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空,張角掌開雙臂。任由雨點滴落在身軀之上。


    “鬼道開!!亡魂聚!!萬物複!!再臨世!!”


    忽然間,大地開裂,無數鬼怪從中不斷爬出,有些是死去的黃巾軍,而有些,則是張角無法掌控,導致複蘇的東西。


    張角七竅不斷流出晶瑩剔透的鮮血,活脫脫仙人喋血的模樣,不多時,張角生機大損,從天空跌落。


    藏於暗處的禹硯庵此時,也操縱鬼侍,想要去奪取張角屍體。


    轟!


    忽然一道赤紅色巨拳襲來,將一具罡氣境鬼侍打退,而後隻見符玄安殺來,手中玄黃開山刀如同蛟龍,肆意飛舞。


    破空之聲嗡嗡作響,禹硯庵見鬼侍無法得手,便未多下功夫,畢竟靈魂,遠比身軀值錢的多。


    觀察四周,在找到合適的目標後,便化作殘影,飛奔而去。


    上古妖族,天狐族。


    那場凡仙之戰中,不止有浴血奮戰者,也有對於仙神有極高崇拜之情的族。


    天狐族便是如此,他們自稱是狐神後裔,隻不過是流落凡間。


    在仙凡之戰的開始階段,他們便獻上了魔瞳族三長老的首級,加入了仙神。


    天狐族沒有什麽特殊能力,僅有一些普通狐妖有的能力而已。但終歸是大族,在其中,也出過一位,以幻術聞名世間的強者。


    狐千媚。


    她的幻術號稱天下無解,中術者如何,皆看她的心情如何。


    或是死於溫柔鄉,或是葬身屍山血海。皆有可能。


    若是煉製成鬼侍,對於他來說,也算的的上是一大助力。


    禹硯庵速度不快,但沒多少人關注他,現在眾人的視線,都在身邊的鬼怪身上。就算發現了他,也無法動手


    而一些因為他對張角屍體動手而注意到他的人,也被鬼侍攔住。


    很快,狐千魅已經近在咫尺,禹硯庵剛要伸手控製,便見狐千媚看了他一眼,而後,隻覺得精神恍惚,愣在原地。


    狐千魅捂嘴一笑,“哈哈哈,還想抓本王?哈哈哈,笑.....”話說到一半,狐千魅直接愣住,如被石化一樣。


    隻見,一具鬼侍將她的後心洞穿。


    “怎麽....可能,明明已經中了幻術”


    對此,禹硯庵不屑一笑,“哈哈哈,狐千媚,你的幻術的確強大,但是,千百年前沒人能解,不代表現在沒人能解”說著,手中力量運轉,不斷煉化著狐千媚。


    禹硯庵說的自然不是實話,為了他的理想,他早已將自己煉化成了鬼侍。而他,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在每具鬼侍之間自由切換。


    不過,這種手段也是有風險的,若是使用太多,自己的靈魂可能會減弱,那樣的話不止對於鬼侍的控製會降低,自己還會損失一些記憶。


    而且,若是在比自己強大的鬼侍身軀內待太久,很可能會被鬼侍的力量吞噬。


    “不錯的手段,但可惜.....”輕輕一笑旋即,狐千媚化作粉霧,輕而易舉的掙脫了禹硯庵的束縛。


    下一刻,粉霧在遠處聚集,狐千魅緩步從中走出。


    禹硯庵轉身望去,有些驚慌失措。


    “試圖將我煉製成你的傀儡,啊哈哈哈,既然失敗,那就準備付出代價吧!”


    周圍空間陡然一震,三道白綾伴隨罡風向禹硯庵攻去。


    禹硯庵現在所使用的身軀,有著玄靈境的實力,麵對狐千媚這種級別的對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瞬間便被白綾牢牢束縛。


    被束縛住,禹硯庵也未慌張,神念一動,靈魂又迴到了自己的身軀之中。


    戰場另一邊。顧寒將張角的屍體抱在懷中,向著徐州的方向狂奔。


    一路上,無數箭矢被他攔下,但終歸還是一個人,背後插著整整七支箭矢,並且因為跑動的原因,背後已經被箭矢絞的血肉模糊。


    縱使如此,顧寒依舊將張角牢牢護住,未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寒兒.....”張角虛弱的聲音從懷中傳來,立即讓顧寒的悲傷一轟而散。


    當即興奮的說道“師父,你....”話還沒說完,便被張角打斷。


    “我現在最多也就能再苟延殘喘半個時辰而已,莫要再做徒勞”


    “我在昨日算了一卦,此卦的對象為白戩,此人身負滔天殺意,絕非一世可得,再加上他那古怪的紅焰,應該是遠古時那位的轉世,以後若是為敵,要小心些”說著,指尖輕點了一下顧寒的額頭。


    “此乃我達到命境之時,凝聚而成的命印。其中有著我畢生所學,也可助你修習,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便由它來陪伴你。切記,切不可因為我,而誤了大局。我自入命境以來,便常常夜觀星象,約一甲子之後,凡仙必有一戰,切記,切記,剩下的時間,就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說著,張角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最後的時光。


    顧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速度降低,他想讓師父最後的時間,過的安靜點,過的舒服點。


    可天不遂人願,一道身影逐漸向他殺來,正是已經清掃了大片鬼怪的高尋殤。


    “小子,走過由我清掃的路,可不會有什麽安穩之說”言罷,一刀揮出,青色刀氣直奔顧寒而去。


    顧寒躍起躲開,迴頭望向高尋殤,“還請前輩今日放出一條生路,顧某此後必然不對前輩恭敬有加,顧某不敢說此後不與前輩兵戈相見,但前輩之敵,某必擊之!”


    聞言,高尋殤沒有立即迴應,而是邊追逐,邊思考起來。


    作為室主的他,自然有權力做出決定,但他剛剛加入不久,便利用權力放走敵人,這點無論怎樣,都會惹來非議。


    但顧寒給出的條件的確誘人,現在後勤是個極大的問題,按照白大人的說法,他雖然有囤積物資之法,但無執掌後勤之能,此後之戰,必然是以囤積物資硬耗,這樣的話,戰爭的持續時間便會減少,準備時間便會增加。


    若是能多出一個張角傳人,這樣便會好上許多。


    顧寒見高尋殤沉默不語,也是萬分緊張。他之所以給出這樣的條件,完全是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黃巾軍的結局。


    黃巾軍完全是依靠師父才能組建,其中不乏野心勃勃之輩,現在師父已經戰死,這些人怎麽會聽從他的指揮。


    莫要說這些人,就算是我那兩個師叔,也未必能心願臣服,畢竟按道理,他們才是與師父最親近的人,而師父卻在幾天前,將可以號令黃巾軍的虎符傳給了我。


    他們必然不服,而我可以將虎符給予三師叔。


    而我則將師傅的心腹暫時帶走,並隱藏起來,等待他那兩個師叔打起來的時候,他在待時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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