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叢中,白戩一馬當先。黑矛浮現出道道血絲,此時的他,猶如一位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


    這倒不是白戩有多麽豪情萬丈,而是因為,他並不覺得一千人在正常情況下能打敗將近幾千人的黃巾軍。


    向山穀奔襲的黃巾軍的視線中逐漸一道人影,那道人影之後是看不透的白霧,那道身影之後,沒有一人一馬,但那道人影又似是千軍萬馬般奔襲而來。


    帶領奔襲的軍官名為王生,原本應該冷靜的他,於此刻愣了一瞬,這是致命的行為,好在黃巾軍訓練有素,並未出現慌亂。


    這時,他也緩過了神,將手中軍旗微微一揮,又同時念道:“白虎陣!結!”


    黃巾軍有序的結起了陣,刀在前,矛於,左右,後三側。


    弓手散開,分為兩隊,一隊結為扇形,另一隊結成長蛇,手中箭矢緊盯著白戩的頭顱。


    騎兵,於連側奔出,戰戈緊握手中,直奔白戩殺去。


    白虎也於陣中心浮現,刹那間,虎嘯響徹天地,周圍樹木也被震的東倒西歪。


    潔白無瑕的耀光照耀在每一位黃巾軍的身上,兵刃也被照射的更加鋒利。


    白戩知道不可硬剛,隨即從背後將背後長弓取出,彎弓搭箭,一支附著了磅礴罡氣的箭矢直奔白虎頭顱射去。


    箭矢破風而至,這箭沒有什麽高明之處,但奈何白班的罡氣太過強大,根本攔不下。


    白虎咆哮一聲,直接將箭攔下,正在王正安心之際,又一支箭矢襲來,刹那間,便穿過了白虎頭顱。


    好在這隻是由念力凝成,不會死亡,但會削弱軍陣威力,短時間內難以恢複。


    本來白戩還想再射第三箭,但騎兵已經離自己不遠,若是再射箭,太過容易失手。


    黑矛再次被握到了手中,馬蹄一踏,直奔騎兵而去。


    箭矢衝天而起,似雨點般落下。手中黑矛肆意揮舞,箭矢大部分被折斷,或是崩飛,但仍舊有一根箭矢從左臂劃出了到一厘米厚的口子。


    白戩麵無表情的忍受著疼痛,依然如剛才般殺向騎兵。


    剛剛接觸,白戩便將三人硬生生攔腰折斷。三人僅僅是麵露恐懼,死未閉目。


    迴身一掃,又是一人攔腰而亡,其餘人無不麵露恐懼,但在白戩這位屠戮機器麵前遲疑,無異於死亡。


    果不其然,剛剛愣神白戩便飛身而至,一矛貫穿其前胸後,又騎上了此人的馬,繼續與騎兵陣中廝殺。


    此番殺戮,不過十幾息之間,但已經有人出現了顫抖。尤其是結陣的步兵,他們紋絲未動,剛剛的殺戮他們看的最為清楚。


    出發時,張角便一再強調這位白衣男子的強大,但他們是黃巾軍最為精銳的部隊,心中自然是有一定的傲氣。


    但現如今見識到了這位白衣男子的恐怖,心中的傲氣蕩然無存,身體出於本能開始顫抖,但內心那堅定的信念卻又強壓了下去。


    他們不想死,但他們更不想逃,因為他們一旦潰敗,希望便會減少一籌。


    若是他們能夠活過此次戰鬥,世間便會多出一支恐怖的精銳部隊,一支去除了傲氣的部隊,是極為恐怖的。


    “壓過去!”王生沉重地聲音響起。


    軍隊立即向白戩壓去,無形的壓力作用在每個人的肩膀上,但卻沒有一人遲疑。


    白戩冷喝一聲,殺出圍困,隨後又策馬持矛殺入軍陣,再次展開了一場廝殺。


    一入軍陣,便是無數兵刃襲來,白戩未曾慌張,黑矛一掃,前方立即出現一條鋪滿鮮血的口子。


    隨後飛身躍起,躲過攻擊,不過戰馬可沒這等本事,被捅了個滿身窟窿,殞命當場。


    “僅此而已嗎?”白戩冷聲問道,隨後又落入軍陣。


    一掌破開兵刃,望著軍陣後方,眼中寒芒乍現,大跨步奔襲而去,黑矛肆意狂舞,一條滲透鮮血的路逐漸出現。


    無數戰戈被其折斷,滾落的頭顱不計其數。


    白戩離弓箭手越來越近,但還未動手,便被無數巨盾兵給圍成一圈,死死的困在了軍陣中。


    沒有給白戩喘息的時間,箭矢迅速落入包圍圈中,雖然白戩奮力格擋,但仍舊傷痕累累。


    白衣已經接近粉碎,周圍全身被折斷的箭矢,與他剛剛灑落的鮮血。


    嘩啦啦,一柄柄虎頭刀從巨盾留出的縫隙中探出,溫暖的陽光照射到冰冷的刀刃之上,鋒芒完全展現在了白戩眼前。


    包圍圈緩緩推進,但這不算什麽,縱使是有長刀探出,大不了用輕功跳出就行,讓他頭疼的是包圍圈外蓄勢待發的弓箭手。


    他們與鄴城的黃巾軍大不相同,他們並不會盲目的攻擊。而是在等一個機會,也正因如此,雖然他們總共也就射出了兩三輪的箭矢,但每次皆能從他的身上撕開傷口。


    並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精準,若是此時以輕功跳出包圍圈,他必將麵對從四周襲來的箭矢。


    “既然如此,便撕開吧....”白戩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寒冷,殺意已經透過雙眼,照射到每個人的內心。


    悄然間劃出一矛,這一矛極為霸道,每麵巨盾硬生生被劃出了一道猙獰的口子。


    舉盾的士兵的雙手也被震的不停顫抖。眼神中的恐懼更勝以往,心中的堅毅也更勝以往。


    他們依舊在壓進。白戩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但也再次多出了層殺意。


    錚!


    腰間長劍陡然出鞘,迴身擲出,一麵巨盾瞬間便被貫穿,威力依舊不減,連同破盾之威,將那名巨盾兵一同貫穿。


    不等其餘人反應,再次一矛揮出,原本便被劃出道口子的巨盾被瞬間折斷。連同身後的士兵,也被抹去生機。


    他們剛剛倒下,身後的士兵便又立即頂上,期間毫無破綻。


    此時王生軍旗一揮,已經補充完的白虎咆哮一聲,旋即便跳入包圍圈中與白戩展開廝殺。


    白虎降臨,白戩絲毫不懼,迴身躲過攻擊的同時一掌拍出。


    白虎連退數步才得以穩住身形。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反震,白戩也大概摸清了這種白虎的實力。


    “你如是再精進一步我或許便要葬身於此,隻是可惜啊,你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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