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常不管?


    那隻可惡的賊手還在往上,鍾星月的眉梢狠狠的跳了好幾跳。


    不行了,這暈不能繼續裝下去了。


    再裝就要晚節不保!


    一群土匪還在流著口水發著呆,突然,馬車裏原本昏迷躺著的人嗖的一下彈了起來。


    那速度真快啊,快到這些人還沒看清,就紛紛都被踢了出去。


    車廂頃刻間碎裂成了木片。


    “哎呦...疼死我了...”


    幾十個土匪躺在地上哀嚎,


    而鍾星月,她站在空蕩蕩隻有一個底板的馬車上,並沒有看那些土匪,隻看向了那個男人。


    他雙臂環抱,斜倚在樹幹上,正似笑非笑的看她。


    鍾星月心中一跳,這人果然早就看出她是在裝暈來了。


    “你你你...你們...是上仙?”


    那個摸了鍾星月的土匪頭子磕磕巴巴的問。


    “滾!三息之內還在我的視線裏,我就都殺了做菜吃!”


    唿啦一下,


    大家都跑了。


    土匪最是惜命啊,混在刀尖子上的人,最是懂得審時度勢。


    鍾星月從車板上跳下來,


    “這位大叔,你是誰?為何要綁架我?”


    就算是看出她裝暈來了,那她還是可以繼續裝傻。


    大叔?


    冷無常離開了樹,走過來,


    “我要綁架你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鍾星月吐血,


    “我作為一個被綁架的人,總有權利知道是為什麽吧,為了財?還是為了色?”


    冷無常既是做了喬裝,便一定是秘密行事,他在躲著旁人的追查的,


    所以,鍾星月便壯了膽子。


    左右他現在不會殺自己。


    而且,若是她將心裏的害怕表現出來,豈不是就要被他猜出來了?


    冷無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目光從她的臉上一路下移,到粉頸,又到隆起,最後是她腰上掛著的儲物袋,


    “你有財?還是有色?”


    這話本來是讓人極放心的,證明此人不會打自己錢財和肉體上的鬼主意。


    但,


    她怎麽在這話裏聽出了鄙視的意味兒?


    “哼!”


    鍾星月哼了一聲,“那你放了我啊!”


    “不放!”


    “還說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我把你弄迴去喂靈獸。”


    “......”


    鍾星月不說話了,


    冷無常重新把她扔在車板上,那馬兒雖然受了驚,但稍微安撫一下又喂了草料,便可以繼續上路。


    這次馬車連車廂也沒有了,就一個光禿禿的底板,好在鍾星月不用裝暈,可以換舒服的姿勢。


    但這樣也就與冷無常整天背對背了。


    “大叔,你敢不敢不要封印我的修為?”


    “不敢。”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修為是什麽?”


    “不可以。”


    “那...大叔你年紀多大了,可有妻子兒女?”


    冷無常沉默了。


    “大叔你怎麽不說話了,莫不是太老?”


    冷無常忽然轉過頭來了,把鍾星月嚇了一跳。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鍾星月,而後,封上了她的嘴。


    鍾星月一臉無辜,早知道這樣不多話了...


    冷無常暗道,這人果然還是在真正的自己麵前最靠譜,老實的跟兔子似的,現在這幅性格,真是討人煩的很。


    鍾星月一路都在琢磨著怎麽逃跑,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越過了趙越兩國的分界線,他們到了越國。


    越國多水,幾乎處處都能看見河流湖泊,


    空氣濕潤,但溫度也高了,路上走了二十多天,此時已入夏。


    這一日,馬車行進一座小鎮,破天荒的,冷無常沒有繼續趕路,沒有選擇露宿野外,而是帶她進了一家客棧。


    “二位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用餐啊?”


    小廝親切的上來問。


    “住店,一夜,晚餐送到房間,要粥。”


    那小廝拿著一個小本本記下來了。


    冷無常便帶著鍾星月上樓了。


    隱隱的聽到後麵有人在議論,


    “唉...這男人真是好運氣啊,長的普普通通的,竟然還有這般美貌的媳婦兒...”


    “可不是嘛,就是太摳門了些,隻要粥,怎麽吃得飽,虐待了漂亮的小娘子...”


    鍾星月能夠聽到,就更別說冷無常了,隻是這人極有城府,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聽不見。


    鍾星月暗地裏撇嘴,但,突然,她頓住了步子,迴眸往一處看去。


    客棧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女人。


    相貌普通,在安靜吃茶。


    鍾星月忽然皺眉。


    她剛剛明明感覺到,那個方向似乎有人在偷窺她,


    怎麽不見了呢?


    冷無常也停下了,


    “怎麽了?”


    他沒有感覺到!


    或許真的是錯覺...


    她搖頭,繼續走了。


    冷無常就要了一個房間,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他綁架了她,自然就得盯著她。


    那麽問題來了,鍾星月睡了二十多天的車板和山洞草地,她想睡床了。


    可冷無常這人一定不同意。


    “你睡床。”


    他忽然說。


    啊?


    鍾星月沒反應過來。


    “你若是不願,那我睡床。”


    “哎哎哎別...我覺得我睡床甚好。”


    鍾星月二話不說就奔到了床上,


    但又覺得這件事不對,


    冷無常才不是這麽好心的人。


    “你一個土匪怎麽變好心了?莫不是另有所圖?”


    說著,她裹緊了被子。


    冷無常無語,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識好歹的人?


    “你每個月總有那麽一兩天不舒服,我這是為你著想。”


    鍾星月忽然就咳咳了


    這人怎麽...骨子裏還是個流氓?


    但很快,他就知道冷無常為什麽這樣說了。


    因為體內的玲瓏血引發作了!


    洗精伐髓!


    劇痛!


    她抱著被子的手死死的扣住了床單和被褥。


    該死,一個月發作一次,如今距離她離開留山縣,可不就是一個月了嗎,她居然給忘了。


    難怪冷無常說她每個月都會不舒服幾天。


    洗精伐髓加換血,這滋味簡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鍾星月抱著被子滾到了地上,撞翻了桌椅,


    冷無常站在門口倚著門,冷眼旁觀。


    “真是一顆堅強的小草......”


    鍾星月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而自始至終,冷無常的眼神就沒有變過。


    他是個真正的無情之人。


    也正是這種無情,才讓他會鬆懈,也給了鍾星月一個逆轉的機會。


    意念之中,她唿喚了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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