建迷信啊,她不過就一句話而已。


    “我認,我認。”秦淮茹咬牙道。


    傻柱:“那就開始吧,跪下吧。”


    秦淮茹死死看著傻柱:“我腿瘸,跪不下去。”


    傻柱:“秦淮茹,你都能跑到大院門口了,跟我說跪不下去,你騙三歲小孩呢。”


    “既然你無心認錯,那就算了,我這就叫王主任來處理。”


    秦淮茹牙都快咬碎了:“我跪,我跪。”


    借著拐杖,秦淮茹慢慢跪了下來。


    不少人,都當起了吃瓜群眾。


    個個都認為秦淮茹活該,想得美,還瘋狗似的。


    傻柱:“還不打自己大嘴巴子,等著別人幫你啊。”


    秦淮茹低了下頭,眼中盡是恨,盡是怨恨。


    “該死的傻柱,欺我秦淮茹太甚了,等著吧,我一定讓你十倍奉還。”


    啪,秦淮茹不輕不重,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傻柱沒說話,靜靜看著。


    秦淮茹一邊打,邊喊,沒一會,就打夠了。


    傻柱這才道:“秦淮茹,你糊弄誰呢,打得這麽輕,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


    “明明你都臭不要臉,跑去人許大茂家,吃了頓霸王早餐了。”


    傻柱:“既然你沒悔過之意,盡想著糊弄人,那我就去找王主任算了。”


    吃瓜群眾全笑了,幸災樂禍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那叫一個恨啊,傻柱早不說晚不說,偏等她打完了再說。


    “傻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秦淮茹噴著灼熱的火氣,人快氣炸了,死死看著傻柱。


    傻柱一聳肩:“什麽啊,你認錯不誠心,糊弄人,反怪我。”


    “唉,真是好人難當,好心沒好報啊。”


    傻柱:“搖頭,我還是稟公處理,上報街道辦王主任吧。”


    “省得你這賊婆娘說我欺負你。”


    秦淮茹哭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有誠意的認錯。”


    話一完,秦淮茹不等傻柱迴話,狠狠給了自己二十個大嘴巴子,一下,臉都紅了。


    傻柱動動嘴:“好吧,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算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傻柱飛身,上了車,走了。


    “秦淮茹,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硬氣的樣子。”


    “就是啊,認什麽錯啊,大不了進去吃牢飯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啊。”


    有人忍不住調侃起來。


    秦淮茹像個要吃人的惡魔一樣,大吼著:“滾,全給我滾,不然,我一頭撞死在你們家。”


    吃瓜群眾一下散了,個個溜了。


    秦淮茹站起身,陰沉著臉,拄著拐杖,慢慢走向軋鋼廠。


    一路上,秦淮茹幾次,恨不得扔了拐杖。


    已經過了上班的點,秦淮茹才終於到了軋鋼廠。


    “秦淮茹,你是不是有病啊,都瘸了,拄拐杖了,還不讓人幫你請假。”


    秦淮茹一瞪那守衛:“用你管。”


    守衛可不慣著她:“秦淮茹,你什麽意思,我好心提醒你,你什麽態度。”


    “你不認錯,不道歉,小心我不放心,趕你出去。”


    秦淮茹鬱悶死了,那叫一個氣啊,怎麽每個人,都跟她秦淮茹過不去啊。


    她秦淮茹是吃他們飯了,還是挖他們祖…了啊。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秦淮茹咬著嘴唇:“對不起。”


    守衛:“滾吧。”


    秦淮茹再次陰著臉,不緊不慢走了。


    守衛:“呸,什麽東西啊,都臭名昭著了,還脾氣這麽大。”


    好一會,秦淮茹才到了食堂。


    “臥槽,秦淮茹,你真成死瘸子啦,我還以為許大茂說的是假的呢。”


    秦淮茹一進食堂,劉嵐便一臉吃驚的道。


    “都拄上拐杖了,不是死瘸子,是什麽啊。”


    食堂的一位大媽,笑著道。


    “其實死瘸子也沒什麽不好的,還能放大假,休息呢。”


    劉嵐笑了下,才又道:“對了死瘸子秦淮茹,李副主任說了,你不用去找他了。”


    “你的假,他批了。”


    劉嵐:“二十天,李副主任讓你迴去休息二十天,養好腿再迴來上班。”


    秦淮茹低著頭,咬著牙,一字沒說,轉身就走。


    這種事,秦淮茹知道,劉嵐不敢騙她的。


    “哎秦淮茹,好歹你也說聲多謝再走啊。”


    劉嵐喊道。


    秦淮茹恨不得迴頭開罵,一口一個她秦淮茹死瘸子,還要她謝,她瘋了啊。


    “哎,我就知道,秦淮茹這種白眼狼,不恩將仇報就不錯了,還謝我,我真是想多了。”


