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糙!”


    葉塵的確被嚇到了,他低頭一瞧,就見腳踝被一根藤蔓纏住,想要將他拉入土中。


    臉色一黑,就這玩意嚇自己一條,葉塵長槍一轉,直接紮在藤蔓上,將藤蔓戳成兩截。


    土裏的一截受了痛,當即鑽入土中,纏在腳上的沒了本體支撐,也軟趴趴地掉在地上,扭動著軀體,想要鑽迴土裏。


    葉塵用槍尖撥了撥,忍著惡寒又紮了幾槍,直到它不動了,葉塵才收手。


    “生命力好頑強。”葉塵驚訝,這或許就是春天獨有的本事。


    一個藤蔓尚且如此詭異,那不遠鬱鬱蔥蔥的森林……


    朝著不遠處看去,葉塵心神一凝,各種樹木在極速增長,嫩芽抽綠化枝,枝又生芽,如此反複,枝條越來越多。


    它們的指向便是葉塵所在,他們的敵人隻有葉塵。


    葉塵麵色嚴肅,他現在絕不能躲,他敢肯定,有人在盯著自己,自己就算躲也躲不到那裏去,還會墮了名頭。


    既然躲不了,那就戰,以自己強大的戰力直接碾壓過去。


    看了看鬱蔥的森林,“或許,破陣之法就在那裏!”想到這裏,葉塵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提槍縱身而起,朝著森林而去。


    他其實沒有猜錯,他的一舉一動的確在眾人眼中,不僅是鎮守第一門的眾人再看,其他門的也再看。


    大殿之中,王秋陽等人麵前放著一顆投影石,他們也在關注這葉塵的一舉一動。


    鍾作九響入陣,當為天下觀之,雲然宗也在山門外放置了投影石,李溪南他們自然也看到了。


    雲然宗之所以如此大方的將陣中的場景放出來,那是因為破陣之法變幻萬千,或許這一次是在一個水潭,下一次破陣法就在一朵花上。


    要是破陣法一塵不變,那還玩個屁,誰都能破陣了,那這陣法就沒了意義。


    在眾人的觀識下,葉塵已經一頭紮進了森林,與那些樹木交上了手。


    他槍法淩厲,招招狠辣絕不留後手,槍鋒每每掃過,定然有斷枝相隨。


    而在鎮門之地,趙元信臉色陰沉,雙目死死的盯著陣中橫衝直撞的葉塵。


    他們沒有絲毫辦法可以阻攔住葉塵的腳步。


    “傳令,三斬!”


    “師兄,差不多了!”


    趙元信冷哼一聲,在那弟子手中奪過旗幟,大開大合。


    “全力斬殺此人!”


    掌旗的弟子不明所以,有那麽大仇嗎,人家得罪你了?


    “師兄,這位是大師姐的道侶,差不多行了!”被奪取旗幟的弟子再次勸阻。


    “我隻公事公辦,其餘一切與我無關!”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原來是王沐檸的男人,他說自己怎麽這麽討厭。


    若是不相幹的人他到能收收手,可要是和王沐檸有關,那就沒得商量了,他公事公辦,這事鬧到宗主處,他也有的說。


    殊不知他的一切動作,都被宗門看在眼裏。


    “唉,這孩子心思不正,六師弟,你要好好教導啊!”老農模樣的峰主輕歎一聲,朝著另一個峰主輕聲說道。


    “大師兄說的是,霧山自當管教!”他是霧峰的峰主,李元信是他的弟子。


    老農點點頭,又朝著王秋陽看了一眼,就見對方閉著眼睛,好像在休憩。


    他輕輕搖了搖頭,沒在說話。


    而在陣中的葉塵,自然也感受到陣法越來越威力大了,不僅草木成精,天落箭雨,各種鳥獸生靈也對他攻擊。


    雖然隻是些築基期的生靈,但奈何數量多的嚇人。


    “此陣當真不凡,若是元嬰坐鎮,那我必隕落陣中,可一群築基的話,想斬我還差得遠!”


    葉塵嗤笑一聲,明顯人都可以看的出雲然宗下了死手,葉塵當然也看的出,他也不會在留情了!


    他沒有群體功法,導致自己被纏住,但這都不是事,沒有兌換一本就行了!


    三十點兌換了一本風雷決,葉塵靜靜站立,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咦,他怎麽站著不動了?”


    “不知道,可能是打累了,歇歇!”


    旁邊人無語的白了一眼,神tm打累了歇歇!


    而隨著最後一句法咒落下,葉塵淡淡開口:


    “風雷決!”


    長槍被葉塵提過頭頂,槍尖閃爍的雷光攝人心魄,狂風大作,天空之上裂開一道口子,其中烏雲密布天雷滾滾。


    “殺!”


    一聲大喝,天雷被接應了下來,自葉塵周聲開始,雷蛇朝著四麵八方擴散,沒有任何生物是天雷的對手。


    在這一擊之下,全都湮滅成了虛無。


    微風徐徐,令人心神安寧的春天再也不見了,大地開裂,天空破碎。


    “稟師兄,坎位受了重傷,無力再起陣……”


    “稟師兄,巽位已瀕臨死亡,以抬入宗門救治。”


    “稟師兄……”


    一聲聲稟報在耳邊響起,趙元信緊緊捏著拳頭,他又一次,輸給了王沐檸!


