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滕子文才答應出來聚餐。


    不過黎深可沒告訴他,今天這頓飯,是別人做主辦下的,而且還有溫哲參加。


    黎深雖然純良但不傻,很多事情隻是懶得去想而已。現在看到滕子文的臉色不對,望過來的目光可怕,恍覺似乎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崔景請黎深幫忙通知或者說是邀請滕子文的時候,黎深並沒有覺得奇怪,現在卻明白過來,感情崔景是知道自己叫不來滕子文,所以請他幫忙。


    黎深明白自己怕是做錯事了。立刻訕訕地看著滕子文。


    滕子文轉頭不看他,而是看向主座上的崔景。


    崔景嚴格算來,並不是他的朋友。


    崔景是溫哲的朋友,隻不過因為當年他跟溫哲熟識,所以才連帶著認識了。


    他跟溫哲關係還很要好的那段時間裏,兩個人的圈子也合在了一起玩鬧。


    等到後來他跟溫哲分開了,有些人依舊是他滕子文的朋友,有些人卻開始漸漸疏遠。


    崔景就是後者。


    屋子裏除了崔景,黎深,還有一些其他的朋友,加上崔景一臉笑意,伸手不打笑臉人,滕子文帶著言晏在座位上坐下。


    菜還沒上來,崔景跟滕子文打過招唿後就開始發難:「子文,溫哲難得迴來一趟,你卻隻顧著金屋藏嬌,可太不對了。」


    說著還帶著輕慢地瞥了言晏一眼。


    飯桌上的其他人都不說話。


    多數人今晚都沒有來湊這個熱鬧,所以現在屋子裏的人,要不就是現在跟滕子文走得沒以前近,還不知道先前滕子文把言晏正式介紹給一幫朋友的,要不就是黎深這種被人利用的蠢貨了。


    麵對崔景的敵意,言晏無言以對。


    他跟對方根本不認識,也是第一次知道滕子文竟然認識這麽一個人。


    滕子文一隻手放在桌下,拍了拍言晏放在腿上的手,笑了笑,望向溫哲:「這是你跟他說的?」


    溫哲露出一種悲傷的表情。


    崔景見狀,開口道:「滕子文,你有什麽衝著我來。溫哲什麽都沒有跟我說,是我看他最近狀態不對才……」


    「崔景,別說了。」溫哲拉住崔景。


    滕子文心裏冷笑。當年他就看不上這個沒腦子又對溫哲一頭熱的崔景。


    隻不過滕子文沒有想到,溫哲會有連這麽不入流的手段都用出來的一天。


    滕子文的視線在桌子上掃了一圈,跳過了某個努力想要鑽到桌底的人,覺得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滕子文起身告辭。


    言晏當然跟著滕子文一起行動。


    崔景見狀,很是惱怒:「滕子文,你什麽意思!」崔景覺得滕子文這麽做,很不給他這個朋友的麵子。


    滕子文不理他,帶著言晏往外走,走出包廂門的時候,勾了勾言晏的手,小聲道:「抱歉,我不知道晚上會有這麽多人。」


    言晏對著滕子文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黎深見狀不對,也在滕子文離開後,站起來告辭。


    滕子文正打算帶言晏去吃點其他東西的時候,就見黎深追了上來。


    黎深這個後悔呀。


    他實在是後悔自己迴來之後,也不先了解一下大夥的近況,就被人一個電話叫出來了。


    黎深也覺得自己迴來得真不是時候,怎麽就選了這個時候迴來了,晚點迴來就能錯過這件事情了。


    黎深趕著向滕子文請罪,卻不知道,他這個突然加入的電燈泡,再次得罪了滕子文。


    黎深頂著滕子文越來越黑的臉色,討好地跟言晏打招唿。


    言晏倒覺得黎深十分有趣。


    來的路上,他聽滕子文說過黎深的一些事情,但見麵了,還是發現黎深的樣子跟他想像的太遠。


    黎深身上絲毫沒有滕子文、賀文彰這些同個圈子的人的那種氣勢,全然一副平凡模樣。


    交談過以後,言晏就更加奇怪黎深是怎麽跟滕子文一行人玩到一起的了。


    可迴去後言晏問起滕子文,滕子文卻笑而不答,讓言晏疑惑了許久。


    又過了兩天,言晏在片場的時候,溫哲突然找上門來。


    溫哲說要請言晏出去說幾句話,羅鑫猶豫著不肯答應。還是言晏反過來讓羅鑫放心。


    片場人多口雜,溫哲又一副下定決心要找他說話的模樣,言晏不想多生事端,幹脆帶了溫哲一起去了影視城內的一家咖啡館。


    現在正好是午休結束的時候,咖啡館裏沒有幾個人,倒也適合談話。


    溫哲坐下以後,又開始跟言晏說他跟滕子文的當年。


    言晏聽得有幾分不耐。


    因為上一次,他就是因為溫哲的這些話,開始不安,結果傷了滕子文的心。現在見溫哲又要老調重彈,言晏已經失去了耐心。


    言晏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溫先生,如果你隻是想跟我說這些話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再繼續交談的必要了。」


    溫哲這個人,現在的表現跟他初見的時候,反差太大。


    若說言晏開始還被溫哲的表麵氣勢所嚇倒,現在見到了溫哲的本性之後,隻覺得不堪。


    言晏最近想過,還拉著白固跟趙驊一起分析了,發現溫哲與他交談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目的和刻意。用趙驊的話來說,溫哲就是一朵白蓮花。


    言晏不喜歡這種心裏太陰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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