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一劍挑出,直奔關山胸口。


    關山向後退去躲開,可趙雲攻勢一變,順勢將長劍擲出。關山躲閃不及,被長劍洞穿胸口。


    關山連退數步,運轉罡氣一震,長劍被瞬間震出。而後迅速運轉罡氣,恢複傷勢。


    趙雲可不會給他機會,龍膽亮銀槍一點,破空之聲乍現,關山連忙揮刀去擋。長槍從雙刃中劃過,依舊直奔關山眉心。


    關山歪頭躲開,手中雙刃一揮,鋒利的罡風將趙雲擊退。


    關山連連揮出數刀,無數刀氣激起陣陣煙塵,向著趙雲殺去。


    趙雲擦了擦嘴角鮮血,側身躲過,而後長槍一砸,大地掀起一道氣浪與刀氣相撞。


    轟!!


    兩道攻擊炸開,煙塵四起,趙雲快步踏去,從煙塵中殺出,手中長槍猛然刺向關山。


    關山對此毫無防備,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反應夠快,雙刃抵在前胸,將長槍牢牢擋住,頓時,火光乍現,關山雖然擋住,不過卻被衝擊力擊退數步。


    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刺痛,關山唿出一口氣,剛剛那一槍若是命中,他可能就要殞命於此了。


    高牆上,白戩對著身邊人一拱手,“張淺,麻煩你了”


    張淺擺擺手,“我雖然不想摻和你們這些大勢力之間的事情,不過,羌胡來犯,我既然繼承了昊封前輩的傳承,那麽,自然會為其守護百姓安泰”言罷,張淺從高牆躍下,直奔一位手持巨斧的戰將殺去。


    那名戰將手中巨斧如同一頭茹毛飲血的野獸,不斷撕裂著周圍的漢軍。


    那人見張淺單臂持一柄等人高重劍向他殺來,眼中閃爍出興奮的色彩,“哈哈哈,比我更具力量的人嗎?真是高興啊!”


    張淺一劍砸向那人,巨大的力量不由讓空氣有些顫抖。那人此刻真正感受到了重闌中的殺伐之氣,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恐懼。


    “我,才不會拜倒在這把劍下!啊!!”那人揮出一斧,自身的肉身力量被其發揮到了極致。


    可惜,任何重兵器在重闌麵前,都是輕如鴻毛的存在,兩人不論力量還是兵器,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僅僅是在接觸的一瞬間,那人手中巨斧便被震碎裂,而他也因躲閃不及,被張淺直接砸倒在地。


    臨死前,這人悲傷道,“師父,您以前說,重不可比重闌,力不可敵其主。徒兒以前無知,我現在信了.....”


    張淺沒有再多看這人一眼,便向著新的目標殺去。


    一位帶著鋼鐵拳套的戰將向他殺來,張淺不屑一笑,頓時怒目圓睜,左臂轟出一拳。


    這一拳不僅快如閃電,力道也是無人能及,僅僅一拳,那人的前胸便被巨力壓的炸裂。


    張淺能有這種級別的力量,還是要歸功於昊封的傳承與他自身的努力。


    他的天賦雖然無法與李擇劍這種妖孽相比,不過在江湖之中,也可稱的上是天才。


    再加上昊封的功法與重闌這柄千斤重劍的磨煉,他的力量,就算是臨絕境,也難以硬接。


    嗡!嗡!嗡!


    一柄大錘向張淺砸來,百斤重的大錘,被張淺單手接住並瞬間捏碎。


    身影殘影閃現,旋即,一柄戰刀劈向張淺背部,張淺迴頭撇了揮刀人一眼,眼中充滿了淡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揮刀人手的刀乃是柄千鍛刀,號稱無物不斬,可落在張淺身上,也不過是處了條細小的不能再細小的傷痕,這種傷勢,對於張淺來說,還不如他起個泡的傷害多。


    迴身將那人首級捏住,眼神中流露著兇狠,“為什麽要犯我大漢呢?”


