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著灰色素衣的男子跨步邁過三丈寬的小溪。


    他長得頗為清秀,手指細長。但不知是何原因,眼眸竟皆是黑色,卻神采奕奕,似乎眼中閃有星光。


    “你這家夥,怎麽這般不老實?若不是有人出手幫助,我可又得麻煩一陣了”男子指著手腕上的一隻雪白色的寒蟬笑罵道。


    他名曰祭道塵,自幼跟隨師父遊曆四方。他師父乃是一位蠱師,是位中原人。究竟是從何處學到的蠱術,師父從未講過,他也沒有問過。


    他師父說他天賦極高,且還生在了一個萬年來氣運最盛的時代,隻要肯努力,必定超越以往所有蠱師。


    對此他從不在意,倒不是他不想超越前人。而是他師父太不著調了,說出的話基本全是假的,他不太相信。


    幾年前,師父便因煉製蠱蟲遭到反噬,因此殞命。


    而他,也自此離開大漢。他那時也不知道去哪裏,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那時的他很懵,從小到大,遊曆四方。讓他接觸了無數人,師父始終是最為重要的那個。


    現在師父走了,他不知如何是好,那就隨便走走唄。


    他走過幽州。那時,幽州與羌胡發生了戰火,死傷無數,遍地狼煙。他也因此煉出了現如今最為強大的底牌。


    吞嗜蟾。吞嗜蟾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蠱蟲。需要以無數腐爛的屍體與一隻將死之蟾混合煉製,並且還需要存在一月的血水作為藥引。


    它與其他大型蠱蟲相比,可以控製自身大小,最大可以如小山般巨大,最小也就是一隻普通蟾蜍的大小。


    其力量強悍無比,全力爆發下,可摧毀一座城池,外皮更是有著等同於禁城境體修的實力。


    相應的,其暴躁無比,極難控製,時常出現噬主行為。


    將吞嗜蟾煉製完成後,又走過了一處古怪的地方,那的人,都說著一種他聽不懂的話。


    他沒有在那做過多的停留,便離開了那裏。


    離開那裏後,他便走到了天涯海角,好在那有艘船,而且船上正好有位生於大漢的女子。


    借著大漢子民的關係,他搭上了那艘船。


    通過交談得知,那位女子叫孫鳶。她人挺不錯的,見他沒什麽朋友,便經常與他聊天。


    原本孫鳶是不想讓他上船的。因為那艘船的目的地是一個名為葫蘆島的地方。


    當然了,這是孫鳶告訴他的名字。至於那片古怪地方的人稱唿那個島叫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之所以叫葫蘆島,除了島的形狀像是一個葫蘆外。更重要的是,那個島與葫蘆一樣,在不破壞島的情況下,僅有一個出口。而且長時間處於關閉,僅在每年三至五月才會開啟。


    島內兇險萬分,有著無數吃人的怪物。


    很不幸,他們被那些古怪的人坑了,所以他便與孫鳶在那待了一年。


    那一年間,他依靠“葫蘆底”的寒氣,煉製出了這隻古寒蟬,當然也不止有古寒蟬。


    古寒蟬算是他會煉製的蠱蟲中,很高的了。


    這隻蠱蟲著極其強大的幹擾能力。可以將寒氣與蟬聲混合在一起侵入人體內部,可以減弱調息與罡氣調用。甚至,還在可以直接凍結丹田,使丹田直接破碎。


    古寒蟬所發出來的蟬鳴,可以擾亂體內罡氣,使人爆頭而亡。最為重要的是,古寒蟬可以飛入吞嗜蟾的耳中,壓製吞嗜蟾的憤怒,減少噬主幾率。


    不過古寒蟬也有壞處,在未被完全掌握時,會無規律的爆發大範圍蟬鳴。


    而同時操控兩隻上乘蠱蟲對於他的消耗極大。最多也就持續半盞茶的時間。對此,他也是頗為無奈。


    剛剛的蟬鳴,便是古寒蟬所發出的。若非有人相助,他現在還忙得焦頭爛額呢。


    ........


