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道長教我,香火錢不會少。”


    任發轉頭看向小七,還算鎮定。


    有問題就解決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永遠不算問題,如果連錢都解決不了,那麽他就得等死了。


    “任老爺,五百大洋,我指點你一次,我本人並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但我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又有誰能為你解決。”


    小七開口就是五百大洋,要價不可謂不高。


    這個時代,一塊大洋足夠一家三口生活一個月時間,相當於現金七百元,購買力很強,有一百塊大洋,足夠瀟灑生活多年,更何況五百大洋。


    任發自然能拿的出這個錢,但他商人本性發作,正在權衡自己這五百大洋花的值不值,畢竟任家鎮還有一位道士。


    或許他可以請另一位道士九叔來看看,說不定九叔能解決問題,價格也比麵前這位年輕道長價格低。


    小七見任發正在遲疑,知道要壞事。


    於是繼續說道。


    “任老爺,可是再想尋他人解決問題?”


    “不不不,隻是五百大洋畢竟不是小數目,一時遲疑,我這就差人取來,還請道長教我。”


    “任老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想請的人正是破局之關鍵,這五百大洋,其中有一半是對方的,我隻不過替對方開口罷了。”


    為了不讓任發搞事情,小七隻好讓利一半給九叔,想來九叔是願意接這單生意的,即便九叔命裏缺錢,但這筆錢也能用一些,多少有些用。


    任發看向小七,突然有些懷疑小七是不是合夥鎮外的道士騙他,但對方又精準說出他家出的問題,並對他的家底有些了解,說不定真有本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道士九叔能解決問題?”


    “能解決,正好你家問題他最擅長解決,但對方發現不了問題,否則就不是我上門,而是對方上門,畢竟這答謝費一人拿可比兩人拿多,而且我也不認識對方,隻是算到了而已。”


    小七這話當然是真的,任家的情況比較隱晦,祖墳出問題,並沒有特別的現象,所以隻要不讓道士近距離接觸祖墳,就發現不了問題。


    任發一聽這話,覺得說的很對。


    九叔來任家鎮已經有一月有餘,聽說住在義莊,吃穿用度也就比平民強一些,這能賺錢的事情,自是不請自來,就如這元七道長一般。


    這元七道長也的確是突然出現,顯然是雲遊至此,看出些什麽,就上門來了。


    任發越想越是相信小七所說的話,立馬差人取來五百大洋送到小七麵前。


    “道長,還請教我。”


    小七終於算是看到錢了,接下來就是說明問題,引出九叔做法事,搞定任家的問題。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任老爺當年奪了風水師看中的寶穴,那風水師怎麽能不懷恨在心,在風水寶穴上動點手腳,讓寶穴變成養屍地又不是難事。”


    “現在任家老爺子正在屍變,每日承受痛苦,怨氣極大,如果有一日你們開棺,屍變的老爺子出世,第一個吃的就是你這血親之人,第二個是你女兒。”


    “風水師說二十年後遷墳,不過是為了讓你全家死絕,然後他好多一具厲害到極點的僵屍,甚至於,那風水師可能就藏在你這府中。”


    “僵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屬於非生非死之物,吸收血親之人的血液可以進化,進化後最後甚至與人無異。”


    小七一口氣說了很多,基本上原劇什麽樣,他就說什麽,頂多最後對風水師的目的和位置是猜測。


    至於任發信不信,他當然信了。


    對於僵屍這種生物,他做生意這麽多年也是聽說過的,而聽到自家老爹下葬的寶穴變成養屍地,他更相信。


    當年他的手段不光彩,風水師懷恨在心,搞破壞是人之常情,對他家趕盡殺絕是正常情況,畢竟他時常這麽做事。


    將心比心,將他放在風水師的位置上,他也會這麽做,甚至會更絕,比如弄死任家人,以任家親近之人的身份接手任家財富。


    任發越想越多,越想越後怕,換位思考後,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幸運,遇到了雲遊到此的元七道長,否則他一家不僅要斷子絕孫,家產都得被奪走。