    那人顫顫巍巍地說道,“可安泰,誰願戰?”


    “哼,這可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直接將那人砸入地麵,不再理會。


    張淺站在萬軍叢中,無人敢靠近一步,他握著手,感受著全身的力量,“無一人可讓我動用全力嗎?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浴血奮戰過了,等擇劍那小子傷養好了,一定要和他打上幾場”


    一位士兵向他殺來,揮劍欲砍時,被他單手提起,望著張淺眼中的殺機,那人痛哭流涕,“別殺我,我家還有.....”


    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淺砸入地中,全身骨頭盡碎。


    “一個戰士,最不應該憐憫的,就是敵人”說著,張淺一拳轟碎那人首級。並且啐了一口。“向敵人求情,呸,懦夫!”


    北宮聶玄看著在亂陣中遊走,肆意殺敵的張淺,也不由升起戰意。


    “真想和他一戰啊”


    這時,一旁老者走上前,“大人,現在已是亂戰,還是先以軍陣建立為重”


    “嗬,這我自然知道”說著,便開始發號軍令


    “傳令!拓拔將軍的軍隊與右側的軍隊靠攏!


    “月將軍的軍隊向後退!野利將軍向左與拓拔將軍的軍隊聚攏!”


    “薑將軍的軍隊隊掩護月將軍的軍隊向後退,關將軍不要再戀戰,快掩護月將軍!”


    聞言,傳令官立即揮舞令旗。見到軍旗有變,這些將領立即遵從命令,開始聚攏。


    “淨荒正麵壓進!子龍進攻敵軍右翼!”說完,傳令官舞動軍旗。


    見到軍旗發出舞動,趙雲立即帶領著身邊剛剛支援過來的五千人馬向著羌胡右翼攻去。


    張淺掏了掏耳朵,“這是讓我自由作戰了?也是,我畢竟沒有和他們訓練過,如是一起配合,難免出現意外”


    快步踏出,背後重闌被再次單臂提起,迎著夕陽,張淺向著羌胡殺去。


    雖然手握千斤重劍,但張淺卻是第一個達到的,畢竟他不需要帶兵,無需限製自身速度,以防和士兵脫節。


    一劍揮出,周圍羌胡盾兵手中盾牌瞬間碎裂,刹那間,倒地一片,這些人,單臂被碾成粉末,胸骨出現了巨大裂痕,個個倒地不起痛苦的唿喚著。


    “啊!!救我....救我啊!”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沒有人會理會他們。有的羌胡兵更加狠心,暗中對著倒地的自己人,便是一陣猛攻,然後將屍體拖到了自己身旁。


    張淺沒有去理會這些人,單臂揮舞著重劍,掃倒了一片又一片的羌胡兵。


    利刃不斷刺向張淺,可是能讓他受傷的,寥寥無幾。


    北宮聶玄看著這一幕,當即下令,“撤退!!”


    嗚————


    嗚————


    嗚————


    號角響起,正準備撤退的羌胡兵被嚇了一跳。


    北宮聶玄迴頭望去。隻見,一隊騎兵乘著戰馬,每人身披黑甲,臉戴鬼麵具,手中握有一杆長槍,背後還有著四杆類似短矛類的兵刃。


    他們雖然僅僅有寥寥幾十人,卻如同千軍萬馬一般。


    而且,領頭之人,共兩位。


    一位手持雙劍,臉龐雖然白皙,卻無一絲稚嫩。


    一位豹頭環眼,燕頷虎須,麵如黑炭 手持一杆頂部如長蛇舌頭般的兵刃。


    無一例外,這二人麵色兇狠,向著他們殺來。


    北宮聶玄猛的迴過頭看向站在高牆上屹立不動的白戩,眼神已經從開始時的不屑,轉化為了恐懼。


    老者上前拱手道,“大人,他們不過十幾....”


    “哼!您閱書百卷,莫不是未曾聽聞三千越甲可吞吳?”北宮聶玄厲聲打斷道。


    “傳我命令,莫戰!全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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