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之上,張角單膝跪地,粗氣不斷從口中唿出“這人可真是不要命,不過他口中多次念叨的浮屠錄也是夠強的”


    “若是臨絕境,都可能會被他斬殺”


    “可惜啊!”


    “吾乃仙人!!咳!咳!咳!”本來還想引幾道雷霆助助勢的張角,便被突然湧上來的鮮血強行打斷了話語。


    隨即便不再說話,坐在陰雲上,平靜地看著快速墜落的白戩。周圍除了偶爾刮過風聲,便是自己那清晰的唿吸聲。


    看著幾乎成為廢人的白戩,眾人難以猜出他剛剛經曆了怎樣的血戰,但也能從那幾乎要成為碎肉的雙臂看出幾分剛剛的激烈。


    “將起!!狗日的黃巾軍!!俺日你全家!!!”張飛頓時暴起,掐住有一位黃巾軍的腦袋,硬生生給其捏爆。


    “結束了?不!沒呢....”望著天空,贏嬰發出了疑問,隨後便自己否認。


    ..........


    深山老林之中,一位素衣老道正盤坐於一座青湖之前。


    老道衣袖飄蕩,及腰白發根根散開,迎著清風肆意狂舞,幹癟老邁的雙手緩緩聚攏,手心中抖動著四枚如杏仁般的珠子。


    這四枚珠子可不簡單,乃是上古時期便存在的神物,至於是誰煉製便不得而知,隻知道,它凝成之時,天地間的生機都多了幾分。


    黃帝曾以其神威,震懾刑天一瞬,也僅是這一瞬,便斬去了刑天的首級。


    以玄黃秘術引天地造化,為其神,取山川神力化萬象之乾坤,為其身。


    以絕頂神力煉百年,鑄百遍,成型時,天地鳴雷,宣告世間。


    原本這珠子共有十枚,但曆經數千年風霜雨雪,至老道手中時,便隻剩五枚。


    四枚杏仁珠泛青,綠,藍,白,共四色,一枚淡綠精華於那老道眉心凝聚。


    抿了抿幹癟的嘴唇,輕歎一口氣“雖說行伐神之事,是順應天道,但若是助漢的話,便是忤逆天道了......”


    “唉~雖說成功的話,便是千百年來,至強,至多的氣運,但若是失敗,便是萬劫不複了....”


    “嗬嗬...劍走偏鋒,以至極攻勢,取天下之盛,倒也是劍者之勢”


    說罷,雙手翻湧,雲霧之象隱隱於周身顯現。眉心精華越來越盛 幾息間,便已如拳頭大小。


    “去!”老道單手一指,精華如遊龍般飛入雲間,直奔冀州而去。


    天際驚雷突現,一道霞光於雲間隱隱閃爍,時過半刻,竟然凝聚出一道門。


    那門似雲,似霧,隱約能通過門縫看到門內的勃勃生機。


    一座道觀內,一位小道偷閑般探出頭,遙望著那遠立於九霄的生門。


    台上講道的老道也未如平常般訓斥他,而是與其一同探出了頭,並且驚歎不已。


    倒不是這二人好奇心太重,而是因這等手段也太過罕見,自兵仙韓信之後,世間便再也未曾出現過生門。


    倒不是這百年來無人能開,而因強行引來生機,會遭天道反噬。此乃修道者最大的忌諱。


    當初兵仙韓信便是強行引來生機,引來生機,遭到了天道反噬,實力損失大半不說,自己那原本磅礴濃厚的生機也被毀去。


    若非此番,又怎會被呂雉輕而易舉的殺死?


    也因此,近百年來,莫要說開生門引生機,就連提及都少有提及。


    而今日生門浮現,又豈能不一睹生門,瞧瞧這可叫死灰複燃的手段?


    .......