    玄機看著不遠處的慶淺侑,心中已經有些著急。


    僅僅武無雙幾人,根本無法殺掉白戩。若是自己還不出手的話,他們幾人甚至還可能被軍隊硬生生耗死。


    可很明顯,隻要她動手,慶淺侑必定會動手阻攔。


    一旦打起來,慶淺侑便是有了參與。若是那樣的話,以她對狐峒亭,他絕對會插手此事。不是因為對慶淺鬱的情愫,而是因為慶淺鬱的身份。


    浮雲門掌門人,她若是出了事情。對於浮雲門將是一個重大打擊,這是狐峒亭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罷了!截殺以後還可以有,若是青龍玉出現問題就麻煩了。


    “既然慶姑娘這般,那我便賣姑娘一個麵子”說罷,便轉身以高超輕功向林間疾馳而去。


    “撤!”一道夾雜著罡氣的聲音響徹眾人耳邊。


    聞言,武無雙轟出一拳,頓時周圍煙塵四起。一道黑影自煙塵中疾馳而出,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兄弟三人沒有追擊,與千機樓交戰本就是為了保護白戩。既然千機樓已經撤退,他們自然沒有追擊的必要。


    將兵馬整頓好之後,眾人便向並州走去。


    ........


    祭道塵望著一片狼藉的道路,道了聲來晚了。


    剛剛他在行路,無法使用偵查蠱蟲,所以並不了解戰場情況。不過,看樣子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應該是保下了。否則,兵馬不會離去的這麽快。


    “雖說已經保下,但也可能受了傷,那人畢竟幫了我大忙,還是追過去看看比較好”說著,便延著痕跡奔襲而去。


    雖然這幾年都被困住葫蘆島中,但也借此將罡氣進行了些許改變。他並非是以自身進行戰鬥,所以便減弱了罡氣的剛猛,增加了儲備。


    他現在的罡氣,大概是能高出同境界五成。相應的,剛猛也下降了三成。


    再加上,他還是個觀境修士。同境界中,他絕對是個難纏的存在。甚至,再給他幾個年的時間,臨絕境他也未必不可殺之。


    在葫蘆島的幾年生活,已經將他的輕功練到了一個極其變態的程度。就算是一些臨絕,也難以趕上他的速度。


    不過要是遇上那些老臨絕,還是會被輕易擒住。


    一路上,祭道塵猶如一道勁風,激起陣陣煙塵。僅一盞茶的時間,祭道塵便趕上了正在行軍的軍隊。


    將目的說明後,幾人又對其進行了一番檢查後,便讓他進入馬車。


    祭道塵沒有多說什麽,從袖口中取出一隻手指大小的蠱蟲。


    雖為蠱蟲,但卻顯得格外溫和,周圍隱隱散發光芒。


    蠱蟲順著白戩的耳朵,進入了其體內,白戩麵色依舊平常。


    感受著,蠱蟲傳來的反饋,祭道塵不由驚歎。


    此人可真是不簡單,其罡氣的濃厚程度,已經觸摸到了臨絕的門檻。恐怕,隻要他願意,隨時能達到臨絕。


    而且體質也是極高,恐怕,同級別中,就算是這位修極端攻伐的姑娘,也拿他沒有什麽辦法。


    大概半盞茶後,祭道塵幾息內連點白戩數個穴道,一股淤血從白戩嘴中流出。


    祭道塵提起了已經從白戩體內走出的蠱。僅一眼,他便發現了異常。


    蠱蟲身上一個模糊的小傷口,蠱蟲進入人體怎麽會受傷呢?


    除非那人體內有銳器,比如鐵釘碎刃之類的。


    “嘖,有點古怪”說著,便用修士手段觀察了一下白戩全身。


    “怎麽了?”贏嬰急切地問道。


    “他體內被釘入了至少八十枚以上的鐵釘”


    “沒有什麽辦法看清具體數量嗎?”


    祭道塵搖搖頭,“沒有辦法,雖然能感知到不知八十枚,但剩下的卻被極其高深的手段隱藏起來了”


    “能取出嗎?”


    “我說了,你別打我啊”


    贏嬰抬眸微微看了他一眼,“你說”


    祭道塵思索良久,“我覺得,還是不取出為好。因為這些鐵釘,雖然限製著他的實力,卻不影響他的修煉。是個上乘的提升罡氣的機會。若是他天賦不錯的話,或許能將罡氣提升三成左右”


    聞言,贏嬰望著白戩的臉,伸手輕輕撫摸。她了解白戩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取出鐵釘的。


    “先不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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