    “他這算破陣了嗎?”山下的徐瑾萱不解的問道。


    蘇子寰點頭歎道:“他沒破陣,但他破了陣。”


    徐瑾瑜不解,就聽紫牧同樣歎息,“他沒有通過正常手段過陣,而是直接將第一陣門打得四分五裂。”


    “此人當真可怕啊!”


    這是幾人心中共同的語言,莫要說在這裏,就是他們那裏,和葉塵這樣的人在一個時代爭鋒,天驕們怕也會有壓力。


    天空中遲遲沒有聲響,葉塵不解的抬頭,他這樣算破陣了吧!


    過了好幾息,天空中才傳來聲音。


    春已迎,夏則至。


    再迎君!


    鼓聲又起,一麵麵火牆包裹了葉塵,也包裹了山道。


    待葉塵再次睜眼,他已經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和春天差不多,甚至比之前還綠,唯一不同的是太過於燥熱和吵鬧。


    本來就熱的人心中難耐,鳥雀蟬鳴又嘰嘰喳喳個不停。


    感到心中不爽,葉塵當即收迴心神,保持心靜。


    鎮守第二門的是曜峰弟子,領頭人叫張堪,一見葉塵就進來那幾息麵露煩躁,後麵就恢複正常了,他輕歎一聲。


    這就算第一關已經過了,第一門的場麵他也看到了,給那李元信打得都找不到北了。


    自己也就剛結丹境界,和李元信差不了多少,自己定然也受不住。


    旁邊赤旗的弟子嘿嘿一笑,“師兄,什麽說法?”


    張堪在其頭上來了一個腦瓜崩,見對方捂著腦袋呲牙咧嘴,精明道:


    “傳令下去,直接三斬旗!”


    那弟子聽聞啊了一聲,“師兄,這能行嗎?”


    張堪哼哼唧唧,“咋就不能行了,就這樣的,你能擋住還是我能擋住。”


    說罷,他又罵道:“給這些小犢子都說清楚,眼睛放亮,給我看著點,要是察覺到不對就收陣。”


    那弟子不斷點頭,聽他師兄的準沒錯,“要是那個愣頭青死戰不退,受了重傷就丟下山門,老子可沒有丹藥救他們。”


    旁邊弟子立馬揮旗,張堪搖頭不斷,這些執旗的弟子都是宗門專門在每一峰挑選出來的,他們的使命很簡單,也很殘酷。


    他歎息一聲,語氣頗有些低落,“告訴他們,今天是拜宗不是戰鬥,可以退一步。”


    他的語氣又突然一變,“但隻能是今天,大戰來時決不能退,誰退老子斬誰!”


    “是!”


    大殿之中,眾人自然也聽到了張堪的話,有些長老搖頭歎息一聲,張堪與那些弟子經曆過的,他們自然也經曆過。


    隻不過他們命大,沒有死在陣中罷了!


    “四師弟,你這弟子……”還是老農模樣的老修士,他看著投影石歎息搖頭,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大腹便便的峰主打斷。


    “大師兄,您老歇著,我管教,我管教!”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上明顯出現笑意,但他們也不敢笑,隻有幾位長老拄著拐杖笑個不停。


    要論起年歲,前三位長老要比他們當峰主的這些人大得多,至於後麵的一些長老,大多是和他們一輩的,甚至有些是小輩。


    王秋陽等人和一些同輩,小輩的長老不敢笑,可三大長老卻敢。


    見他們三個笑個不停,老農摸著白花花的胡子不解地問道:“三位師叔,何故發笑啊?”


    他這一問,三位長老笑得更大聲了,王秋陽閉著眼睛,可嘴角微微上揚,其他幾個峰主一看王陽秋的模樣,他們也忍不住了。


    霎時間一陣陣笑聲響徹大殿。


    大長老佝僂著腰,拄著拐杖摸著胡子,笑吟吟道:


    “四師弟在世時,與我三人說,他九個弟子中,其餘八人都奸猾得很呐,就數老大你最厚實,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其他兩個長老笑著也不斷的點頭。


    三長老和大長老一樣,看起來老的不成樣子了,他指著老農笑道:“你啊……”


    老農有些不理解,這有啥笑的,他師尊說他厚實不是誇他呢嘛,這又啥好笑的,搞不懂。


    而隨著他們的笑言,葉塵也成功的迎來了他的第二門困難。


    空氣越來越燥熱,道道火牆竟然將他圍困在其中,一股口幹舌燥的感覺也越來越強。


    他抬頭一看,隻見天上掛著三個太陽,一絲絲太陽火精在其表麵流轉。


    遠處的草地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葉塵定睛一瞧,竟然是無數冒著火焰的蛇向他竄來。


    自己被空在火牆之中,腳下也有危險襲來,森林中也好像有東西,隨著地動山搖的轟隆聲,一棵棵大樹轟然倒塌。


    這是一場新的危機,但葉塵並沒絲毫慌張,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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