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望王公公一人至,聖人頓感意外,場中唯有老國公與李伯,一臉平淡,絲毫不意外。


    聖人詢問緣由,卻聽王公公道:“長公主言,自個不值聖上來請,老臣再三請求,奈何長公主不移步。”


    聖人心中明了,瑤兒對之前事耿耿於懷,這才這般言語,不由得心裏生氣,罵自個昏君,自個也不曾怪罪呢。


    她倒來上脾氣了,讓他拉下麵子去叫,斷然不可能,然周,幽二國使者皆至,這倒是麻煩了些。


    “再去,便說朕言,來得來,不來也得來!”這般語氣,百官目光閃爍,似乎其中有些許不一。


    周幽二國亦聽出些許分歧,心中頓樂,看來,這長公主與大乾聖人有不合,若這樣,到能在其中運作運作。


    遙望聖人生氣,百官自然無一敢言,王公公無奈,又隻得再去請,一會功夫又來,也是獨自一人。


    這一問,還是不來,著實氣壞了聖人,有外人在,又不好發怒,且這時也絕不能發怒,成功與否,如今都與瑤兒息息相關。


    “再去,問她要怎得,要讓朕親自去請不成!”王公公就像那皮球,夾在中間被踢來踢去。


    這又三請,過了百十息,王公公又至,仍是孤身一人,聖人一拍玉案,勃然大怒。


    “她到底要怎得,讓朕給她認錯不成?”王公公急忙拱手:“聖上息怒,長公主定是有氣,老臣再去跑一趟,跑一趟。”


    李伯麵上無色,心中輕笑,百官麵露疑惑,這是怎麽了這事,李伯現身,便意味著長公主迴朝。


    既然迴朝,這便是好事,又為何這麽怒,還有,王公公說是去請,可怎得這麽快?


    長公主居後宮,後宮離金鑾殿頗遠,便是飛行都得一會,著百息時間來去一趟,怎得這般快速。


    王公公又來,這才還是一人,聖人坐不住了,便聽王公公道:“長公主可來,不過有條件。”


    “什麽條件?”今兒個著實難受了聖人,將他當猴耍,除去聖人,被當猴耍的還有,便是周,幽二國。


    王公公道:“長公主言,若想讓那俊才出手,需得答應她三個條件!”


    “一,她絕不嫁與臨國。”此話一出,周幽二國人人麵色難看,這其中的含義他們怎會不知。


    大乾聖人此舉,便是想給大幽找個敵人,九公主冷著臉,心中對聖人升起一抹警惕。


    今兒個大乾聖人表現,不能講聖明,隻能說不堪入目,然這般束手無策,定不是他本身導致。


    很明顯,聖人應對他們的到來很倉促,聯想之前百官諫言,請言先生等人,言先生卻拒絕。


    這就意味,其背後有人設局,不但是他們周,幽二國,連這大乾聖人,下至百官,都被人耍了!


    念及於此,九公主齊齊望一圈,望見丞相眼中疑惑,她便去掉,大乾丞相她素有耳聞,雖有些學識,卻睚眥必報,難成大器。


    這等局,他一個丞相作不出,去掉丞相,其餘百官更是別提,這一圈環顧下來,兩人進入目光。


    一便是李伯,二正是老國公。


    這件事與二人有關,就算他們不是布局者,但定是參與者。


    “二,長公主言,赦免死刑,自己婚事自己做主”王公公硬著頭皮開口,這話的確是瑤兒講的。


    且皇後娘娘,老國公,李伯三人是知道的,也是讚同的,老國公讚歎,而皇後娘娘不得不讚同。


    “第三呢?”聖人冷聲開口,王公公苦笑道:“長公主請聖上賜婚,允許自個與那俊才成婚。”


    聖人的臉黑的如同鍋底,百官大驚失色,怎得,出去一趟,找到如意郎君了,還有,為何突然死刑了?


    “還有一條件!”王公公瞧了眼聖人冷眼,戰戰兢兢道:“長公主說,那俊才絕不入朝為官,聖上不得召其入朝!”


    眾人算是聽明白了,意思便是,忙可以忙你,但是呢,你得赦免我,還得把長公主嫁於自個,但是,可他又隻要長公主,不要官位。


    這著實讓眾人驚訝,天下怎麽會有這種人,常言道,醉臥美人膝,娶了長公主,便意味的走進大乾權利大門。


    如果可以得官職,便可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卻有這麽一個另類,竟然不要官職。


    便是幽國九公主,亦對此人心中,升起些許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俊才,讓一國長公主這般傾心。


    值得有人為他這樣鋪路,能讓一國之君束手無策,被牽著鼻子走。


    “若朕不應呢?”聖人還想硬氣一迴,便見老國公起聲:“嗐,你再吃我一宏鍾吧。”


    聖人急忙後退,臉如鍋底,先王禦賜宏鍾,上打昏君,下打逆臣,老國公這是將自個當昏君對待了。


    這也意味,老國公知曉先前之事,皇後娘娘定然出過宮,而王公公也定然騙了自個。


    目光狠狠瞪了眼王公公,王公公苦笑連連,當得知瑤兒提的條件的時,他便知道,自個藏不住了。


    李伯這時開口:“聖上,君子成人之美,何不應允,如今這般,一舉兩得!”


