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皇帝昏庸無能!!!”


    “親近宦官!!各地豪強搜刮民財!!”


    “如此漢室!!已近衰亡!!”


    “我等!當順應天時,順合久必分之道!!”


    一座法台之上,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男子神情激動的怒吼著。


    他身後插著數杆旗幟,大風吹起,旗幟飄蕩,簌簌作響。


    他便是張角,如今的大賢良師,黃巾統帥。


    傳聞中張角原本隻是一位普通百姓,但卻在一次上山尋找樹根的途中偶遇一位老道,那老道觀其擁有慧根,故此傳授其風雷秘法,以及各種仙道法門。


    張角也不負老道眾望,以符水秘術救苦扶傷,而那些被其拯救之人,也感激涕零,甘願為其賣命,久而久之,已有十萬之眾。


    有了如此規模的人手,再加上身負風雷秘法,而百姓又民不聊生。張角對此感同身受,他望著路旁的屍骸,那時便有了推翻這個已經腐朽王朝的想法。


    他囤積大量糧草,開始暗中招兵買馬,數年過後,而他士兵已有六十多萬。手下共有百萬之眾,糧草更是數之不盡,勢力遍布冀,青,徐三州,當然這其中自然有千機樓的幫助。


    “對!漢室已瀕臨崩潰!我等當為天下平民而立新朝!”一人高聲喊道。


    台下的一眾士兵也被他的話語點燃,各自訴說起了自己心中的苦。


    “對!!漢室皇帝昏庸,如今各地盜匪橫行,我等自當再立王朝。”


    “是啊!我親弟弟便是被那盜匪擄走,至今下落不明!弟弟啊!哥哥何時才能與你相見啊!!”一位男子悲傷的說道,話至最後,還崩潰的坐到了地上。


    “翠花啊!我的妻子啊!我何時才能見到你啊!那日你被擄走時的眼神我至今忘不了啊!”


    台上的張角感覺時機成熟,隨即雙手一揮,喊出了那句藏匿已久的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而台下的士兵,被這一句話徹底點燃,當即齊聲呐喊。


    “蒼天以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呐喊聲過後,張角大手一揮,雷霆轟然落下,其順勢傲然道“起義!!!出兵!!!”


    黃巾軍雖是未經曆過戰爭,但卻皆是刻苦訓練了多年的好手,要論單打獨鬥他們或許不行,但要是說結陣攻城他們可以說的上是得心應手,尤其在加上張角的底牌,風雷絕殺陣之後,縱使是同等數量的大漢鐵騎,也未必不可一戰。


    經過兩月的時間,青州已奪下大半,並且還拿下了部分兗州領土,那部分領土至關重要,算的上是完全打通了青州和徐州的通道。


    不過在青州,北海太守孔融借助一座十階大陣死守北海,又派人在章丘屯兵駐守。而且蓬萊外的蓮清宗,也派全宗弟子對黃巾軍進行襲殺,讓想要強攻的黃巾軍久攻不下。


    而冀州也是困難重重,大軍初戰便聯合內應,十幾天內便拿下了樂陵,鄴城與周邊城池,但在進攻界橋時,不知為何城外突然多出幾千死士,並且內應也被斬首示眾。


    張角與和因巧合而堅守界橋的公孫瓚,劉關張四人,對峙近一月後,便得知朝廷已經派發人馬向鄴城趕來。


    不得已,隻能退迴鄴城,準備迎戰漢軍。


    .........


    界橋城外一裏處,兩位身穿白衣的男女觀望著那座險些被攻破的城池。


    男子長相還算俊俏,眉宇間充滿著堅毅。但卻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但他腰間那柄磨損嚴重的劍鞘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


    他穿著一身白袍,周圍有幾縷清風,吹動他的長發以及劍鞘上的劍穗。


    女子樣貌傾城,麵色淡然,如那孤寂百年的古井。那雙奪目引魂的眸子,如那冰河世紀的冰山,似是高冷,但卻蘊藏萬千。三千青絲猶如瀑布直下,幾縷微風吹來,如那遊走世間的謫仙一般。


    這兩人正是白戩與贏嬰。


    觀望許久,贏嬰先行開口,看向界橋的方向問道,“你說的明主便在那?”


    這時,白戩才收迴目光,看向贏嬰,微微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還需等些時日”


    在洛陽城中住了幾天,而就在即將動身離去之時,冀州出現了起義,帶頭的名為張角,自稱天公將軍。


    起初白戩對於此刻的黃巾起義很是疑惑,在洛陽的這幾日,他從曹操那得到了點消息。


    此時的東漢,如今朝堂之上,皇帝年幼,宦官當政,外戚與宦官的戰鬥,現在是由外戚占了上風。


    而士族則在明麵上保持旁觀態度,不參與鬥爭,但絕對不容小覷。


    為了知道現在的時間,白戩特地問了一下曹操的年齡。


    “三十四歲,也就是說現在是189年。看來這個世界與原本世界的差別很大啊。漢靈帝竟然死在了黃巾起義之前,並且,黃巾起義還晚了四五年”白戩在心中暗想道。


    .........