    隻有壞人才知道壞人有多壞,手段有多狠,恰好任發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的壞人,風水師也是,兩人思維方式還是有些像的。


    “道長可否有辦法尋找出那風水師,在下定有重謝。”


    這時候,相對於解決祖墳問題,任發更想趕緊幹掉風水師,他害怕風水師某天晚上直接掐死他。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主動出擊。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任老爺,對方同為修行之人,我算不出對方的位置,或許九叔有辦法,這錢我賺不了。”


    電影中,風水師的確沒有現身,所以小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對方要麽人在外地蟄伏,要麽潛藏任府。


    不過潛藏任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布局二十年,不盯著一些,哪能安心。


    任發雖說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這些修行之人的厲害,對方布局二十年報複他家,怎麽可能輕易被人找到。


    “任老爺,這些大洋,我隻取一半,剩下一半你拿去請九叔,與九叔言明此事,請對方去你家祖墳一趟,對方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至於我的名號,不用跟九叔提,我隻是雲遊之人,來到此地接生意,已經是犯了規矩,還是不相見為好。”


    小七說完,拿走一半大洋,幾個踏步便消失在任府,等任發追出來時,小七早已經離開任府,向著鎮外走去。


    “咦,九叔。”


    小七剛出任家鎮,迎麵走來一人。


    此人正是九叔,此時的九叔還很年輕,朝氣蓬勃,龍行虎步,雙眼有光,還不是後麵那個糟老頭子。


    “咦,這年輕人好生古怪。”


    小七並未停下腳步,與九叔擦肩而過。


    九叔對小七不在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奇怪的人很多,要是都在意,那非累死不可。


    九叔剛走進鎮子,準備收徒。


    這一個月,他走遍整個鎮子,也隻有兩人合眼緣,有道緣。


    任家鎮是小地方,人少自然人才少。


    這也是後麵秋生文才不堪大用的原因,一鎮之地的人才,放在更大的地方隻能說常見且平庸。


    這等徒弟又如何能比得上其他師兄弟行走江湖挑選的徒弟。


    “可是義莊茅山道士林九道長當麵?”


    “我是林九,閣下是?”


    “我是任府仆從,我家老爺有請。”


    “可林某並不認得貴府老爺,貴府老爺怎會請我一個道士呢?”


    “我也不知,老爺並未說明原因。”


    “請足下帶路。”


    “林道長,請。”


    九叔跟著奴仆進了任府,還是那個客廳,客廳內任發坐在座位上,臉色陰沉,一直在迴想這十多年來,府上人的表現。


    越是迴想,越覺得後怕。


    “管家,沒想到你十年前便不是你了。”


    “好手段,這就是修行之人嗎?”


    “真是可怕!”


    任發被小七這麽一提點,迴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沒有在意過的細節,最終將風水師的嫌疑鎖定在了在任府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


    十年前,風水師遠走他鄉的時候,老管家因為身體不適請了幾天假,當時的任發並不在意,以為老管家那段時間操勞過度,也是累著了。


    而老管家迴府後,整個人似乎變了不少,任發當時太過悲痛,也不甚在意,等後麵想在意時,已經習慣了改變後的管家。


    如此十年來,老管家原來的性格脾氣是什麽,已然沒什麽人去刻意迴憶,所有人都熟悉了現在管家的性格脾氣,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但假的就是假的,任發可是與之前的老管家生活了十多年,有些小細節之前沒想起,現在仔細一迴想,就全想起來了。


    前後差別那麽大,不是換人了又是什麽,風水師手段詭異,有畫皮之能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任發越想腦子越清晰,細節線索都指向了管家,加上已經對風水師的醜惡嘴臉有了了解,換位思考後,一切都浮出水麵。


    一個完整的陰謀詭計呈現在任發麵前,任發反而平靜了下來。


    人往往畏懼的是未知,一旦未知被破解,也就沒什麽可怕的。


    之前任發怕,是因為不知道風水師在什麽地方藏著,準備陰死他,現在已經知道風水師在哪,又是什麽身份。


    打明牌了,他任發還能怕。


    且調三十槍手,輪番射殺,縱使神仙手段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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