    老國公目光閃爍,死死盯著聖人,有種你若不答應,就吃我一宏鍾的模樣。


    老國公都這般作態了,聖人知道,皇後娘娘也定參與,為的便是逼迫自個同意。


    瞧了眼九公主等人,他輕歎一聲:“罷了,你去請吧,便說,朕同意了!”


    李伯喜笑顏開,不負所望,此計成矣,接下便不是自個管的,需得辭舊同意了!


    王公公再去請,百息過去,唯見三人鐐銬加身,一步一步走上金鑾殿。


    眾人愕然,唯見長公主亦在其中,禮部尚書小聲詢問,唯見百官個個不知,這到底是何事。


    周幽二國更是驚愕,不是才子嗎,怎得來了三個罪犯,聖人一臉氣極,狠狠瞧王公公。


    王公公無奈苦笑,自個也沒辦法,他言去了枷鎖,誰知三人死活要帶枷鎖而來。


    “聖上,為何長公主鐐銬加身?”禮部尚書等人不敢問,可有人敢問,史官出場,聖人一臉煩躁。


    “聖上,長公主貴為皇族,怎可隨意關押大牢,便是有錯也得囚於後宮,容三司會審。”


    “此舉,便是置先皇而不顧,視我大乾律法為無物,聖上糊塗啊!”


    一言官跪地,又出一人,“陛下,臣,死諫!”


    好家夥,又來了,果不其然,這就聽喝道:“聖人有傷我大乾之麵,臣懇請聖上,發己召!”


    “認罪天下,亦可讓天下百姓瞧瞧,我大乾律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臉五六個,聖人有心下去給來兩拳,強忍怒氣,這就擺手:“莫喧嘩,擾了貴客!”


    “陛下,您是想蒙混過關嗎,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您若不應,臣便撞死於金鑾殿上。”


    實在煩躁,聖人這就擺手:“來人啊,去去去,拉下去,拉下去!”


    “陛下,糊塗,糊塗啊……”除了殿外,那些個言官還嚷嚷,卻是煩人,瞧得辭舊一愣一愣的。


    辭音則戰戰兢兢,她為妖,入了這般浩然之地,心中不覺惶恐,虧得跟先生得了個正統。


    若不然,就憑皇前一璽,足以鎮壓自個於此,萬世不得超生!


    “罪民參見大乾聖人!”三人一同拱手,卻並未跪地而拜,見此模樣,丞相一黨,這就有人嗬斥:


    “長公主暫且無妨,你一庶民,見皇為何不拜?”這一喝,嚇了辭音一跳。


    瑤兒見狀,這就冷聲:“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般嗬斥?”


    丞相閉口不言,瞧了眼開口的官員,對方迴之一笑,丞相理也不曾理,心中冷笑:


    “沒腦子的東西!”這也是了,此次比試無論如何,需得靠長公主三人,這時打辭音,辭舊的臉,不亞於打聖人的臉。


    也是打大乾的臉,可這蠢連這點都瞧不明白,一味在自己麵前表現,殊不知,這種舉動,會將自個拉入深淵。


    果不其然,老國公等人一臉冷色,周,幽二國之人紛紛譏笑,九公主心中輕鬆些許。


    來時幽帝便有講述,大乾朝堂群魔亂舞,百姓食不果腹,聖人鳳言之雖有萬夫不當之勇,且治國本事不低。


    然黨派林立,自身權利被各黨派分割,莫說齊聚一心,便是一個小政策,想要實行都困難重重。


    她隻需防備幾人,其一便是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老國公,其二,便是教導長公主的一位先生。


    此人換做李郜,她還不曾見過,殊不知,她口中的這位李郜,就在她眼前。


    其三,便是那言先生與桂先生,對於二位,幽君似乎不願提及,每每詢問,長歎一聲。


    除去此四人,其餘之人皆是二流貨色,不值一提,派張子修來,也是周君思索再三才決定。


    幽君斷定,樂,桂二位先生絕不會出山,幫襯大乾,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很有把握。


    的確,二位先生不曾現身,卻誤打誤撞見了個傳人,倒是給九公主一些壓力。


    “你抬起頭!”聖人瞧辭舊低頭,這便開口,辭音先一步抬頭,一雙狐眼端的魅惑。


    百官目光緊緊盯著,讚歎天下竟有這般女子,聖人亦是一愣,打消念頭,這就開口:


    “俊才,抬頭,讓朕瞧瞧!”百官皆是望來,辭舊緩緩抬頭,目光疑惑,不知瞧什麽,臉有什麽好瞧的。


    當這張臉印入眾人眼中,場中盡數愣住,太俊逸了,似乎天地都要讓其三分!


    “好美!”九公主嘀咕一句,心頭震撼,形容一男子,用了美字,可想可知,這男子該有多俊美。


    九公主一時邪惡,也虧的不曾穿著女裝,不然定是一絕世美人。


    現場氣氛一時凝聚,便是老國公與聖人,亦靜靜瞧著,默不作聲。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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