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何不上去露兩手?”有天驕開口,還來的卻是齊刷刷的搖頭。


    “若我等上了擂台,那這擂台就沒了意思,還不如讓這些小輩先玩一玩。”王騰雖然人穩重的許多,可說話依舊是那副張狂。


    可這話卻也引得一眾天驕認同,這些散修雖說有些本事,可比起他們這些天驕,還差得有些遠。


    “誰來應戰?”


    問這話的正是那位練氣期的修士,張河,環顧一周輕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渡劫呢。


    “誰來應戰?”再喝一聲,可那麽多練氣期散修,能是找不出一個敢上台的。


    “帝君,如此看來,這張河應當是個不俗的。”唐戰嘿笑一聲。


    對於他們這種境界,打對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可在練氣期,這張河便是頂尖的。


    “誰敢應戰?”三聲落下,本以為沒人開口,誰知下一秒,便聽一道稚嫩的聲音喝道:


    “我來戰你!”


    此話一出,唐戰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就如同鍋底一般黑,不錯,應聲的正是他的二兒子。


    隻有五六歲的唐然!


    他有心阻止,可又不好開口,如此天驕大會,若被人扣個不公正的帽子,損傷的可就是虞朝的臉麵。


    張河聽到有人迎戰,轉頭一看,便見左邊的宴席後麵,一個生的可愛的小孩子緩緩起身。


    他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吐著雞骨頭。


    “你下去吧,我不打小孩子!”張河嗬嗬一笑。


    “你不打我,我還要打你哩。”小唐然提了提褲子,下一秒雙腿彎曲,一個彈射起步便跳上擂台。


    擂台上頓時轟隆作響,就連這邊的王沐檸等人都感覺到了震動。


    “好恐怖的蠻力。”


    小唐然這副姿態,讓一眾天驕想到了一位故人,他叫道,也叫葉塵。


    張河也被這股威勢嚇了一大跳:“好,好,你既然敢上來,就有兩把刷子,那我也自當全力以赴。”


    “廢話少說,看打!”


    小唐然說著直接動手,這氣勢一放眾人不禁咂舌,竟然是練氣七層。


    一眾天驕倒是不怎麽驚訝,畢竟他們這麽大,也差不多是這個修為,唐然有虞朝做背景,自然也不差,可那些散修就不一樣了,一個個咂舌不已。


    可就算如此,錢鴻雲也連連搖頭:“當真是十年一天驕,我們這些家夥,走著走著就被淘汰了。”


    “可不是!”李雲龍苦笑一聲:“我才多大,我那些族兄族弟孩子都有了,已經當了叔叔。”


    “唉……”


    這邊感歎著,可那邊的擂台上,卻已經打的熱火朝天。


    小唐然雖說沒有張河修為高,可那一身蠻力,卻異常恐怖,張河也不敢硬抗,著實打難受了。


    築基擂台上同樣上了人,是兩個散修對戰,雖然是散修,可精彩程度卻高的多,引得眾人一片喝彩。


    結丹擂台是驚龍樓的一位弟子,他對戰的是天衍道宗的弟子。


    天衍道宗其實是不想上場的,他們來也就湊個人數,他們根本不善戰鬥。


    和葉塵一樣,都屬於占卜天機一道,可奈何驚龍樓的弟子指名道姓,他們隻能上場。


    秦子淮自然生氣,以為是驚龍樓故意找他們的麻煩,狠狠將祁騰罵了一頓,可當他問起原,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的弟子給人家占卜。


    說人家出門會撿到絕世珍寶,馬上就要去尋找,那弟子也興高采烈的去找了。


    不曾想,那弟子倒天大的黴運,作為修士卻被石頭絆倒了,吃了一嘴金黃之物。


    看著擂台上捂著嘴巴打得鼻青臉腫的弟子,就連秦子淮都覺得他活該。


    你沒本事你占卜什麽,沒金剛鑽攬什麽瓷器活?


    可從金丹開始,戰鬥便真正燃起來了,往上的幾座擂台上也有散修,可能突破結丹這一大關的散修,可是真正的強者。


    就連四方宗,青山宗這樣的一流宗門,也連連落敗。


    以至於八聖宗都有弟子下場了,而修為再高的出竅大乘,也是一位散修在站著。


    這種擂台隻能交給一眾天榜天驕應對,一時間觀看者紛紛喝彩,氣氛也異常的高漲。


    臨近午時,隨著葉靈兒下令,戰鬥暫時歇停。


    除了渡劫期的擂台暫時空著,其他擂台都決勝出了勝利者。


    禮官當場宣布,人選分別是:練氣唐然,築基明月,結丹秦於賜,金丹雪子鱗,結嬰邢江馮,元嬰則是個散修,至於化神期卻是兩個人,分別是祁玉和木兒。


    出竅和大乘期,則是兩位天榜天驕。


    這十人中除了出竅大乘,竟然沒有一個和陸子真他們同輩的,都是比他們小的後輩。


    而其中除了唐然和秦於賜還有祁玉木兒,竟然都是散修,就論金丹雪子鱗,在場的新一代中,幾乎已經沒有金丹期能打過她的。


    就連那些輩分比她高的修士,都被她打得抬不起頭。


    一介女流,卻壓得金丹期所有修士抬不起頭。


    金丹期的名額也可以說已經定了,因為到最後已經沒有人敢上場。


    結嬰期還有待定論,畢竟,有些結嬰期修士還未上場,至於元嬰,這個境界沒上場的人更多。


    化神期是祁玉和木兒的戰場,二人不分上下,打了許久也沒分出結果。


    出竅大乘則就精彩了,畢竟還有李雲龍,錢浩雲等一眾天驕不曾上場。


    “將這雪子鱗的背景查清楚!”葉靈兒指著名單,宋明毅笑著點頭:


    “帝君這是起了愛才之心?”