    “以生機,引生機,燃死灰”


    那道門突然打開,那一瞬氣勢,直接將周圍雲霧吹散,一道霞光如流星般飛向冀州。


    老道心中石頭終於落下,長舒一口氣,單手將丹田罡氣平複。


    隨即又看向冀州方向,眼中似是擔憂,又似是希望。曆經百年,我等夙願終於算是開始實施,是否完成,便看這二十幾年的了


    “唉~”


    ........


    鄴城上空,突然被一層霞光籠罩霞光中隱約映照山河異象。


    望著這層霞光,張角心中升起一種不妙之感“這.....不會吧?”


    模糊的視線看著籠罩天空的霞光,白戩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幸好留了一手”


    霞光閃爍,其內山河之像突然照向白戩,隱約中貌似還有一道來自益州附近的霞光照來。


    “嗯?”看著那道霞光,張角心中大驚。身為修士,他很清楚施展在霞光的手段有多麽高深。雖然探查不到這霞光來自何處,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這霞光至少不在冀州境內。


    異象之中,白戩感受著身體裏充沛的力量,以及那取之不盡的罡氣,而那因為體內力量過於強大從而斷裂的雙臂,也逐漸恢複。


    “嗯?”


    這底牌雖然能助我恢複傷勢,但....效果絕對沒有這般強大,這不止讓我的傷勢恢複,並且原本因過度使用浮屠錄而虛弱的丹田,也完全恢複。


    罷了,等迴去再做研究吧。


    透過霞光白戩抬頭望向陰雲,卻並未看見張角,而大陣也在逐漸褪去,對於他們的壓製也在逐漸減少。


    “跑了?”


    轉頭,又望向腳下的黃巾軍“可有降者?跪服!”


    聞言,黃巾軍左看右看,最終除張然之外的黃巾軍皆跪了下去。


    “你想死?”


    張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降”


    聞言,白戩心中對張然升起一絲敬重,但也下了絕對的殺心。


    “哈哈,為張角這般拋棄屬下者而死,值得?”


    張然搖了搖頭“我為的不是他,隻是因為你我是敵人,向敵人投降?我做不到,也覺得不該做”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哈哈哈,大丈夫當死於戰場!豈能畏戰自盡?”


    白戩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隨後便一矛貫穿了張然。


    隨後,轉頭望向贏嬰幾人,剛想開口說話,便覺得血氣翻湧,旋即一口鮮血噴出來了出來。


    白戩瞪著雙眼,隻感覺胸膛猶如刀絞,周身骨頭猶如斷裂。


    意識逐漸模糊,身形也從霞光中跌落。


    贏嬰並未多說什麽,禦劍升起,將白戩穩穩的接在懷中。


    江南地界———————


    “啦啦啦,啦啦啦”一片小林路中,李擇劍轉著酒壺,哼著歌,一臉愜意的走著。


    這幾個月他倒也沒做什麽,就在江南附近隨意的轉悠。


    由於臨走時,白戩給了他一百兩黃金,他可以說是不需要為衣食住行發愁了。


    “哎呀~都說江南劍仙國色天香,丫的,就壓根沒見到過,可惜呀”


    “哎對了,有人起義的話,白戩那小子,應該去冀州或青州了吧?畢竟去其他地方他也沒事幹啊。”


    “說來這起義就煩,丫的,是個人都能起義了?就單這幾日見到的起義軍就七八個了”


    “這幫家夥,說是義軍,倒不如說是土匪,有慶淺侑坐鎮的江南不去,有世家大族存在的地方他們不去,那些地方貧窮殘破倒是去的挺歡”


    “世間道有萬般,他們這般道,著實可恨”


    說到起義軍,李擇劍突然想起昨日一位文人雅士說的話。


    “朝廷不公,自當改之”


    “這句話,可能會成為那些義軍的旗號吧?”


    便自言自語,便轉著酒壺走著路,倒也兩不耽誤。


    偶爾欣賞一下路邊風景,倒也頗為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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