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槐村是一座已經百年有餘的村子。不過很可惜,雖說已經百年,可卻很少有武夫出世。但它並不荒涼,因為它坐落在前往晉陽城的必經之路上。


    來往的商販與江湖客都會途經此地,或多或少的,會在這住上一晚。


    葉槐村外,幾道人影緩緩走來,他們穿著樸素,破舊的衣服上還沾著些許泥土。


    剛好在村外閑逛的村長張先誠看到了幾人。不禁升起一絲疑惑,這年頭雖然逃難的人很多,但那些人無不骨瘦嶙峋。而這幾人,說是無比健壯也不為過。


    考慮到一些事情,張先誠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那幾人聞言並未止住腳步,其中一人開口迴答了張先誠的問題,“我們是遊曆江湖的武夫!放心,我們並不是盜匪!也不做那些惡行!”


    張先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緩步走迴村子,對著幾人招招手道,“那你們應該是要住宿吧?過來吧”說完,便轉身緩步向村內走去。


    那幾人立即加快步伐,跟上了張先誠。


    “您應該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吧?”剛剛那個迴答張先誠的人開口問道。他跟在張先誠左側,步伐剛好跟上張先誠。


    張先誠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說完,他又自言自語道,“像你們這種遊曆江湖的人啊,我們村子經常有啊。也是因為這事,才讓我們免於盜匪的禍害啊”


    “嗯?那現在村子裏還有其他武夫嗎?”


    “沒啦,前些日子說是去江南了。也不知他們到了沒有。希望沒死在半路吧,要是死了,可就可惜了。他們幾個人,都是好孩子啊”張先誠有些囉嗦地說道,聽的幾人有些煩躁。


    不過那位一直和張先誠說話的人卻未生出煩躁,“村長,晚輩朱邱”


    “哈哈哈,我姓張,叫張先誠”張先誠捋了捋胡須,緩聲說道。


    “原來是張村長。張村長啊,咱這村子平常來的外人多嗎?”


    “還可以吧,村子裏空房子多,再來四五個也住的下”張先誠沒有透露具體情況。


    這群人太可疑了,尤其是這個朱邱,一直在問情報。


    “如果平常來村子住的武夫不多的話,咱這村子又在這種道路上,那在沒武夫的時候,豈不是很危險”


    張先誠聽到這話,深深地長歎一聲,透露出深深的擔憂,旋即,他開口說道,“這也沒辦法啊,村子裏的人都不爭氣。這麽多年了,就一兩個武夫,還都死了”


    朱邱點點頭,心中思索。


    這村長透露出的東西,對於我們的任務起不到任何作用。並且,這村子內有沒有武夫也不能確定。如果有武夫的話,那就麻煩了。如果不能一擊解決他,讓他逃走的話。那麽,他很可能破壞掉我們襲殺白戩的計劃。


    張先誠領著幾人走到空房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去。


    屋內,朱邱坐在一首位,他是這次任務的領頭人,計劃的布置由他負責。


    攤開地圖,指著一條道路說道,“這條路,是前往晉陽城的必經之路。白戩迴晉陽城必定迴途徑此地。而葉槐村則是我們最好的襲殺地。此地小坡較多,容易隱藏身形,極易偷襲”


    “我們雖說是襲殺,但重在殺而非襲。 所以,我們可以先在暗處以暗器騷擾,等到白戩從軍中殺出的時候,便一同動手,爭取在二十息內將其擊殺”


    .......


    前往晉陽城的路上,白戩坐在馬車內,手中拿著書信,眉頭緊蹙。北宮寒霜坐在一側,看著白戩的神情,也不由好奇起書信的內容來。


    自從她認識白戩以來,他就從未露出如此神情。能讓他眉頭緊蹙,看來這書信的內容不簡單。


    白戩將書信放到了一旁,手指從鼻梁劃過。這封書信是一個時辰前一位紫衣女子送來的,哪名女子沒有多少什麽,將書信交到他的手中後,便迅速離去。


    想著書信的內容,白戩緊蹙的眉頭,逐漸緩和。


    真魔?不過是一個模仿血帝的假貨罷了,並且模仿的還及其拙劣,哼哼,不足為懼。而那六個門派,倒是有些麻煩。我現在手下僅有一萬兵馬,縱使是這個時期的最強,也不可能與六個一流門派一戰。


    這點倒是一個麻煩,而且,我縱使擊退了那六個門派,也必定是身受重傷。那時,千機樓必定會出手。


    這種手段,不像是玄機的手筆,看來是千機樓的其他人出手了。


    “怎麽了?那書信...”北宮寒霜話還未說完,白戩便將書信遞到了她的手中。


    看著書信的內容,北宮寒霜頓時露出驚駭之色。


    她望向白戩,“你是怎麽得罪了千機樓的?”


    “得罪?不,我們生來就是敵人”


    聽著這雲山霧繞的迴答,北宮寒霜沒有再多問,隻是說道,“你小心點吧,現在的江湖上,雖說對於千機樓的情報極少,但他們也是公認的超一流”


    對此,白戩搖搖頭,靜聲道,“不,在我看來,千機樓不足為懼。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對我組織過兩場,而我能在此與你交談,已經意味著那兩場的未果”


    “我早在幾月前,便陸續放出千機樓殺我未果的消息,你可知這是為何?”


    北宮寒霜搖搖頭。


    “千機樓固然強大,可他們的發展過於快速與霸道,沒人給他們打下基石,他們也沒有任何累積。這種發展,就讓他們在成長的同時,還得罪了很多勢力。但這些人因畏懼千機樓的實力,才隱忍不發”


    千機樓的這種情況,若是在其他時代,或許就是時代霸主了,但在這個時代可就不一樣了。


    大秦的氣運盡數注入了這個時代,天驕輩出,這個時代的普通天才,也是以往時代中的佼佼者。


    千機樓每得罪一個勢力,那也就意味著頭頂的刀子多了一把。


    “我散播這些消息,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千機樓是可以一戰的。並且,你覺得會有,沒有敵人的勢力嗎?”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現在的處境,可好不了多少。我聽說,益州內有個組織,貌似與千機樓的關係不怎麽樣啊”


    北宮寒霜點點頭,“原來如此,那麽是不是說,這次雖然千機樓勢大,但要是失敗,他們也絕不好”


    白戩點點頭,平靜道,“的確如此,但從現在的情報來看,我要是早些天得知或許能抵擋。但現在有些遲了,可能付出一些代價,希望不要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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