    葉靈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頭:“如此絕世天驕,做散修太過可惜了。”


    宋明毅點點頭,剛準備去查,卻見葉靈兒眨巴著眼睛,下一秒,便聽她說道;


    \"不用查了,她來曆很幹淨!\"


    宋明毅一愣,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的,葉靈兒也不解釋,直接對著眾人道:


    \"諸位神勇,令本帝大開眼界,如今以至午時,諸位先歇息一番,在比試也不遲。\"


    “來人,上菜!”


    一場盛宴再次開始,推杯換盞,氣氛一片高昂。


    這邊聽到戰鬥停了,徐瑾萱又纏著王沐檸,讓她講述死而複生的原因。


    紫靈幾個也好奇,王沐檸拗不過,便給眾人徐講述。


    聽到葉塵一人橫推了整個墟荒,錢鴻雲等人興奮的筷子都捏不住,當聽聞大墓出現時,他們不禁咂舌,王沐檸說的仔細,眾人聽得仔細。


    得知如今的墟荒再無鬼芒,已經慢慢演變成一個新大陸,墟荒原本的宗門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因此複生。”


    “原來是這樣。”


    王沐檸笑著點了點頭:她當然不可能全盤托出,隱藏了白陌和葉天,那雕塑她也沒說,隻是挑簡單的說了一遍。


    可即使這樣,仍舊讓一眾天驕聽得膽戰心驚,一個個驚歎不已。


    “來來來,吃菜,吃菜!”王秋陽笑著給王沐檸加上菜,專挑她最喜歡吃的夾,惹得苗玉書等人紛紛搖頭輕笑。


    另一邊,雪子鱗也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便見禮官緩緩走了過來。


    “雪天驕,帝君有請!”禮官輕聲開口,雪子鱗聽聞朝著葉靈兒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見她也在看自己。


    輕輕點點頭:“好!”


    等她到麵前,葉靈兒這才看清楚她的麵貌,不是很出眾,但那份堅毅卻刻畫得淋漓盡致。


    簡簡單單的一身青色長袍,背後背著一把長劍,就如同一位女道士一般。


    “見過帝君!”雪子鱗輕輕作禮,葉靈兒也難得笑道:“雪姑娘不必多禮。”


    聽到姑娘兩個字,雪子鱗明顯一愣,便見葉靈兒輕輕擺手,禮官急忙給了一個凳子。


    “坐!”


    \"多謝帝君。\"


    葉靈兒輕笑一聲:“不知喚你雪夢影還是雪子鱗,雪姑娘喜歡哪個?”


    此話一出,雪子鱗的唿吸明顯急促起來,目光盯著葉靈兒,輕聲道:“帝君這是什麽意思?”


    “雪家已經覆滅多年,是非因果,該還的都還了。”葉靈兒卻沒有正麵迴答她的問題,而是輕聲道:


    “雪姑娘,本帝並無惡意,也斷然不會捉你去巴結他人。”


    雪子鱗冷著臉,語氣生硬道:“既然帝君並無此意,何故與在下說這些?”


    葉靈兒搖著頭:“本帝隻是覺得,雪姑娘如此天驕,做個散修太可惜了。”


    “若是能入我虞朝,不管是修為還是安全,都能得到保障,總比做散修每日奔波的好。”


    “哦?”雪子鱗也就是雪夢影輕輕一笑:“帝君收我,就不怕我那仇家找上門?”


    “要知道,我雪家的仇人可不少,到時候怕要攪得虞朝天翻地覆。”


    “雪姑娘多慮了,本帝自然敢要你,便自然有底氣,豈會怕你那仇家?”


    葉靈兒說著又道:“雪姑娘怕是不知道我虞朝的底蘊。”她輕輕捏住雪夢影的手,在她手心緩緩寫下一個字。


    “帝!”


    雪夢影瞬間一愣,此帝非彼帝,她知道這個帝字意味著什麽。


    “雪姑娘好好想一想,本帝不著急要答案,若姑娘願意,可再今日晚上前來尋我。”


    “若雪影不願呢?”


    “那些無事。”葉靈兒輕笑道:“雪姑娘是來參加天驕大會的,若是能得榜首,可入平嚎深淵。”


    “本帝也不會難為姑娘,放心便罷!”


    雪夢影緩緩點頭,起身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看著她的背影,唐戰開口道:“她會答應嗎?”


    “會


    “會的!”宋明毅和葉靈兒同時開口,二人對視一笑,卻並未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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