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蒙蒙亮,樂先生便起了床,昨個兒沒睡好,那一聲慘叫,著實讓他心驚,擔憂百姓。


    這就早早起床,瞧葉塵二人睡的正想,不曾打擾,出了私塾前往縣衙中。


    入了內,便見縣老爺一臉愁容,昨兒個的聲音,他亦聽到了,著實嚇人,瞧樂先生至,這就端茶。


    又喝道:“來人,前去調查昨夜慘叫,查看是否又是哪妖邪作祟!”聞此一言,捕快頭上前拱手:


    “大人,城中一片安寧,不曾有邪祟作亂啊!”縣老爺一愣,當即喝道:“胡說八道,昨兒個一晚睡懵了不成?”


    瞧他發怒,師爺上前開口:“老爺,縣中不曾有妖邪,老爺是否不曾休息好?”


    莫說縣老爺,便是樂先生亦是一驚,縣老爺望了一周,見個個眼中疑惑,差些以為是自個出了幻覺。


    瞧樂先生同自個一樣神色,這就喊道:“樂先生,這……”樂先生尚能平靜,這就開口:


    “前去查看死亡之人!”縣老爺急忙點頭,這就喝道:“尋王老三,李家二郎,趙家媳婦……”


    一連十幾個人名,皆是枉死之人,師爺無奈,隻得讓人前去查看,不一會功夫,這些人便來了。


    瞧見這些人死而複生,縣老爺嚇得在椅子上跳起,連連詢問是人是鬼?


    樂先生則一望氣,瞧見的確是活人,眼中閃爍不定,心中有了猜測。


    終了,便是再不信,縣老爺亦得妥協,這就猜測為何,思來索去得出個結論。


    有高人到訪,救了這些枉死之人,又抹了所有人記憶,不知為何,唯獨他與樂先生無事。


    “如此說來,昨夜那聲慘叫,便是邪祟伏誅的聲響!”縣老爺猜測,樂先生點頭:“應該是了!”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雖有震撼,然亦有慶幸,隻要百姓無事,一切都好辦。


    正在這時,忽聽衙門捕快來報:“京城鎮魔司來人,為誅殺皓龍縣邪祟!”


    諸多捕快不明所以,先前縣老爺便言有邪祟,這時又來鎮魔司,可他等實在不曾知曉有邪祟啊。


    縣老爺則苦了臉,好巧不巧,鎮魔司於這時而至,若先前,他定親自迎接,雙手歡迎。


    可這時,妖邪已經除去,且所有人皆被抹了記憶,一問三不知,鎮魔司定當給自個判個欺君之罪。


    這本為一樁好事,然鎮魔司一來,非但不好,反而讓自個烏紗帽不保,甚有殺身之禍。


    “先生,您定要為本官做個證啊!”縣老爺連連拱手,樂先生亦是苦笑,“自當如此!”


    許是等急,這就聽外頭喝道:“聖旨到,為何不接?”縣老爺一聽,急忙起身,狠狠瞪了眼那捕快。


    要說聖旨,他早出去了,非得說鎮魔司來,他這才遲疑片刻,捕快尷尬無比,他出去,人家就講是鎮魔司,亦不曾說有聖旨啊。


    樂先生則疑惑,這時怎會來聖旨?


    一行人出了衙門,縣老爺與一眾捕快,立馬跪地,“下官接旨!”


    著聖旨之人,是個男子,並非公公,冷哼一聲,這又瞧了眼樂先生,冷笑道:“聖旨在此,你為何不跪?”


    樂先生瞧了眼這人,唯見他一臉橫肉,這就背著雙手,冷笑道:“我為何要跪?”


    “莫說你一道聖旨,便是聖人親至,亦不配我行跪拜之禮!”


    “放肆!”這人冷斥一聲,唯見這時,與後方緩緩駛來一架馬車,聽此言,馬車中人苦笑:


    “先生,別來無恙乎?”一聽此言,樂先生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絲毫不做停留!


    不錯,馬車中人正是聖人,與他一旁落座,是皇後娘娘與瑤兒,還有太子鳳明月。


    瞧先生一聲不吭,轉頭便走,皇後娘娘無奈道:“都怪你,非得搞什麽聖旨,現在好了!”


    聖人苦笑連連,無奈道:“多年不見,樂先生對我仍有怨氣,唉!”


    鳳明月則目光閃爍,瑤兒急忙打圓場,“父皇,過會兒去了私塾,坐下好好談談,先生並非固執之輩!”


    聖人一語不發,而外持聖旨之人,則冷笑一聲,便喝道:“朕聞皓龍縣河愛卿功績頗豐,愛民如子。”


    “特提拔官位於慶江郡,主持童試,調理萬民,望愛卿保持優良,愛民如子,欽此!”


    縣老爺一愣,覺得這聖旨太潦草了些,然見那人喝道:“接旨吧!”縣老爺急忙喊了聲安康,接下一瞧,的確是玉璽蓋印。


    一眾捕快興奮不已,老爺高升,自個等人亦水漲船高,這種好事,怎能不喜。


    然縣老爺則一臉愁容,這是好事,可壞事尚不曾發生,樂先生也擺袖走了,給自個作證的唯一人都沒了。


    果不其然,這人就喝問:“聞皓龍縣有邪祟,尚於何處,速速報來!”


    縣老爺頭皮發麻,硬著頭皮道:“大人,邪祟已除,如今一切安寧!”