    鄴城。


    鄴城二十裏之外,一支軍隊正浩浩蕩蕩向鄴城進發。


    領頭的是位充滿鐵血之氣的中年人,威風凜凜,一看就是一名老將。他身上的盔甲沾滿血跡與刀口,就連手中的那杆長槍,也殘破不堪。


    而向身後放眼望去,這樣的士兵比比皆是,他們臉上並沒有士兵該有的堅毅,而是一種麻木以及疲憊。


    這若是老兵一看便知,這是未經過艱苦的士兵,突然經曆數場艱苦戰鬥後的士兵神情。


    為首的那位中年人也很疲憊,但他們不能停止,因為若是停止,界橋那邊便是孤軍奮戰,莫要說以兩麵包夾反攻,不戰死便不錯了。


    原本來此平定黃巾軍的是盧植。但剛要出發,皇帝便更改了聖旨。讓他們二人更換了目標,盧植去平定徐州,他來平定冀州,隨後齊攻青州。


    一位渾身皆是鮮血的將領走上前,虛弱的說道,“皇甫大人,如是繼續前行,我等怕是無力夾擊了!


    莫不如這樣,先派五千急行軍,前去查了狀況,剩餘部隊留此休息,若是軍情緊急,再快速前進”


    說話的這人名為張崖柏,乃是軍中一位將領,似是寶馬遇到伯樂,在軍中頗受皇甫嵩賞識。


    皇甫嵩點了點頭,立即點了五千人馬,讓張崖柏急行查看。


    而剩下的部隊則原地休息起來,這一路上,遭遇到了無數敵人,這其中除去黃巾軍,還有其他的起義軍以及山匪,甚至還有些正規軍。


    皇甫嵩也從那刻明白,這大漢已然到了懸崖絕壁,有人造反,各地官員不但不派兵鎮壓,甚至還去攔截前去鎮壓的中央軍。


    真是人心難測,現在隻希望那些江湖門派不要參與進來,否則的話,大漢可真就是氣數已盡了。


    看著躺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一種無力感湧上皇甫嵩的心頭,他現在能體會到嶽將軍的那種感覺了。


    啟程時聽宮中傳言,有位名為董卓的邊疆將領正帶兵火速向這邊支援。


    若是他能趕到,大漢或許會有希望吧?畢竟邊疆的那些兵再怎麽著,也經常和蠻夷交戰,來打一群叛軍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而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驟然響起,皇甫嵩頓感不妙,連忙尋著聲音望去。


    直接那張崖柏騎著一匹白馬,身後跟著上萬士兵,其中騎兵於前方開路,步兵於後方殿後,若是遭遇,騎兵可立即分為兩路突襲敵軍。


    但讓皇甫嵩最為震驚的是,張崖柏頭上綁著的黃色頭巾。


    活了大半輩子,他豈會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張崖柏這是叛變了啊!


    頓時,皇甫嵩心中湧去無盡的憤怒與悲傷。張崖柏是他很看好的後輩,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為何會叛變啊?


    “張崖柏!!!你個無恥小人!!”皇甫嵩怒罵道。


    複雜的情緒將他籠罩,有憤怒,有心寒,更多的是落寞。他太失望了,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後輩,竟然在這種時候選擇了反叛。


    聽到皇甫嵩的怒罵,張崖柏也是升起了怒火。


    “皇甫將軍,您有何資格這般罵我?”張崖柏神情淡然,絲毫沒有因為皇甫嵩的怒罵而憤怒或者羞惱。


    “我父母被人宰殺時,您在何處?大漢在何處?”說到此處,張崖柏的語氣透露出悲涼,神情無比痛苦。


    “我險些被人削去首級時,您在何處?大漢在何處?”質問間,他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又迴到了那個絕望的時候。


    “我流落他鄉,差點被凍死街頭之時,您在何處?大漢在何處!!!”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無比堅定,越說越激動,最後手臂一揮,厲聲質問著皇甫嵩。


    “我年少時也曾想過報效大漢,可那貪官汙吏,是無窮的阻礙啊!!”


    “盜匪橫行??最橫行的是那些貪官!!!”


    “忠於大漢??嗬嗬,我都吃不上飯了,我還忠個屁的大漢啊?”


    “大漢皇帝昏庸無能,以至於宦官當道,外戚亂權,賣官鬻爵者不計其數!這足以證明,大漢氣數已盡!!”


    “我等,乃是順天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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