    劉嵐故意大聲道。


    秦淮茹加快腳步,隻想著快點逃離。


    這食堂,簡直就是她秦淮茹的修羅場,地獄。


    一幫人,罵到秦淮茹徹底離開食堂後,才罷休。


    到了軋鋼廠門口,秦淮茹才想出去,守衛喝斥道:“秦淮茹,你怎麽迴事,不會是想礦工吧。”


    秦淮茹憋著火氣:“我請假了。”


    守衛哦了一聲,走開了,不忘嘀咕道:“真是有病,死瘸子一個,還非折騰。”


    秦淮茹隻能當聽不見,一步一步,出了軋鋼廠。


    離廠好一會,秦淮茹才憋不住,大吼大叫了好一會。


    “該死的傻柱,該死的許大茂,你們都不是人,不是人。”


    盡管是裝的,但,拄著拐杖,一來一迴,秦淮茹還是累得夠嗆,拄拐杖太別扭了。


    迴到大院,秦淮茹陰著臉,上了許大茂家。


    秦京茹一見秦淮茹又找上門,臉一變:“姐,你別這麽過分啊,昨晚你才敲詐勒索過我。”


    秦淮茹:“我也不想的,但,誰讓許大茂那個王八蛋,到處說我是瘸子啊。”


    “親戚一場,他這麽對我,你難道不該補償我?”


    秦京茹也來氣了:“還不是怪你,早上那麽過分。”


    秦淮茹:“我到我妹子家吃點小米粥,吃個雞蛋,這有什麽過分的啊。”


    秦京茹:“你過不過分,你心裏清楚,我懶得跟你爭。”


    說完,秦京茹便想關門。


    秦淮茹一拐,卡住門,沒讓秦京茹關上。


    “秦京茹,趁我好聲好氣,你最好答應了,不然,你聯合我騙許大茂的婚的事,傳出去了,可別怪我這當姐的不講義氣。”


    秦京茹這一刻,覺得秦淮茹就是惡鬼,惡魔。


    “你說,你想怎樣,總之我告訴你,錢,我一分沒有。”


    秦淮茹一臉不信:“許大茂那麽有錢,會不給你錢?”


    秦京茹:“我的錢還不是你敲詐勒索走了,他那知道我沒錢啊。”


    秦淮茹一臉鄙視:“廢物,他不給,你不會要啊,我秦淮茹怎麽會有你這麽個不中用的妹妹啊。”


    秦京茹:“我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麽個畜牲堂姐,三天兩頭,上門敲詐勒索自己的妹妹。”


    秦淮茹笑了下,沒在意:“既然沒錢,那就把另外半塊臘肉給我吧。”


    秦京茹:“秦淮茹,你別太過分了,昨天才又給你半塊啊。”


    “再說了,昨天那半塊,就是給你剩下的半塊,那還有剩下的啊。”


    秦淮茹這才想起來,的確如此,但,那關她秦淮茹屁事啊。


    “我不管,總之,我被許大茂給到處宣傳是死瘸子,沒半塊臘肉,休怪我把這事鬧破天。”


    秦京茹低了下頭,知道不給,秦淮茹不會擺休的。


    也懂,秦淮茹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拿開你的拐,我進去切給你。”


    秦淮茹笑了:“早這樣不就好了,非逼我撕破臉皮。”


    秦京茹沒迴話,關上了門。


    秦淮茹:“秦京茹,好歹血濃於水,你這都要防著我,太過分了吧。”


    秦京茹在屋裏:“秦淮茹,你好意思說這話嗎?”


    “敲詐勒索,敲到我家來。”


    秦淮茹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才鬆了口氣:“秦京茹,你小心點,再胡說八道,可別怪我也胡說八道。”


    秦京茹沒再出聲,不一會,就拿著半塊臘肉,給了秦淮茹:“滾吧。”


    秦淮茹拿過臘肉,也不在乎秦京茹這種態度。


    “這買賣,算賺了。”


    秦淮茹略有些開心起來:“許大茂,最好你再多背後罵我,說我壞話幾次,那我秦淮茹,就天天有肉吃了。”


    從後院許大茂那,走到中院時,秦淮茹剛好從傻柱那路過。


    “該死的秦淮茹,你個賊婆娘,又偷我大孫子的臘肉,看我不打死你。”


    剛好出來散步的一大媽,老太太,見到了秦淮茹,在傻柱門前,拿著臘肉。


    秦淮茹有前科,所以,秦淮茹,又偷傻柱家臘肉,這麽個想法,冒在老太太腦海。


    老太太一聲叫罵,舉起拐杖,就衝向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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