    “嗯?”這人冷下臉,自個豈不是白跑一趟,這就瞧向師爺,師爺端的精明,當即開口:


    “稟大人,妖邪卻已除去,我衙門尚有損傷,終不負眾望!”


    這人亦是精明,這就開口:“莫要騙我。”又瞧了眼諸多捕快,開口道:“實話實說,賞銀千兩!”


    這可是巨款,要是他等一年俸祿,也不過十幾兩,千兩白銀,足以讓三輩不用勞作。


    縣老爺額頭冷汗密布,心中唯怕有人說個不知此事,於這時,一眾捕快皆是點頭:“大人,邪祟已除!”


    唯見眾人一臉坦然,不似撒謊,這人隻得作罷,縣老爺長舒一口氣,蒙混過去了。


    “走吧!”於這時,馬車中出聲,這官員拱手:“是!”罷了,便前去後方。


    縣老爺不知馬車中何人,卻亦站著送別,直至消失不見,他這才一口氣卸下,腳步浮虛。


    師爺上前一把扶住,縣老爺苦笑道:“你們這群小子,虧老爺我不曾虧待!”


    眾多捕快嘿嘿直笑,師爺這就詢問:“老爺,真有邪祟?”縣老爺點頭:“有,隻是你們的記憶被人抹去!”


    一眾人驚歎連連,他們十個人湊不出一個築基期,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什麽樣的手段。


    “走吧,收拾東西,待來人接替,我等便上任慶江!”縣老爺露出一抹笑意,心中心奮不已。


    私塾!


    葉塵盤坐炕上,四周血氣彌漫,武道之力流轉,皺著眉頭,體內卻不同外界平靜。


    五髒六腑處,一個漩渦緩緩凝聚,哢嚓作響,不錯,他在開辟混沌熔爐,這是葉塵自個取的名字。


    可想要開辟,又談何容易,於五髒六腑處,便要將五髒六腑化作熔爐,這第一步,便非同易事。


    其中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然葉塵卻緊皺眉頭,一聲不吭,隨著漩渦越轉越快,五髒六腑慢慢被磨碎,吞噬。


    這一吞噬,漩渦亦越來越寬,直至最後,觸摸到了心髒,葉塵瞬間冷汗直流,心中有了放棄的念頭。


    然這時若放棄,之前一切所做成空,唯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若不然,第一步邁不出去,何談之後?


    念及於此,葉塵咬牙堅持:“幹了!”心中一橫,漩渦朝心髒碾壓而去,心髒瞬間缺少半個,全身血液四散而走。


    “快,快,快!”不斷催促,眼見心髒徹底被吞噬其中,神魂瞬間顫抖,神王印激蕩神力,化作一隻大手。


    打鐵的聲不斷在體內傳出,漩渦分化,隨著時間推移,九座小鼎緩緩浮現,葉塵見狀心中一喜。


    然這並非完成,還需最後一步,九鼎合一。


    念及於此,徹底發動神力,九鼎緩緩靠於一起,神力所化錘子都輪圓了,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


    一座四方鼎緩緩浮現,隨著最後一錘落下,九鼎合一,混動鼎瞬間大放金光,鼎足混沌之氣流轉。


    鼎中紫霧氤氳,深不見底,混沌之氣來迴流轉周天,下一秒,發生了意外。


    神王印不受控製,徑直入了混沌鼎中,最終化作一灘金水,被混沌鼎吸收,那神王怒吼,這才探手去抓。


    竟被混沌鼎直接吸入其中,終了,化作一道神影,刻在轟動鼎中,不等葉塵反應,神魂震蕩,一株青蓮,一副棺槨瞬間飛出。


    這著實嚇壞了葉塵,這可是白陌和葉天的本體,然不曾近身,忽見青蓮搖晃,棺槨震動,二者瞬間擺脫吸力。


    “哼,想吞老娘?”青蓮中傳出聲,忽聽嗬斥道:“塵兒,再胡亂搞,我饒不了你!”


    棺槨亦是冷喝:“打,就得打,不打不成器!”葉塵尷尬的直撓頭:“爹,娘,我不是故意的!”


    瞧見混沌鼎還不死心,且吸力越來越強,棺槨瞬間飛起:“哎吆我的媽,我得走了,再不走,死你小子手裏了!”


    葉塵臉如鍋底,唯見棺槨攜帶青蓮,瞬間衝出身體,激蕩天空消失不見。


    “這叫什麽事!”葉塵氣得不行,自個這麽危險,老兩口問都不問就跑路了?


    然混沌鼎尚在吞噬,將葉塵一身道法盡數吞噬,刻苦於鼎壁上,莫說天機,陰陽之道等,甚至連生機,毀滅二道都盡數吞噬。


    直至最後,甚至想吞葉塵他本身,葉塵冷哼一聲:“你敢吞,我就敢幹你!”


    混沌鼎瞬間安靜下來,葉塵當以為對方有靈智,若有靈智,便有些難辦,施展起來,不如自個得心應手。


    然這就試著勾動混沌鼎,出奇的簡單,對方亦無靈智,這也是了,這是自己五髒六腑所化,本是自個,又怎會產生靈智?


    “成功了!”葉塵咧嘴笑個不停,如今第一步已經跨出,順帶著第二步亦完成,他本想自個融化所掌握道法。


    不曾想,混沌鼎可自行吞噬,倒是省了些時間,接下來,他隻需學習,將不曾精通的一切法,一一精通。


    盡數刻於鼎壁上,終將自身融化,打造一尊超脫三界五行的自己。


    念及於此,葉塵嘎嘎笑個不停,端得瘮人,暢享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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