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外五十裏————


    營帳內,白看著齊知需送來的消息有些出神。


    信的內容極為簡單。何進差點死了,是一道雷,險些將他劈死。


    “簡單許多了”


    何進現在需要養傷,他與十常侍的平衡已經開始傾斜。若真是如此,那麽士族也會真正入場了。


    亂吧!亂吧!越亂越好,隻要朝廷大亂,並想辦法讓此人盡皆知,便可以在奪下並州後,此為由,先不歸還並州,並且發行新政策,畢竟朝廷已經亂了,誰能保證旨意來自皇上?那時候,是或不是,便不是朝廷說的算的了,而是天下諸侯。


    也正好,那時的玄德,應該可以做一方諸侯了。


    若我猜的沒錯,一年後,各門派便應該會有動作了。那時並州有王家的幫助,不會出現差錯。


    東西已經派人送過去了,不出意外,至多十日後,他們便可以收到了。


    “將起?你在嗎?”營帳外,傳來了關羽的聲音。


    “關兄?我在,你進來吧”經曆過兩次的戰鬥與數日相處,與關張二人的相處也逐漸融洽。


    關羽端著棋盤,棋盤上還放著兩碗棋子,將棋盤放在桌子上後,便表明了來意。


    “七日後,便要攻城了,你的傷無礙吧?”


    白戩輕笑一聲,說道“無礙”


    隨後,便與關羽各執一棋,在棋盤中開始了交鋒。鄴城之戰後,關羽便曾與他下過一局,那句不分勝負,二人相約改日再戰。


    “無礙就好”


    .........


    涼州————


    一夥盜匪麵色惶恐地望著身後。他們身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騎兵,雖然比不上血海中爬出的大漢鐵騎,但依舊是騎兵中的精銳。


    而在這支騎兵中領頭的,是一位身穿肥碩的中年男子。他身上披著獸皮製成的衣服,並揮舞著彎刀,直奔盜匪殺來。


    “董卓!!不過是幾條人命,至於嗎?”盜匪的頭頭驚慌的喊道。他已經快被嚇破膽了,他實在沒想到,搶個劫,搶了一半,突然冒出來個董卓。這胖子,雖然胖,但擋不住他的騎兵快啊。


    “閉嘴!不過幾條人命?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天下大亂,不扶漢救民,竟在此打家劫舍?爾等妄為大丈夫!!”董卓越罵越氣,唾沫橫飛。說著還想把手中彎刀扔出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刀是李儒送的。


    “呸!說的好聽,你咋不去呢?”


    “哼!你還無需知道!”董卓雖然是個粗人,但嘴也有把門的。現在邊境吃緊,若是被這賊人得知,恐怕又要升起禍事。


    內地叛亂起,邊境風雲生。那樣的話,對於大漢的壓力太大了。


    盜匪雖然先跑數秒,但距離卻是一直被董卓接著,生死邊緣,盜匪頭頭已經快要絕望。


    “停!!別!別!我投降!我服了!”說著便讓馬匹停下了奔跑,趴在原地。其餘盜匪見到自己老大都投降了,自然也沒再跑了,一同趴在原地等董卓來抓。


    他們實在太累了,已經兩個時辰了,他們不累,馬都要累趴了。


    見到盜匪不再逃跑,董卓沒有再叫罵,而後平靜道“殺人償命”


    說著便將離自己最近的盜匪頭顱瞬間割下,這時盜匪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迎來的不是撲麵而至的風,而是冰冷刺骨的刀。


    “呃啊!你..”最後,盜匪頭頭看著董卓,最終死不瞑目。


    “哼!”董卓冷哼幾聲,又對著盜匪頭頭連劈數刀才解氣。


    這時,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被手下拉裏過來。


    那人麵色慌張,雙手胡亂的揮舞著。“不...不要殺我....我可以..可...”


    董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此人他可太熟悉了,這盜匪頭頭做的事,幾乎都有他在一旁挑唆。


    “呸!殺了他!”


    此話一出,那人立即再度慌亂起來“別,別,我不是人,我喪盡天良,殺我就是髒了您的手”


    “我們的刀,就是為了殺你們生的。殺了他!”


    陽光的映照下,刀刃顯的更加鋒利。


    噗呲!!


    一刀落下,一顆充滿絕望神情的人頭滾落在地。


    “走!”董卓衣袖一揮,扭頭便走。


    .........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書案前,雙目凝望著手中的書信,麵色極為陰沉。


    信上的字很規整,但依舊掩蓋不住那似乎透著血腥的文字。


    前去邊境談和的百名使者皆被當眾斬首。並宣稱,勢必攻破洛陽城。而據探子來報,他們十日後便會到達大漢境內。


    李儒沒有發怒,隻是盯著書信中的每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感覺今日的空氣極為燥熱,甚至唿吸都有些急促。


    “不讓他們斷去四肢,是不會罷休了”李儒的聲音陰冷,但卻又如深淵般神秘。他的眼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眼看不透的深沉。


    咚!咚!咚!


    房門被緩慢敲了三下,隨後下人的聲音傳來“先生,董將軍迴來了”


    聽到這,李儒的眼中迸發出一道光彩“快!快讓他過來!”


    下人應了聲,隨後便退了下去。


    沒多久,董卓便邁步走了進來,迴來的有些匆忙,身上的血跡還未幹,肩上的煙塵也未拍掉。


    一進來,董卓便看見了一臉陰沉的李儒。隨即問道“文優啊,什麽事啊,怎麽麵色如此陰沉啊?”


    李儒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接過信,僅是看了幾眼,董卓便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抬頭望向李儒,似乎是在詢問如何做。


    李儒將左手旁的地圖拿來,隨後攤開。


    指著邊境的一處防線說道“此處易守難攻,可我們現在所處位置互相照應”


    說著,李儒又指向了另一處“此處防禦薄弱,可一但攻入,便如魚入簍,而其餘關口,早已加固,我等僅需死守,拖上幾日,到那時,他們要麽退兵,要麽強行殺入此處,隻要他們敢入此處,我等便可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若再派軍中高手前去巡查羌人行蹤,我等便可先設陷阱埋伏,逼他們入此地”


    “嗯,不錯”董卓點頭說道。李儒這戰略沒有什麽精彩之處,就是借助地形優勢,以強打弱,不過的確將優劣勢運用的極其到位。


    羌胡不同於大漢,他們是以部落聚集,而且因為各種規矩的原因,導致必須自私惜命,否則老婆孩子很可能就是別人的了。


    若是沒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領導者,或者大量的物資,一般拖上幾月就能逼他們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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